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明輝被帶走后,雷正鐵依舊坐在原位置上,半點(diǎn)沒有讓北漠寒和南霜離開刑堂到正廳去談話的意思。
看架勢明顯是要給北漠寒來一個下馬威。
北漠寒倒是比雷正鐵表現(xiàn)的還要淡定從容。
兩位財閥大佬無聲的對峙了片刻后,雷正鐵終是先開口了:“不知道北先生此次前來有何貴干?”
北漠寒目光掃視一眼站在房間里的十來個黑衣人:“雷老板我想談的是關(guān)于您身體的事情,所以您看”
雷正鐵帶著審視的目光盯著北漠寒看了半晌后,命令手下人都離開了。
房間里最后只剩下雷正鐵本人,北漠寒,南霜,以及雷正軍。
雷正鐵有隱疾這件事情,他的手下統(tǒng)統(tǒng)不知,但他的親弟弟卻是知道的。
“沒想到北先生您這個大忙人居然還會關(guān)心我的身體,雷某真是受寵若驚。
卻不知北先生發(fā)現(xiàn)我的身體有什么問題?”雷正鐵道。
不待北漠寒回答,南霜接口道;“我若沒說錯的話,雷老板每次小解的時候那里會傳來針刺般的疼痛感,而且最令雷老板苦惱的是您這些年不能以正常的方式來行房事?!?p> 雷正鐵有被說出隱疾的尷尬和憤怒,但更多的則是吃驚:“你怎么知道的?”
南霜面帶著微笑,緩緩的說:“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夠治好雷老板您的病?!?p> 雷正軍聽到這話忍不住冷笑出聲;“北先生,請問你這是從哪里找來一個丑神婆給你當(dāng)媳婦?”
北漠寒沒說話,如深淵般不見底的眼眸看向雷正軍,雷正軍身體不由的一僵,笑容瞬間凝固在了臉上。
但他馬上想到這是在雷家的地盤上,有大哥給他撐腰呢,隨即不屑的哼了一聲。
“南小姐,你讓我怎么相信你會醫(yī)術(shù)?”雷正鐵問這話時語氣中不由帶了幾分期待。
這些年他身受隱疾的折磨,簡直苦不堪言。
可是任他權(quán)勢再大,尋遍世界各地卻找不到一個能夠治好他隱疾的人。
此時忽聽這個容貌粗鄙的丫頭說能夠醫(yī)好他,他心中不禁產(chǎn)生了幾分期待。
南霜抓起她和北漠寒一直就沒有松開過的手:“憑這個?!?p> 雷正鐵愣了一瞬,隨即反應(yīng)過來這丑丫頭話里的含義。
這丑丫頭是想說她長得如此丑自然不可能靠容貌去吸引北漠寒,所以她是通過醫(yī)術(shù)來吸引北漠寒的。
“北先生很看重您未婚妻的醫(yī)術(shù)?”雷正鐵帶著審視探究的目光看向了北漠寒。
北漠寒聲音低沉徐緩,語氣之中是不容置疑的堅(jiān)定:“她吸引我的不僅僅是醫(yī)術(shù)?!?p> 說完還沖他的丑嬌妻露出了一抹溫柔寵溺的笑。
頂著巨丑無比臉的南霜回以羞澀的笑。
雷正鐵見此,心中一陣惡寒。不過對于這丑丫頭會醫(yī)術(shù)倒是信了七八分。
“北夫人,我這病要怎么治療?”雷正鐵問道。
“把脈。
確證后,施針,吃藥。
要是你好好配合的話,估計(jì)七日便可痊愈。”南霜胸有成竹的道。
雷正廳聽到七日便可痊愈,立馬心動了。要知道他可是吃了七八年的藥非但不見好轉(zhuǎn),反而每況愈下了。
于是雷正鐵熱情的邀請南霜和北漠寒到正廳去。
三人起身后,雷正軍忽然從椅子上彈跳而起,下一刻拿槍指向了南霜的太陽穴,毒蛇般狠毒的目光死盯著南霜,一字一頓的道:“說,你和北漠寒到底想干什么?”
雷正軍覺得大哥是因?yàn)楸徊⊥凑勰サ奶珔柡α?,所以才完全不顧理智的讓敵人帶來的丑八怪給治病。
但他可沒有喪失理智,他深信北漠寒一定是打聽到大哥被病痛折磨的厲害,并且抓住大哥想治愈隱疾的強(qiáng)烈渴望,所以才帶著一個來歷不明的丑八怪來暗害大哥的。
雷正軍心想這些年都是大哥在守護(hù)我,這次我要守護(hù)大哥。
南霜一直提防著雷正鐵,并沒有將雷正軍往心上放。她萬沒有料到這個二愣子會突然拿槍指著她。雖然她面上無波無瀾,一副完全沒將這種威脅當(dāng)回事的樣子,可她心臟卻咚咚的跳了起來。
她很清楚這個世界并不是她原先的世界,像雷正軍這樣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是被法律允許隨身帶槍的。
南霜正要說兩句緩和氣氛的話,然而眼前忽然白光一閃。
她還沒弄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就見原本拿在雷正軍手上的槍居然到了北漠寒的手中。
南霜大為驚嘆,這手速不當(dāng)神偷都可惜了。
這般想著卻見北漠寒把玩著槍,嘴角含笑看向了雷正鐵。但他的眼底一片冰寒之色;“雷老板我?guī)椅椿槠迊斫o您瞧病,一來是為了我姑父,二來是念在咱們是同行的份上。
但雷老板要是連我未婚妻的生命安全都無法保證的話,您這病我可不敢讓我未婚妻給您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