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朵雪花飄落,閆風(fēng)致的家在隱秘而寬敞的地方,他從火都來,專門在一處偏僻的地方安了家,臨時的家。
魏云陽踏著紅色光芒而來,右腳先落地踩在閆風(fēng)致的客廳地板上,閆風(fēng)致正從浴室出來,穿著白色的睡衣,扣子沒來得及扣上,一身清香。
“云陽,坐下來說,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閆風(fēng)致手腳麻利的扣好衣服,坐在軟沙發(fā)上,翹起二郎腿。
“師父,好消息。我找到了冰都的人,或許此人對我們有用,如果我們把他抓起來打聽冰都的情報……”魏云陽也坐下來面對著自己的師父。
閆風(fēng)致,閆老師,也就是教魏云陽修煉的師父。
“他叫什么名字?”閆風(fēng)致問。
“薛、冰、霜?!?p> “嗯?我班上的那個小子?云陽,我已經(jīng)跟他交過手了,他能力一般,不足為患。只是他骨子里有股傲氣,恐怕不是我們能輕易控制的,除非我們成為他的朋友?!遍Z風(fēng)致打起算盤。
“師父,我看不必了。哪種人怎么能成為我們的朋友?他不配?!?p> “看來我徒兒骨子里也有傲氣啊?!遍Z風(fēng)致嘴角上揚(yáng)。
“師父,這件事就交給我吧,您可以不用插手?!?p> 閆風(fēng)致點(diǎn)了點(diǎn)頭。
此時,梅家。
季伊給梅伊墨和薛冰霜準(zhǔn)備了一些夜宵,大部分是梅伊墨愛吃的零食,她總是寵溺自己的獨(dú)生女,而如今在他們記憶里,薛冰霜就像自己兒子一樣,因?yàn)轭I(lǐng)養(yǎng)了他很久了。
薛冰霜現(xiàn)在的住處是梅伊墨隔壁,他有了屬于自己的空間,自己在里面修煉,或者是思考問題。
薛冰霜經(jīng)常串門——去梅伊墨房間。梅伊墨一無既往的先完成學(xué)校的功課,還有抓緊復(fù)習(xí),明天就要期末考試了,他們考完不用補(bǔ)課,可以直接放寒假。
薛冰霜準(zhǔn)備敲門進(jìn)來,他看到桌前那個柔弱而挺拔的身影正專心的做這一件事,他又不忍打擾她了,在他出現(xiàn)之前,梅伊墨就是這樣安靜又美好的過著自己的生活,他沒有進(jìn)去在門口看了一陣。
大雪漫天,放寒假了。梅伊墨這次考了全班第一,薛冰霜考了第十,他們并沒有使用其他的手段。
回到家中梅墨和季伊留了紙條:我們?nèi)ヂ眯辛?,過年回來,冰霜,照顧好伊墨。
梅伊墨讀了留言條抱怨的說:“感覺爸媽把我賣了?!?p> 薛冰霜忍住沒笑:“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p> 他一把抱起梅伊墨把她送回臥室,梅伊墨胡亂掙扎,眼前的人仿佛是只獸。
“怪物,你要干什么?”
“當(dāng)然是修煉了?!?p> 梅伊墨才放松下來,原來是修煉,看來是她多慮了。
梅伊墨房間很溫暖,薛冰霜感到很熱,他并不適應(yīng)暖和的地方,他把上身脫干凈了,這舉動讓梅伊墨不敢看他的完美身材。薛冰霜卻當(dāng)做什么事也沒有,認(rèn)真的給她傳授技巧,梅伊墨不小心碰到了這結(jié)實(shí)的身板,觸感很不一般,像碰到了冰一樣。
薛冰霜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好看嗎?”
梅伊墨內(nèi)心:狐貍精。
“你快去把你的衣服穿上,成什么樣子了?”梅伊墨掐了一下他的腰。
“痛,痛。你下手好恨啊,伊墨??磯蛄藳]有?”薛冰霜哈哈大笑。
“誰看你了!別耍帥了,丑死了?!泵芬聊制艘幌?。
薛冰霜快速穿完了以后再繼續(xù)教她,但是,梅伊墨腦子里都是他剛剛的樣子。
修煉完畢。今夜月色如水,那么亮,那么有光輝。梅伊墨拉著薛冰霜到雪地里散步。
“薛冰霜,不,我還是喜歡叫你怪物,以后沒外人時我就叫你怪物好嗎?”
“嗯,你怕我這個怪物嗎?”薛冰霜與她挨近一些。
“怕啊,第一次見面你不是想殺我嗎?怎么現(xiàn)在對我這么好了?”梅伊墨用手肘撞他手。
“因?yàn)槟?,不令人討厭啊。”薛冰霜揉著梅伊墨的頭發(fā),他含著笑說。
他們走著走著就來到了大商場,那一個個精心布置的櫥窗就像一幅幅美麗的畫展現(xiàn)在人們面前。
梅伊墨被櫥窗里的手鏈吸引了,她買了一對,是姐妹款的,自己戴了一個,另一個給薛冰霜。
“姐妹款?”薛冰霜非常不情愿的戴著,他真不知道梅伊墨是怎么想的。
“是啊,難不成你還要情侶款?做夢?!泵芬聊嬷彀蓻]笑出聲。
他們正在仔細(xì)端詳做工精巧的手鏈,抬頭便看見了羅瑩瑩,旁邊還有一個很酷的女孩,他們仔細(xì)看了一眼,她是林露。
梅伊墨主動跟羅瑩瑩打了招呼,她好奇為什么這兩人關(guān)系這么好了?應(yīng)該不用這么多顧慮,畢竟都是熟人。
羅瑩瑩熱情的拉著梅伊墨一起到包廂里坐坐,她無奈只好拉著薛冰霜一起去。
四人一起進(jìn)入包廂,里面還有魏云陽、傅杵和唐嘉。薛冰霜和梅伊墨臉突然陰沉下來,怎么大家都在。
他們轉(zhuǎn)身想離開,魏云陽卻主動上前跟薛冰霜道歉:“薛冰霜同學(xué),前幾天我們發(fā)生了一些小誤會,我跟你道歉,我們能不能做個朋友?”
“是啊,薛同學(xué),前些天是我們的不對,我和唐嘉也向你道歉。我們想跟你做朋友!”傅杵應(yīng)和道。
林露也在一旁道歉:“梅伊墨,薛冰霜,之前我不應(yīng)該說那些話,對你們造成了不好的影響,我希望跟你們能夠正常的交往,原諒我們吧!”林露今天顯得非常冷酷,說出這番話竟然跟她的性格相違。
“伊墨,你看他們都道歉了,就原諒他們吧,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羅瑩瑩跟梅伊墨說了句悄悄話。
薛冰霜說:“你們演哪一出?”
“不不不,我們是認(rèn)真道歉的,以后我們可以叫你老大,有什么需要隨時叫我們。干了這杯酒,我們就是朋友了?!蔽涸脐柮χ忉?。
梅伊墨性格比較大大咧咧,她沒計較什么,直接抓起薛冰霜和魏云陽的手,讓兩個男生把手握在一起:“好了,從今天起,你們就是朋友了。”
魏云陽有些尷尬,他第一次被女生抓著手,薛冰霜也很難為情,他第一次握住男人的手。
他們快速把手放開,薛冰霜在梅伊墨耳邊問:“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嗎?”
“讓你們和好啊,不然我們在學(xué)??偸潜宦闊┤巧仙??!?p> “哦,好吧。”薛冰霜輕輕敲了她的頭,梅伊墨低垂著頭,臉上有些發(fā)燙。
林露在一旁看著他們的舉動,她心里頗不舒服。魏云陽輕生對她說:“林露,現(xiàn)在我跟薛冰霜道歉了,你不用跟我保持那么遠(yuǎn)的距離了吧?”
林露點(diǎn)點(diǎn)頭,又有些不甘心,她眼睛還是看著薛冰霜,就是愛好這種冰冷的男生,而且還有一見鐘情的感覺。
魏云陽拿起話筒:“那我們唱歌吧?!?p> 傅杵和唐嘉連忙叫好:“好耶好耶,魏哥唱歌最好聽了?!?p> 配樂響起,魏云陽從容的開口唱歌,他的聲音讓人著迷,很有磁性,顯得很穩(wěn)重,給人一種安全感。
三個女生都目瞪口呆的看著他,乍一看,魏云陽唱歌的樣子還挺帥。
羅瑩瑩忍不住尖叫了起來,她向來就犯花癡,之前被薛冰霜吸引,現(xiàn)在被魏云陽吸引,她的目光在他倆身上移動,一想到這兩位男神都心有所屬時又難過起來,
男生輪著唱歌,個個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薛冰霜以前也學(xué)了幾首,羅瑩瑩全場都坐著一邊吃零食一邊欣賞四位養(yǎng)眼的生物。
林露走到梅伊墨旁邊跟她聊了幾句關(guān)于薛冰霜的話題。
林露問:“伊墨,你為什么會跟薛冰霜住在一起?”
“因?yàn)樗麖男【透野謰屧谝黄鹕畎??!泵芬聊炖锖豢谒忱卮鸬馈?p> “但是我們同學(xué)這么多年,我每次從你家路過都沒有看見有其他人啊。今年薛冰霜轉(zhuǎn)到我們班來才發(fā)現(xiàn)他突然出現(xiàn)在你家里?!?p> “突然”一詞觸碰了梅伊墨的心弦,她想說林露答對了,就是突然出現(xiàn),但是又不能跟林露說出具體的原因,總不能說他是怪物吧?
“而且薛冰霜只跟你待在一起,這是為什么呢?”林露接著說。
“他是看著我長大的,應(yīng)該會多照顧我一些吧。”梅伊墨又編了一些理由,讓她知道自己跟薛冰霜的關(guān)系就只是兄妹關(guān)系。
“好吧,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他把你當(dāng)妹妹,所以我還是有機(jī)會的吧?伊墨,我喜歡薛冰霜?!绷致对僖淮翁宦缎氖?。
“隨便你,我也不知道薛冰霜是怎么想的,你自己跟他交流吧?!泵芬聊蚱鹆祟?,“不過我困了,頭好暈,這是什么酒?”
梅伊墨躺倒在沙發(fā)上,薛冰霜喝完那杯酒唱了一首歌后也暈頭轉(zhuǎn)向,他用目光搜索梅伊墨,看到她躺在沙發(fā)上便大聲喊她:“伊墨,伊墨,你還好嗎,伊墨……”薛冰霜也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