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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戾權(quán)臣的心尖寵

第053章 寒光乍現(xiàn)

暴戾權(quán)臣的心尖寵 語蓋彌彰 2016 2021-10-05 09:00:00

  一路向南。

  直到甩開一段距離,進(jìn)入城郊的密林,趙子硯這才松了口氣。

  勒馬停住,她翻身就要下馬,卻被一只大手錮了個結(jié)實。

  “做什么?”趙子硯掙不開,回頭看他。

  陸文濯冷著臉,沒說話。

  “快放我下去。”趙子硯使勁摳他的手,想把他的狗爪子從腰間掰開,豈料這人越掐越緊。

  “疼疼疼?!壁w子硯連忙松開他的手。

  想故技重施,佯裝個可憐蒙混過關(guān),卻不料這人根本不吃這一套。她想擠出點(diǎn)眼淚博同情,可馬背上就那么點(diǎn)距離,他倆挨那么近,任她怎么轉(zhuǎn)頭都看不到這人的臉。

  “你再這樣,等下他追上來,我想跑都來不及了?!?p>  “不是正合你意?”這人終于開口,聲音卻是冷淡得很:“你這些天,背著我砸了不少男人?!?p>  “什么不少!”趙子硯大聲喊冤:“蒼天作證,我就砸了這一個!”

  一個就有理了?陸文濯冷笑。

  聽到他這陰陽怪氣的聲音,趙子硯就知道完蛋了,她連忙道:“我就是個湊熱鬧的,我看別人都砸,覺得好玩,才跟她們一起砸的。我哪知道那是狀元。再說了,是他突然過來拉我的手,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

  不提不要緊,一提陸文濯眼神更加陰沉:“他拉你的手,你就給他拉。他若要睡覺,你是不是還要與他同寢?!?p>  趙子硯愕然,轉(zhuǎn)而火氣直上頭頂:“你說話別這么難聽,誰就和他同寢了?”

  陸文濯無言,拉住韁繩,好一會才緩緩道:“水性楊花?!?p>  冷冰冰的四個字,不留一絲情面,活像是一把尖刀,直扎到人心里,還攪了攪。

  趙子硯抬手捂了捂心口,突然就覺得有點(diǎn)好笑。自她記事起,不知道被多少人指著鼻子罵過,她還以為自己早就聽習(xí)慣了。沒成想,從他嘴里聽到,心下竟然還是有些抽搐。

  果然是御史臺的中丞大人,一樣的話,他說起來,都要比別人鋒利三分。

  “好。”趙子硯冷哼一聲

  陸文濯對她的反應(yīng)很不滿意:“好什么。”

  “我說好。我水性楊花,我不知羞恥。我在你眼里就是這樣一個不堪的人,配不上你們陸家的門楣,行了吧!”

  陸文濯面色一褪,將頭偏向一邊:“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p>  “我還真不知道?!?p>  陸文濯一噎,稍有緩和,但轉(zhuǎn)眼瞧見她發(fā)梢的丁香花,眸色又重新沉下去。

  “分明是你做錯事情,沒點(diǎn)婦人家該有的禮數(shù),如今竟還敢強(qiáng)詞奪理??磥懋?dāng)初,我便不該攔著母親管教你?!?p>  當(dāng)初?趙子硯一愣,耳邊忽然響起他當(dāng)初說的話。

  “她已經(jīng)是我的人。若她再有過錯,母親盡管責(zé)罰文濯,文濯愿擔(dān)全責(zé)?!?p>  并排跪在畫春堂的地上,那地磚像冰塊一樣涼,趙子硯悄悄去拉他的袖子,他卻一把握住她的手。他的掌心很熱,像個暖爐一樣,令她連禮節(jié)都忘了,只顧去看他。

  “你可知道你在做什么?”薛氏捏著帕子,癱坐在椅子里順氣。

  “知道?!标懳腻鬼?,一字一頓,擲地有聲:“她只有我了。”

  她只有我了。

  人前的話說得那樣圓滿,像他醉后的話語一樣好聽動人,也像醉后的話語一樣不可相信。

  離了人前,他會那樣厭惡地甩開她的手。離了人前,她便是個沒匹馬值錢的廉價東西。

  呵,還只有他了!去他的鬼話!

  心下冷笑一聲,趙子硯踩著馬鐙,鉆過他的胳膊下面,翻身就下了馬。

  這馬又高又壯,他們又是停在一處小丘上,她跳得那么猛,險些摔進(jìn)碎石堆,趔趄了幾步才站穩(wěn)。

  陸文濯不免看得心驚:“你干什么?”

  轉(zhuǎn)過身,趙子硯仰頭盯著他:“你不是悔不當(dāng)初么,那你把我休了。及時止損,現(xiàn)在還來得及?!?p>  陸文濯眉頭一緊,臉色在樹影下難看到幾乎能嚇退一頭人熊。

  趙子硯方才一直背對他,沒見到這樣個模樣,如今這樣四目相對,她真有點(diǎn)擔(dān)心他會沖上來殺死她。她現(xiàn)在正站在那匹駿馬前面,最是危險的地方,若他真有心傷她,叫那駿馬一蹄子上來,她起碼得是個終生殘廢。

  “你過來?!标懳腻读顺俄\繩,低低命令。

  “又來?你叫我過去,我就過去??!招之則來揮之則去,陸文濯,你當(dāng)我是小狗嗎?”

  “你……”

  “你什么你!”趙子硯惡狠狠打斷他,她已經(jīng)懶得同他做戲了。反正這樣兩看相厭的關(guān)系,早該結(jié)束了:“把文書還我!反正我也不想嫁給你的,不如就趁今天,做個了斷吧!你把文書交出來,現(xiàn)在就休了我,以后你做你的中丞,我做我的楊花,咱們互不相干!”

  “你先過來?!标懳腻环闯B(tài)地沒有大發(fā)雷霆,他壓低聲音,神色也不大對勁:“聽話?!?p>  “誰要聽你的鬼話!”趙子硯破口大罵,他卻忽然引馬朝她逼近,伸手就要把她重新拉上馬,趙子硯一個貓腰,連忙閃避。

  陸文濯反應(yīng)何等迅速,眼見沒抓住她的胳膊,轉(zhuǎn)而就扯住了她的腰帶。她今日出來逛街,穿的是一身對襟羅裙,上衣隱在下裳里,全靠腰帶攏著。他這一拉不要緊,險些給她的上衣散開了,驚得她后背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驚慌之下,趙子硯只顧著去搶那腰帶,眼見處于下風(fēng),趙子硯眼疾手快,抓起地上的一塊尖銳石頭,使勁朝他的手背砸去。

  以陸文濯的身手,躲開不是難事,可是不知道為什么,他卻沒避。這一下砸地一定不輕,趙子硯都聽到了“咕咚”的一悶聲,可他吭都沒吭一聲,倒是他身下的青驄馬受到了驚嚇,陸文濯被迫松開她去扯韁繩。趙子硯見狀,趁機(jī)捂著腰帶,拔腿就跑。

  然而就在這一剎那,一道破開空氣的嘯聲劃過耳畔。

  寒光乍現(xiàn),趙子硯還沒看清那是什么,就看到一抹鴉青在面前飄揚(yáng),緊接著腰身一輕,整個人被一把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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