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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神大人,夫人又抑郁了

第17章 無痕之畫

河神大人,夫人又抑郁了 石山柴 2111 2021-08-23 15:09:26

  祁墨河也并非每日都會在水靈殿,正如他對姚若翎說的那樣,神明基本不睡覺,但一天過的也并不漫長。

  除去陪伴姚若翎去復(fù)診的時間,祁墨河經(jīng)常需要在外處理各種事情。

  祁墨河告訴過她,水靈殿內(nèi)并無禁地。

  趁著他不在殿內(nèi),姚若翎多數(shù)時間會去他的藏書閣,藏書閣有著各種典籍,不比鎮(zhèn)子上的書舍少,有些還是以古字記錄,她看不懂。

  藏書閣中有部分上了鎖的箱子,她當(dāng)然不會主動去接觸,她還是有自己的分寸的。

  祁墨河默許她這種行為,還說等她的手受的傷好了,會教她書法琴藝。

  這日河神也不在家,她像平日一樣去藏書閣轉(zhuǎn)悠,她對仙家以前發(fā)生過的事情非常感興趣,可祁墨河放在案桌上的記錄簿每每只是簡單地記錄著幾個字。

  文曲河干旱——調(diào)水

  烏雨村怪樹——已斬

  天涯洞干旱——調(diào)水

  東埠山截水——調(diào)水

  鳳凰湖邪祟——已除

  西境水患——調(diào)水

  澄西河漲潮——調(diào)水

  豐成縣干旱——降雨

  ……

  每件事情都簡單地做了記錄,可每個事件背后都肯定有著離奇的故事。姚若翎看著祁墨河瀟灑有力的字跡,想象著它們的主人在背后都做了什么。

  “夫人,有客拜訪?!?p>  河珠突然的叫喊聲把想事情的姚若翎嚇了一跳,她回過神來問了句是誰。

  自從成為河神夫人以來,水靈殿內(nèi)的話事權(quán)除了祁墨河外便順位落到了她身上,河玉河珠如今事無大小都會向她匯報一下。

  “是一位自稱蕭笙的修仙少年,他說自己是鎮(zhèn)邪宮邪神大人的徒弟?!焙又榛氐?。

  自水靈殿的地址暴露以來,偶爾會有訪客登門拜訪,但他們來的時候祁墨河都會在,這次倒是個例外。

  怎么辦,自己隨便見神明的客人是被允許的嗎?若是惹了什么麻煩該怎么解決?

  姚若翎猶豫地抿著嘴唇,思索著要不要去迎客。

  “若夫人有所顧慮,河珠可讓他擇日再來拜訪?!?p>  “他有說是為什么而來嗎?”畢竟是秦邪的徒弟,也算是小半個熟人。

  “他是為了讓河神大人鑒定墨跡而來的?!焙又榈馈?p>  墨跡?河神大人管轄的事務(wù)如此廣泛的嗎?

  過門都是客,姚若翎進了水靈殿后便懂得這個道理,若自己不去會面,怕會敗壞河神大人的名聲。

  她站起來決定去見他,“我還是去見見他吧,河珠,你可要在旁邊盯著我,別讓我做什么傻事。”

  “夫人放心。”河珠聽著覺得有點好笑,但還是答應(yīng)了她。

  蕭笙看見姚若翎后先是尊敬地行了個禮,“河神夫人?!?p>  “無需客氣!”姚若翎受寵若驚地讓他起來,“今日不巧河神大人并不在殿內(nèi),蕭笙大人若是愿意,可讓河玉河珠先把您的事記錄好,待河神大人回來后再轉(zhuǎn)交?!?p>  蕭笙點點頭,“我也是受師傅所托先自己過來的,待會兒師傅與嚴(yán)崇也會到府上。此次事件有點棘手,所以請夫人允許我在殿內(nèi)等候河神大人回府?!?p>  說什么允許不允許的,她不認(rèn)為自己有這種權(quán)利,“蕭笙大人言重了,您當(dāng)然可以在這里等候,有什么需要還請告訴我?!?p>  “多有打擾了?!笔掦咸值?。

  姚若翎不得不懷疑這真的是秦邪教出來的徒弟嗎?為何跟秦邪的氣質(zhì)與性格完全不一樣。

  河玉河珠準(zhǔn)備好了幾間房子供將要到來的客人休憩,而后又讓仆人準(zhǔn)備了點招待的酒菜。

  姚若翎則是跟著河玉河珠一起在水靈殿里奔波,雖然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不被允許干活,但她很喜歡這種忙碌的感覺。

  河玉河珠也早就習(xí)慣了,自然沒去阻止。

  祁墨河是和秦邪嚴(yán)崇一起回來的,到殿上的時候三人看到姚若翎和蕭笙已經(jīng)坐在殿內(nèi)相談甚歡,不禁有點意外。

  嚴(yán)崇已被特赦收回神罰,但還需要在秦邪那兒待上五十年,所以也算得上是秦邪的半個弟子了。

  對于這件事,蕭笙略微感到不滿,畢竟鎮(zhèn)邪宮內(nèi)的小妖小魔可不少,但唯有嚴(yán)崇一直跟隨在師傅左右。

  “河神大人,師傅。”蕭笙尊敬地道。

  “這個就是我跟你說過的那位徒弟蕭笙,上次我們在東境東埠山遇見的那個少年,還記得吧?”秦邪對祁墨河解釋道。

  “記得。”

  東埠山,這個地方姚若翎恰好在記錄冊上見過,可惜她不知道都發(fā)生了什么。

  眾人一同入席,沒有聊正事。

  “如今場上也沒有外人了,咱們就別這么約束了。對吧,若翎姑娘?”秦邪笑臉盈盈地道。

  “嗯,是吧?!币θ趑岵辉趺聪虢铀脑?,她還是有點顧忌秦邪的。

  “你別怕我呀!”秦邪瞬間識破了她的想法,忍不住開口申冤,“之前我對你說那種話,前提是你不是墨河的妻子,可現(xiàn)在你都有神隱了,論輩分的話我還得稱你一聲嫂子呢!”

  “……”姚若翎不自覺地往祁墨河身旁側(cè)了側(cè)。

  接收到她的動作,祁墨河立馬開口道:“秦邪,吃飯別這么多話,耽誤正事。”

  “我覺得河神大人說的對,食不言寢不語,吃飯說話會嗆到的?!眹?yán)崇回道。

  “好吧。”秦邪看似無奈地聳聳肩,隨即又補充了一句,“放心,現(xiàn)在我完全支持你們兩個?!?p>  蕭笙沒了解過這件事,聽他們的對話愣是聽得一頭霧水,完全插不上話。

  剩下的時間蕭笙和姚若翎都在乖乖吃飯,一言不發(fā)。

  這點卻讓祁墨河莫名心生悶氣,也不知這兩人在自己回來前都聊了些什么。

  飯后,蕭笙終于可以掏出自己帶來的紙片,平鋪在眾人面前。

  “河神大人,我這次來便是為了讓您看看這些紙上的水痕的,能分辨出是來自哪條河流嗎?”蕭笙對祁墨河道。

  秦邪在路上雖恰好碰見祁墨河,卻也沒來得及跟他說具體的事情。他讓蕭笙先別著急,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好好說清楚先。

  蕭笙點點頭,開始解釋。

  這些紙都是從不同的畫上撕下來的,雖然來自不同的畫,紙張質(zhì)量也不一,但它們都有著共同點,只有水印沒有墨跡。

  這些畫都畫的非常的精致,栩栩如生。

  看起來或許只是一種特殊的畫,可奇怪的是,到了晚上,這畫內(nèi)的東西就會活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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