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旭,你什么意思?”莫白蹙眉問道。
“你是貪戀我的美色嗎?”林子旭恬不知恥地說。
“呀!沒想到你的臉皮比門口的城墻還厚啊。”莫白調(diào)侃道。
“要不是我長得好看,你會讓我深更半夜進(jìn)你房間?”林子旭不依不撓地說。
“就算貪戀你的美色又如何?誰規(guī)定女人就不能貪戀男人的美色?再說長得好看不就是得讓人看的嗎?”
莫白嗓音天生帶有顆粒質(zhì)感,有些沙啞,卻又十分溫柔。
像陽春里的三月,像宗宗流水。
林子旭揚(yáng)起頭,與莫白來了一個近距離凝望。
他明眸閃爍,炯炯有神,泛著一種異樣的光芒。
而莫白被他這樣直勾勾地盯著,非常不適。
這雙眸子不能細(xì)看,一旦細(xì)看就會淪陷其中。
莫白并沒有眨眼,而是凝視著他。
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較量。
兩人同時(shí)深情地對望。
時(shí)間像靜止了一般。
沒有風(fēng)吹,沒有草動,一切如死水般。
唯有屋里的特殊香味,還有彼此劇烈的心跳聲。
砰砰砰……
莫白低垂眼眸,吻了林子旭豐厚的兩瓣嘴唇。
而林子旭手中的冰袋已咣當(dāng)一聲掉在了地上。
他半蹲著身子,仰起臉,莫白低俯身子,低頭。
他們就這樣保持著高難度的動作,卻不減熱情。
林子旭眉頭緊蹙,但這個小動作更加激發(fā)他對她的興趣。
幽深神秘的古堡別墅,還有神秘的林子旭。
莫白把近來一堆離奇蹊蹺的事都一股腦的拋到腦后。
此刻她只想享受來自林子旭給她的刺激感。
對,是刺激感,但是不僅僅只是為了這點(diǎn)刺激。
她吻得更加放肆,酒精的作用讓人變得更加大膽放肆。
林子旭并沒有推開她,而是起身將莫白推倒在床上。
他回?fù)艚o她的是更加熱情如火的吻。
莫白沒有接吻的經(jīng)驗(yàn),雖然她強(qiáng)吻過林子旭好幾次。
但是她依然沒有任何進(jìn)步。
白色的紗幔輕輕搖曳。
空氣中彌散著曖昧的氣息。
林子旭結(jié)實(shí)的胸膛貼在她身上。
兩人已經(jīng)失去理智……
……
“叮鈴鈴”一陣急促的鈴聲響起。
林子旭的手機(jī)突然響起。
他蹙眉,看了一眼手機(jī),是一個陌生電話。
這個點(diǎn)沒人會打他手機(jī),他的信息極其隱秘。
是誰在這個時(shí)間來電話。
來的還真是時(shí)候?。?p> “喂!哪位?”林子旭神色不悅地說道。
“林大公子,晚上好呀,不知道有沒有打擾到你的夜生活?。 蹦腥寺曇粝窆喩?,異常沙啞。
“哪位?”林子旭不耐煩地再次問道。
“您要的東西在我手上。但是……”那個男人扯著公鴨嗓頓了頓。
“什么東西?”林子旭神色凝重。
立刻從床上起身,撓了撓散亂的頭發(fā)說道。
“自然是您要的東西,早上10點(diǎn)準(zhǔn)時(shí)道山碼頭,帶上三百萬現(xiàn)金,一個人過來。否則……我會讓這個東西永遠(yuǎn)從地球上消失!”
男人掛斷了電話。
林子旭一直要找的東西在對方手里,但是這個人可靠嗎?還有他手上真的有他要的東西嗎?
林子旭眉頭緊蹙。
莫白倒在床上,呼呼大睡了……
……
林子旭望著這個神奇的女人,眼里有無盡的波瀾。
再想到那個莫名其妙的神秘男人,看來只能賭上一把。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決定明天去探個究竟。
床上的莫白打著均勻的呼吸,看來已經(jīng)累壞了。
他抱起她,把身子擺放得整整齊齊。
頭枕在白色綢緞蠶絲枕頭上。
然后他拉起柔軟舒服的蠶絲被輕輕地給她蓋上。
劉海散落下來,遮住了清癯的面龐。
林子旭坐在床邊輕輕地撩起她的劉海。
就這樣靜靜的,久久凝視著。
不知明天是生是死,如果不能回來,那么這一次見面就將是永別。
他俯身在她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
這個神奇的女人莫名奇妙闖入他的生活。
他原先安排好的計(jì)劃卻因?yàn)樗慕槿氡蝗看騺y了。
但是他又舍不得把她趕出他的世界。
既然老天這樣安排,那就順應(yīng)自然吧。
一旁的莫白打著均勻的呼吸。
被子輕輕上下起伏,她的氣息平穩(wěn)。
林子旭依依不舍地離開她的房間,輕輕帶上門。
“晚安我的小惡魔?!绷肿有褫p聲細(xì)語道。
回到自己的房中,林子旭對剛剛的那個陌生電話,思來想去,做了深思熟慮。
他明天必須去冒險(xiǎn),這個東西對他來說比命還重要。
對方是敵是友尚不知道,但是只要是錢能擺平的事都不是事。
對方只是開口要三百萬,價(jià)格非常良心。
應(yīng)該是屬于有道義的人士。
想通了這點(diǎn),林子旭決定美美的睡上一覺。
該來的總會來,擔(dān)憂也是徒勞。
今晚在半山別墅外的那群黑衣人早已撤退。
原來想強(qiáng)攻入侵,可是早已被別墅里的打手給打得滿地找牙。
最后只好丟下煙霧彈,狼狽倉皇逃跑。
這潑人馬和明天碼頭的那波人并不是一班人。
林子旭心態(tài)極好,天塌下來的事也能讓他酣然入夢。
他的舅舅今晚并沒有回別墅,而是在郭子桐的私人游艇上過夜。
郭子桐熱情款待,再三挽留他住下來。
林子旭的舅舅是標(biāo)準(zhǔn)的英國人,而林子旭卻長著中國人的面孔。
關(guān)于林子旭以及他的舅舅還有他們背后的神秘家族,都像一個未解的謎團(tuán)。
和半山古堡別墅一樣詭異神秘。
莫白像掉進(jìn)了深淵,四處一片漆黑。
她不知道靠近林子旭是對還是錯,她只求一切從本心出發(fā)。
就像博爾赫斯那首詩歌:
“我們生命中的每位過客都是獨(dú)一無二的。
他們會留下自己的一些印記,也會帶走我們的部分氣息。
我需要你,我生命之樹的葉子,就像需要和平、愛與健康一樣,無論現(xiàn)在還是永遠(yuǎn)。
有人會帶走很多,也有人什么也不留下。
這恰好證明,兩個靈魂不會偶然相遇。”
沒有無緣故無故的相遇,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更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亦如莫白和林子旭完全沒有交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