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回 子嗣死亡緣由(五)
這個時候,一直笑著的梁長老,突然緊張的問道:“你怎么知道那是一把靈器飛劍?”
李耀華長老白了他一眼,道:“這還不簡單,他說得到了一把靈器,叫他拿出來,一看不就知道了嗎?”
“沒錯,周小友,速將靈器拿出來。”梁長老大聲地呵斥道。
天杰原本就因為梁長老對自己施展過邪術(shù)攝魂術(shù),導(dǎo)致自己失去一些記憶而害怕后者,現(xiàn)在竟然又如此大聲地呵斥自己,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左手一碰白色儲物袋,一柄飛劍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
天杰當(dāng)然知道此飛劍是誰的,其一定會被拿走,于是他用一種不舍的眼神準備好好看看此飛劍,可惜雙眼都沒有落在飛劍上,就感覺左手一輕,再一看手上空空無也,他抬頭看向梁長老方向。
只見梁長老左手持劍,右手輕輕地撫摸著飛劍,嘴中默默地念道:“兒??!你真隕落在藥山之中了。”
天杰對梁長老兒子之死當(dāng)然沒有什么感覺,但是對其的控物術(shù)卻是反應(yīng)非常的強烈,可以這么說,梁長老是硬生生的從自己手中搶走了飛劍。
隨后梁長老惡狠狠地對著天杰問道:“周小友,你快說將我兒子差點劈成兩半的人是個怎樣一個人?”
天杰答道:“他的對手身穿一件蛇皮裝------”
“你說什么?蛇皮裝?”李耀華長老急急地追問道。
金空宗的兩位長老接連打斷天杰的細說,曹長老對他們的舉動極為的不滿,面帶怒氣地說道:“李長老你又激動什么?難道這穿蛇皮裝的是你的小孫子?”
李耀華長老瞪了曹長老一眼,轉(zhuǎn)頭對天杰道:“周小友,你繼續(xù)說下去,此人還有什么裝束嗎?”
“裝束?”天杰想了想,一抬手揚了揚手中的白色儲物袋,反問道:“請問,這個算嗎?”
“唉!和我想的差不多?!崩钜A長老雖然對這個結(jié)果不感到意外,但還是心情大大的失落。
三具腐尸一具是千水宗段長老的子嗣段科佳,一具是金空宗梁長老的兒子,最后一具是金空宗李耀華長老的小兒子,這太讓人感到意外了,太讓人震驚了,是什么事情讓三位長老的子嗣火拼致死的呢?
這種想法頓時在在場的所有修士中蔓延,特別是在練氣期修士當(dāng)中,他們可不管在場的筑基期和金丹期修士,還有那幾位死了子嗣的金丹期修士的心情,隨著他們的想法越來越多,聲音就越來越大。
練氣期修士那里吵吵鬧鬧,但是在細訴事情的中心處,卻是安靜異常,和死者有關(guān)系的幾位長老都沉進在悲痛和失落之中,就連天杰一時之間也不好繼續(xù)說下去。
時間過去了不到半盞茶的功夫,金空宗的梁長老和李耀華長老不約而同地抬起頭,雙方互相看著對方,四目當(dāng)中明顯帶著敵意和仇恨。
其他三派明顯看到了這一切,但是都沒有出面解釋和勸解,甚至可以說心中都樂開了花,特別是譚長老,原本白色儲物袋的出現(xiàn)對玄丹宗是很不利的,很有可能會鬧得其他三派,特別是金空宗會全力針對本派的,可是現(xiàn)在這么一來,會因為天杰將所有死亡的修士埋葬了,而感激本派,并且還會引起金空宗內(nèi)部的不和,哈哈,這可是一箭多鵰啊,對本派可是大大的有利。
此時譚長老看著天杰也沒有之前那么討厭了,甚至有點---
“臭小子,你是誰?在這里胡說八道,亂放厥詞,是誰指示你的?”突然農(nóng)長老大聲地指責(zé)起天杰。
頓時,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轉(zhuǎn)移到農(nóng)長老和天杰的身上,剛才還在討論為什么火拼的練氣期修士也很快安靜下來了,搞不清楚又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練氣期修士搞不清楚,但并不表示金丹期修士也搞不清楚?。?p> 譚長老立刻就反應(yīng)過來了,農(nóng)長老因為另外本宗兩位長老的子嗣發(fā)生了內(nèi)斗致死,從而引發(fā)兩位長老的內(nèi)斗,勢必影響宗門內(nèi)部的不和,他想找天杰麻煩,希望兩位長老能夠平靜下來處理此事,以免發(fā)生不必要的內(nèi)斗。
譚長老伸左手將天杰擋在身后,同時對農(nóng)長老喝道:“農(nóng)長老,你自己也看到了,從頭開始就是你金空宗的兩位長老威逼周天杰說出白色儲物袋是怎樣得到的,現(xiàn)在他說出來了,你又說他是受人指示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哼!想我金空宗自建派以來,什么時候發(fā)生過長老子嗣之間內(nèi)斗致死的?你不要忘了,他們都是各位長老的子嗣,他們不但相互認識,之間的關(guān)系更是親如兄弟,更是什么都不缺?你認為有什么東西能夠引起他們之間相互內(nèi)斗呢?”農(nóng)長老急急地質(zhì)問道。
“之前你們有沒有發(fā)生過長老子嗣之間內(nèi)斗致死的事情,我是不知道,但是現(xiàn)在不同了,這種事情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不是嗎?”曹長老插言道。
“曹長老,你又從何判斷周天杰說的不是謊言,而是實情呢?”農(nóng)長老急忙反問道。
“這---”農(nóng)長老的這一問題,曹長老也沒辦法回答上來,一時間兩方都僵住了。
譚長老對天杰道:“周天杰,我見你收下了段科佳的蜥蜴皮裝,梁長老兒子的靈器飛劍,李耀華長老小孫子的白色儲物袋,那想必李耀華小孫子身上的蛇皮裝,你也收下了吧?”
天杰答道:“譚長老,那件蛇皮裝因為被靈器飛劍刺透出兩個大洞,損壞已經(jīng)非常的嚴重,我認為已沒有使用價值了,故而我沒有收下,隨著腐尸一起埋了?!?p> 聽完天杰的解釋,譚長老眉頭一皺,隨即道:“那你認為應(yīng)該怎樣解釋農(nóng)長老的問題呢?”
天杰微微一笑,道:“其實很好解釋啊?!?p> 譚長老的眉頭依舊皺著沒有舒展,他沒有想明白天杰的話是什么意思,其他修士同樣沒有想明白天杰的話,互相看了看后,譚長老只好再次問道:“周天杰,你把話說清楚了!你要知道,一旦你說不清楚的話,我想你離死就不遠了?!?p> 天杰轉(zhuǎn)頭看向筑基期修士那邊,然后對著其中一位說道:“劉師叔,請你過來一下。”
被稱為劉師叔的筑基期修士不解天杰的意思,大家都等著天杰解釋其中的緣故,這個時候叫自己干什么?自己又沒進入藥山,肯定不知道其中的緣由?為什么叫自己呢?
見劉師叔并沒有過來的意思,天杰只好再說一次,“劉師叔,請你帶著我給的靈草袋一起過來。”
聽天杰提到靈草袋,譚長老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見劉姓筑基期修士的身形依舊沒動,于是呵斥道:“劉潤,你沒有聽見嗎?叫你過來,你就過來啊。哦,對了,將他交給你的靈草袋子也一起帶過來?!?p> 這一下劉潤不敢遲疑了,立刻拿著幾只靈草袋跑步來到譚長老身前。
天杰伸手拿過劉潤手中裝得最多的那只靈草袋,也不說話,左手一抖,頓時他身前的近二十多平方米的地上,密密麻麻地擺滿了大量三四級的靈草和靈果,總數(shù)絕不下八百,其中不少是百年以上的,甚至還有幾株是四五百年以上的。
“哇!這么多三四級靈草。”
“你想想看死了那么多人,靈草全讓他撿起來了,還不知道有多少五六級的靈草呢?”
“就是不知道有七級靈草嗎?”
“七級靈草?不會吧!傳言我們普萊南島早就沒有七級靈草了?!?p> ------
天杰走到另一小塊空地前,旁邊的筑基期修士連忙讓開一些空間,果然隨著他左手再次一擺,十幾平方米的空地上,又被靈草和靈果鋪滿了,不過這一次全是五六級的,其中還能夠見到年份達到六七百年的。
看著這么多的五六級靈草靈果,譚曹兩位長老頓時樂開了花,整個眼睛里全是這些靈草靈果,因為經(jīng)過煉制成丹藥后,正是他們使用提升修為之用的。
他們沒有注意到其他三派長老們眼睛里的卻全是羨慕和嫉妒,臉色更是陰沉無比,特別是損失了門人和子嗣的千水宗和金空宗的長老們,更是夾雜著不甘,原本這些靈草靈果中不少是屬于自己的,現(xiàn)在卻全部歸屬他們玄丹宗了,你讓他們怎么甘心?又怎么高興得起來?
高興歸高興,很快譚長老就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可不是自己高興的時候,旁邊還有七只俯視眈眈的饑狼餓虎呢!
譚長老滿臉笑容地看向李耀華長老,問道:“李長老,現(xiàn)在看來三位小輩是因為這些五六級的靈草靈果而相爭致死---”
不等譚長老說完,李耀華長老壓住心中的不甘,羨慕和嫉妒,雙眼狠狠地刮過那眾多的靈草,反擊道:“譚長老,你不但是玄丹宗的煉丹宗師,更是我普萊南島的兩大煉丹宗師之一,難道這一點點的五六級靈藥,你就沒有看到過嗎?”
譚長老立即反擊道:“哼!李長老,你我當(dāng)然看到過,但一次性見到這么多,你見過幾次,更何況你們幾位的晚輩又能夠見到嗎?”
李耀華長老的胸脯一挺,眉毛一揚,瞟了一眼梁長老后,惡狠狠地答道:“我不知道譚長老你玄丹宗那里怎樣,你本人你家族那里怎樣,但是我可以很清楚地告訴你,我李家傳承已有一千多年,這點靈藥還不在我的眼中,并且我的孫子們每一人從小就要學(xué)會種養(yǎng)殖這些靈藥,他們早就見慣了這些五六級的靈草靈果,所以我敢保證我的孫子絕不會為了這一點點的靈藥而拼死相爭!”
梁長老聽完李耀華長老的話,再加上之前后者的那一眼后,他能夠感覺出后者對這么多的高級靈藥是多么的動心,難道說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