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根本沒有聽出來
江橙語各種撒潑耍賴,但是都沒有什么用處……
白桃堅定不移的,非要收錢,才給他提供酒水。
不給錢的話,那就只能一切免談。
“桃桃,你變了,你以前都是視金錢如糞土的,現(xiàn)在卻恨不得鉆進(jìn)錢眼里去。”
江橙語故作含淚控訴。
“好的,我知道了,江少這話就是不想要嘛,江少大可以放心,我一定一瓶都不給你留?!卑滋业ǖ匿讨?,時不時還要喂白重明幾口,狗糧撒的簡直不要太直白。
江橙語:“……”過分了,太過分了。
“行行行,你開個價,你說吧,一瓶酒到底要多少錢?”
江橙語妥協(xié)了,但很快他的智商就又上來了一下:“不行,你直接說一壇多少錢??!”
一瓶指不定要被宰。
“這個價格,我心里邊也沒有什么想法,所以就看江少愿意出多少錢了,如果江少出的價錢,正好是我心中覺得合適的……那咱們的這份合作,自然就是可以繼續(xù)下去的?!?p> 白桃笑了笑,絲毫不掩飾自己的奸商嘴臉:“我知道江少的手底下有不少的商號,江少手下的商隊,也是遍布了大靖朝各地,甚至與海外也有往來?!?p> 她嘴角微勾,心里頭已經(jīng)有了要拉江橙語上賊船的打算。
縣令雖然會竭盡全力的幫她宣傳銷售,但一個人的能力終究是有限的。
何況,縣令的人脈也并不在此,若是之后能通過縣令,拉攏到什么大商人,一起合作,倒也還算是合適。
不過,寒江府江少的名頭在整個大靖朝都是有名的。
如果她想要找人來合作經(jīng)商的話,那么江橙語無疑就是最合適的人選。
“你,你想要干嘛。”江橙語忽然就有了一種被算計上的感覺。
白桃笑笑:“我想要干什么不要緊,要緊的是江少愿不愿意購買這些酒,又愿意出什么樣子的價格來購買。”
“只有咱們先談明白了這些,我才好繼續(xù),再說我想要干什么?!?p> “要是這些沒有談攏的話,那么后面我想要干什么都不重要了。因為那些事情勢必與江少沒有任何關(guān)系?!?p> 江橙語:“……”糟糕,他現(xiàn)在不僅有一種被算計的感覺。
還有一種白桃,都已經(jīng)明晃晃的,把算計擺在了明面上,就等著他主動去跳。
而且他還一定會去跳。
哪怕他還沒有喝過白桃釀制的酒,但是他相信,白桃出品,必屬精品。
哪怕只是才吃過一次豆腐宴,吃了一點冰糖葫蘆,到如今又吃了一頓涮鍋子……
雖然還沒有機(jī)會來吃白桃所做的更多的食物。
卻讓他有足夠的自信去相信,白桃無論做任何吃食都一定不會讓人失望的。
哦,還有那個山楂汁?。。?p> 江橙語冷不丁的想起那些山楂汁。
心中對白桃說的野果子酒,期待就已經(jīng)更多了。
“既然咱們是想要說商業(yè)合作的話,那咱們就在商言商吧?!苯日Z說到經(jīng)商的事情,立馬就嚴(yán)肅正經(jīng)了起來。
“我還沒有嘗到過你所說的這個也果子酒,不知道它是一種什么滋味,也不知道它能夠面向的消費群體又是怎么樣子的,所以我并不好明確的給他一個定價?!?p> 江橙語簡單的分析道:“不過,我商隊里最貴的酒,是一百二十兩一壇,這個酒,是目前整個大靖朝口感最好的酒,不過每一年產(chǎn)出的量有限,一年最多的時候,也就只有二百壇,有時候產(chǎn)出不加的話,會少到只有五十壇?!?p> “所以這個價格,還會有上漲一些的趨勢。
尤其是產(chǎn)量少的時候,價格一度可以漲到二百一十兩一壇。
但這種情況只是存在于數(shù)量少,供不應(yīng)求的時候?!?p> 江橙語略微沉吟片刻:“如果你的這個酒確實口感很好,能夠勝過我現(xiàn)在所出售這款酒的話,我可以做主,給你定價在一百八十兩一壇?!?p> “但如果你的這個酒,口感超不過我現(xiàn)在所售這款酒的話,那我恐怕也只能是根據(jù)市場來給你定價了。”
江橙語的態(tài)度很堅決,在這件事情上,他并不想插科打渾,也不想用什么死皮賴臉的方式。
在商言商,他說的也都是實情。
白桃對此還是蠻接受的。
“很感謝江少的坦誠,既然江少也說了是在商言商,那現(xiàn)在口說無憑,我也理應(yīng)讓江少嘗過之后再來定價?!?p> 白桃道:“那咱們就暫時只說到這里,等我的酒釀出來了,再給江少拿過來嘗嘗口感?!?p> “不過呢,為了公平起見,到了試酒的時候,恐怕還需要江少也把你手里賣得最好的酒,也拿過來讓我品嘗一下?!?p> “當(dāng)然了,江少到時候也可以再請來更多的人一起做公證?!?p> 白桃的提議要求,合情合理。
江橙語自然是沒有什么意見的。
“既然如此的話,那咱們就這樣子說定了吧?!?p> 他又恢復(fù)了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樱骸疤姨业綍r候可千萬不要忘了我們現(xiàn)在的約定……”
說著,他心里還沒忘記心心念念的山楂汁。
越想,口水就越多。
看白桃應(yīng)下之后,就又開始,該吃菜吃菜,江橙語舔了舔唇,帶著幾分試探道:“那個,桃桃啊……你看咱們大晚上的吃了這么多肉,是不是應(yīng)該來點解膩的東西緩一緩?中和一下?”
他委婉的提醒。
白桃一臉茫然,明顯沒有g(shù)et到他話里所隱藏的意思。
“來什么緩緩?我就只準(zhǔn)備了這么些菜,你看著想吃什么,這里有的話呢,你就吃,沒有的話呢,你要是想吃,那你就自己解決?!?p> 山楂汁,白桃自然是沒有忘記。
甚至也想著等外面的那些人都吃完了以后,就把這些山楂汁分給他們。
不過這會兒江橙語說起來這件事情,還如此的委婉,她確實沒有g(shù)et到……
縣令倒是想到了,不過他這會兒正專心地涮著鍋子。
原本的時候,他還惦記著白桃說的野果子酒來著,但是等吃到了涮鍋子之后,他頓時就不想那些還沒有實現(xiàn)的東西了,還是眼前的東西更為重要。
不過說起山楂汁,他倒確實是想喝的。
只是還不著急,且容他先吃上一會兒,再提山楂汁者這個事情。
反正這會兒,還沒到膩味的時候。
屋里屋外的人,又?jǐn)鄶嗬m(xù)續(xù)的,吃了大概半個時辰,才終于都放下了筷子。
雖然多少還有些舍不得,實在是太好吃了,根本就不想放下筷子。
可實在是撐得太難受了,根本就吃不下了。
江橙語沒有喝到山楂汁,后半段吃的,就不那么積極,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在時不時的,給旁邊的江渡夾夾菜什么的……
等到眾人都吃的差不多了,他竟然還沒有吃多少。
但是因為吃的實在是太慢了,細(xì)嚼慢咽的,讓腦子覺得他已經(jīng)吃飽了。
所以他這會兒根本就吃不下去了。
看著眼前剩下的這些菜,他心中暗道可惜。
也不知道以后還有沒有機(jī)會再吃了。
他也算是看透了,白桃這個狗女人根本就不會在乎他的感受,甚至如果能夠不滿足他的話,就一定不會滿足他。
并且還因此樂在其中。
看著被一點點撤下去的菜,他心里頭越發(fā)的覺得委屈。
感覺那股委屈勁兒,都快要凝結(jié)成水,從眼眶里流出來了。
白桃看了他一眼,覺得有些奇怪,不知道這位大少爺又是怎么了。
想了想,她主動問道:“江少吃好了嗎?”
雖然他覺得沒吃好的這個概率不是很大……畢竟剛剛她說讓人收拾桌子的時候,江橙語也是點頭同意了的。
不過她還是這么問了一句,一來呢是因為也確實想不到江橙語的這個情緒到底是從何而來,二來呢……不管怎么說,今天晚上算是他請客吃飯,總不好讓來吃飯的人,都沒有吃飽吧?
好在,江橙語只是搖頭:“我吃好了,吃的很好,甚至還有些撐?!?p> 說著,他突然間靈機(jī)一動:“可能是需要消消食了?!?p> 他想著,他都已經(jīng)將話說明白到這個份兒上了……白桃總不至于還是無動于衷吧。
好歹它也是花了錢上門來吃飯的呀!
而且白桃自然問他有沒有吃好,那想來還是在乎一些待客之道的。
他滿是星星眼,抱有著期待,看向白桃。
可惜白桃還是沒有g(shù)et到他暗示的那個點。
甚至還有些無意識的氣死人不償命:“哦,江少吃撐了呀!那村子里面還是可以出去走一走的,這個時間雖然天色已經(jīng)黑了,但是各家都還沒有休息。外面還能夠看到一些零星的燈火,想來出去消消食也是不打緊的?!?p> “村口也會有不少人,晚飯后在那兒乘涼嘮嗑兒,他們也會在那兒支起篝火,偶爾呢也會有些娛樂活動,江少要是覺得吃撐了,也不妨到村口去走走溜溜?!?p> 完全沒有提山渣汁的事情,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怎么回事。
江橙語:“……”
他覺得白桃就是故意的,就是故意的!
過分!
真是太過分了。
他這輩子就沒有見過這么會氣人的?。?!
但是要他出去遛彎消食,也是絕對沒有可能的。
他有些氣悶的說道:“不用了,我在這兒待會兒就行了?!?p> “哦?!?p> 白桃也沒有說什么:“那江少就好好待著吧。”
他跟縣令白重明等人出去了外面。
院子里頭點燃了不少盞燈,此刻亮堂堂的,倒是從白天沒有什么區(qū)別。
一來呢,是她等下子就要開始做實驗。
二來呢……她打算直接在外面同大家,分了那些冰鎮(zhèn)的山楂汁。
正好大家們一起飯后說說話,喝點山楂汁,也算逍遙。
若不然,如果要縣令單獨跟他們在一起的話,那些衙役們恐怕會不自在。
“我準(zhǔn)備了一些山楂汁,冰鎮(zhèn)過的,大家都先過來坐會兒,歇一歇,喝一點,也聊聊天兒?!?p> 白桃招呼了眾人一聲:“等會兒再收拾那些東西吧,也不用急著弄?!?p> 眾人一聽這話,立馬就來了精神。
不過,倒沒有立即停下,以大壯為代表的人道:“這些肉啊,煮出來之后,鍋里面都有不少的油,要是不盡快刷出來的話,到了明天恐怕就不好刷了。”
“對??!我們?nèi)硕嘁黄鹗帐暗脑?,很快就刷出來了,等都刷完了,我們再一起坐下來,陪白姑娘您和縣令大人聊天?!?p> “……”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都是讓白桃跟縣令先休息,他們先把這些活干完了。
白桃笑了笑,也沒有反對:“那就辛苦大家了?!?p> 順便,她也讓人把山楂汁拿了出來。
雖然現(xiàn)在還是夏日里,但是喝太冰的東西也不太好,尤其是才剛吃完火鍋這樣的食物。
現(xiàn)在拿出來放一放,等下次大家過來喝的時候,就不會那么冰了。
江橙語在屋子里生悶氣,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的事情。
還是江渡,悄悄跑進(jìn)來,小聲趴在人耳邊:“江少……白姑娘在外面分山楂汁呢,您不出去喝一點嗎?我瞧著白姑娘的手藝那么好,想來做出來的山楂汁也不會很難喝?!?p> “啥?他給人分山楂汁了?!?p> 江橙語這會兒的山楂汁三個字,都已經(jīng)快有條件反射了。
他幾乎是從炕上彈了起來。
江渡不知道他為什么這樣子激動,茫然的點了點頭:“是啊……”
“這個狗女人?!苯日Z恨恨的咬牙:“我都明里暗里的跟她暗示兩回了,我想要喝山楂汁的意圖都已經(jīng)很明顯了?。。∷齾s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一點兒沒有搭理我?!?p> “結(jié)果我才剛說了不出去,她轉(zhuǎn)頭就在外面,給人分山楂汁……”
過分過分真是太過分了。
可是生氣歸生氣,山楂汁他還是要喝的。
并且還得,裝作是若無其事的樣子,不然的話,那個狗女人要是看出來什么,指不定又要暗搓搓的使壞。
“走,我們出去!”
想了想,江橙語還是叮囑了一下江渡:“等下子,你可千萬別暴露出,我特別想喝的事情來,我怕白桃那個狗女人,又要給我使絆子……”
“白姑娘應(yīng)該不會的吧?”江渡仍舊是一臉茫然。
但整理了一下前因后果,他還是忍不住道:“說實話,我覺得……白姑娘之前,可能根本就沒有聽出來您的暗示,我其實都也沒有聽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