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穩(wěn)如來時一樣,很快就飛得無影無蹤了。
兮兒盯著何清然看了好一陣,看得何清然極不自在。
正要說點什么緩和氣氛,兮兒已經(jīng)先開口了:“傻大個,看不出來,你還挺講義氣的,看來我那蘊神清心蓮沒有白費!”
何清然正色道:“你救了我的命,我銘記于心,感謝的話就不說了,等我有能力了,必定還你比蘊神清心蓮更加珍貴,更加漂亮的寶物!”
兮兒微微嘆了口氣:“傻大個,我并不是真的要你還我這個人情,你能把我當做朋友,我就很開心了,昆侖仙宗的‘祖師崖’是修行界的圣地,是當年元玄祖師閉關修行之地,蘊藏著一個莫大的機緣,對你對我都有非常巨大的好處,所以,如果他們只讓你一個人去參悟,你就去吧,不用管我?!?p> 何清然從兮兒的話語中感受到她對‘祖師崖’的向往,不禁覺得奇怪,兮兒是個開朗豁達的女孩,怎么就對這‘祖師崖’如此執(zhí)著呢?
“兮兒,這‘祖師崖’到底有什么大機緣?”
兮兒面露神往之色,繼而又為難道:“‘祖師崖’的具體情況我不能說,我父親向昆侖仙宗承諾過,除了我家嫡系,不能向任何人透露的。不過,你無論如何一定要爭取這個參悟機會,好嗎?”
何清然笑了笑,不置可否,他現(xiàn)在最需要的是找到一處能夠修煉混沌之氣的地方。
兮兒對‘祖師崖’如此推崇,就說明這里不會有混沌之氣,因為地球修士就連混沌之氣是什么都好像不清楚,他們自然也不會向往得到混沌之氣的修煉之地了。
兮兒見他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急道:“傻大個,你可別不當回事啊,你若是能去參悟了,出來再把你參悟的東西教我,我不就也能得到了嗎?”
何清然無奈,應承道:“好吧,好吧,我會盡力的?!?p> 心中卻想:“若是能夠傳授,人家又何必去爭取獲得參悟的機會呢?兮兒一定也知道這點,只不過是為了讓我安心去接受罷了。”
過了一陣,又問兮兒為何要騙江行穩(wěn)說他是什么‘炎明陽體’,兮兒把她的顧慮說了出來,告誡何清然一定要小心保守他‘無垢神體’和識海經(jīng)絡的秘密。
昆侖虛出現(xiàn)在何清然神識范圍內(nèi)時,肉眼也能看見它的輪廓了。
因為它太過高大,周圍的山峰難以遮擋,它的形狀太過奇特,所以不需要兮兒介紹,何清然也知道那必定就是昆侖虛了。
被震撼到的同時又不禁好奇問兮兒:“這昆侖虛不會是大能修士創(chuàng)造的吧?”
“就知道你會這樣問,我第一次見到昆侖虛的時候也是這樣想的,不過那時候我還小,爹爹帶著我飛行,在天上看到的昆侖虛更加壯觀呢!我問爹爹它是不是神仙建造的,爹爹告訴我昆侖虛是一只真正的神鳥所化的!那只鳥的名字就叫‘昆侖’!”
“怎么可能!”何清然失聲叫道,昆侖虛數(shù)千米高,占地更是廣闊,雖然和傳說中的‘鯤鵬’相比還是太小,可‘鯤鵬’只不過是虛幻的神話,昆侖虛卻實實在在就在眼前!
兮兒知道他會如此反應,好整以暇的背著手,繼續(xù)前行。
邊走邊說:“關于昆侖虛的由來,元玄祖師有過明確的解答,各大宗門都有記載,你們香溪道宗也肯定有,只不過你太不好學了,很多修行常識都不知道,修士不能只是一味修煉的?!?p> 何清然現(xiàn)在對兮兒已經(jīng)十分信任了,兮兒不但救了他一命,還處處替他著想,于是不再隱瞞,把神羽天宮的事全都告訴了她。
不過,關于混沌修行的事他還是沒說。
乎尤告誡過他,混沌修行太過逆天,讓人垂涎,只要有一絲信息透露出去,都會惹來無數(shù)可怕存在的追查,很可能會給他招來無法想象的災禍!
所以,何清然只能保守這個秘密,直到他足夠強大。
兮兒在極度震驚中聽完了何清然的講述,好一陣沒有回過神來。
在這短短一天中何清然帶給她的沖擊實在太強了,先是以聚元境對抗三個離凡境,還取得完勝!
在兮兒的認知中,具備這樣能力的人,也不是沒有,只不過極其稀少罷了。
那時她對這個傻氣十足的修行菜鳥就已經(jīng)刮目相看了。
可接著他又莫名其妙的走火入魔,更是剛擺脫危機就引動天地異象,獲得了讓人無比艷羨的‘無垢神體’!
這已經(jīng)足以成為近十萬年來獨一無二的天才了!
繼而知道他竟然已經(jīng)打通經(jīng)絡識海顯現(xiàn)了。
現(xiàn)在又告訴她有一艘巨大無比的飛船停泊在月亮上面,而他則成為了這艘來自億萬里外的集修行與科技于一身的神奇飛船的主人,這一切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這么說你可以隨時離開地球,進行星際旅行了?”兮兒難掩興奮的問道。
何清然點點頭:“現(xiàn)在就有一艘小飛船停在天衍幻陣外面等著我?!?p> “傻大個,你一定要帶我去太空遨游啊,我從小就盼著能到月亮上去看星星呢!”
兮兒兩眼放光的抓住何清然的衣袖搖晃道,何清然見她如此天真可愛,受她情緒感染,心情大好,笑道:“再過二十多天,我香溪道宗的新任掌門師兄月清就要出關了,我已經(jīng)和他約好去外星游歷了,到時候你也和我們一起,如何?”
兮兒自是大喜過望,又問了一些關于太空的問題。
何清然其實了解的也不太多,又聯(lián)系不上乎尤,于是就有的沒的胡亂回答了一些,兮兒自然都信以為真。
兩人聊得興高采烈,何清然又交待她保密的重要性,這點兮兒的認知比何清然要強,保證不會告訴任何人,包括她的父親。
不覺間,二人已經(jīng)來到昆侖虛近前,到了這里,反而看不出昆侖虛的壯觀奇幻形狀了。
不過極目所見,仙霧繚繞,青崖聳峙,飛瀑蒼木,偶有異禽穿梭往來,蜂蝶花間輕舞。
泉水叮咚,草木沙沙,一派離世脫俗的神仙景象,難怪昆侖仙宗名字里用了個‘仙’字。
來到一座滿布苔痕的青石牌坊前,上面刻著‘昆侖仙宗’四個大字,古樸蒼勁,一看就是經(jīng)歷了無數(shù)歲月的樣子。
牌坊的四根立柱上還刻有兩副對聯(lián),字跡斑駁,又不知是什么古老字體,何清然勉強能猜出兩三個字,也就無從知其意義了。
何清然正在觀賞這牌坊,沒注意兮兒已經(jīng)停下了腳步,笑嘻嘻的看著尚在前行的他,來到牌坊前面,舉步就要穿過,牌坊忽然淡淡橙色光芒一閃,一股巨力將他震得向后高高飛起,極速飛到兮兒所站位置附近,重重的跌落在石板鋪就的路面上。
自始至終,他竟無法調(diào)動絲毫元氣護佑,原核空間被一種神秘力量短暫阻斷,以至于他這一下被跌得四仰八叉,狼狽不已。
不過,他經(jīng)絡已通,肉身比凡人強悍許多,因而并未受傷。
兮兒已經(jīng)笑得前仰后跌,嬌軀亂顫。
何清然悻悻爬起,走到兮兒面前,一臉怨懟的說道:“你故意要看我笑話,是吧?”
趁兮兒不備,快速在她光潔的額頭,不輕不重的彈了一下,躲過兮兒踢來的一腳,向后跳開,哈哈大笑。
兮兒沖他氣鼓鼓的跺了跺腳,正想著要如何反擊,就聽到身后傳來一聲冷哼,急忙轉(zhuǎn)身,朝他們的來路看去。
何清然也看向不遠處的一棵大樹,只見樹后緩緩走出一個二三十歲樣子的年輕男子,身材高大,瘦削的臉龐棱角分明,英俊而陽剛,長發(fā)隨意的披著,無風而飛舞,飄逸之極,深邃的眼神中蘊含怒意。
何清然暗自納悶,自己并不認識此人,為何他一副深仇大恨的樣子。
“韓師兄……”兮兒顫聲叫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聽兮兒這么稱呼,何清然神識仔細辨別了一下,果然就是臨絕峰頂那人的氣息。
這人善于隱匿身形,自己的神識又一直著重探查前方,因而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他,也不知他是剛到,還是早就跟在他們身后了。
“兮兒師妹,宗主喚我有事,不小心打擾了兩位,還請見諒!”
韓如先走到兮兒身前,微微點頭行禮,冷冰冰說道。
腳步不停,繞過兮兒徑自朝牌坊走去,口中繼續(xù)道:“我要馬上去見宗主,就不陪二位了,稍后再給二位接風。”
來到牌坊前,雙手抱拳,恭恭敬敬行了個大禮:“弟子韓如先叩拜祖師!”
說完起身穿過牌坊,身影漸漸隱入縹緲仙霧之中。
何清然急忙叫道:“韓師兄怕是誤會了,我和兮兒不過碰巧遇上而已!”
沒有絲毫回應,何清然滿臉歉然的看向兮兒,只見兮兒已是雙目噙淚,一副凄楚可憐的樣子了,她似乎想要說點什么,卻又難以開口,就這么淚眼婆娑的看著韓如先漸漸消失的背影。
“兮兒,看樣子韓師兄還是十分在意你的,他好像是在吃醋!”
何清然嘗試著安慰兮兒,果然,兮兒原本黯然的眼神一下就明亮起來,梨花帶雨的露出一個甜甜笑容,繼而又嘟著嘴道:“既然如此,為何又一再的避著人家?”
何清然立刻開解道:“說不定他真的是有事在身,沒能與你會面呢。”
“那這次他明明在臨絕峰上,為何又不見我?”
兮兒被何清然的話語引動情緒,把憋在心里的傷痛都發(fā)泄了出來。
何清然只好硬著頭皮繼續(xù)道:“可能他就是因為見到我跟你一起,所以不高興了,就不見你了呢?!?p> 嘴上如此說,心中則嘀咕:“這家伙怕是有點變態(tài),在和兮兒玩貓戲老鼠,欲擒故縱的把戲吧!先前一定是他讓羅宏那三個家伙刁難我的!哼,若不是看在兮兒的份上,定教你來個雞飛蛋打!”
兮兒顯然相信了何清然的說法,如釋重負的吐了一口長氣。
憤聲道:“這么小氣,傻大個,你別管他,我就陪著你游覽這昆侖仙宗,看他能打翻多少醋壇子!”
說完,已是笑意盈盈了。
何清然暗自嘆惜,兮兒如此漂亮可愛的女孩,怎么就看上了這么一個心胸狹窄的變態(tài)家伙了呢!
閑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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