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林川將酒杯中的濁酒一飲而盡,不自覺的砸在桌面上。
對面坐著的聶九神色一動,緩緩將送到嘴邊的酒杯放下,湊到林川身邊低聲問道“今日飲酒林兄一直面帶不悅,莫非是我哪里做得不對,惹兄長不高興了?”
“非也,只是姜家二長老欺人太甚?!绷执ㄌ崞鸲L老心中也是極為憤恨,手下意識的握緊酒杯。
過去半晌才又接著說道“罷了罷了,今日找你就是為了喝酒解悶的,不提也罷!”
“林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覺得為人處世義字當(dāng)先,眼中揉不下一粒沙子,只要你說出來,姜家二長老我打不過,但將他兒子教訓(xùn)一頓也不是不可以的?!甭櫨乓慌淖雷樱v的一下站起來,擺著胸脯義憤填膺的說道。
在聽到事情原委后,聶九抓起酒杯一飲而盡,“林兄放心,我一定注意,你這幾天就在姜家等我的好消息吧?!?p> “多謝聶兄了!”林川聽到聶九這么說,臉上一喜,沖著聶九拱手言道。
“來,喝!你我兄弟不必客氣!”
“喝!”
林川坐在客廳末尾,看著前面的四人,臉色有些許陰沉,心中不知在想著什么。
林川一進(jìn)客廳就將四人打量一番,客廳中前面三人皆與自己修為相當(dāng)。
坐在首位之人是一名女子,正是姜家主的長女姜柔,從其著裝來看,此女較為潑辣,與名字極其不符。
另外兩人則是姜家主的子侄,一人姜天賜身穿一襲金邊袍子,安靜的坐在那里,給人一種高貴仰視之感,另一人姜鴻身穿月色錦袍,眼神深邃而沉穩(wěn),頗有幾分智珠在握的感覺。
后面一人是大長老之子,修為在武者七階左右的樣子。
至于本該坐在下面的二長老之子,林川心中自然有數(shù),就在昨天夜里,聶九送來了得手的消息。
這個時候,二長老應(yīng)該正在調(diào)集人手滿世界的尋找自己的兒子。
只可惜此時恐怕只剩下一堆灰燼了,化作了植物的養(yǎng)料。對于聶九毀尸滅跡的手段,林川還是非常自信的。
見到其它幾人紛紛朝自己看來,對他的到來充滿了疑惑,林川也沒有多說什么,坐在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起來。
沒過多久,姜家主大步流星的走了進(jìn)來,坐在主位上后,銳利的目光一掃下面幾人,緩緩開口道“你們皆是我姜家精挑細(xì)選出的精英,今日叫你們來,不用說恐怕你們也已經(jīng)猜到了”
“你們五人就是目前定下來啟靈的人選,接下來幾天希望你們能夠好好籌備一番,畢竟在啟靈池中誰也無法保證不會出現(xiàn)傷亡。”
在說最后一句的時候,姜家主眼神中充滿了耐人尋味,似乎專門為了提醒幾人。
“等一等!”就在姜家主準(zhǔn)備遣散幾人時,一道突兀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家主,天兒自昨夜外出至今未歸,我派人找尋下,只在城西十里的山林里找到幾分打斗的痕跡,那正是我姜家獨門秘籍所產(chǎn)生之物?!倍L老一進(jìn)門,兇狠的目光就盯在林川身上,希望能夠看出來他內(nèi)心的樣子。
“怪不得他今天沒能過來,你可以調(diào)動家中的力量來共同尋找?!苯抑髀砸怀烈?,揮手扔出一塊令牌。
“不必了,我懷疑兇手就在這客廳中。只要家主同意讓我將他帶走即可?!倍L老嘴角露出一絲獰笑,眼中兇光更盛,絲毫已經(jīng)看到林川引頸就戮的樣子了。
二長老這么說,就說明他的目標(biāo)非常明確,畢竟在座五人除去林川均與姜天無冤無仇,沒有任何動手的理由。
“二長老的意思是在下殺了姜天?可我最近幾天皆待在家中修煉,期間沒有任何外出。我林厲也是姜家的一份子,沒有任何理由去做損害家族利益的事情?!绷执ㄉ裆蛔?,先發(fā)制人的說道。
“小子,你敢說你沒有因為幾日前我逼你讓出啟靈機(jī)會而懷恨在心?”二長老一指林川,說出了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的話來。
“我雖然對二長老強(qiáng)逼感到不忿,但我相信家主心中一定會有一個決斷?!绷执ü傲斯笆郑槐安豢旱恼f道。
“你承認(rèn)就好,我們這些人中只有你具備動機(jī)?!倍L老冷哼一聲,聲音冷冽下來。
“難道就不能是因為二長老行事張揚(yáng),有人盯上了姜天嗎?”
“我的直覺告訴我就是你,且只有你!”二長老神色一暗,雙手做成鷹爪狀,眼看就要動手。
“夠了!我可以保證,林厲這幾天并沒有外出?!苯抑饕粨]衣袖,厲聲喝道,一片金色光幕突然從林川腳底沖起,將其護(hù)在中央。
“我原以為你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才換來啟靈大會的資格,不成想你竟然采用威逼的手段,既如此哪怕是姜天現(xiàn)在還活著,也休想進(jìn)入啟靈池?!?p> “成武,殺天兒的確實另有其人,與林厲無關(guān),你還是盡快搜查吧。”
一道略帶空靈的聲音徐徐而來,在場所有人頓時一陣驚慌。
“是!老祖宗!是我考慮不周了,竟惹的老祖宗親自出面!”二長老跪拜在地,高聲說道,言辭中頗為誠懇,但心內(nèi)如何去想就誰也猜不到了。
“希望你們五人日后都能夠成為我的道友!”留下這一句話后,整個客廳中瞬間安靜下來。
“多謝老祖宗!”經(jīng)過短暫的安靜后,五人幾乎異口同聲的說道。
金家府邸內(nèi)。
一處昏暗的地宮中,兩名中年人盤坐的地上,嘴唇微動,正在商量著什么。
“上一次,你我雖用計使姜圣德白白耗費一年的壽元,卻被姜家人發(fā)現(xiàn),并沒有產(chǎn)生多大的效果。如今他已經(jīng)如同驚弓之鳥,再想動手就有些難度了?!?p> “不錯,可如果我們強(qiáng)攻,卻又風(fēng)險太大,有些得不償失了?!?p> “哼,不如待到啟靈大會時,若姜家有所異變,你我便出手強(qiáng)行將姜家五人全部擊殺。我就不信姜圣德那個老家伙不出來。”
“不錯,即便他真的當(dāng)了縮頭烏龜,抹殺了姜家的青年才俊,你我也絲毫不虧?!?p> 就在四大家族為啟靈大會準(zhǔn)備時,城門處一位身穿紫色紗裙,身姿曼妙,面掩輕紗的女子從城外緩緩走了進(jìn)來,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一種獨特的氣質(zhì)。
手中握著一顆黑色石珠,在她剛剛走進(jìn)城內(nèi)的瞬間,石珠變得赤紅無比,在手中不停的晃動。
“看來,就是在這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