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010 江言惡趣味
秦也當(dāng)然沒有笑。
他選擇了喝酒。
明眼人都看出了他的冷漠。
熱火朝天時,一群朋友玩兒得正盡興,甚至有個醉膽大的還叫來了幾個陪酒的。
“謝少,不再喝點(diǎn)兒?”一個身穿旗袍風(fēng)情萬種的女人坐在謝河旁邊,摟住他的肩,“你是不是喝不起呀?”
嬌滴滴的聲音,把魂兒都能勾掉。
謝河喝得面紅耳赤,“誰說我喝不起?”
他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毫不猶豫推開女人,又給自己倒?jié)M。
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女人:“……”
嘛的死男人!
知不知道憐惜純情少·婦啊呸,少女呀!
這邊,也有一個年輕的妖嬈女人端著酒靠近秦也,“秦爺,既然您不喜歡秦夫人陪您,要不,去我房間坐坐?”
不知道誰給的膽子!
也太不要臉!
“恬不知恥!惡不惡心?”路昀氣惱,“你再靠近一根手指頭,信不信爺削了你!”
雖然秦也很渣,但還和江言有婚姻關(guān)系,只要他敢做出任何逾矩舉動,他立馬把這對賤男女砸得稀巴爛。
女人才不怕,“路少爺雛里雛氣兒的,懂什么?”她笑話他,“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
她還朝江言挑釁一眼。
秦爺就是喜歡她們這種俗氣的女人,欲蓋彌彰也沒意思不是?
“你!”路昀偏偏沒法反駁事實(shí),臟話在嘴邊轉(zhuǎn)了好幾輪,最后憋出三個字,“雛你妹!”
雖然是事實(shí),但是他不允許別人這樣說!
江言晃著杯里的紅酒,想起秦也之前襯衫和嘴角的口紅印。
呵,真有意思。
“秦爺?”女人吃吃地笑,“聽說您最喜歡紅色,不知道您能不能看出我今天的唇脂是什么顏色呢?”
她自以為姿勢扭得很好看,欲再靠近他一米。
“滾。”秦也嘴里毫無感情地吐出一字,眼皮都沒抬。
女人詫異,絲毫不覺尷尬,“秦爺,您是喝醉了嗎?”
怎么他和傳聞報道里的不一樣?哪里像喜歡碰女人的?
女人調(diào)整好心態(tài),“既然不喜歡秦夫人,您怎么不離了另娶一個看得過眼的,天天擱面前也不怕堵得犯心臟???”
她倒是不得不承認(rèn)江言的顏值,確實(shí)是一等一的好,哪怕圈兒里的超一線女頂流也要遜色她三分。
可那又怎樣?
只是一個深陷抄襲風(fēng)波的破攝影!
路昀忍不住了,這女人竟然三番兩次地拐著彎兒擠兌江言!怕不是有那個大?。?p> “聽不懂人話?”江言抬眸,掃了對方一眼。
明明她才是坐著的那個,卻給人一種她才是高高在上的那位。
女人沒想到江言會搭理她,莫名嗅到了危險氣息:“什么意思?”
“我家那位讓你滾,你卻上趕著倒貼,你是缺男人,還是缺太陽了?”江言語氣非常平靜,也非常不客氣就是了。
秦也忍不住瞥了她一眼。
女人被羞辱,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為自己辯解,“秦爺受夠了被你糾纏,我也是為他好!”
為他好?
可真不害臊!
“我家的,不管是人也好狗也罷,用不著一只雞操心?!苯哉Z氣拽得不要不要的。
秦也被她一口一個‘我家那位’、‘我家的’惹得頻頻注目。
當(dāng)然,前提是忽視她嘴里的狗。
女人本以為江言好欺負(fù),沒想到她并非善茬!
“我不是!”女人羞憤難當(dāng),不承認(rèn)自己的真實(shí)職業(yè)。
她也是被人點(diǎn)過來,經(jīng)理說是有幾位有錢人在,讓她把握住機(jī)會,但沒想到把握過頭了。
女人怕她們亂猜測,又辯解,“我不是雞!”
“……”
此地?zé)o銀八百兩。
“別白費(fèi)心思,咱們秦爺說過,他可是喜歡窯男。”江言笑說。
秦也冷不防地盯住她,表情似有龜裂。
拿他先前的話惡心人。
眾人見秦也黑著臉沒有反駁,心中信了五分。
大概,秦也,男女不忌。
“你胡說?!迸诵睦餂]底。
“我管你是誰,現(xiàn)在最好消失在我眼前。”江言笑瞇瞇地尋了一圈房間里的人,那幾個半醉不醉的,幾乎都被嚇得不輕,“我脾氣不好,還有你們幾個。”
那幾個就是叫陪酒的人。
不是寧北北的朋友,是幾個平時混得不知輕重的富二代,只能說是朋友的朋友的朋友,喜歡搞酒局的。
一群‘朋友’被警告,屁滾尿流走了。
房間里沒剩下幾個人。
“江言,就這樣讓他們滾了?”路昀還在氣呼呼的。
江言笑他:“不然留著過年?”
當(dāng)然不是。
路昀是社會主義五好青年,本想先揍一頓,再送局子去的。
江言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快十二點(diǎn)了,“很晚了,我讓人送你回去?!?p> 她瞥見路昀眼睛底下已經(jīng)掛著淡淡的青眼圈。
小年輕,熬夜傷肝。
“不回?!甭逢啦幌牖厝?,回去糟心。最主要還是回去了又怕很長一段時間都看不見她。
江言問:“明天不用上班?”
當(dāng)然要上的。
路昀可以不去:“我請假?!?p> 他是挺忙的,目前忙著管理競標(biāo)得來的科域項目。
不能眼睜睜看著五好青年變成墮落天使。
江言嘆氣,手捏了捏他的脖子:“不回?”
大有不回去就捏死的架勢!
說實(shí)話,路昀有些時候還是很了解她的脾氣,迫于無奈,他只好乖乖點(diǎn)頭,“好,那要你記得看消息。”
路昀一步三回頭,最后被司機(jī)無情叉走。
寧北北早已喝得四仰八叉地昏睡過去,睡過去之前,還差點(diǎn)栽倒在謝河杯子里。
謝河一巴掌摁住她的臉,毫不猶豫推開了。最后他自己的頭卻差點(diǎn)栽倒在馬桶上。
江言看不下去,叫服務(wù)員把兩個人抬出去。
房間里就只剩下她和秦也。
“你自己回去?”江言看向?qū)γ娴娜耍斑€是我送你?”
反正她滴酒沒碰,可以開車。
秦也坐在沙發(fā)上,坐姿很端正,卻一動不動。
“那你自己回去?”
對方還是沒有理她。
照以往的情況來看,他不冷諷她兩句是不正常的。
江言起身朝他走了兩步,俯身與他平視,然后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
他目光有些渙散。
“醉了?”江言嗅到了酒味,伸出一根手指頭戳了戳他的胸口,他身子晃了一下,還是坐得筆直。
酒量這么差。
江言盯著他的臉看了半響,來了興趣,拍拍他的臉,指了指自己:“我是誰?”
秦也很聽話的轉(zhuǎn)過頭,目光慢慢看向她,眼里一片迷茫。
“乖,叫聲祖宗來聽聽。”江言捏了捏他的下巴,本想說叫聲爹來著。
祖宗?
現(xiàn)在的秦也腦子應(yīng)該無法正常使用,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祖宗是什么意思。
秦也看著她的唇,張了張嘴,那兩個字始終沒有念出來。
江言心情看起來不錯,又伸出兩根手指頭在他眼前逗狗似的晃了晃:“猜猜你祖宗比的這是幾?”
她的手指纖細(xì)、白嫩,生得好看,比例也極好,適合彈琴。
就在她還要再靠近時,手指驀地被咬住,一股溫?zé)釋⑺种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