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說小宇獨自去了大周?”
宗主大殿內(nèi),秦?zé)o霜手里握著信件,冷冷看著下首跪著的送信人。
送信人就是大興城酒樓的掌柜,此時這位老者心驚膽戰(zhàn),后背滿是冷汗,額頭緊貼著地面,被秦?zé)o霜的無雙氣勢給壓得連頭都抬不起來。
掌柜聲音顫抖地道:“屬下只是將少主交代的話原封不動帶到,少主要告訴尊主的話,都在信件之中……”
秦?zé)o霜收起魔尊令,隨手展開信件。
信紙不過短短幾行,但秦?zé)o霜足足看了一刻鐘。
秦?zé)o霜好看的眉毛此時輕輕皺起,心里微微有些疑惑,她沉吟道:“起來吧,你把和小宇見面的每一句話都詳細(xì)復(fù)述出來,不要有任何隱瞞。”
“是?!?p> 掌柜小心翼翼地站了起來,半弓著身,恭敬道:“少主進(jìn)大興酒樓的時候,身上穿著普通的衣服,臉上也有易容的痕跡……”
接下來,掌柜一字不落地將秦宇的所有話語告訴秦?zé)o霜。
秦?zé)o霜微微點頭,說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這件事會記你一功。”
“多謝尊主!”
掌柜面露喜色,恭敬地退出大殿。
“小宇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他是如何得知這等隱秘之事?”
“與眾生之力有關(guān)的小印……針對云姬……制造混亂……這又是什么謀劃?”
“七殺門的背后是七殺星,這又是否與天庭有關(guān)?”
“七殺星不過區(qū)區(qū)一開竅,有膽子謀劃這種大事?”
秦?zé)o霜腦中念頭起伏,心里的疑問不僅沒有得到解答,反而一環(huán)套一環(huán),產(chǎn)生更多的疑問。
獨自思考了一會兒,秦?zé)o霜淡漠地說道:
“鄭屠狗,來宗主大殿見本座。”
秦?zé)o霜的話聲音不大,如同對空氣說,但一出了宗主大殿,便宛如洪鐘大呂,聲震天際,整個玄幽魔宗響徹秦?zé)o霜的聲音。
……
“鄭屠狗,來宗主大殿見本座。”
聲如洪鐘,傳遍了玄幽魔宗內(nèi)的所有弟子。
剛回到玄幽魔宗的鄭屠狗,聞言身體一震,差點以為尊主要扒他的皮。
“尊主的聲音,好像不著急也沒怒氣……”
鄭屠狗仔細(xì)聽秦?zé)o霜的聲音,心里稍微松了口氣,“少主還是不錯的,至少把我的責(zé)任給摘出去了……”
鄭屠狗直接來到宗主大殿。
“尊主!”
鄭屠狗躬身行禮。
秦?zé)o霜站在最前方,目光淡漠地看著鄭屠狗,說道:“這段日子,你似乎和小宇走的很近?”
“尊主,我沒有,我和少主只是普通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樣!”鄭屠狗連忙否認(rèn)。
秦?zé)o霜:“???”
“罷了,”秦?zé)o霜搖頭道,“本來還想讓你去大周尋小宇,既然你二人關(guān)系一般,那就算了……”
“尊主!”鄭屠狗神色一肅,“雖然我和少主只是普通朋友,但少主曾救過我一命,若是少主有難,我鄭屠狗上刀山下油鍋也要救他!”
秦?zé)o霜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不錯。”
“小宇寄回信件,說他要去江南永州東寧府處理一件事情,你即刻啟程,過去幫他?!?p> “另外,如果你提前遇上云姬,告訴她,宗門有內(nèi)鬼,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p> 鄭屠狗在天驕榜第十二位,實力遠(yuǎn)勝七殺星,如果再提前遇上云姬,那么秦宇就會有一位天驕第一,一位天驕第十二,兩位幫手。
足以應(yīng)付這場未知的謀劃。
聽了秦?zé)o霜的話,鄭屠狗神色震驚,脫口而出道:“宗門有內(nèi)鬼?”
秦?zé)o霜淡然道:“不該你知道的,不要多問……內(nèi)鬼的事,本座自會處理?!?p> “是!”
鄭屠狗慌忙低下頭。
“嗯……你去兵器庫取一柄寶器吧,若是你進(jìn)階金丹,也該賞你一柄寶器,算是提前預(yù)支給你的……下去吧?!?p> 秦?zé)o霜語氣淡淡地說道。
“是!”
鄭屠狗眼中狂喜!
以他九脈齊開的境界,再加上一柄寶器,足以發(fā)揮出近乎金丹隨手一擊的威力!
只不過寶器很稀有,他這種很有天賦的嫡傳弟子,也只能在進(jìn)階金丹之后,才能賜予他一柄。
如果是自己攢錢購買的話,恐怕積攢數(shù)十年的積蓄,也未必能購買一把,要知道,許多金丹境的強(qiáng)者,都未必能有一柄寶器!
現(xiàn)在鄭屠狗九脈的境界就能賜予一柄寶器,他如何不狂喜!
有了這柄寶器,鄭屠狗有信心打進(jìn)天驕榜前十!
……
江南乃魚米之鄉(xiāng),風(fēng)景如畫,山清水秀,只不過此時乃是寒冬,江南往日郁郁蔥蔥的綠意消失不見,代之而來的是枯黃衰敗的冬景。
大周江南,東寧府。
年關(guān)已過,熱鬧的氣氛逐漸消退,各家各戶開始盤算接下來一年的計劃。
城北朱寧街,有一座陸氏布莊,是一年之前開起來的。
東家很是富有,大手一揮豪擲千金盤下了這座繁華街道的店鋪,和店鋪后面的院子。
陸氏布莊的布匹質(zhì)量上乘,價格公道,很是吸引了一批顧客。
此時年關(guān)已過,該采買布匹置辦新衣服的已經(jīng)采買完,陸氏布莊的顧客不是很多,零零散散,大多是年輕的公子小姐們。
距離陸氏布莊數(shù)十米之外,有一座酒樓,此時二樓靠窗位置,正有一名年輕公子,一邊喝著小酒,一邊不經(jīng)意地觀察著陸氏布莊。
這年輕公子,自然就是秦宇。
他來到東寧府已經(jīng)三天。
這三天,他只見過陸陽兩次,陸陽的父親,原七殺門門主陸聽濤,秦宇更是一面沒有見過。
陸陽靠著外力貫通了身上七竅,實力稀松平常,連普通的六竅都打不過,秦宇見過陸陽兩次,這兩次陸陽要么是與狐朋狗友在青樓,要么就是在去青樓的路上。
總之,陸陽生性十分好色,喜逛青樓。
陸陽二十歲出頭的年紀(jì),被酒色掏空了大半身體,如果不是有七竅的境界,早就死在了女人肚皮身上。
除了陸陽之外,秦宇還見過兩個形跡可疑的人,一個中年人雙手骨節(jié)粗大,疑似練有掌上硬功,一個老者身材瘦削,五綹長須。
根據(jù)張金雷的描述,秦宇很快便確認(rèn),中年人是開了四脈的劉大光,老者是開了六竅的何思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