他漸漸對少年產(chǎn)生了興趣
過了許久,小丫頭終于不鬧騰了,睜開紅腫的眼睛,緊緊抱住老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嗚嗚嗚,父皇我保證乖乖聽話,你不要走好不好?!?p> 秦厲城輕輕拍著小家伙的后背,心想原來夢到他了。
瞬間心軟的不像話,“瓷兒乖,父皇保證不會離開的?!?p> 馬車噠噠噠行駛著。
小丫頭還是抽抽噎噎,仿佛天塌下來得似的,秦厲城沒有辦法,伸手打開一旁的暗格,拿出一盤東西放在秦瓷面前,“看看這是什么?”
秦瓷扭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一盤新鮮的糕點,眼淚瞬間收住,剛剛悲傷被突如其來的驚喜沖走,她驚喜道,“芙蓉糕!”
她最喜歡吃芙蓉糕了。
她擦了把眼淚,捏起一塊放進口中,幸福的問,“父皇怎么知道我喜歡吃芙蓉糕???”
她記得自己沒說過啊。
秦厲城眼神一閃。
放開已經(jīng)沉浸在美食當中得小家伙,語氣十分不好,“吃你的糕點,哪這么多廢話?!?p> 他能說昨天晚宴得時候見她尤為鐘愛這盤糕點,所以才讓御廚做的嗎?
不能,說出來太有損帝王威嚴了。
秦瓷撇撇嘴,父皇的心情真的是陰晴不定!
馬車噠噠噠行駛著。
此時,婉妃的馬車從一旁行駛而過,婉妃看著那奢華的御用馬車中,秦瓷正在吃上好的糕點,而皇上在一旁時不時替她擦一擦嘴的美好畫面。
她死死揪著手中的繡帕。
可惡,她如今被大伙罵是后娘,而秦瓷卻完好無缺的坐在皇上身邊,開心的享用糕點!
把她這個母妃忘到十萬八千里了!
真是忘恩負義!
云卷云舒,車隊很快便抵達了目的地。
秦瓷跟在老爹身后下了馬車,看到外邊的景色,心中雀躍無比。
前世在滅國后,她便沒有出過宮,抬眼就是朱紅色的宮墻。沒想到,她還會故地重游一次。
她老老實實的看著風景,殊不知,她已經(jīng)成了別人眼中的風景。
秦琛站在人群中,目光好整以暇得盯著小姑娘。
小姑娘叼著水杯,小口小口的喝著牛乳,水靈靈的眼睛正狡黠的轉動著,就像是精靈一般。
真想知道搶走她的水杯,她會哭多久……
秦琛在心里惡劣的思量著。
由于狩獵要組隊進行,大家已經(jīng)提前商量好了要跟誰一組,現(xiàn)在分好隊伍,只剩下秦琛只有一個人。
沒人愿意跟他組隊。
秦瓷看了眼渾身散發(fā)著帝王之氣的老爹,再看了眼神態(tài)自諾的秦琛,忽然想到一個撮合……啊呸,是牽線……的好辦法。
具她所知,秦琛就是一只很會隱藏鋒芒的怪物,他的實力遠遠比表面上的他要高。
她扯了扯皇帝的衣角,“父皇,堂哥哥好可憐,要不我們和他一組吧?”
秦厲城順著秦瓷的目光看過去,只見被所有人排擠的少年,面不改色的獨立于樹下,不露圭角,周身氣度卓爾不群。與同齡貴族公子站在一起,只覺得除了他,其余便是一堆糞土。
他漸漸對少年產(chǎn)生了興趣。
“嗯?!彼廊淮饝?。
眾人本想看秦琛一個人如何參加狩獵,想要嘲笑他一番,可沒想到轉眼他便和皇上組成了一隊。
驚的他們差點眼珠子砸地上了。
操!怎么會這樣,一個野種,竟然也能入得了皇上的眼?
秦琛剛走過來,秦瓷便蹦跳到他身邊,仰頭討好道,“堂哥哥,我們一起打獵呀?!?p> 少年挑眉。
他本想獨自狩獵好清凈清凈,沒想到小丫頭竟然打亂了他的計劃。
秦琛看了看她還沾著牛乳的嘴角,哂笑道,“好啊?!?p> 好像跟著小丫頭狩獵,要比自己個兒有趣的多。
狩獵開始,秦厲城一屁股坐上汗血寶馬,伸手剛想拉上秦瓷,沒想到她那見異思遷的閨女,已經(jīng)巴巴的跟在秦琛屁股后邊走了。
秦.孤家寡人.厲城:“??”
就知道這便宜閨女是個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
越往里走樹木就越多,秦瓷走的是汗流滿面,她扶著大樹,“堂哥哥,你走慢一點……好累啊。”
秦琛耳力極好,故意逗弄秦瓷讓她跟不上自己。
“累就別跟著。”
秦瓷一聽,乏累瞬間一掃而光。
怎么能離開!她可是發(fā)誓要為父皇找個得力左膀右臂的!
說著,她挺起胸脯剛想跑過去,只見婉妃不知道從哪里鉆到她面前。
秦瓷停下腳步。
婉妃別扭的沖她笑道,“瓷兒,母妃昨日是錯怪你了,你不要記恨母妃好不好?母妃保證以后再也不這樣了?!?p> “母妃說什么呢,我怎么會記恨母妃呢?!鼻卮蔁o辜的看著她,心里卻在想,她又在打什么主意哦。。
婉妃見小丫頭沒有記恨自己,很快就和盤托出自己的真是目的,“既然如此,你不是跟皇上在一隊嗎?怎么跟這個養(yǎng)子混在了一起?要我說,我們還是回去找皇上的好。”
經(jīng)過一夜的思考,她想既然秦瓷如今得寵了,那么她為何不借著秦瓷,從而獲得圣寵呢?
她是秦瓷的母妃,皇上定然會愛屋及烏!
這么一想,她將之前對秦瓷的厭惡一掃而光,看秦瓷的目光就像是看肥肉一樣。
秦瓷歪了歪腦袋。
婉妃這一世還是打算借她得手,獲得圣寵啊。
想了想前世婉妃的凄慘結局,秦瓷默不作聲。
想要受寵沒錯,可她用錯了方法,導致自己走到萬劫不復之地。
婉妃見她不說話,有些急了,上前剛想抱起小丫頭離開,只見一只利箭從自己眼前穿過,直挺挺插進一旁的大樹上!
箭尾還一翹一翹的。
“啊——”
女人嚇得花容失色,捂著嘴跌坐在地上。
秦琛闊步來到二人面前,伸手拔掉深入樹干的利箭,面不改色道,“抱歉,剛看到一只豬跑過去,驚到你了?!?p> 婉妃:“……”
哪里來的豬,她看這賤蹄子就是故意嚇唬自己!
她怒火中燒。
偏偏少年看不見,反而對呆在一旁的小姑娘偏頭哂笑,“堂妹還不走?等著喂豬嗎?”
秦瓷呆呆的,轉頭看了一眼臉色煞白的婉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