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大小姐,三小姐。”門口的侍衛(wèi)說。
“我們?nèi)タ纯垂鳎恢眢w可好些了?”聶星辰笑著問。
“謝三小姐體恤,已好多了,前幾日同皇上去祈福,昨日才回來?,F(xiàn)在在午睡,兩位來的不是時候?!?p> “無妨,我們就是來看看她,只是為她擔心,等她醒來也可?!甭櫮杲K于說話。
“奴婢替公主多謝二位了,快快請進,只是怕公主還睡著,會怠慢了二位?!庇幸粋€宮女從里面走了出來。
“無事的,我們倆先去公主后院隨意逛逛,不會打擾到任何人的?!?p> 兩人進去了。
聶沫雨先帶著星辰去了小廚房那里,裝作不經(jīng)意實際偷偷下毒之后,一種做賊心虛的感覺迫使她們心跳加快,很著急,因害怕有人瞧見,趕緊躲進了一間屋子。
“呼,我第一次親自來給她下毒?!甭櫮甏┲謿庹f著。
聶星辰輕輕關(guān)門,“瞧姐姐說的,好像我不是一樣,這下子東方柔夢的將死之日當真不遠了?!彼履闷鸩鑹氐顾?,又非常用力的放下茶杯。
沫雨被她這行為嚇了一跳,聶星辰用眼神暗示她。沫雨望向內(nèi)室……
?。?!
有一個人躺在那里!
她背對著兩人,好像因為不想被發(fā)現(xiàn),所以一動不敢動,但早就瑟瑟發(fā)抖,絕對不是睡著的樣子。
兩人眼神交流了一下,聶沫雨從衣袖中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朝內(nèi)室走去:“小丫頭,當真難為情了,算我欠你條命,現(xiàn)在還你家主子身子弱如柳的真相,算你賺了?!?p> 她正準備飛快向前走去,聶星辰突然小聲說話:“等等,快收起來?!?p> 只見聶沫雨一個轉(zhuǎn)身,匕首早已消失不見,迎面看見的是安靜站著的聶星辰和一位剛剛開門的宮女。
沫雨微笑的看著她:“怎么了,公主醒來了嗎?”
“是,小姐。請問里面的蘭梅醒了嗎?她近日病了,是奴婢來替代她伺候公主的?!?p> “還沒,睡的正香,不要打擾她。我們正要看看她怎么了,”沫雨往外走,“既然公主醒了我們便一會兒再來。”
“是,二位小姐費心了,公主正在正廳等待,二位請?!蹦俏粚m女帶著星辰和沫雨出去了。屋里的蘭梅一個翻身就爬起來,早已嚇得淚流滿面。
聶沫雨和聶星辰進入了東方等候的廳中,藍玉在門邊和其他宮女一樣守候,“趕快去找蘭梅。她已經(jīng)什么都知道了?!甭櫮曜旖巧蠐P,聲音極小的說出了令人驚訝的話語。
藍玉聽了,臉不紅心不跳輕蹲了一下,轉(zhuǎn)身出去了。
聶沫雨看了跟在左后方的聶星辰一眼,聶星辰就明白了,淡然一笑,和聶沫雨一起向公主行禮。
這邊,藍玉偷偷摸摸用一木盤托著一碗粥,走進了蘭梅的房間。蘭梅正火急火燎要出去。
因為蘭梅是陶夢最近的人,所以藍玉對蘭梅非常好,蘭梅也早忘了藍玉是聶星辰的人這一檔子事了,就任由她進屋。
“蘭梅你這是干什么去???你現(xiàn)在可還病著呢!不要再胡鬧加重病情了?!?p> “藍玉,我與你說,太可怕哩,原來一直都是聶家那個老大和老三陷害公主,她們怎么能這樣呢?她們陷害公主能得到什么,她們……”
“停停停,到底怎么回事?你先喝口粥再說?!?p> “不不不,我根本吃不下。藍玉,你知道嗎,原來真的有人一直往公主的飲食中下毒!這次她們兩個來這里就是為了這件事。我可憐的公主,什么都不知道還要款待她們。不行,我要替公主報仇?!碧m梅說著又要沖出去,藍玉又給她拉了回來。
“蘭梅,你要想想,現(xiàn)在你這樣沖出去,會有人相信你嗎?不僅不會可能你自己還要搭進去,你先穩(wěn)住,我們從長計議?!?p> “什么從長計議?!公主都要被她們害死了!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不想讓我告訴公主?”蘭梅往后退了兩步,“我想起來了,你和聶星辰聶沫雨那兩個可惡的女人是一伙兒的,你要做什么?”
藍玉裝出有些猶豫的樣子,“蘭梅你放心,在其位謀其職,我既然已到了這里侍奉公主便不會身在曹營心在漢了,我也知道你和公主親,我只是看你還病著,不忍看你去罷了。”
蘭梅態(tài)度平和了一些:“好吧,那我倆一同去,不過必須要快些了?!?p> 蘭梅眼中的淚水晶瑩的閃爍著,她一定要救了公主。
蘭梅又往出走,藍玉又拉住了她,不過這次迎接的不是藍玉勸說的話語,而是一把匕首。
藍玉直接將匕首刺進蘭梅的胸膛:“不是我沒說,我說了不讓你去,而你偏偏為了你那主子付出性命,何必呢?我也沒辦法,小姐待我恩重如山,我死都要效忠小姐。若不殺了你,我們都活不長。”
“為什么……這樣對待公主……?”蘭梅已經(jīng)說不清楚話了。
“你那主子對三小姐不太滿意,反而是在聶向晚的陣營,三小姐怎么可能會放過她?既然你快死了,我就都告訴你,大小姐和三小姐一直都在給東方柔夢服用慢性毒藥,可你們這群傻子一直都沒發(fā)現(xiàn),直到你們宮中宮女全換,而三小姐的眼線都被換走了,這毒藥是定期服用慢慢滲透體中,才會見效,因為新的眼線還不能近廚房,所以現(xiàn)在又把我安插了進來,只不過我還沒博得公主的完全信任,她們就親自動手了,就這么簡單!”藍玉將蘭梅踢倒,轉(zhuǎn)身去拿濕毛巾擦拭手上的血跡。
“你們……太狠了,這樣的惡毒的女人……成為四皇子的妾室,簡直是……我藍水的大不幸。”蘭梅吐出一大口鮮血。
藍玉本來憤怒轉(zhuǎn)身,但是看她那個樣子,又笑了:“好好好,她惡毒,我也沒好到哪里去,你想怎么說就怎么說。等你死了,我就代替你的位置,好好替你盡那未完成的義務(wù),好好幫你繼續(xù)伺候公主?!?p> 蘭梅本來還想說什么,可喘了幾口重氣,瞪著眼睛看藍玉。手指探她的鼻息,早已沒了氣息。
藍玉靜靜端詳了她幾眼,掉了一滴眼淚,笑著看她,摸著她的臉頰:“來世你便找我還債吧,算我欠你的。”
她剛要走,又去蘭梅首飾盒中拿了個小釵子,趁著后院沒人偷偷的溜了出去,又將釵子放到了正在燒火的一個臉上有疤的小丫頭身后,悄悄回到了公主和沫雨星辰聊天的廳中。
那小丫頭被聶星辰的其他爪牙叫去切肉,她剛站起來,踩到了身后那個小釵子,看沒有人,趕緊收了起來,高興的去切肉。
“公主……”一個驚慌失措的宮女跑了進來,慌忙跪了下來。
“怎么了,什么事嚇成這樣?!睎|方安詳?shù)目粗?p> “公主……公主……”那宮女哭了出來,“蘭梅她……”
一聽蘭梅就趕緊站了起來:“她怎么了?”她又看向聶二人,“實在是失禮,我先失陪去看看怎么回事?!?p> “我們一同去,看看蘭梅怎么了?!甭櫺浅窖b作擔心。
三個人來到蘭梅的門前,一大堆宮女在那里蹲著哭泣,蘭梅在那里平靜的躺著,一動不動,眼中還有沒涼透的淚水。
“發(fā)生……發(fā)生什么了?這到底怎么回事?”東方柔夢瞬間抓狂,她伸手感受蘭梅的呼吸,又倏地收回,流淚了,“是誰?!是誰這樣做的?!快!全宮搜查!一個人都不能落下!”
那個小丫頭也湊來看熱鬧,她第一次看見死人,還死的那么慘,嚇得臉都白了。
藍玉接到聶星辰的目光,向那個角落的小丫頭又看了一眼,聶星辰立刻明白。
正當所有人都要開始被侍衛(wèi)搜查,東方蹲下牽起蘭梅的手時,聶星辰幾個箭步走到那個丫頭面前:“等等?!?p> 這聲音很大,當場瞬間鎮(zhèn)住,都看著她。
誰都沒注意到聶星辰放手一搏的嘆息聲,她抓起那丫頭的手腕:“你是新來的?為什么只有你這么慌張?你在怕什么?”
聶星辰審視的目光讓那人更加害怕:“我什么都沒有做啊,我只是沒見過死人?!?p> 東方忽然站了起來:“誰說蘭梅死了?!先給我搜她的身!”
當然,找到了那個釵子。東方顫抖的手接過這東西,眼淚掉在手上。于易趕來,通過其他宮女所言了解了前因后果。
“好了,”于易嘆了口氣,“節(jié)哀順變,不要難過了。”他又看向這個被誣陷的人,拿著釵子,“這東西你從哪里來的?”
“我……只是剛才煮著給蘭梅的藥時看見的。我什么都不知道?!?p> “蘭梅滿臉是血,”沫雨用手帕捂住鼻子,“聞聞她的手便了?!?p> 于易上前嗅了嗅:“你血味怎么來的?”
“我……剛才去干活切肉了?!?p> “沒有啊,你剛才一直在燒火,就有一會兒不見了?!彼南聦m女議論紛紛,當然,這些都是聶星辰的人。
“真相”近在眼前。
東方已經(jīng)平息下了心情,于易的手被她抓的緊緊的。她問這個宮女:“你可還有親人?”
“有,”這人當真傻的不行,以為公主相信了她,“鄉(xiāng)下還有父母?!?p> “立刻將蘭梅安葬。還有,傳我命令,這個宮女,殺害蘭梅,罪不可恕,帶下去。給本公主用最快的速度將她的全部親眷接來,到了這里一同誅殺?!睎|方柔夢知道現(xiàn)在黛銀盯著藍水皇宮,頓了頓,“你們這些人,什么都不準往外傳,一個字也不許說出去。讓我發(fā)現(xiàn),與這個賤婢同罪。”
任由那宮女哭喊,沒有一個人說話,眼看她被拖走。
沫雨讓人群散了,安撫了公主幾句就帶著星辰走了。
直到蘭梅也被抬走,屋里除了于易沒人之后,東方再也撐不住了,腿一軟倒下去。
于易立刻抱住了她:“公主,堅強起來吧。還有我,以后我來分擔你的煩惱?!?p> 東方握住她胳膊,泣不成聲:“于易,怎么辦?蘭梅真的就這樣走了。你們倆是我的主心骨,以后我該怎么辦……”
“我也很難過,但是蘭梅在天上看著你呢公主,她希望你好好替她活下去,你要爭氣,于易也會陪你走下去的?!?p> 陶夢依偎在他懷里哭泣,慢慢睡著了。很久,她喏喏說著夢話,“我會的。”
聶府。
聶沫雨將蘭梅那件事和向晚說了,她還不知道自己是叛徒這件事已經(jīng)被向晚發(fā)現(xiàn)了呢,向晚也就這樣裝作不知道,敵不動她不動。
沫雨心中不安,因為她覺得念夏最近有點不對勁,雖然白千一和淳于若以及聶向晚都沒有表現(xiàn)出來,但她還是覺得有些怪,所以她打算釣出一些情報,讓她們更相信自己。
聶向晚聽了沫雨說完就叫有事,要出去。家里也沒人會攔著,沫雨為了扮演一個和藹的姐姐,沒有跟去。
向晚帶著三人去找花姐,她太好奇了,她太想知道真相了,她上一世死后這幾個人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來了?!鼻逡蚂o靜笑著。
“花姐,清衣小姐,你們應(yīng)知道我的來意?!?p> “確實說話算話,我會幫你圓夢的。”
“向晚姐的上一世我同淳于沒有參與,那么我們也需要跟隨她回去嗎?”千一問著。
“有沒有參與,一起看看不就知道了?”
花姐帶著幾人又進了一間小屋,這里有四張床。
四個人聽話的平躺下。
“相信我,這是你們這輩子睡的最熟的一次?!?p> ……
“大姐,四妹來求情了,她不知道聶向晚已經(jīng)死了,非要讓我放了她?!?p> “那你說什么了?”
“我說不可能,把她給轟出去了,我覺得有點危險?!?p> “危險,怎么這么說?”
“我不了解聶宇軒,我不知道她和聶向晚是不是一伙的,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聶星辰眼睛眨來眨去的,“我們把她了結(jié)吧,姐姐?!?p> “她是你的親妹,我沒有資格去同意或否定,要看你自己?!?p> “哪怕她是我娘,如若阻擋我,我也不會放過的?,F(xiàn)在是你我的緊張時刻,絕對要小心,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
“好吧,那你想怎么做?”
“別看聶宇軒長的漂亮,她就是個書呆子,在外面沒幾個人見過她,我就找一個尸體來當意外出事的聶宇軒,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什么,如何?”
“那么,我們?nèi)ツ睦镎疫@樣的一個尸體?”
“尸體我還沒找到,但是我現(xiàn)在有一個活生生的人可以隨時殺掉,非常新鮮。”
瘦弱的白千一被人拖了上來。
“這是個孤兒,若是梳洗打扮一下,也是個有姿色的。而且體型也很像四妹,不會有任何問題?!?p> “你叫什么名字?”
“求二位放了我吧,我叫白千一,只是個普通百姓,這條賤命活到今天不容易啊……”白千一痛哭流涕,磕頭求情。
聶星辰扇了她一巴掌:“你既然知道自己是一條賤命,就老老實實的在別人的腳下過日子,老老實實的聽別人的話?!?p> “可以,這個人和宇軒很多地方都差不多,就讓她扮作聶宇軒的尸體吧。”聶沫雨笑著,嘴里的話語卻十分狠毒。
“太子妃,后門有人闖入,殺了不少人,但已被擒獲,說是竹家人。”
“竹家?不是剛被抄家的那個竹家嗎,還有人活著?”聶星辰有些不爽。
淳于若被帶了進來。
淳于和千一對視的那一霎,天空一道響雷劃過,撕開了幕布,下起雨來。
“你是何人?竹家早都死絕了,你是自投羅網(wǎng)還是想耍什么花招?”聶沫雨緊張起來。
聶沫雨和聶星辰兩個因為東方途需要錢,弄了假的竹家欺騙藍水的商業(yè)證據(jù),所以竹家被抄家,無人生還。
更讓兩人害怕的是,本來平靜的白千一和淳于若在見到對方之后身上的陰暗好像越來越多,有些嚇人。
“不用多說了,既然已經(jīng)被抓住,還有何臉面自報家門,”淳于掉了一滴眼淚,望向白千一,“你應(yīng)該也是可憐人,她犯了什么錯,讓我來替她死?!?p> 白千一忽然收住了眼淚,怔怔看著淳于。
這讓剛冷靜的聶星辰也發(fā)愣,她轉(zhuǎn)瞬說:“好啊,可以,也沒問題。誰死都一樣,我不在乎,我只要一具尸體就夠了。但你放心,我會厚葬你的,那這個叫白千一的,你,就一輩子來當她的守墓人?!?p> “不,我不怕死了,我要和她葬在一起?!卑浊б焕鸫居谌舻氖?,“從沒有一個人對我這樣好過,既然有了,這一輩子也值了?!彼盅杆偎砷_她的手:“好了,你們既然要條命,給你就是了。”接著就直接撞向最近的柱子,侍衛(wèi)走近一看,已沒了氣。
淳于也趁侍衛(wèi)沒管她也拿出一個侍衛(wèi)腰間的劍,砍了幾個人之后也立刻自盡。
沫雨眸色越來越黑,過了很久才說:“這世道,真是瘋了?!?p> 四人終于醒了,平時雷厲風行的淳于早已淚流滿面。
白千一牽起她的兩只手:“姐姐,原來我們的前世真的是與聶家有關(guān)的,我們真的與向晚姐有緣?!?p> 在四人激動交談時,花姐輕咳了兩聲,四人停了下來。
“聶宇軒她不在你們?nèi)魏我粋€姐妹一邊,上一世你們的那些事她幾乎沒有不知道的,但她從來不說,因為只要一說另一邊的姐妹又會受傷,她一直以為沫雨和星辰只是鬧著玩,直到你真的要出事時她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所以拼命的救你,但她也確實把自己的命搭進去了。因為星辰認為她會是自己的絆腳石?!被ń悴林鴰兹说臏I水。
“這是我欠宇軒的,那么,我這輩子其實是和老四一伙的?”她真誠的問。
“很明顯,是的?!鼻逡露酥杷M屋了。
六人交談了一會兒,念夏忽然一拍額頭:“哎呀小姐,明日四皇子成親?!?p> “我自是知曉的啊?!?p> “不是,老爺讓你今日挑好衣服?!?p> 四人同花姐和清衣只得分別。
藍水皇宮。
“四皇子……找知玉何事?”知玉茶杯在嘴邊,停了下來。
“我本以為,你應(yīng)是先來找我的?!睎|方羽坐在知玉對面。
“說吧,四皇子想要一個什么樣的妻子?”知玉笑著說。
“你放心,我不會碰你。但你必須做一個賢惠的妻子,最起碼在他們看來是如此的,還有,不要給我惹事。”
“你放心,我們都是皇家子女迫不得已才走出這一步的,我會理解你。你我心中都有別人,還不如這樣相安無事,各自安好?!?p> “我自是此意。明日你我成親,從此以后我們都要更加各自小心。”
“我看的出來,你的心思不在聶星辰的身上,那你圖什么?”知玉忽然問了一個刁鉆的問題。
“我只是逢場作戲?!?p> 知玉給東方羽倒茶:“好,那我便不多問。以后你我,相敬如賓?!?p> “不,相敬如冰?!?p> “好,你若愿意,沒問題,夫君大人?!敝窆笮Α?p> “多謝配合,我的發(fā)妻。”
旦日。
向晚一身深藍色,顯得格外迷人。
東方羽忍住不看,知玉好像看出了他的心思,裝成世上最幸福的女人的樣子看著他,讓東方羽的魂飛了回來。
這次婚宴有黛銀的人來——紀樅。但他是一臉嚴肅的樣子,讓眾小姐敬而遠之。
姬念涵、蔣燦、瑤魅花、程瑩瑩、瑤魅影、清衣、清歌、蔣桐、安逸興、竹燁、程奕等等都來了……甚至寧澤遠也帶著司徒穎快馬加鞭回到了藍水,安逸興去接的他,兩人一見便緊緊相擁,久久不能分開。
淳于幾人才不會愿意被關(guān)在宴宮里面好幾個時辰呢,她們準備偷偷溜出去,忽然看見寧澤遠身后那個漂亮的司徒,以為那是寧澤遠的妻子,沒有去叫她。
“嗨,你們是聶二小姐的人?”司徒卻去找她們。
“是啊,您是寧夫人吧?寧少爺當真有福氣?!?p> 司徒忽然紅了臉,幾人才知道自己說錯了。
“我……只是他的隱衛(wèi),哪來那些……”司徒支支吾吾的說。
“那更好啦,和我們一起出去透透氣吧。”千一拉著司徒走了出來。
念夏千一司徒三個人在宮里走動,而淳于一個人爬上了一棵離運河最近的大樹,胳膊枕在頭后愜意的躺著,隱藏在樹葉后,很難被人發(fā)現(xiàn)。
她忽然聽見樹下稀稀疏疏一些聲音,起身低頭一看,原來是冷銘爬了上來。
“你來干什么?”淳于只看了他一眼,又恢復(fù)剛才的姿勢。
“許久沒見你了,今天是好不容易的機會?!崩溷憸厝岬目粗?。
“我又不認識你,怪叔叔?!贝居谀樋磩e處,不理他。
“好,不認識便不認識。你就當我也是來看月亮的?!崩溷懸矊W她的姿勢,靠在旁邊的樹干上。
淳于忽然“噗嗤”笑出了聲:“你搞笑啊,現(xiàn)在是正午??!”
冷銘看她笑了,又說:“還在生氣嗎?”
淳于不回答,只是仰頭看遮擋天空的樹葉,慢慢睡著了。
“乎乎乎乎乎乎……”淳于被身邊冷銘這樣的聲音吵醒。
“你這個人,我讓你在樹上就不錯了,怎么還擾人清夢啊?!?p> “乎乎乎乎乎乎乎乎乎乎……”冷銘不管她,坐起來就一直對著她說這一句話。
“老天,”淳于撐起身子,“誰能告訴我你到底在乎什么啊?!”
“傻瓜,我在乎你啊?!崩溷懖坏却居谡f話,就堵上了她的那張小嘴。
一吻終,淳于臉紅紅的,冷銘還是那樣溫柔的看著。
“還在生氣嗎?”冷銘抱著她的頭,“你要是生氣我就一直親,讓你家小姐看看你這是怎么回事……”
“不不不,我不生氣了……”
但冷銘還是親了她一口,立馬跳下樹跑掉了,留下淳于一個人發(fā)愣。
“冷銘,你給我等著!”
夜。
東方羽進了婚房,知玉一直蒙著紅蓋頭坐在床邊。
知玉見就他一個人進來便立刻拿下了紅蓋頭,給東方羽倒茶:“喝了不少啊,這幫人搞什么名堂?”
“多謝,”東方羽坐下接過茶,“麻煩你收拾好我的被褥,我去那邊睡?!?p> “不,我觀察了,外面有人守著,你今天走不了了?!?p> 東方羽想了想:“大不了和衣而臥,又有何妨。”
“我看你十分勞累了。你在床上睡吧,我去那邊羅漢床臥一下。”
“多謝,晚安。”他倒在床上,很快就傳來輕微的鼾聲。
程瑩瑩今夜心焦的很啊,她不知道這個知玉是個什么貨色,她自然是真心喜歡東方羽的,所以她不忍想象今晚。
聶星辰倒是沒什么,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更何況是東方羽這樣的英俊瀟灑又出身皇族的男人,聶星辰越看越開,她不知道這是自己對東方羽的愛越來越少還是自己越來越接受他,包容他了。
聶府。
向晚回到聶府,慢慢讀著竹可寄來的信。
親愛的向晚:
不知道你現(xiàn)在正在做什么,我非常思念你。我在這里過的很好,是我從前最喜歡,最向往的生活。我們回到樸素的日子,男耕女織,但身邊無時無刻都是笑臉。這里的鄰居也都很好,子休喜歡孩子,常常教這里的小子丫頭們做些手藝,鄰居們也都喜歡我們。
希望你現(xiàn)在的處境不錯,原諒我的不告而別,我害怕那樣會讓我喪失離開的勇氣,非常難過不能繼續(xù)幫助你了,我會時常給你來信,如果可以,你也來我這里玩一玩吧!你會喜歡這里的!
等待你的來信,向晚。握你的手。
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