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雞蛋里面挑骨頭
車?yán)?，小李默默地開著車，他有點(diǎn)遺憾，剛剛的位置停得不太好。
以致于，被樹擋到，什么也沒看到……
顧楠易也默默地，對著11位的電話號碼發(fā)呆。
備注是：喬薇。
他眉頭微皺，想了一會兒，拿著手機(jī)打著什么
很快，這串號碼的名字不再叫喬薇，而是：小刺猬。
一招她，她就豎起小刺，準(zhǔn)備“扎人”，牙尖嘴利的，關(guān)鍵是渾身拉響警鈴的樣子，總像覺得自己特厲害似的，實(shí)際上……
顧楠易默默補(bǔ)充。
實(shí)際上，特別萌。
頓了頓，又打開微信，把她的備注也依樣畫葫蘆，從此喬薇不姓喬，她姓“小”，小肚雞腸的“小”。
沉沉地，顧楠易在昏暗不明的車?yán)镄α顺鰜怼?p> 其實(shí)，他今天晚上也不是打定主意要來的，以致于，他跑到樓下之后，發(fā)現(xiàn)其實(shí)自己并沒有把握能不能在這里遇到喬薇。
只不過是周身疲憊襲來，而他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身影，那張小臉不甘示弱地朝他笑，就像是疲憊時，送來一劑提神醒腦的清涼油一般，使他準(zhǔn)備歇眠的大腦打了一個激靈。
他忽然覺得，自己有點(diǎn)想見她了。
沒什么別的事，只是突然想見她，看她好不好，又或者看到她就好。
當(dāng)汽車朝著那個目的地前進(jìn)時，他看向車窗外，人來人往。
莫名地，他就覺著：能看到她的，定是能看到她的。
北市那么大，他不也常常奇奇怪怪地就見到她。
見到她，塵埃落定
心里在想，果然，是能看到了她的，就那么剛剛好，她從車?yán)镒呦聛?，不太真?shí)，令人心里一動。
瞧！他們果然是有緣的。
此刻，顧楠易看著喬薇的頭像發(fā)呆。
是一張藍(lán)色的圖片，像是一片海，又像是一片湖，沒什么多余的圖案了，光看頭像，顧楠易覺得這個頭像雌雄難辨。
一邊看，一邊想：就像她，性格有男孩子氣，又美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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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六點(diǎn)，小李載著顧楠易來到公司，他有些好奇：顧楠易是不是鐵人王進(jìn)喜的后代，一大早就工作，不會累？還以為他要歇一天。
不過因為他姓顧，小李暫時放下了懷疑。
顧楠易在電腦上，仔細(xì)地看著什么，那架勢，似乎文件上的標(biāo)點(diǎn)符號，他都不會放過。
小李有些疑惑：“顧總，新源新品的宣傳有什么問題嗎？”
“暫時沒發(fā)現(xiàn)?！?p> 小李看著顧楠易似乎沒有發(fā)現(xiàn)問題反而更著急了，眉頭都微皺了。
加倍疑惑地小李問：“那顧總，你現(xiàn)在是在……”
顧楠易眉間更緊了：“雞蛋里面挑骨頭。”
“……”
好吧，老板的心思，你別猜。
良久，顧楠易挨著把這段時間里，喬氏和顧文傳媒的來往文件都看完了，他松了一口氣，氣定神閑地對小李說：“走！吃飯去。”神情愉悅。
小李了然，大概是……挑到了“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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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文大廈內(nèi)，小李陪著老板在獨(dú)屬的用餐區(qū)吃早飯。
老板今天好像心情很好，把一盤蝦推到小李面前，笑瞇瞇地讓他慢慢吃。
小李在心里，為老板吹起了彩虹：顧總就是好，不僅沒架子，還體恤員工。說著，夾著蝦送到嘴里，喝了一口粥。
心里想著：這蝦還不錯，果然老板的私房菜就是好，正盤算著要干完一整盤，就聽到老板手機(jī)傳來消息的提示音。
顧楠易打開看手機(jī)，“小刺猬”給您發(fā)送了一個位置。
彎了彎嘴角，顧楠易笑了
拿起外套，顧楠易迅速起身：“走吧，我吃好了！”
才夾到第二只蝦，還沒喝完粥的的小李愣住
“……”
你吃好了，可我還沒，他不動聲色地在心里撤回剛剛的彩虹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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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動汽車，車子緩緩地前行，準(zhǔn)備駛離地下停車場。
小李：“顧總，我們現(xiàn)在去哪里？”
顧楠易：“‘小刺猬’家，”覺得不太準(zhǔn)確似的，又否定了自己的說法，“不對，‘刺猬’糧倉。”
小李：“……”
他越來越覺得，男人心，海底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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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星期六，吳可很不開心，作為一個愛崗敬業(yè)的薇姐小跟班，她可以接受加班的
只是，不能接受昨天說好要休息，今天卻又反口說要上班……
八點(diǎn)，吳可帶著一點(diǎn)點(diǎn)怨念，她以文字悄悄向閨蜜訴苦：我的周末，變成蝴蝶飛走了【哭泣】。
很快，閨蜜回復(fù)：周末？那是什么？脆嗎？【疑問臉】
吳可：……
好吧，她覺得自己破碎的心，又愈合了，這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嘛！
捧著手機(jī)，吳可正在好奇，不知道是什么要緊的事，臨時沒收了她的假期。
她問，喬薇答。
喬薇：“他們應(yīng)該馬上就到了，你先到樓下等著，把他們接上來。”
吳可：“他們？”
喬薇撇了一下嘴，言簡意賅：“顧總?！?p> 吳可了然，是那顆長得極好看的“毒蘑菇”，一想起來，自己又可以過點(diǎn)眼癮，忽然覺得這個加班也不算太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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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字樓下，顧楠易一個人站著，他讓小李先回去了，畢竟，他只是挑了根“骨頭”，拿著“骨頭”當(dāng)令箭，要來假模假樣地來“核對”。
這樣的工作，一人足矣。
望了望高高的玻璃窗，不知道哪一扇窗子可以看到喬薇呢？
正在想，就看到有人沖他招手。他看過去，好像是喬薇身邊的秘書，姓……吳？
吳可有一種明星見面會的感覺，她覺得長得好看的人，果然是好找，只要他站在你的視線范圍里，就像有雷達(dá)搬，你順著周圍女士的目光看去，就能鎖定目標(biāo)。
怕顧楠易沒看到，她準(zhǔn)備加上語言的呼喚：“毒……”額，一開口，她趕緊閉嘴，堆著笑重新叫到：“顧總！在這?！彼贿呎f，一邊迎上去。
看到顧楠易仿佛并沒有發(fā)覺什么，她才偷偷在心里吐舌頭:。
薇姐的告誡，真的太深入人心了，差點(diǎn)叫成“毒蘑菇”，要是真的叫出來，那場面……不要太好看！
一邊想，一邊按了一個28樓。顧楠易在那個數(shù)字上頓了頓，默默記住了這個位置。
顧楠易從邁進(jìn)喬氏的那一刻起，就忍不住看，他很好奇，喬薇每天奮斗的地方到底什么樣。
大平層的辦公區(qū)，不算很大，可也不小，雖然比不上顧文傳媒。以剛進(jìn)入正軌幾年的條件來說，規(guī)模還不錯。
當(dāng)然，顧楠易走進(jìn)喬氏的那一刻起，幾雙眼睛也忍不住看。
他們很好奇，今天被迫來這里加班的罪魁禍?zhǔn)椎降资钦l。
然而，顧楠易走進(jìn)來的幾秒鐘之后，他們改變了自己的看法，在冒著桃心的眼里，紛紛覺得，這哪里是罪魁禍?zhǔn)?，簡直是“禍水”吧?p> 顧楠易沒太在意喬氏員工的“注目禮”，但是吳可，領(lǐng)著顧楠易，頗有一種經(jīng)紀(jì)人領(lǐng)著自己當(dāng)紅明星的自豪感。
喬薇看到顧楠易一個人來，有些詫異。
畢竟……他以為他說的核對，是煞有介事地核對，以致于她今天臨時叫了四個本來放假的人回來上班。而原本，她只是打算自己來公司把還沒完成的工作處理一下。
顧楠易忽略喬薇發(fā)愣的神情，表現(xiàn)得很自然。
對此，他覺得很合理，因為，把你不想讓人看出端倪的時候，就要表現(xiàn)得沒有端倪。
既然這樣的話，喬薇也打算先看看他那邊什么意見，再考慮用不用得上臨時被抓來的“壯丁”，于是把顧楠易帶到自己的辦公室。
喬薇：“先去我辦公室吧，有需要的話，我讓他們過來仔細(xì)說?！薄八麄儭本褪悄菐讉€臨時加班的苦命人。
顧楠易點(diǎn)頭：“好?！彼灿行┖闷?，喬薇的辦公室會長什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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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接人任務(wù)的吳可，在送完茶，關(guān)上門的那一刻，終于放心露出自己的本性。
她以文字向閨蜜訴說著自己的喜悅：“加班喜變帥哥見面會，羨慕吧？【花癡臉】”
閨蜜過了好一會兒回：“恭喜你，看得著摸不著，心里苦澀吧？【同情臉】”
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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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楠易進(jìn)來就忍不住環(huán)顧這間不算大也不算小的辦公室，得出一個結(jié)論：喬薇的辦公室和她的頭像一樣，雌雄難辨。
硬挺簡潔的裝修，整齊擺放的書本文件，還有一張收拾得幾乎只有電腦的辦公桌，完全沒有女孩子的氣息。
他印象里，公司女職員的辦公桌上，多半會放個什么植物茶杯什么的，還有一些可愛的擺件什么的。但是這里，就……很符合辦公室的名稱，只是一個辦公的……地方。
他有點(diǎn)后知后覺地想，她大概是個沒什么生活情趣的女人吧！怪不得，那天晚上那樣問她，似乎她心里都沒掀起什么波瀾。
喬薇不知道自己的辦公室有什么好看的，但是她也懶得問他，只等他看完，才把這段時間里喬氏和顧文傳媒的文案、活動計劃、和討論會記錄等一一拿給他看。
只等著，他說出昨天晚上要“核對”的細(xì)節(jié)。
顧楠易開始認(rèn)真翻文件，這些他在昨天就已經(jīng)讓下屬連夜發(fā)給他，今天早上起個大早仔細(xì)看過的文件。
他依舊做出一副認(rèn)真看的樣子，表情嚴(yán)肅，仔細(xì)地讀，因為看得很慢，看一段時間就要端起桌上的茶喝一口，仿佛在思考什么。
看了一會兒，他說：“云茶我們這邊包裝的設(shè)計，感覺跟你們宣傳語的不搭，顯不出韻味，得再改一下?！?p> 喬薇：“前期溝通過，我們已經(jīng)準(zhǔn)備提供幾個方案。”
這是小問題，喬薇還是耐心記錄上。
顧楠易又喝一口茶，開始繼續(xù)“認(rèn)真”看。
喬薇看著他似乎一時半刻看不完的樣子，道：“顧總，不介意的話，你慢慢看，”喬薇拿出自己準(zhǔn)備處理的其他的工作，“我這邊先處理下我手上的事，你看到什么告訴我，我記錄上，后期調(diào)整?！?p> 顧楠易大度地說：“沒問題，喬總忙你的。”
本來……他也只是找個借口而已，他樂得心安理地待著喝茶。
對面的人賞心悅目，連帶著好像手上的呆板文字也賞心悅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