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只此一刀
宇智波斑收起表情,將視線放在團藏身上,厲聲道:
“真的是什么人都能覬覦宇智波家的寫輪眼了嗎?哼,也是后輩無能,還得讓我這個死而復(fù)生的老東西來動手。”
后輩無能?
宇智波清略有些尷尬地咳了兩聲,說道:
“斑,我也是你的后輩,團藏也是我?guī)銇硪姷??!?p> 不要為了裝逼就把我忽視掉啊。
宇智波斑瞥了宇智波清一眼,說道:
“你不是死神嗎?而且你什么時候表現(xiàn)得像我的后輩了。”
這倒也是。
宇智波斑不跟宇智波清繼續(xù)多說,將注意力放在瞳力上。
“扉間,用須佐能乎殺死你的徒弟,也算是對他不薄吧??梢哉f是和他地位不匹配的華麗葬禮?!?p> 宇智波斑一邊說話,身體周圍的須佐能乎的氣息變得越來越濃厚而穩(wěn)定。
經(jīng)絡(luò)及血肉延伸出,包裹住骨骼,查克拉迅速凝聚成外衣的形狀。
須佐能乎的體積漸漸擴大,馬上就要頂穿房頂。
宛若一個蹲伏的巨人漸漸站起身,每一個小動作都帶來巨大的動響,引起環(huán)境的震顫。
面對宇智波斑的喋喋不休,千手扉間終于忍不住回道:
“殺人奪命罷了,你直接用苦無草草割破他的喉嚨,又有什么區(qū)別?!?p> 宇智波斑輕笑道:
“所以說你這個人真的很無趣啊,完全不懂得欣賞。”
宇智波清算是明白了,宇智波斑只要有機會就要嘴千手扉間兩句。
狹小的房間完全容納不了漸漸起勢的須佐能乎,天花板被直接洞穿,土石碎片和灰塵洋洋灑灑落下。
須佐能乎一抬手,相當(dāng)于直接將天花板掀開。
夕陽的余暉落在了須佐能乎身上,紅色的霞光與藍色的查克拉實體交相輝映,像是在鎧甲上涂上了紅彩。
宇智波清想到完全體的須佐能乎大概是百米朝上的高度,隨手一揮就是劈山斬海,引起的動靜大概整個木葉都能清晰感知到。
不過宇智波斑再想發(fā)泄,也不至于奢侈到用完全體的須佐能乎去砍團藏。
宇智波清便也不去出言提醒。
須佐能乎停止了變化,宇智波斑只是將其維持在了擁有外衣的第二形態(tài),甚至沒有召喚出烏天狗盔甲。
宇智波斑和籠罩在他上方的須佐能乎一起盯著團藏。
想著居然跟團藏這種人對視了這么久,宇智波斑不禁嗤之以鼻。
“柱間的細胞,宇智波的寫輪眼,你居然都想得到?!?p> 他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須佐能乎抬起手,數(shù)十米長的查克拉實體太刀直直落下,然后停在了團藏的上方。
猛烈雄渾的風(fēng)壓降臨團藏的頭頂,將他整個人都快要壓跪下去。
面對山崩般的壓迫感,團藏心底突然升起一陣悲涼,不甘地嘶吼道:
“我所做一切都是為了木葉,不該落得如此下場!”
千手扉間心情沉重地搖搖頭,喃喃道:
“你要是真的把木葉看得比自己還重,又怎么會站在這里呢?”
宇智波斑在這時撤下了對團藏施展的幻術(shù)。
“說得好!你還能跑嗎?”
宇智波斑冷笑道。
話說完,須佐能乎猛地將手壓了下去。
團藏眼神恐慌地抬頭看著自頭頂上空落下的天譴般的巨大刀刃。
“通靈之術(shù)!”
團藏使出渾身解數(shù),以最快的速度完成結(jié)印,將手按在地面上。
“嗷!”
巨大的煙霧中傳出震耳欲聾的野獸悲鳴。
團藏召喚出巨大身形巨大的食夢獸夢貘,以其肉身擋下須佐能乎的劈砍。
宇智波斑不屑一顧,微微發(fā)力,夢貘的身體便如同厚紙堆一樣被自上而下切開。
夢貘雙眼失神,山一樣般寬闊的身軀,向地面傾倒。
幽藍的刀輝沾染上大片鮮血,毫不減力地重重落在地面上。
轟!
地面迸裂,土石飛濺,宇智波清都感受到了地面上傳來的強烈震顫。
夢貘倒在了地面上,血液向外傾淌,形成大片的血泊。
團藏的仍沒有躲過須佐能乎的刀刃,尸體躺在血泊中央,面目全非。
宇智波斑沒有撤下須佐能乎。
而是繼續(xù)重重砍下第二刀。
團藏的尸體突然從血泊中消失。
他又活生生站在了地面上,繃帶脫落,露出一只失明的眼睛。
“伊邪那岐啊。”
宇智波清喃喃道。
這個宇智波家的禁術(shù),能將施術(shù)者的死亡以及傷害在內(nèi)的不有利因素轉(zhuǎn)換為夢境,規(guī)避一切攻擊。
代價是使用伊邪那岐的那只眼睛會永久失去光明。
宇智波清不禁想起來原劇情中,團藏硬生生糟蹋完一整條手臂的寫輪眼,還是沒打贏佐助。
沒見過這么浪費寫輪眼的。
幸好這時候的團藏還沒在整條手臂上移植寫輪眼,不然他看了都心疼。
須佐能乎的第二次揮刀,團藏有了預(yù)料。
他結(jié)印張嘴,朝著地面上吐出猛烈的颶風(fēng),形成迅猛的推力將自己推開,從而完成長距離的快速移動。
宇智波斑挑了挑眉。
“還真掙扎起來了。”
他腳下發(fā)力,朝著團藏沖了過去。
團藏還未落地,宇智波斑就以匪夷所思的速度來到他的下落點位置。
揚起手,一拳深陷團藏的腹部。
“嗬??!”
團藏毫無提防,腹部像是遭了一記重錘,鮮血噴口而出,眼睛都快要崩出來。
“伊邪那岐也是你能用的?”
宇智波斑掐著團藏的脖子將他拎了起來,不愉快道:
“真是無趣?!?p> 手指用力,骨頭粉碎,就像是無意間踩斷一根樹枝一樣隨意。
團藏已經(jīng)完全失去了掙扎的機會,眼睛閉上,呼吸停止,整個人失去了生氣。
他的尸體在半空中自然垂下,看起來比他的長服還要舒展。
宇智波斑隨手一拋,將團藏的尸體仍在了一旁,再次被血泊浸染。
千手扉間瞇眼看著遠處,心情復(fù)雜,沒有覺得不該,只是出于老師的身份,終究有些不忍。
宇智波清心情沒有太大的起伏,團藏的死去或許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
但在帶著宇智波斑和千手扉間一起來到這里后,團藏的死就已經(jīng)是沒有懸念了,他只像是走完了流程一般,見證了這一切。
正如他之前在花道飯館對千手扉間所說的:
“團藏的死,不算什么?!?p> 團藏的尸體凄涼而扭曲地斜躺在地面上。
在十幾分鐘前,他還是可以一邊玩弄人心,一邊對手下頤氣指使的根組織的首領(lǐng)。
并貪婪地想占有一切。
團藏直到臨死前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到底做了些。
他的生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也就不值得宇智波清繼續(xù)關(guān)注了。
“團藏并不重要,但是沒有團藏很重要?!?p> 宇智波清拍了拍千手扉間的肩膀。
“麻煩你帶著斑離開吧,你的另一個學(xué)生猿飛日斬,應(yīng)該快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