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虎落平陽
江南四月芳菲盡，
冰城陽島始新花。
悠然自得老并少，
釋說太平與繁華。
江心島上，矮柳新花，四個美人陪伴郝叔悠閑散步，羨煞旁人。
她們不約而同地各自請假，精致打扮，只為陪同新友。悲觀地想，這世上似乎好男人真的不多了。
夏日衣薄，四個美人又身材高挑，性感高雅，一起走在路上，無異于故意炸街。搞得柳不弄枝，花不顯色，成了最靚麗的風(fēng)景。而郝叔，不是拉仇恨，也引來羨慕嫉妒恨。
最高興得合不攏嘴的莫過于江畔西餐廳的老板，因為自郝叔五人來到坐下用餐開始，一直到華燈初上離去，他的餐廳一直爆滿。老板發(fā)現(xiàn)了其中商機，因為多數(shù)人都是為了這難得的靚麗的風(fēng)景才用餐，而且遲遲不去，加酒加餐加飲品加甜點，畢竟只看不消費太沒面子，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所以給郝叔五人各發(fā)了一張名片，并承諾，只要他們?nèi)艘陨锨皝碛貌途兔赓M。五人自然也是欣然接受的，所以，靠臉吃飯這句話是有一定道理的。
“幾位妹妹，你們先回去吧。我和仁哥有事要辦?！背龅貌蛷d，喀秋莎說道。
“麗莎麗君先回去吧，我得保護姐姐。嘿嘿。”厲勝昔笑道。
“我們也需要保護，還是一起吧。安全，或者我們也能幫上忙呢。嘿嘿?！崩铥惥f道。
“是啊。我們也一起吧。嘿嘿嘿。”李麗莎也笑道。
“呵呵呵，感謝大家。有我呢，你們放心吧?！焙率逍χf道。
“所以我們也需要你保護啊?！比司谷划惪谕?。
“我來保護你們，幾位美女，請。”李麗莎身側(cè)忽然貼上來一個人模狗樣的男子色瞇瞇地說道。
這個撩妹的色鬼今天一定是出門沒有看黃歷，幾人中，李麗莎脾氣最是火爆，也不搭話，直接肘擊側(cè)后，剛剛好擊中軟肋。那人“嗷”地一聲就慢慢蹲在地上起不來了。幾人也沒有繼續(xù)理會，前行而去。
“姐姐你看，萬一壞人多，你們雙拳難敵四手的，還是一起吧。嘿嘿?！崩铥惥娍p插針道。
“哈哈，別以為我不懂你們的小心思。仁哥，你桃花運爆棚?。 笨η锷Φ?。
“感謝各位妹妹青睞有加。我今天有了皇帝老兒逛御花園的感覺。呵呵呵。”郝叔笑道。
“哦？陛下四妾已備，不知三妻可否悍妒？臣妾心有不安呢。哈哈?！眳杽傥舸蛉さ馈?p> “皇后母儀天下。兩宮知書達理，寬容大度。良人有幸！呵呵呵?！焙率逍Φ馈?p> “如此甚好。陛下翻牌可也。哈哈哈?！笨η锷Φ馈?p> “南卿甚慰朕心。今夜由你侍寢。呵呵呵呵。”郝叔笑道。
“謝陛下！你們都聽見了吧？回避吧？”喀秋莎笑道。
“既如此，妾等送陛下回宮。哈哈哈?！眳杽傥粜Φ?。
說了一大堆，還是一起回去再說。李麗莎李麗君云里霧里的，問了厲勝昔，厲勝昔添油加醋地用俄語解釋了一遍，直接導(dǎo)致兩人抓住喀秋莎動手?？η锷療o奈，只好求饒。幾人在郝叔周圍嬉笑打鬧著，自然又引來無數(shù)側(cè)目。
幾個美人糾纏在一起，仿佛都找到了初戀的感覺，都不愿離去，郝叔也是無奈，又不能明言，只好又過江上岸在附近找個賓館暫且住下，尋找機會與喀秋莎談?wù)聝?。郝叔趁著幾位美人梳洗補妝之際，到單行梅鷹房間交代幾句，然后才回屋洗了把臉，琢磨著接下來怎么辦。
另一個房間，喀秋莎也是有點著急，幾個姐妹玩心太重，不好意思拒絕，又沒機會談事情，有些束手無策。關(guān)鍵是幾個姐妹實力有即，一年半載的不工作也沒什么影響，若一直玩下去，誰也不知道結(jié)果。她自己也是有一點點私心，她想和郝叔獨處，進一步了解郝叔各方面的情況，也算是對自己有個交代。所以，愛心的萌動也讓她有了一點點甜蜜的小煩惱。
郝叔萬般無奈之下，采取了下下策：撒謊說自己有私事要辦，需要離開幾天，然后偷偷地約喀秋莎。不過他自己也心里沒底，尤其是厲勝昔，太過聰明了，而且言語無忌，搞不好穿幫了反而影響交情，畢竟這世上遇到傾心相交的人很是難能可貴，需要珍惜。
另外三個美人卻沒有心事，只管精致打扮，游逛中順便挑選的衣服可不就是為了穿起來給郝叔看的嘛，所謂女為悅己者容，女為己悅者容，意思差不多，就是美給心儀的人看唄。
郝叔正自發(fā)愁矛盾中，四個如花似玉的美人陸續(xù)來到房間，讓人一見就容易流口水的一個賽一個的美貌絕倫，郝叔眼福也爆棚了。
“嗒令，紅酒在哪里？”還是厲勝昔最先打趣。
“呵呵呵，已經(jīng)齊備，應(yīng)該到了?！焙率迨Φ?。
“小妮子越來越臉皮厚了。呵呵?！笨η锷Φ馈?p> “你們這么快就在一起了嗎？”李麗莎問道。
“是啊，我們是客人了嗎？”李麗君也疑惑道。
“呵呵呵呵......”三人忍不住笑場，喀秋莎道，“她開玩笑的。呵呵呵。平時讓你們多學(xué)習(xí)華夏文化的，嫌太難不學(xué)，現(xiàn)在像個小傻瓜了吧？哈哈?！?p> “討厭，你才小傻瓜。我很努力了。只是，真的太難了！嘿嘿嘿。”李麗君尬笑道。
“中國男人不是喜歡傻傻的姑娘嗎？”李麗莎懵懂地問。
“呵呵呵呵......”誰也忍不住笑。
“唉，小傻瓜，這是說你真的傻。中國男人說到小傻瓜的傻，是純真可愛的意思，不是真的傻。哪個人會喜歡傻子呢？呵呵呵?！笨η锷蝗痰亟忉尩?。
“哦，真的太難了！我是真的傻嗎？”李麗莎認真地問道。
“你不是傻，你只是漢語言水平不好而已，所以在和中國人交流當(dāng)中不夠順暢。明白了嗎？”喀秋莎解釋道。
“就是說，我不會交流，那不還是傻子嗎？”李麗莎給自己定性了。
“這個不是傻，等你漢語學(xué)好了，就順暢了?！笨η锷忉尩馈?p> “哦，還是要學(xué)習(xí)那么難的方塊字。天啊！做中國人好累?。 崩铥惿锌?。
大家又是一通大笑。
“其實要想學(xué)好也簡單。想知道嗎？”厲勝昔壞壞的表情說道。
“想?！崩铥惿J真地答道。
“給大叔生個混血，就什么都會了。哈哈哈?！眳杽傥粜Φ?。
一時間有些尷尬，大家都忍著沒有笑。但是李麗莎的回答卻令大家笑噴了：
“哦，這么簡單。我愿意，大叔可以嗎？這個需要兩個人都愿意的吧？”
眾人只有笑，真的無語了。而厲勝昔不知怎么有點后悔出這個餿主意，喀秋莎更是直接上手打她。一時間嬉鬧在一起，郝叔也只管欣賞美妙景致，他不能加入的。直到敲門聲響起，紅酒冰塊送到，大家才停止嬉鬧，喝酒聊天。
事情就是這樣，越是聊，了解的越多，越是喜歡，越是想繼續(xù)聊，又越是了解……這是個無限循環(huán)。所以，到了一定程度，就會有火花出現(xiàn)了，如果不滅火，就等著焚身唄。
紅酒也是酒，不停的喝，不醉也微醺，也可能酒不醉人人自醉，便有情動迷離的人了。郝叔于是建議吃夜宵去，畢竟啤酒沒有紅酒的曖昧。四人高興地全票通過，于是又出去炸街。
世上總有喪心病狂的傻子，以為天下真的可以任我行，那被李麗莎打了一下的就是一個。不知道是獸欲難耐還是報復(fù)心使然，竟然派人跟蹤，然后又帶人趕過來行不法之事。當(dāng)郝叔幾人路過一個大型立交橋下時，呼啦圍上來十幾個非主流，古惑仔一樣拿著棍棒攔住去路。
郝叔不禁啞然失笑，但自己沒有趁手打穴的東西，于是心想，只好讓他們多吃些苦頭了。幾個美人見郝叔淡定如斯，也沒有慌張，就站在那里等著領(lǐng)頭的人出來說話。
當(dāng)一搖三晃的領(lǐng)頭人走上前頭，大家才看清是誰。李麗莎馬上前沖要動手，被郝叔一把攔?。?p> “打架是男人的事，小心觀看就好?！?p> 郝叔自信的微笑令李麗莎一下安靜下來，報以一笑，點頭不語。
郝叔心知肚明，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不嘗到苦頭是不會離開的。所以，也不搭話，忽然就動了。那傻瓜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說不出話了，漲紅著臉痛苦地在地上扭曲翻動，而郝叔重新站在原地，笑瞇瞇地看著一應(yīng)非主流。幾個美人中，只有厲勝昔看明白了郝叔怎樣動作的，但也驚訝不已，她第一次看見傳說中的點穴手法以及效果，而且郝叔來去迅捷無比，那傻子仿佛站在那里等著打，完全來不及反應(yīng)，一點動作沒有就躺下掙扎了。她見過無數(shù)次硬功夫比賽和打斗，拳拳到肉的那種，但比起郝叔來簡直不知道怎么形容，沒有可比性，因為郝叔呼吸之間就完成了擊倒，像玩耍一樣。她越發(fā)著急想和郝叔學(xué)習(xí)點穴了，她覺得這個技藝不怎么費力，更適合女孩子，而且效果比力氣擊打好得多，反正他已經(jīng)答應(yīng)教她了。
郝叔其實也想展露一下功夫，要不這幾個習(xí)武小妞可能以為他弱雞呢也未可知。他知道，單行和梅鷹一定在外圍密切關(guān)注著這些小流氓的一舉一動，但是男人嘛，都喜歡在美女面前嘚瑟，這是通病。而他的突然出手也確實震驚了對方，有人發(fā)一聲喊，便各舉棍棒，慢慢湊上來，沒一個敢先出手。于是，局面陷入僵持，對方人多勢眾，也不敢輕易出手，郝叔則擔(dān)心距離美人們太遠照顧不過來。
僵持十幾秒后，對方后面忽然喊叫連連，一個接一個倒地不起。郝叔見一個衣衫襤褸須發(fā)皆白的人在人群中左沖右突，一拳一腳間招招重手，真的似虎入羊群，吃喝隨意。幾個美人也看呆了，就那樣靜靜地看著，仿佛在欣賞一場比賽。
片刻之間，有人大喊一聲“瘋丐！”余下沒倒的全部轉(zhuǎn)身就跑。但是他們一起來的，卻沒有忘記一起跑，并未分散?？蓱z一群傻子，被瘋丐眨眼間追上全部打倒在地，沒一個能起來，或者不敢起來，因為起來會被更狠地打第二次。而瘋丐見狀，“哈哈”狂笑著揚長而去。
郝叔比劃一下手勢，也叫上美人們快速離開了。由于立交橋密閉隔離帶的影響，加上大街上車水馬龍的喧鬧，郝叔他們打架的場景沒人看得見。其實橋下基本是沒人走的，立交橋占地面積太大，晚上下面黑漆漆的光線很弱，沒幾個人敢走，郝叔他們習(xí)武之人，也是藝高人膽大。
這次找了一個烤肉店，五個人要了一個包間，點單之后，先喝酒壓驚，剛才一陣緊張，四個美人早就醒酒了。
一杯酒下肚，李麗莎先崇拜上了：“哥，你好厲害！怎么弄的？教教我，我給你生混血。嘿嘿嘿?！?p> 厲勝昔先不干了：“我天??！仁字都沒了，叫哥了，你咋不叫老公呢？哈哈?！?p> 李麗莎不明所以：“可以嗎？老公，教教我，我給你生混血。哎呀，有點不好意思，華夏文化好奇怪。嘿嘿?！?p> 眾人剛才還只是含笑看熱鬧，現(xiàn)在都笑噴了。搞的厲勝昔拿手捶自己的頭，喀秋莎直接笑出眼淚。這就是不知者不怪，李麗莎無意中達到了扮豬吃虎的效果。
李麗君也是笑的不行，她比麗莎漢語水平高些，但一樣好奇郝叔是怎么弄的：“仁哥，我也好奇，我只看你晃了一下，那個人就倒地不起了。你是會魔法嗎？”
喀秋莎感覺自己好久沒出鏡了：“我來告訴你們吧，把我的陛下都撩的靦腆了。呵呵。他使用的是傳說中的點穴大法，接近于魔法或者魔術(shù)，是結(jié)合中醫(yī)理論練習(xí)的一種奇特功夫。據(jù)說很少有人能在打斗中使用，因為需要的速度和準(zhǔn)確度以及力量都非常高，多數(shù)人練會了功夫卻用不上，就是因為速度和準(zhǔn)確度不夠。我解釋的對嗎？陛下？”
郝叔剛才確實有點兒靦腆了，剛好喀秋莎問他，便立刻回答：“非常準(zhǔn)確。南卿涉獵很廣啊。朕封你為欽差，統(tǒng)領(lǐng)她們幾個，有先斬后奏之權(quán)。呵呵呵?！?p> 喀秋莎也配合演戲：“謝主隆恩！哈哈。”
厲勝昔又不干了，腔調(diào)哀怨地說：“嗒令，我也要受她統(tǒng)御嗎？人家不高興嘛?！?p> 郝叔笑著問：“你想怎樣？這樣吧，你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呵呵呵?！?p> 李麗莎也跟著湊熱鬧：“老公，那我呢？”
這一下又把大家笑噴了。也難怪，大家笑完了并沒有解釋為什么不能叫“老公”，那她就叫唄?？η锷蝗绦?，便解釋道：“麗莎，結(jié)婚了或者戀愛要結(jié)婚了才能叫‘老公’，否則不能叫的?！?p> 誰知李麗莎說道：“哦，這樣啊。就這樣吧，以后再改稱很麻煩。反正要生娃的。”
這下大家都無語了。哪跟哪??？誰答應(yīng)生娃了？這是自己能決定的事情嗎？人家就是自己決定了，你能怎樣？但又有郝叔在場，大家也不知道郝叔的態(tài)度，所以，所以笑也不是，解釋也不是，只好等郝叔收拾攤子了。所以說言多必有失，本來一笑而過的事，喀秋莎一解釋，好心辦壞事，弄得大家尷尬了。而李麗莎則是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郝叔也是哭笑不得，只好折中說道：“麗莎大家都了解，就隨她吧，只是別致了些，大家也都懂。呵呵?！?p> 于是，勉強算是過去了。但又有李麗君不干了：“那我呢？也給我個專用稱呼吧？嘿嘿?！?p> 郝叔有點頭大，就聊聊天也弄得跟爭寵似的，卻也無奈：“你想怎樣稱呼，朕準(zhǔn)你就是。呵呵?！?p> 李麗君有點羞羞地說：“我就稱你公子，你稱我娘子，如何？哈哈?！?p> 這就有點讓人流鼻血了，郝叔也沒辦法，只好說：“準(zhǔn)了。呵呵呵。真拿你們沒辦法。呵呵?！?p> 于是，“陛下”，“嗒令”，“老公”，“公子”，分別成了幾個美人的專用稱呼，不知道不知內(nèi)情的人聽見她們稱呼郝叔，都會作何感想，只知道仇恨是不用郝叔拉的了，多了去了。
要命的是，幾個美人輪番稱呼著玩笑時，進來送菜品的服務(wù)生一臉懵逼。待服務(wù)生走后，大家又痛快地笑了一場，才開始吃喝。
由于職業(yè)和個人習(xí)慣的關(guān)系，幾個美人都不會廚藝，于是，烤肉成了郝叔的表演秀。各種食材，郝叔都做的不錯，而且有些川味，所以受到一致表揚和一直贊賞，李麗莎還獻上香吻。這香吻又令三美無可奈何，或許這也是傻人有傻福吧。
酒過三巡，郝叔試探道：
“明日朕與各位大臣商討國事，眾卿家可否回避一二？呵呵?！?p> “臣妾回宮等候便是。陛下國事繁忙，勿忘龍體金安?！笨η锷紫榷喝さ卮鸬?。
“嗒令，但有需求，通告一二，我備佳肴美酒?！眳杽傥粢残Φ?。
“公子自便。”李麗君也笑道。
“老公，回避一二是多久？在哪里回避？我們陪你不是更好嗎？”李麗莎問道。
“呃，就是說，你們不方便一起去。在哪里都可以。”郝叔笑道。
“我方便。你怎么知道她們不方便？”李麗莎問。
“呃，這里方便是適合、恰當(dāng)?shù)囊馑迹褪且黄鸶缓?。”郝叔也不清楚怎么確切解釋了，“麻煩南卿用俄語解釋一下吧?！焙率遛涡Φ馈?p> “不用了，如果不好我就回避在家里等你?！崩铥惿R上說道。
“嗯，好！眾卿甚慰朕心。呵呵呵?！焙率逍Φ?。
大家這才一起笑著繼續(xù)喝酒聊天，盡興而歸。
回到酒店，郝叔立刻找單行梅鷹，詢問情況。單行很嚴(yán)肅，簡單介紹了瘋丐的情況：
瘋丐就是一月信使！認識他的流浪者也不知道他從何而來，什么時候來的，姓甚名誰，因為他失憶了。流浪者知道的也是口口相傳的關(guān)于他的事。他每天只是拿著自己的玉佩叨念：法外護法，懲惡除奸。陰陽令出，立分陰陽。除此之外，什么話也沒有。所以也有傳說他是陰陽道的人，但僅僅認為是個傳說而已。他和一起的流浪者非常謙讓，受了委屈也無所謂，知道幫助弱小，遇見打架的事，則是哪方人多勢眾，他就打哪一方。所以，弱小的流浪者都愿意和他一起呆著，討到好吃的也分享給他，有他在的地方，小流氓也不敢前去滋事。但是他分不清好人壞人，曾經(jīng)因為打幾個抓賊的警察被圍捕過，但是根本抓不住他，單兵或者幾個人都不是他的對手。對他進行埋伏也不管用，他能輕易識破，逃跑時沒人追得上，又不能開槍，因為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他只是個瘋掉的流浪者，并不滋擾百姓，只是抱打不平。所以最后就不了了之了。時間久了，流浪者之中都知道有個瘋乞丐能幫他們，都愿意和他在一起，所以，他住在哪里，哪里流浪者就最多。那些欺善怕惡的小流氓也都知道，只要看見他就跑，因為他出手很重，中招非殘既傷。造成他仿佛是丐幫幫主一樣的結(jié)果，后來江湖都叫他“瘋丐”，但是沒人知道他的來歷，為何一直在這個城市不走。后來江湖都有一個默認的規(guī)矩，就是，有瘋丐在，不得造次！只要得知瘋丐就在附近，打架的都不敢打了。今天是因為到江邊洗澡，幾個流浪者討到了好吃的和他分享，他不飲酒，便等著流浪者喝完酒才返回去，遇到了我們的事。他打架的時候，流浪者都是遠遠地觀看照應(yīng)著，并不上前，因為他們從來沒見過他失敗，他是他們心中的保護神。所以我們并沒有發(fā)現(xiàn)流浪者，我和小影子追上去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速度極快。但并未跑遠，就等在那里，匯合了流浪者之后，他們才一起回去。他們住的是一處爛尾樓，能遮風(fēng)避雨，其它的生活用品就什么都沒有了。我和小影子出現(xiàn)，他并不介意，只是不許碰他的玉佩。所以，打聽他的事很順利。
郝叔聽完異常激動，他竟然無意中找到了一月信使，這無疑是對厲飛雁的一個交代，但也感慨良多：一月信使展鵬，想當(dāng)年如大鵬展翅，天高任我飛，不想而今虎落平陽，英雄遲暮，而余威尚存，仍足以震懾宵小。怎不令人唏噓。于是，郝叔幽幽地說道：
“你們可知當(dāng)年這一月信使的名號何其響亮？他姓展名鵬，化名霍達，是僅次于小無常的二號人物。江湖但聞一月信使駕臨，膽戰(zhàn)心驚的程度比小無常尤甚。因為在他面前連求饒的機會都沒有，他不談改過自新，只問以罪論處。所有幫眾中，他是唯一一個和小無常以及陰陽使者并肩作戰(zhàn)過的生死之交的戰(zhàn)友。他對平常人親善有加，對奸惡之徒必給以懲治而后快。由于感情深厚無比，小無常出事后，他便瘋了一樣尋找，后來也失蹤了。誰曾想竟然在這里遇見，真是老天有眼。幾十年啦，無論如何，要讓他安度晚年。明早你們先行準(zhǔn)備酒肉，我們一起去見他。他是真正的前輩英豪，我們要足夠尊重。明白嗎？”
二人答應(yīng)下來，郝叔便回房間了，還有需要對付的幾個甜蜜的煩惱在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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