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蕭芷月去過一次御書房,將自己熬制的藥湯給了馬公公后,后面幾天,便是浮秋去送,蕭芷月再也沒出現(xiàn)過。
馬公公本想等蕭芷月來了說些什么,一連幾天沒有見到她的人影,有些按耐不住,接過浮秋遞過的飯盒后,便輕聲問道:“蕙嬪娘娘近日可好,怎地沒瞧見她人?”
“每次的安神湯都是主子親手熬的,眼睛都舍不得閉一下,一次要幾個(gè)時(shí)辰,送湯這種事,自然是奴婢來?!备∏镎f道,又憂心忡忡的問:“可是有哪里做得不好,皇上有什么不滿意的嗎?”
馬公公嘆了口氣,朝她擺了擺手:“那老奴自當(dāng)抽空去探望蕙嬪娘娘?!?p> 浮秋試探的問:“娘娘熬制的藥湯想必是有效果的,否則公公怎會讓奴婢送來。可既然能替皇上分憂,公公又為何這副模樣?難道是有什么不妥之處嗎?”
“皇上的失眠癥狀的確緩解了許多,可是……可是皇上每次醒來,神情恍惚得很,不批奏折的時(shí)候就開始畫畫。”
馬公公回想起那一幕,有些憂愁的說道:“說是一定要找到那個(gè)人,可這夢里的事,哪能當(dāng)真呢?老奴擔(dān)心皇上這樣下去……”
他頓了頓,朝浮秋說:“不如明天,還是讓蕙嬪娘娘來吧?”
……
“不去?!?p> 蕭芷月淺酌了口茶水,將它放置一旁,聽見浮秋將馬公公的話轉(zhuǎn)述給她,搖了搖頭。
“皇上若是對夢中人有意,本宮若是
去了,可不是自討無趣么?若是影響了他,本宮如何擔(dān)待得起?”
她瞥了眼旁邊的桌子,上面堆滿了這些天皇上賜下來的禮物,蕭芷月悠悠道:“有這些東西,已經(jīng)足夠了,算是一個(gè)信號吧,畢竟在尤貴妃和安妃等人等心中,本宮已經(jīng)成了她們的眼中釘,肉中刺。”
說起安妃,蕭芷月一直以為她不爭不搶,淡泊名利,直到她在浣衣局撞見了被安妃逐出宮里的婢女,這才知曉了安妃的本性。
“說起來,那個(gè)被本宮撿回來的丫頭呢?”
蕭芷月一邊朝浮秋問道,一邊對系統(tǒng)道:“你幫我查查那個(gè)婢女,我想試試能不能收為己用?!?p> 浮秋撇了撇嘴:“她可好著呢,主子要見嗎?”
“見自然是要見的,不過本宮瞧你怎么一副不高興的模樣?”蕭芷月朝她招了招手,在浮秋走過來后,伸手揪住了她的臉頰,捏了捏:“怎么,擔(dān)心她在本宮這里得了臉,本宮便不要你了么?”
還沒等浮秋開口,在旁邊看著都浮香便笑了笑:“這丫頭從小醋得很,你若是有本事,主子自然不會不要你的?!?p> “那奴婢要是沒本事呢?”
蕭芷月收回手,掀開眼皮瞟了她一眼:“本宮瞧你本事大得很,特別是在吃這方面上,格外出眾?!?p> 這句話落,浮香在旁邊低聲笑了出來。
浮秋臉頰發(fā)燙,跺了跺腳,朝她拋下了一句:“主子真是討厭!”
“欸,你要去哪?”浮香見她說完便走,喚了一聲:“瞧你這副樣子,可是惱羞成怒了?”
“奴婢是去找那個(gè)丫頭,才沒有惱羞成怒!”
……
【若是宿主御下有方,這個(gè)丫鬟,可堪重用。】
蕭芷月聽見系統(tǒng)的回答,懶懶的靠在了椅背上,朝下方看去。
那里有個(gè)穿著浣衣局衣裳的丫鬟,正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姿勢標(biāo)準(zhǔn),沒有挪動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