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九回 你才是正主
鐘素素端起酒杯和天杰一碰杯,道:“天杰道友,我們兩人說話算話,一飲而盡。”
等喝完酒后,鐘素素又道:“天杰道友,接下來我們將在外出游兩個月,看能否得到其他四印的訊息,為了出游的方便,我就叫你天杰哥,而你叫我素妹,如何?”
天杰一聽,也沒有多想就同意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天杰兩人越過奇林阿達山脈的一些高山后,來到山下。
這里停放著一輛馬車,令天杰沒有想到的是馬夫是一位筑基初期的男性修士,馬車邊站著一位中年男性,不過卻是一位凡人。
一落地后,馬夫和中年男人就抱拳對鐘素素和天杰道:“前輩(仙人)?!?p> “這位姓王,是我們此行的馬夫?!辩娝厮刂钢R夫道,然后又指著中年男人對天杰道:“這位是本國有名的吹簫人譚暢。因為此行你不方便露面,需要坐在馬車內(nèi),為了免得你寂寞無聊,我特意請譚暢過來,教你學(xué)吹簫?!?p> 天杰聞言頓時眉頭皺了起來,心道就算一直待在馬車內(nèi),我可以看各種玉簡,思索各種法術(shù),為什么要學(xué)習(xí)吹簫呢?但轉(zhuǎn)念一想,既然自己答應(yīng)了鐘素素,陪她兩個月,要是在談好的時間內(nèi),沒有得到五方大印其他四印的訊息,自己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離開,現(xiàn)在就按照她的安排做,讓她高興高興吧。
接下來天杰,馬夫和譚暢三人坐在馬車上趕路,而鐘素素則騎著一匹白馬,在馬車前帶路。
剛才開始天杰還不愿意學(xué)吹簫,沒想到學(xué)著學(xué)著,他感覺挺有意思的,暗道要是學(xué)會了,將來獨自修煉之余,也可以吹吹簫,排解排解孤獨和郁悶。
特別是當(dāng)鐘素素告訴天杰,她那天彈奏的長琴中,帶有法力,所以能夠使他快速地進入睡夢中,對恢復(fù)體力法力和精神有很好的效果。如果天杰學(xué)會吹簫后,鐘素素愿意教他怎樣在吹簫的時候,將法力吹出去,使人陷入沉睡和幻境中,他那里聽說過這種事情,一直以來對于稀奇古怪的東西他特別的感興趣,更何況這東西似乎與對戰(zhàn)和生存能夠聯(lián)系起來,這讓他更加感興趣了。
這一天,一直騎馬在外行走的鐘素素來到馬車邊,對里面正在學(xué)習(xí)長笛的天杰說:“天杰哥,有人找你,請下馬車一見。”
天杰現(xiàn)在還在學(xué)習(xí)長笛,因為笛子和蕭有差別,不過差別不大,但笛子比蕭更容易學(xué),所以譚暢讓天杰先學(xué)笛子,再學(xué)吹簫。
天杰正和譚暢在交流長笛的技巧,聽鐘素素說有人找,所以他想都沒想就答道:“哦,有人找我?好的,我就下車?!比缓笠幌坪熥樱呦埋R車。
洪如春父子兩人都感覺聲音比較耳熟,但一時之間想不起來是誰?
等天杰下車后,洪焱田一見,頓時大驚失色道:“你!怎么是你?”
洪如春當(dāng)然也看清了,見是天杰,也是大吃一驚,向洪焱田問道:“田兒,你不是說此人已經(jīng)被燒死了嗎?怎么還活在這里?”
天杰也沒有想到會在這里遇到洪如春父子,特別是看到洪焱田后,他不由得哈哈大笑道:“哈哈,常言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沒想到仇人這么快就自己送上門來了。哈哈哈---”
“哈哈哈----”天杰還沒有笑完,洪焱田突然也放聲大笑起來,而且他的笑聲超過了天杰的。
“洪焱田,我很想知道你怎么笑得出來?”天杰好奇地問道。
洪焱田狠狠地看了天杰一眼,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轉(zhuǎn)頭看向天杰身邊的鐘素素,輕輕地問道:“鐘仙子,上次我曾經(jīng)跟你說過他死了,我雖說不知他怎么又活過來了,但這一次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他死定了。鐘仙子,你不可能和一具死尸一起游歷,還是和我父子兩人一起游歷大陸,如何?”
天杰聽洪焱田說完,也轉(zhuǎn)頭看向鐘素素,但他心中知道后者是不可能和洪焱田父子一起游歷大陸的,因為他才是鐘素素游歷大陸的同伴。
果然同天杰所想的一樣,鐘素素看都沒有看洪焱田一眼,她的雙眼正看著天杰,沒想到他一轉(zhuǎn)頭,兩人四目正好對上,然后相視一笑。
“鐘仙子,你可要分清楚目前的形勢,此戰(zhàn)他鄒道友可是必死之人?!币婄娝厮鼐谷焕矶疾焕碜约?,洪焱田牙關(guān)緊咬,用手一指天杰,對鐘素素大聲說道。
說到這里洪焱田將指向天杰的手指收回,并指著自己的胸口,接著道:“而我才是能夠活下來的人---”
這時洪如春突然插言道:“鐘仙子,你聽老夫我一言。你剛才也能夠看出來,我兒是真心的喜愛你,而且我還告訴你一件事情,原本我父子是打算追殺在火焰殿中贏取我大量靈石的賭鬼潘,可我兒為了和你有緣再見,竟然騙我說什么要想追上賭鬼潘,必須同時滿足兩個條件才行,所以我們父子特意休息了一個多月,才開始追殺潘道友,沒想到我兒真的遇到你,說明你和他確實有緣?!?p> 說到這里,洪如春一指天杰,然后正色對鐘素素說道:“我父子與他之間的仇恨是不可能化解了,我們之間必定有一戰(zhàn),雖說他創(chuàng)造了火焰試煉搏殺關(guān)的最高紀錄,但那是與妖獸搏殺,妖獸豈能與人類相提并論,更何況我與他之間相隔三個小階,所以必定以其被擊殺而結(jié)束。我在這里向你保證,不管之前你與他是什么關(guān)系,只要你現(xiàn)在離開他,答應(yīng)陪我兒一起繼續(xù)追殺賭鬼潘,我保證不但不殺你,更愿意將你納為我兒的正妻,不知你意下如何?”
聽完洪如春的話后,天杰和鐘素素先是相互對了一眼,然后同時哈哈大笑起來,后者更是笑得前仰后合,右手捂住櫻桃小嘴,左手則抱住腹部,好似肚子都笑痛了一般。
洪如春被天杰兩人的舉動搞得莫名其妙,不知道兩人為什么會突然爆笑起來?他皺著眉頭,在頭腦中回想了一下剛才所說的話,其中并沒有引人爆笑的內(nèi)容?。?p> 洪焱田見鐘素素與天杰兩人眉目傳情,絲毫不理會自己就站在面前,他狠狠地瞪了鐘素素一眼,然后將對其的不滿都移動天杰的身上,暴怒大聲道:“鄒小子,你死到臨頭了,還不自知嗎?”
連著咳嗽了幾聲,天杰才止住笑聲,用手一指洪焱田,滿臉笑容地說道:“洪焱田,你放心,不管是我死,還是你死,我和你之間今天肯定會有一個了結(jié),不過在了結(jié)之前,還是先---”
說到這里,天杰將手指移到鐘素素身上,笑著道:“還是先了結(jié)你們和她之間的仇恨再說吧?!?p> 原本還在笑的鐘素素,見天杰突然將矛頭指向自己的身上,她滿臉詫異地看著天杰,嘴中不解地問道:“天杰哥,每一次與人打斗,你都是爭著第一個上,怎么這一次你竟然自動讓位了?”
天杰微微一笑,反問道:“沒錯,不過這一次不同了,你是整個事情的正主,我不過是陪客罷了,我怎么可能做出先賓奪主的舉動呢?”他之所以這么說,有三個理由,第一個是這次出外游歷是你提出打賭而進行的,現(xiàn)在發(fā)生了這種事情,當(dāng)然是你出面處理,他不過是陪同游歷的人而已,樂得休閑一次。第二個是對方是在追殺你的過程中,才遇到我的,他們針對的是你,你當(dāng)然要出面解決此事。第三個最簡單,洪如春是金丹大圓滿修為,而自己才金丹初期,雖說此前自己創(chuàng)造了火焰試煉搏殺關(guān)的最高紀錄,但他還沒有膨脹道忘乎所以,越三小階和其去拼命,再說鐘素素也是金丹大圓滿修為,和其在一起的這段時間內(nèi),出手機會不多,但其實力不弱是肯定的,自己只要出手擊殺洪焱田,到時和其聯(lián)手擊殺洪如春,不是什么高不可攀的事情。
鐘素素心中當(dāng)然知道天杰的所指,微微一笑后,上前兩步。
還沒等她開口說話,洪焱田急了,雖說聽不懂兩人的對話,但他早已將鐘素素看著自己的女人,豈容他人沾染,他搶言道:“鐘仙子,你難道要為他出頭嗎?”
站在旁邊的洪如春與其子洪焱田不同,后者因為家族中未到金丹期,絕不可娶妻生子的訓(xùn)言,才初涉情場,且深陷其中,無法自拔。而洪如春畢竟是娶妻生過子的人,也曾經(jīng)花前月下,眉目傳情和竊竊私語過,見多識廣的他雖然從天杰和鐘素素的對話中,也沒有聽出什么實質(zhì)的東西,但從兩人之間的眉目傳情和話語中,傳出來的情誼,絕非一般關(guān)系可比的。
洪如春伸手一扒洪焱田,上前兩步擋在后者的身前,對鐘素素道:“鐘仙子,你不過也是一位金丹初期的女子罷了,不知道你從哪里來的勇氣,竟敢與我們父子作對?”
鐘素素微微一笑,一邊將掛在腰間的香囊解下收入儲物戒指中,一邊答道:“洪如春,你再看看,就知道我為什么沒有勇氣與你父子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