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鳴驚人
第二天下午，飛雁又迎來姑姑，倆人研究計算的結(jié)果很驚人：大量彈藥并未運進戰(zhàn)場，不知所蹤！如果真的應(yīng)驗了飛雁的假設(shè)，那么，很可能半個城市都在危險之中！
達北又講了土地廟搜索的結(jié)果：真的是掘地三尺！達北派了兩個排的工兵，把土地廟前后左右里里外外都挖了個遍，除了泥土亂石什么也沒有。
兩個人都有點兒懵，似乎一切都到此為止了。
飛雁看著姑姑無可奈何又著急上火的樣子，心里只怪自己讀書不夠多，沒本事幫親人排憂解難，不禁難過起來，忽閃著大眼睛沒有笑意。
“怎么了？飛兒?！边_北見飛雁情緒不好，便問道。
“沒什么，姑姑。我在納悶兒呢。嘿嘿?！憋w雁乖巧地現(xiàn)在回答道。
“噢，納悶兒什么？”達北沒聽懂。
“姑姑，你同意我的分析嗎？”飛雁沒有回答，反而問道。
“同意啊，沒問題?！边_北還是沒明白。
“所以沒道理嘛！應(yīng)該找到線索的！”飛雁都有點兒急了。
“噢，飛兒是納悶兒這個呀。別著急，你不是說過嗎？如果一切都能解釋得通，那么事情再怎么不合理，再怎么離奇，它都是事實。所以，咱們假設(shè)的已經(jīng)證明是事實了，找到線索只是早一點兒晚一點兒而已。是吧？飛兒。”達北安慰著。
“可是我們的城市可能有很大的危險，那么多一無所知的百姓呢......誒！對呀！姑姑，土地廟很奇怪呀！我明白了！就是離奇！”飛雁恍然大悟，有了方向。
“噢？寶貝兒，說說看。”達北也兩眼放光了，不僅僅是因為飛雁有了思路，更因為飛雁心系百姓安危，她很欣慰。
“姑姑，你看哈，咱們正常的理解都是：藏東西別人是看不見的。但是為什么不能在可以看見的地方藏東西呢？在可以看見的地方藏東西，別人又找不到，這才離奇嘛！那么我們也反過來找，就在明顯的可以看見的地方找線索。是不是這個道理？嗯？呵呵。”飛雁開始興奮了。
“呵呵，道理是對的?？晒霉眠€是沒明白?！边_北誠實地回答晚輩。
“嗯……這么說吧，我和你說，我藏東西要你找，但是我并沒有藏，只是把東西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就讓你找。而你認為我把東XZ起來了，根本不看明處桌子上的東西，一味地去暗處找。那怎么找得到呢？是吧？東西就在桌子上放著，你就找不到，離奇吧？呵呵呵。”飛雁開心起來。
“噢噢噢，明白了。那么咱們是把方向弄反了?！边_北嘀咕著。
“對呀，姑姑，明天我們一臺車，你安排兩個絕對可靠的人就行，帶好工具，就說去別的地方。內(nèi)奸還沒查呢?！憋w雁安排起來也很有條理。
“好的，明天我開車來接你。飛兒，今天你早點休息，明天也許會累。”達北現(xiàn)在很聽軍師的話了。
“好的。姑姑明天見?！憋w雁和姑姑擁抱告別。
翌日，達北依計行事，帶兩個自己的警衛(wèi)和一個通訊員，五人又一次來到土地廟。
只見里外所有地面都刨開了，還存在的只有已經(jīng)破破爛爛的屋頂和百孔千瘡的墻面門窗，以及歪在一邊的水泥雕刻的土地公。按照既有想法，幾個人只是詳細查看房梁上，窗子上，屋頂上，等等表面能放東西的地方。結(jié)果還是什么線索都沒有。
“姑姑，按你的想法，什么地方最不可能放東西？”飛雁忽然問道。
“土地公的肚子里。呵呵?！边_北被飛雁忽然一問，不暇思索，看見的只有土地公，便順口開了句玩笑。
“為什么？”不想飛雁還認真起來。
“呵呵，為什么？因為它就是個水泥塊兒，實心的?！边_北笑著說道。
“噢，它是怎么做出來的？”飛雁還來了興趣。
“呵呵呵，對了，飛兒沒見過。告訴你吧。首先，做一個大概差不多的模具，用水泥沙石混合加水，灌進模具。等干些了，去除模具，然后雕刻。干好了，打磨光滑，就成了?！边_北笑呵呵地解釋了一遍。
“噢，我知道了。原來如此?！憋w雁自己嘀咕著。
“姑姑，有鐵錘嗎？”飛雁忽然又有新問題。
“??？有，干嘛？”達北真沒明白。
“姑姑，線索在它肚子里?！憋w雁很嚴(yán)肅。
“噢？你確定？”達北不怎么同意。
“嗯！確定。土地公也是個神仙呢！少有人敢對它不敬，所以，最不可能的地方就是最可能的地方?！憋w雁解釋道。
達北還真無法異議，況且飛雁一向聰明乖巧，便叫人拿了鐵錘開始“大不敬”。
一陣叮叮當(dāng)當(dāng)之后，土地公被“解剖”了，露出的鐵板又令大家把它“碎尸”了，得到的是五寸左右的一個方形的鐵盒子，密封的，沒有任何可以打開的跡象。但終歸是線索，還是讓大家興奮了一陣。
“姑姑，軍工廠應(yīng)該有足夠的本事安全打開它，只是一定要保密，這是你的拿手戲。呵呵?！憋w雁也很輕松了。
“嗯！放心吧，飛兒。你比姑姑厲害多了！”達北笑著豎起大拇指。
“嘿嘿嘿，飛兒不敢當(dāng)啊……”飛雁笑著答道。
軍工廠的一個切削車間里，層層安保下，鐵盒子被鋸開，又打開層層油紙，一個精致的首飾盒露出真面目。于是，達北拿回局里，大家研究打開方式。
絞盡腦汁之后，大家依舊如在五里霧中。盒子凹凹凸凸的雕刻沒有任何章法，上下左右都分三層，像是魔方卻不能擰動。耳墜怎么顛倒也找不到像個鑰匙的端倪，況且盒子上也沒有鎖孔。達北無奈，周圍人中只有飛雁最博學(xué)了，而且像個包羅萬象的活圖書館，也只好再求教于這個小仙女了。于是自己驅(qū)車來找飛雁。
好在飛雁無事不出門，而且除了達北，也沒有什么事需要她出門。
說明情況，飛雁興奮地擺弄著玲瓏的更像是個工藝品的首飾盒?？吹贸鰜?，她很喜歡。
達北微笑著欣賞飛雁美麗天真的玩弄首飾盒的樣子，衷心感慨。本來是個生活趣事，卻因為它的用途而變成了一件危險的事情，讓天真爛漫的花季少女無意中卷入危險的博弈中，而且是自己的親人。如果只是生活，那么看著飛兒玩就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上а健?p> “姑姑，我明白了。哈哈，好玩！”飛雁興奮地笑著。
“噢？怎么回事？”達北被飛雁從思緒中拉回來了。
“哈哈，哈哈。你看，姑姑，這個耳墜像不像一個模板？”飛雁舉著一只耳墜在眼前。
“沒看出來?！边_北很嚴(yán)肅，她真沒看出來，她不懂模板。
“呵呵，哈哈，太好玩了。姑姑，你看……”飛雁孩子一樣興高采烈，把首飾盒放在桌上，然后把耳墜放在盒子上，耳墜金飾部分的兩個孔剛好放進盒子上的兩個凸點，珍珠部分剛好放進盒子上的凹點。
達北被飛雁的聰明折服了，只有高興地“噢，噢?！?p> “好玩吧？姑姑。你看，你看……”飛雁繼續(xù)玩弄著，將耳墜左右的凸起撥進金飾的豁口。剛剛好用完填滿。
“簡直太精妙了！匠人巧手??！飛兒，嗯，嗯?！边_北已經(jīng)沒有詞匯夸贊侄女了，只有不停的親吻。
“呵呵，呵呵呵，姑姑，好玩吧？”飛雁一邊把首飾盒翻過來，一邊拿另一只耳墜，同樣擺弄，一邊說：“你看，姑姑，兩個耳墜的孔不在一個位置，顛倒了放不進去。好玩，哈哈?！?p> 達北早已無語了，那么多人，都按照對稱的固有概念分析耳墜和首飾盒，只隔了一層紙，就擋住了所有人，包括自己。當(dāng)然，也沒有人想到，鑰匙不一定非要插入鎖孔，放在外面，逆向思維，不轉(zhuǎn)動鑰匙，而是轉(zhuǎn)動鎖的限制點，鑰匙依舊是鑰匙，鎖依舊是鎖。簡直就是幽你一默，而被耍的當(dāng)然就是傻子，可笑的是，被耍了還要佩服耍笑自己的人。想到這里，達北啞然失笑。
“呵呵，呵呵，姑姑，等用完了，送給我好嗎？”飛雁不知道姑姑正在感覺自己很丟人，依然在興奮中。
“??？啊，好的，好的。飛兒要什么姑姑都給，只要不違法就行。呵呵。”達北又一次被飛雁拉出思緒，有點兒尷尬。
“嗯！謝謝姑姑！嘿嘿?！憋w雁停不下興奮勁兒了：“嗯……現(xiàn)在它應(yīng)該是一個魔方了……”
飛雁一邊自言自語一邊翻看，各個面各個方塊還是雜亂無章。飛雁腦補著魔方的轉(zhuǎn)動，陷入沉思。達北自然也是聰明的，知道不能打擾，便靜靜地看著。
“??！”飛雁忽然一聲，把達北嚇了一跳。
“呵呵，呵呵呵，姑姑，對不起。我明白了！”飛雁一邊說一邊轉(zhuǎn)動。
過了一會兒，盒子六面，所有的雕刻線條都連續(xù)起來。飛雁復(fù)原了魔方。
“姑姑，看看這圖案是什么？”飛雁的興奮終于告一段落。
達北驚異地細細端詳，她不得不佩服耍笑凡人的能工巧匠。圖案很美，線條順滑清晰，像是個風(fēng)景圖，但想不出是什么地方。
“姑姑并沒有看出這是什么地方?！边_北說道。
“姑姑，你可以把它畫下來，慢慢琢磨?！憋w雁出主意道。
“可是姑姑沒有畫功啊?！边_北實話實說。
“噢，我畫的也不好。這樣，拓下來?！憋w雁說著就去拿筆墨。
“對呀！飛兒，姑姑要崇拜你了！”達北笑著說。
“呵呵，姑姑在取笑飛兒嗎？”飛雁也笑道。
“沒有。姑姑真的是欣賞飛兒的聰明智慧?！边_北衷心道。
“那好吧。飛兒接受了。嘿嘿?！憋w雁調(diào)皮道。
兩人一邊說笑，飛雁一邊拿毛病描畫雕刻的凸起部分，連耳墜也描上了。
拓圖完畢，兩人開始琢磨怎么打開盒子。
“按照魔方的做法來說，這不應(yīng)該是個盒子，不然里面的轉(zhuǎn)動機構(gòu)幾乎是做不出來的。但是既然說需要兩把鑰匙，就應(yīng)該能打開。不是轉(zhuǎn)動鑰匙，噢，拉，推……”飛雁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和達北商量。
“姑姑，我明白了。普通的鎖，轉(zhuǎn)動鑰匙，一拉，開了。這個是反的?！憋w雁忽閃著大眼睛。
“按下去？”達北征詢的眼神。
“嗯！”
飛雁和達北扶住盒子，飛雁兩個手指同時一按耳墜。沒動。飛雁達北四目相對。
飛雁無聲地笑著撓撓頭，達北忍不住也無聲地笑了。
飛雁又盯著盒子看了一陣兒，然后又扶住盒子：“姑姑，再試一下?！?p> “好的?！边_北微笑著伸手幫忙。
這一次飛雁按的是珍珠。
咔噠一聲，稀里嘩啦，盒子散了。
兩人目瞪口呆，面面相覷。
緩過神來，兩人一塊兒一塊兒地拿起來看。飛雁的推想被證明了：這根本就不是盒子。
“噢，噢……”兩人同時明白了，開始按照雕刻的圖案拼接方塊兒，拼好九塊兒翻過來，是一部分地圖。全部拼接完畢，發(fā)現(xiàn)了端倪：中間的九塊兒兩面用，一張完整的地圖就出現(xiàn)了。地圖上有樓有房有點有叉有路有山，但一時不知道什么地方，什么意思。
“??！想起來了！”飛雁又興奮了，因為她的假設(shè)一步步在得到驗證：“姑姑，你還記得我去過檔案館嗎？這個圖是原來舊軍工廠的地圖?！?p> “噢？……”達北一下嚴(yán)肅起來，她預(yù)感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
“姑姑，很嚴(yán)重了是吧？”飛雁也嚴(yán)肅地問道。
“是啊。太危險了！飛兒，你還能記清舊圖嗎？”達北嚴(yán)肅地問道。
“記不清，看的時候也不是重點，就沒細看?！憋w雁誠實地回答道。
“好吧，現(xiàn)在已經(jīng)下班了。我只好動用特權(quán)了，飛兒，我們?nèi)n案館。”達北又來了雷厲風(fēng)行的勁兒。
“好的?！憋w雁知道不必細問。
兩人驅(qū)車直接來到檔案館館長家，沒人開門。便又直奔檔案館，值班員并不認識達北的特別證件，不放行。達北沒辦法，掏槍指著值班員：“情況緊急，你打開軍工廠檔案庫，我需要一張圖紙。然后你可以立即打電話報案。明白嗎？”
“明白，明白……”值班員哪見過被槍指著自己的頭，嚇得直哆嗦。
兩人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正納悶兒間，警察來了。達北擋在飛雁前面，不慌不忙地對舉槍指著自己的警察說道：“你們來的正好，館長可能出事了，你們馬上去他家。我是特勤局李南燕。別緊張，我慢慢拿證件給你們看。”
解決了眼前誤會，兩人繼續(xù)找。還是沒找到。飛雁沮喪了：
“姑姑，我沒記錯，就在這個柜子，是被別人拿走了?！?p> “嗯，應(yīng)該是殺死管理員的人。這個人隱藏很深啊?！边_北像是自言自語。
“姑姑，這里幾乎沒有當(dāng)時的照片。只好找軍工廠的老師傅詢問了。我和你一起去吧?！憋w雁雖然不喜歡人多的地方，但是事情危險性在上升，只好自己忍耐了。
“嗯，好吧。難為你了，飛兒。姑姑保護你。”達北憐愛地抱抱飛雁，她了解飛雁的特別之處。
為防萬一，達北上報局里，說明事情的嚴(yán)重性，介紹了飛雁在查案過程中的重要協(xié)助作用，并協(xié)調(diào)軍方，重兵進駐軍工廠，一級戒備！所有人必須留在自己崗位，不得走動！達北申請了唯一的兩張?zhí)貏e通行證與飛雁使用，造成偌大一個軍工廠，只有達北飛雁兩人可以走動。為了軍工廠的安全，為了飛雁的安全，達北真的盡力了！
經(jīng)過一周的調(diào)查詢問，終于，功夫不負有心人，飛雁根據(jù)曾經(jīng)在舊軍工廠上班的人的描述，畫出一張圖，并標(biāo)注了新建改建的建筑物以及施工方式。飛雁的博學(xué)又一次征服了達北，她萬萬沒想到一個女孩子竟然懂得建筑。
戒嚴(yán)依舊，所有工人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也不敢問，也不敢討論，都默默地做自己的工作。而最忙的還是達北飛雁兩人，夜以繼日的勞苦終于在第十天有了結(jié)果：
新建改建的地方，由于施工要開挖土方夯樁等作業(yè)，下面不會有什么東西不被發(fā)現(xiàn)。自然的山坡地段，地貌沒有過改變，洞庫沒有過改變，而且距離廠區(qū)較遠，不會有問題。那么最可能有問題的就是舊建筑。從飛雁的圖和魔方的圖對比來看，標(biāo)注點的和標(biāo)注叉的都是建筑，有的已改建，有的已不存在了。而不存在的經(jīng)詢問都是小建筑。去掉這些，剩下的沒有改建的舊建筑并不多，其中最大規(guī)模的就是武器彈藥庫存區(qū)。飛雁臨摹了魔方的圖，對比舊建筑圖，發(fā)現(xiàn)點與叉分別都是連續(xù)的，從保留下來的舊建筑看，點連續(xù)的都是易燃易爆的物品存放或生產(chǎn)地。飛雁有了一個大膽的假設(shè)：存放彈藥，能用則用，不能用則炸毀軍工廠！如果假設(shè)成立，那么就剩下確定入口位置的事了。根據(jù)達北所說，軍事上存放物品最重要是進退方便，最佳地點就是彈藥庫存區(qū)。但是所有彈藥庫及周圍都是水泥地面，外面是接管后新修的。
于是，達北同意了飛雁大膽的想法：開挖舊有的十個庫房中中間的兩個地面。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開挖硬化地面，若有易燃易爆品，危險異常。而且轉(zhuǎn)移所有庫存也不是容易的事。經(jīng)過慎重考慮，上級調(diào)兵遣將，護衛(wèi)部隊，工程兵部隊，一時間充滿了庫區(qū)。
畢竟專業(yè)，工程兵澆水注水開挖，時間并不長就把兩個庫房的地面“扔”出去了。下面是土變成的泥，便報告申請下一步行動。而最終實際上是申請飛雁。飛雁達北加在一起，軍民事物幾乎都通曉，于是決定人工使用兵工鏟慢速進行土工作業(yè)。
工程兵將領(lǐng)聽到專業(yè)的命令，知道事情重要，不敢有所差池，一絲不茍地執(zhí)行。遇見干土澆水，遇見石頭手挖，保證不弄出一個火星。雖然艱難，但官兵行事，畢竟不同于百姓，一切都是戰(zhàn)斗標(biāo)準(zhǔn)，所以，速度并不比機械慢。
挖深到原土層，再次申請。飛雁達北“下令”四面開挖通道。工程兵接到的命令是一切聽命于現(xiàn)場指揮，就是李南燕同志，所以什么都不問，執(zhí)行！
終于，一個庫房里傳來消息：發(fā)現(xiàn)了舊的簡易通道，滿滿地存放著炸藥！達北飛雁終于放松下來，剩下的事情移交給護衛(wèi)部隊就行了。
連續(xù)三天三夜，才清運了所有地道戰(zhàn)一樣的坑道里的武器彈藥。
由于飛雁的重大貢獻，達北的領(lǐng)導(dǎo)破例邀請飛雁加入他們特勤局，但因為飛雁特殊的毛病，一同夫妻并不同意，飛雁也喜歡自由自在的，便沒有接受。于是，飛雁得到軍工廠和特勤局兩份數(shù)目不菲的獎金，超過了一同夫妻一年的工資。因此，一同夫妻打趣兒女兒：人有人命，神有神命；人拼命賺錢，神拼錢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