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家私人西餐廳大廚的水準真的是抓住了莫白這個吃貨的胃。
她完全被這家餐廳的廚師給俘獲了芳心。
“今晚你的時間就全部交給我!”陳梓凡霸道地說。
“呃,打算帶我去哪兒?”這家伙又自戀又自大還霸道。
也不問她晚上還有其他安排嗎。
“一會兒帶你去個好地方,包你喜歡?!彼镑纫恍?,沖她眨了下右眼。
他打了個響指,一旁的服務員便走過來,他把小費塞進他胸前的口袋里。
俯身貼耳等待吩咐,他抽出一張銀行卡,刷卡結賬。
服務員走在最前方,迎送他們到餐廳門口。
九十度鞠躬:“歡迎下次光臨!”
他們上了車,莫白坐在副駕駛座位。
他突然靠近她,離她越來越近。
她能感覺到他鼻尖噴出的溫熱氣息,呼吸有些急促,深情地望著她。
對著她微笑,這家伙到底想干嘛?
離她越來越近,近到快貼到她臉上。
不會要強吻她吧?!
莫白攥緊拳頭,正準備揮拳過去。
他突然一個低頭,拉過安全帶,幫她把安全帶系上。
莫白舒了一口氣。
今夜的海風特別溫柔,拂過莫白的面頰,像一只溫柔的手,輕撫她的臉龐,舒服極了。
莫白張開雙臂,閉眼感受春天的氣息。
“吃得愉快嗎?”他突然問道。
“還行?!蹦椎鼗卮?。
車上放著輕快的鄉(xiāng)村音樂,氣氛沒有一絲尷尬。
也許是因為陳梓凡是一名心理醫(yī)生吧。
和他在一起很放松,不需要偽裝自己。
終于到了目的地。
這是一片金黃的沙灘,在月光的照射下,失去白日的光澤。
眼前是一片一望無際的大海。
海風迎面撲來,莫白脫了鞋子,踩著沙灘,張開雙臂,感覺夜晚的海風輕撫面龐的愜意感。
天上繁星點點,布滿星空。
平時除了公司就是家,偶爾也會自己開車兜風。
但是從未在夜晚來到海邊,感受大自然的氣息。
莫白到過許多城市,在一年四季水霧彌漫的倫敦,在人文氣息濃郁的廈門。
這兒的海,莫白來的次數(shù)并不多,雖然土生土長在這兒。
夜晚的XM特別迷人。
今夜的海風撩動心弦,絲絲入扣。
“怎么樣?是不是輕松許多?”陳梓凡說道。
“嗯!”
“你知道嗎?你臉上表情幾乎沒有任何波動,冷若冰霜,一副生人勿擾的樣子。我想這和你的工作有關,生活在這座快節(jié)奏的城市里,壓力很大,一定要學會釋放壓力。我的患者有半數(shù)都患有抑郁癥。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一個人來海邊吹吹海風,把心中的不快喊出來,效果比運動還好,來試試,像我這樣,對著大海,大聲喊出來?!标愯鞣舱f道。
“啊~啊~”他雙手放在嘴邊,大聲吶喊。
“情緒是需要發(fā)泄的,為什么這么多人得抑郁癥,乳腺癌,胃癌。都和壞情緒長期堆積在體內無法釋放有關,壞情緒擾亂激素分泌,內分泌失調,并且會傳導給大腦抑制多巴胺分泌,總之除了喝酒,運動,其實最好的方式就是傾訴和喊出來。”陳梓凡說道。
陳梓凡突然站在她身后,雙手抬起她的手臂,緊貼著她的身子,把她兩手放在嘴邊。
“來,跟著我一起喊出來!”陳梓凡說。
“啊~”他們的聲音被巨大的海浪淹沒吞噬。
長期工作壓力巨大,她感覺胸口的石頭一點點的放下來了,輕松了許多。
“這叫情緒宣泄治療法,簡單易操作。比如不開心時候就來海邊大喊大叫,放心這附近沒有人居住,不擾民,也沒有人笑話你。又或者在家中把音樂開得最大,還有擊打沙包等。”他說道。
“有個心理醫(yī)生的朋友也不賴嘛,我說是不是誰在你眼里都有心理疾???”莫白問道。
“怎么說呢?其實每個人心中都有多種情緒在左右自己,天使和惡魔是同時并存在體內的,很多人一生都在自我對抗?!彼f道。
一把拎過莫白的鞋子,一起踩著沙子,邊走邊說。
對于這個突然出現(xiàn)在她生命里的男人,她依然保持戒備的心。
他突然轉身,雙手扶著莫白的肩膀?!澳闶堑谝粋€和我一起踏浪踩沙灘的女人,我陳梓凡,第一次有心動的感覺,那天在餐廳里偶遇,記得嗎?你當時還揍了我一頓?!彼麌烂C地望著莫白的雙眸說道。
“那你喜歡我什么?”莫白問道。
“我也不知道,就是有一種莫名的磁場,就是那種怦然心動的感覺,我總是有意無意的想靠近你。這在化學里應該就是多巴胺分泌劇增,腎上腺素飆升,引起一系列的化學反應。這就是喜歡,我不敢說這是愛,在這方面我沒有任何經(jīng)驗。”陳梓凡說道。
“但就愛情方面,多巴胺帶來的‘激情’會給人一種錯覺,以為愛可以永久狂熱。不幸的是,我們的身體無法一直承受這種刺激,也就是說,一個人不可能永遠處于心跳過速的巔峰狀態(tài)。多巴胺的強烈分泌,會使人的大腦產(chǎn)生疲倦感,所以大腦只好讓那些化學成分自然新陳代謝,這樣的過程可能很快,也可能持續(xù)到三四年的時間。隨著多巴胺的減少和消失,激情也由此不再,后果或者愛情歸于平淡,或者干脆分道揚鑣。如此說來,愛情的保質期只有三四年而已,所謂的‘七年之癢’大概應該改為‘四年之癢’吧。我覺得你戀愛經(jīng)驗豐富啊,燭光晚餐,兜風,浪漫的夜晚海邊沙灘。”莫白說道。
“冤枉啊,大小姐,明月可鑒,我情比金堅。我很喜歡博爾赫斯Jorges Luis Borges的一首詩:《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What can I hold you with?
?。ㄎ矣檬裁床拍芰赳v你?)
I offer you lean streets, desperate sunsets, the moon of the jagged suburbs.
?。ㄎ医o你瘦弱的街道、絕望的日落、破敗郊區(qū)的月亮。)
I offer you the bitterness of a man who has looked long and long at the lonely moon.
(我給你一個久久地望著孤月的人的悲哀。)
I offer you my ancestors, my dead men, the ghosts that living men have honoured in marble: my father’s father killed in the frontier of Buenos Aires, two bullets through his lungs, bearded and dead, wrapped by his soldiers in the hide of a cow;
my mother’s grandfather -just twentyfour- heading a charge of three hundred men in Perú, now ghosts on vanished horses.I offer you whatever insight my books may hold. whatever manliness or humour my life.
?。ㄎ医o你我已死去的先輩,人們用大理石紀念他們的幽靈:在布宜偌斯艾利斯邊境陣亡的我父親的父親,兩顆子彈穿了他的胸膛。蓄著胡子的他死去了,士兵們用牛皮裹起他的尸體;我母親的祖父——時年二十四歲——在秘魯率領三百名士兵沖鋒,如今都成了消失的馬背上的幽靈。
我給你我寫的書中所能包含的一切悟力、我生活中所能有的男子氣概或幽默。)
I offer you the loyalty of a man who has never been loyal.
?。ㄎ医o你一個從未有過信仰人的忠誠。)
I offer you that kernel of myself that I have saved somehow -the central heart that deals not in words, traffics not with dreams and is untouched by time, by joy, by adversities.
?。ㄎ医o你我設法保全的我自己的核心——不營字造句,不和夢想交易,不被時間、歡樂和逆境觸動的核心。)
I offer you the memory of a yellow rose seen at sunset, years before you were born.
?。ㄎ医o你,早在你出生前多年的一個傍晚看到的一朵黃玫瑰的記憶。)
I offer you explanations of yourself, theories about yourself, authentic and surprising news of yourself.
?。ㄎ医o你關于你生命的詮釋,關于你自己的理論,你的真實而驚人的存在。)
I can give you my loneliness,?my darkness, the hunger of my heart; I am trying to bribe you with uncertainty, with danger, with defeat
?。ㄎ医o你我的寂寞、我的黑暗、我心的饑渴;我試圖用困惑、危險、失敗來打動你。)”他對著天空低吟道。
莫白緘默不言,這首詩也是她的最愛,但是她不會告訴他,因為她不想她的生命里有他的參與。
莫白用無止盡的工作填滿自己,只有事業(yè)和金錢能給與她所有的安全感。
ps:——你在愛情之外擁有多少,決定了你能擁有多少愛情。
末子m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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