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宿主盡快解決女主的修煉問題,否則劇情無法通關(guān)!”
林奇聽著又活過來的系統(tǒng),不屑的撇了撇嘴。不用系統(tǒng)提醒,他還能不知道這事?
這狗系統(tǒng)以前都是有福同享的好兄弟好戰(zhàn)友,他的諸葛軍師,替他運籌帷幄決勝千里?,F(xiàn)在一有事就裝死,像極了被懷孕的小三找上門的渣男!
這般想到,他對系統(tǒng)嘆道:“狗子,你變了啊!”
系統(tǒng):“……”
話說回來,林奇這幾日去藏經(jīng)閣還是有所收獲。他在一本記載五大勢力秘聞的書上找到一名為的冰境的寶物。
此物為寒鳳宮所有,聽聞能讓修士沉入夢境,用來挽回后悔之事。雖然一切皆為鏡花水月,但能完善心境。
他看著這段記錄,當(dāng)即想到這冰境應(yīng)該對寧詩晴有用?,F(xiàn)在距離下段劇情還有不少時間,他去搶,啊呸,取還來得及。
女主在,要茍著?不存在的!
一旦有適當(dāng)?shù)膭訖C,林奇就膽大起來。如果有百分之十的成功率,他就蠢蠢躍動;有百分之二十五的可能性,他就鋌而走險;為了女主順利修煉,他就敢甚至冒被前世女主絞首的危險。
這一刻,他仿佛資本家附身。什么猥瑣在大陣之中的想法通通被他丟掉。我輩反派,又何懼一個女魔頭!
打定主意,他決定明日就動身。
林奇收拾著自己的行李,這次路途遙遠,得充分準(zhǔn)備。
這個續(xù)命的丹藥得多帶點,法衣也要來幾件,還有遮掩氣息的……他那個孽徒可不會講什么道理,尊重他這個師父!
小白在一旁撒潑打滾,有時候也會直勾勾的盯著他。見到他面露苦色,還會上來舔舔他的手心。
林奇見狀會心一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揉了揉它的小腦袋,將它抱在懷中幫著它順毛。
這一幕何其的相似,他想起了過往,緩緩訴說道:“小白啊,之前我也養(yǎng)過一只狐貍,它呢……”
聽著師兄說著她和他的點點滴滴,蘇白桃心里跟吃了蜜一樣甜,仿佛醉倒了一般渾身耷拉著。
她此刻恨不得掙開他的手繞著屋子飛奔幾圈宣泄她的興奮。但師兄的懷抱也好暖哦,她身子都酥了舍不得離開。
林奇看著小白四肢無力趴在他膝蓋上,不禁暗道他這狐貍莫不是——染了???
“師兄!”這時,寧詩雨推門而入。
林奇見她兩手空空,想必不是前來拜訪,冷笑一聲。
深更半夜這臭妹妹莫不是過來想白嫖他……的大寶貝?
這幾日她一直旁敲側(cè)擊詢問他還有沒有一元同心幽丹,應(yīng)當(dāng)是那幾晚嘗到了甜頭。
但林奇怎么可能還幫助她修煉?先不說這種傳功只能偶爾來一次,多了必定毀損道基。單是女主變成這樣,臭妹妹至少得擔(dān)一半的責(zé)任。
“更深露重,師妹還是回去吧,莫得了風(fēng)寒!”他淡淡道。
寧詩雨默默地關(guān)上了門,負手而立,玉足輕輕踢了他一腳。師兄這理由還能再敷衍點嗎!她一個金丹修士還能染上風(fēng)寒不成?
林奇見她關(guān)門,驚慌失措道:“師妹,你這是要干什么!”
“干什么師兄還不知道嗎?”寧詩雨眉目含笑看著他,離他的身子漸近。
她話鋒一轉(zhuǎn),問道:“師兄這幾日都待在藏經(jīng)閣是也不是?”
林奇眉頭輕皺,這是哪里來的女癡漢尾隨他!
可怕,太可怕了!
見他這幅模樣,寧詩雨滿意的笑了笑,繼續(xù)道:“但今日師兄卻待了半天不到卻出來了,這是為何?”
“這當(dāng)然是……”他正欲開口解釋,少女上前捂住了他的嘴。
林奇發(fā)出唔唔聲,可惡!這臭妹妹明知說不過他,所以這波直接選擇物理打斷施法!
似察覺到這樣做的不妥,寧詩雨感受到掌心的灼熱氣息,臉頰驀的紅了。
她小手迅速抽回到身后,不安分的扭捏起來,嘴上語氣軟弱道:“師兄是不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旁邊的小白見到這一幕,雙目失神,腦中只有一個想法——她的師兄不干凈了!
林奇神情微茫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巴,隨即目光無奈的看著她說道:“師兄只是去藏經(jīng)閣而已,又能說明什么?”
寧詩雨從儲物戒取出一張紙遞到他面前,紙上寫著這幾日他閱讀過的書籍。
?????
好家伙,所以她早就知道他這幾日干了什么。但有話不能直說嗎?非得拐彎抹角!
嗅著嘴唇邊的留香,林奇合理懷疑她剛剛是想占他便宜。
“我想跟師兄一起去!”
“拒絕!”他毫不猶豫道。
“再給你一次機會!”少女盯著他,仿佛要將他看穿。
林奇不為所動。
預(yù)料到了他的反應(yīng),寧詩雨早有準(zhǔn)備,運轉(zhuǎn)靈氣中氣十足的喊道:“非禮啦!”
臥槽!林奇趕緊上去捂住了她的嘴。他喵的這是想讓他社死??!
上次夜襲傳聞之后,眾師兄弟都憐憫的看著他,只道他是有難言之隱。今晚之事再被寧詩雨的嘴添油加醋一番,鬼知道傳出去會變成什么樣子!
他反派男二不要臉的嗎!
旁邊的蘇白桃再也忍不住,這兩人你來我往,好不親昵……真當(dāng)她不存在嗎!
小狐貍呲著牙奔去,朝著林奇的手上一口咬了下去。
嗷!
一聲嘹亮的叫聲響徹寂靜的夜晚。
……
遙遠的北地,白城之內(nèi)。
雪白的地上醒目的撒著鮮血,順著血跡尋過去。在陰暗的小巷中,身材消瘦的男子跪在地上,痛哭流涕道:“仙子饒命,仙子饒命!我再也不敢了!”
“不敢了?”膚白更勝雪地一分的女子清冷道,“當(dāng)時害死你的結(jié)發(fā)妻子又如何敢的!”
男人聞言只覺渾身一冷,紅的白的黃的流了一地。抹了一把眼淚,他聲淚俱下道:“我那時卻是鬼竅迷了心,現(xiàn)在已經(jīng)幡然醒悟了,仙子您就饒了我吧!”
“惡心!”
鐘離雪紅唇輕吐,不想再看他這副模樣。一把雪劍憑空捏成刺在了他的胸膛。
男子目露絕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滾燙的鮮血從胸口噴薄而出,逐漸在天寒地凍中凝實。
他最后有沒有悔過,鐘離雪并不關(guān)心,她——只相信手中青鋒。
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但她知道手中的劍不會背叛她。
大雪飄下,女子一身白衣獨立于茫茫雪地之上,眉間的蓮花印更加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