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兩日封太子。
聶星辰胸口疼的一宿一宿睡不著覺,東方羽常常找御醫(yī)卻沒有任何用處,藍玉左思右想,爭得同意之后又去找聶向晚求藥。
“星辰又怎么了?”向晚覺得很納悶,聶星辰是故意挑釁自己的醫(yī)術?不過看藍玉這可憐巴巴的樣子,她又幾日不見聶星辰,可能真出事了?向晚就這樣跟著藍玉去了皇宮。
進了聶星辰的房間,推開門,發(fā)現(xiàn)她躺在床上看起來很痛苦。她見聶向晚來了就坐起來。
聶向晚裝作很擔心的樣子就沒有行禮,直接來到星辰的身邊關切的問:“這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四皇子欺負你了?”
聶星辰現(xiàn)在有求于她怎敢不陪著笑臉:“并沒有,姐姐。東方對我很好,是我不知何處而來的頑疾,讓我有時體內(nèi)刺痛生不如死?!?p> 如若是別人生病,她定是直接去咨詢馬靜怡再自己配藥來精心照料的,但至于聶星辰嘛,她本來就不打算讓她好。
“這可如何是好?是我醫(yī)術不精,沒有徹底治好你。”她佯裝愧疚。
聶星辰一開始也是嚴重懷疑她在藥里做了一些手腳,可她拿去給御醫(yī)驗過之后就再沒有碰過那些藥,星辰也無法誣陷到她的身上。
“姐姐怎么能這么說?那些御醫(yī)甚至都查不出我患了病,其實姐姐比他們都高明。”
“也就妹妹愿意在我面前說著好話,安慰我。”向晚覺得好累,這樣相敬如賓各懷鬼胎的對話。
“姐姐,我想和你好好聊會天?!甭櫺浅竭@樣說話時,四處的宮女都下去。
向晚可不想這樣,如若四處沒人她趁機陷害自己那就跳到黃河都洗不清了。
“讓藍玉留下來吧,我也方便得知你最近的身體狀況?!?p> 聶星辰一想也有道理,她還害怕聶向晚趁人之危呢。藍玉就在遠處門口站著。
“其實,這次找姐姐來這兒,除了希望姐姐治我的病外,還是感謝姐姐。”聶星辰握住向晚的手。
向晚相當不適應,她差點就把手縮回來了,但表面功夫不能不盡,她依舊笑臉相迎。
“你謝我做什么?我們是姐妹,一個屋檐下長大的姐妹,哪還用的上謝這個字?!?p> 聶星辰見她似乎牽強,就不留痕跡的松開了手。
聶星辰把手伸向枕頭底下:“對了姐姐,東方讓我把這東西交于你,這是屬于你的?!?p> 向晚一見,是熟悉的星玉。
“這畢竟是東方貼身的東西,給我不好吧?!毕蛲砜此祁檻]的說。
星辰的表情稍稍僵了一秒,轉而又溫柔的笑:“怎么會呢,東方都和我說了,姐姐救了他的性命,我怎會在這個事情上吃醋呢,更何況你是我姐姐啊。”她笑的那么甜,實際眼底卻只有萬年沉冰。
向晚接過星玉,問道:“這小物件有名字嗎?”
“這以后就是姐姐的了,名字當然由姐姐來取更合適?!?p> 這東西倒是不容易,兩輩子的輾轉終于還是回到了我手里,應是真有靈氣。那就讓它叫本來的名字好了。向晚心里想著,不禁感慨萬千。
“這玉石完美無瑕,就像天上的繁星一樣閃閃發(fā)亮,讓人過目不忘。就叫它星玉吧!”
“星玉?”聶星辰總覺得這名字有點古怪,甚至應該說是有點熟悉。
“我覺得很合適啊,和你的名字也正好搭配。很美啊?!笔前?,搭配。上一世就是因為她成了東方羽的救命恩人才叫做星玉的,怎么會不搭配。
聶向晚覺得自己能這樣坦然面對聶星辰實在是太不容易了,還和她聊了這么長時間。
“姐姐這樣,倒是弄得星辰難為情了。”
聶向晚真的是想趕緊跑路:“好了,時候不早了。我得去給你抓藥呢,這胸口可不能再疼了,對身體傷害太大。”
“太謝謝姐姐了?!?p> 向晚假裝生氣:“哎喲行了,都說了別提謝,這謝來謝去感情都沒了。好了,你休息吧,看了你我就放心了,改日我再來?!毕蛲磉@樣說著出去了。
聶星辰微笑著看著她的背影,直到關門聲響起,她才恢復冰冷的神情。
“呼,和她的對手戲終于結束了?!甭櫺浅綍晨斓恼f。
藍玉給向晚行了禮之后關上門走到星辰身邊:“二小姐今日來好像沒有惡意?!?p> “誰知道她又打了什么算盤,”聶星辰陰陽怪氣說著,“不過她之前給我的藥確實異常有效,還沒什么副作用,不得不說她的醫(yī)術真的可以和馬家的后人相比!”
“那二小姐去抓藥,要不要藍玉去陪著?”
“不用,會有人看著她的。她還是會把藥抓完放在那,等你去取。不用這幫人再快活多久,等東方羽當了太子,我就成了側妃,看我一個個收拾你們!”聶星辰惡狠狠的說。
藍玉見她那個樣子怔了怔,又輕輕問:“那小姐……現(xiàn)在還愛四皇子嗎?”
卻得到了意料外的回答:“哼,愛?程瑩瑩那么愛他,可結果呢?你知道程瑩瑩死之前都經(jīng)歷了什么嗎?只有我知道,她死之前最后一刻都是愛著他的。”聶星辰的聲音逐漸顫抖,“可她死后呢?好像這個國家就從來沒有過程這個姓一樣,從這里我就能感受到他的手段有多殘忍。那可是程家??!在藍水‘竹程馬蔣’四大家里排在第二的貴族?。‖F(xiàn)在呢?除了程奕,那個天牢里的囚犯,變成程家存在過的唯一證據(jù)。我想想都覺得可怕……”
藍玉拍拍她的背:“好了小姐,我們不要再去回憶程家了,若是四皇子聽到就不好了。是藍玉的錯,扯了你的傷心事?!?p> “不,我心里一直悶著更難受,多虧有你,我還可以傾訴?!?p> “小姐,放松心態(tài)吧,你現(xiàn)在這樣真令人擔心?!?p> “藍玉……”聶星辰要哭出來了,“你說,我現(xiàn)在理應不該再討厭二姐了吧?”
藍玉嚇了一跳,聶星辰從來沒有在她面前主動叫聶向晚一聲二姐。
“仔細想想……是沒必要。畢竟二小姐最后沒有和您去爭四皇子,而且也一直沒看出來對你耍了什么小把戲?!?p> 星辰閉上眼睛嘆了口氣:“好了,藍玉。你去取藥吧,我想休息一會兒。”
藍玉關上門出去了,深吐了一口氣,顯得格外失落。
是夜。
于易坐在案子前,借著月光和燭火,寫起東西來。
篇幅不長,但于易中間卻停了兩次。
折的很整齊,又在上面寫了“竹可竹燁親啟”六字,放在塞進衣服里,放在了胸口的位置。打了兩個哈欠就去睡了。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