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十幾天發(fā)生的事情,實在是太過于詭異、離奇。
要不是腳上一陣陣尖銳的疼痛,到現在還以為自己是在做一個很長的噩夢。
或許是這段時間太過于緊張,一直沒睡好,這會,反而有一種疲憊感,漸漸地,腦袋越來越沉,竟不自覺的坐在這禁忌之地打起了盹,竟還做了一個夢……
夢中的我,依然是坐在窗下,四個穿著白大褂的長發(fā)老人出現在我面前,我不知道他們怎么出現的。
我屏住呼吸,不敢發(fā)出聲音,他們背對著我站在那里也不動,銀白色的頭發(fā)長到腰間,與純白的大褂幾乎融為一體,在昏暗的光線下,就像是四具文藝復興時期的雕塑,在跟我我做著“123,誰是木頭人”的游戲。
只是這游戲一點也不好玩,我甚至有點想哭。
終于是我沉不住氣。
“你們是人是鬼。”我大喊著給自己壯膽,聲音在樓里面回蕩著。
“是人是鬼…..”
“是鬼……”
“鬼……鬼……”
…...
在我靈異的回聲中,忽離我最近的一人忽然轉頭!
我再也無法控制,驚叫:“啊”
叫聲在爛尾樓的回旋發(fā)酵下,更顯得凄厲。
是那一幕,太過詭異,他沒有臉!
背面還是頭發(fā)!
“他”突然開口講話了,是一位蒼老的女性。
“姑娘,別怕,我們是人?!罢f著她慢吞吞地撩起她的白發(fā)三千。
但是我并沒有為此松一口氣,因為隱藏在長長銀發(fā)后面的臉!
那張臉布滿了如樹皮一般的皺紋,借著黎明淡淡的光,可以發(fā)現她的膚色是卻是慘白的,白的不像是人間的顏色。
“你,你,你騙人,人的臉怎么會臉白成這樣?!?p> “你若十幾年不見陽光,你也會這么白的。”老婦人不急不惱地解釋。
我竟還覺地有一絲慈祥。
但隨即我的心咯噔一下跌入谷底,難以置信地問道:”你是說,你們在這樓里十幾年了嗎?”
老婦人用她蒼老的如織布機一樣的聲音回答道:“是的,姑娘,不管你信不信?!?p> 完了完了,這四個人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也都被困了這么久,那我孤身一人,豈不是要在這里困到地老天荒?這確實比殺了我來的更可怕。
她頓了頓又說:”姑娘,你記住,這個地方靠走是走不出去的,哪怕在白天,所以不要浪費力氣了?!?p> ”老奶奶,那我要怎樣才能出去?”見著老婦人對我并無惡意,我試探地問道。
那老婦人并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是神神秘秘地說:“姑娘記著生路在上,另外,惡魔就在你身邊?!?p> 她的眼神像是在看著我,又像是在看著窗外,她對著我講的話,似乎是講給我聽的,又似乎是講給自己聽的。
恍惚間,老婦人轉身,帶著其他三個身形較高大的白衣人緩緩離開。
睜眼醒來,樓梯處空空如也,哪還有什么老人。這難道是我瀕臨險境,潛意識里編出來的?
所以夢中的話也不可信,只是我自己的一通胡編亂鄒。
但那種視覺聽覺,太過于真實,現在還能記得,那老奶奶臉上的刀刻一般的皺紋,這個鏡頭高清地好像我的視力有5.0這么好,不對啊,明明我沒戴眼鏡,不做夢的話怎么能看這么清,所以自己還是在做夢咯。
我甩了甩一團漿糊的腦子,正在這時,窗戶下的我感到敞亮了不少,我意識到,日出了。
等等,這是什么?
我俯身捻起一根頭發(fā)。
銀白色的。
雙手扶著窗戶,微微探頭望出去,那根頭發(fā)隨風飄走,天邊的云都被染紅,即使是這陰惻惻的大霧也沒有辦法阻擋日出的熱情,我貪婪地看著天邊,雖然看不清太陽,雖然身處在這可怖的怪樓里,但有日出就代表還有希望,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