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喬里的對手換了一個又一個,不斷有人被他擊倒,又不斷有人上前挑戰(zhàn)。
通過周圍人的議論得知,原來軍營給他們分配的營帳都是幾個人住一間,可這個喬里非要把舍友全部趕出去,讓他自己單獨住,其他人自然不答應,于是就起了沖突,才有了這場比斗。
如果是在正規(guī)的軍隊里,肯定不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畢竟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絕對不可能允許這樣亂來。
可這群人幾乎都是好勇斗狠的年輕人,也沒有受過正規(guī)軍隊的訓練,自然奉行誰拳頭硬就聽誰的原則,因此都對這種方式毫不抵觸。
又是一個漢子的武器被打飛,喬里手里鴛鴦劍中的一柄抵在他的喉嚨前,漢子只能無奈地宣布認輸。
「按照約定,我已經戰(zhàn)勝了你們所有人,所以從今往后房間歸我一個人所有,你們自己再去找地方住吧。」喬里冷冷地宣布完,就準備收起雙劍離開。
「等等,你好像還沒征得我的同意吧?」
隨著聲音的傳出,一道身影從圍觀者中走了出來,大家仔細一瞧,赫然正是國王給他們指定的領導者——艾派德。
對于這群實力強又年輕氣盛的武者們來說,如果指派的是其他人,也許他們還會感到不滿,但艾派德曾經戰(zhàn)勝過他們當中的很多人,并且進入到了決賽階段,實力毋庸置疑,因此他們還算服氣。
可一瞧有熱鬧可看,對陣雙方還是原本決賽上要碰面的兩個人,眾人瞬間沸騰起來,起著哄要他們趕緊開打。
艾派德深知無規(guī)矩不成方圓,尤其是一支軍隊,無組織無紀律是軍隊大忌。
他當然能用軍法來強行約束喬里,可先不說有沒有用,即便有用,這樣一來其他人一定會看輕自己,這對于之后的工作展開毫無疑問將增添極大的阻力。
而如果他戰(zhàn)勝了喬里,自然就能在眾人心中立威,至于喬里的住宿問題,他也自有解決方案。
喬里認出了艾派德,而且聽他話里的意思就是準備和自己來一場,喬里便重新站好,同時冷淡地問道:
「我們之前規(guī)定不許用斗氣,只使用純粹的招式切磋,你可以嗎?」
「這有何不可?我隨時可以開始。」
「如果我贏了,從今往后你都不準干涉我的事情?!?p> 「好,如果我贏了,那你以后都必須聽我的安排,怎么樣?」
「一言為定!」
其實以現(xiàn)在艾派德的等級,拼斗氣他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戰(zhàn)勝喬里,但為了讓眾人心服口服,他還是決定尊重大家的規(guī)定。
「至高神啊,我之前還在為決賽取消而感到遺憾,沒想到這么快就要上演了?!挂晃粐^的武者興奮地滿臉通紅、雙手緊緊攥在一起,和這位老兄一樣激動的人不在少數(shù),就連先前因為事不關己而沒有圍過來看的那部分人都逐漸聞訊趕來,整個圈越圍越厚。
「艾楓加油,一定不要輸給那家伙??!」由于喬里非要搞特殊,讓很多人都對他心生不滿,因此大部分人轉而開始支持艾派德了。
「來來來,買定離手了啊,開打以后就不再開盤了,大家抓緊時間?!惯€有好事者甚至開起了盤口。
不理會周圍的嘈雜,喬里見艾派德應承下來,便再次舉起鴛鴦劍,擺好了架勢。
「我數(shù)三聲,數(shù)到一的時候就算開始了。三,二,一!」旁邊那位報數(shù)的壯漢很有經驗,三個數(shù)字的間隔幾乎分毫不差。
當‘一’的音剛剛響起,喬里已經邁著輕盈的步伐殺了過來。
而艾派德則將魔之鎧甲與骨玉劍喚出,同樣迎了上去。
不過甫一接觸,艾派德便感到不妙。
喬里不僅輕松地看透了他的后招并通通予以化解,而且喬里自己的招式還都十分刁鉆,招招往最要命的地方攻去。
僅僅幾招過后,艾派德就左支右絀地連連后退,很快退到了人群邊緣。
雖然這種臨時的比武沒有邊界可言,但人墻所在就是約定俗成的邊界,一看退無可退了,艾派德只能咬牙再次迎了上去。
當、當,兩聲脆響,喬里居然以一種四兩撥千斤的方式一劍抵擋住艾派德的攻勢,同時借勢扭身側轉,另一劍則飛速地刺在了他的鎧甲側面。
「咦?」令喬里意外的是,自己這對鴛鴦劍乃是他找矮人族大師千錘百煉后得到的武器,加上他剛才找的角度恰是一副鎧甲最薄弱的部位,照理說沒有不碎的道理,可艾派德的鎧甲依舊完好如初。
趁著對方驚訝的關頭,艾派德又重新拉開距離。
「捏麻麻滴,還好這身鎧甲足夠堅挺?!闺m然表面平靜,但艾派德心中已是慌得一批。
他現(xiàn)在無比后悔答應了這種比斗方式。
因為從沒學過劍法的他,先前都是斗氣充盈全身后,自然而然地就使出了招式,有種‘以氣帶劍’的感覺。
如今不許用斗氣,他反而只剩下了一種打法——XJB打。
「這樣下去不行啊,單純拼招式我輸定了,毫無勝算吶?!拱傻虏唤行┚趩?,知道自己沒有勝利的可能性了。
誰知這個念頭剛一出現(xiàn),骨玉劍就像是對他的氣餒感到不滿似的,突然小幅度地抖動起來。
而后一個招式從劍身直傳入艾派德的大腦。
明明之前從沒有用過這一招,可使出這一劍招卻又像是吃飯喝水一樣自然,他無比嫻熟地擺出了起手式。
喬里神色一凜。
哪怕沒有絲毫斗氣存在,僅僅招式起手,周身的空氣就已經為之一干。
意識到這一招恐怕極難躲避,喬里不敢大意,死死盯住艾派德手中的長劍,眼睛一眨都不敢眨。
「神滅·斬」
一個名字在艾派德腦中一閃而過,時間與空間似乎被拉長扯大,仿佛過了幾千年,又仿佛只是一瞬間,等他的意識再次回到現(xiàn)實時,骨玉劍的劍身已經懸在了喬里頭頂幾毫米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