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崖子黑須三尺,沒一根斑白。
臉如冠玉,更沒半絲皺紋。
關(guān)鍵,其年紀看起來比之徒弟蘇星河明顯要大,卻又神采飛揚。
再加上對方風(fēng)度閑雅。
如果說段譽在福地里見到的雕像是神仙姐姐。
那面前的雕像作者,就張礪自己認為,完全當?shù)蒙蟼髡f中的神仙老爺爺。
想對方乃逍遙派傳人兼掌門。
逍遙又出自道家的奧義。
縱使自己都覺得有一些異想天開。
但張礪真的認為,未嘗不可以借自己現(xiàn)代的思維,來幫對方突破武道。
進而邁入傳說中的修真大世界!
可這樣的想法,也只是一時。
真操作。
他會覺得自己過于理想化!
有一說一,相應(yīng)腦殘的事情他不是沒有做過。
相反,年少年輕時還干過不少。
可人心是復(fù)雜的。
人與人之間充滿了猜疑等等。
很多時候看似是一件極其簡單的事情,可真落到實處,卻因為不同人的內(nèi)心感受。
張礪不想為之糾結(jié)過多。
亦因此,他再一次把自己的目光落到對面看起來就不同凡響的無崖子身上。
“小子,你很不一般!”無崖子迎著他的眼神,饒有意味道。
對方那睿智的模樣,讓張礪看了,知道其對自己起懷疑。
張礪也不慌,而是一臉坦然:“確實不一樣,相較于同齡人而論,我算是蒼老的少年吧!”
“蒼老的少年?”對方念叨著。
后忍不住為之大加贊賞:“確實很貼切,你給我的感覺,就是如此這般!”
張礪并沒有就此停下表演。
知道對方底細的他繼續(xù)出聲:
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年華。
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
滄海月明珠有淚,藍田生暖玉生煙。
此情可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對方先是一疑,后和其首徒蘇星河在那里認真品味了起來。
而這即是張礪的目的!
從他被帶進此間的情況來看,無崖子對他說的論道很有興趣。
這不是固有情節(jié)里,虛竹進入內(nèi)里就被傳功的劇情走向。
不出意外,對方肯定會跟他真正“論道”一番。
蘇星河相較而言,思想境界遠沒有無崖子那么高,好應(yīng)付一些。
可予人超然質(zhì)感的無崖子,再加已經(jīng)從當事人變?yōu)榕杂^者清的蘇星河,他再想隨便忽悠。
肯定不是那么容易搪塞的事情了。
既然如此,于其讓無崖子他們來主動發(fā)現(xiàn)自己的破綻,不如故作高深一波。
就跟之前蘇星河他們腦補一樣,現(xiàn)在張礪所要做的,就是玄之又玄下去。
還別說,當張礪念完相應(yīng)的詩后,無崖子果然被其牽著鼻子走。
“小兄弟,你這是什么意思?”
對方由先前的小子稱呼變?yōu)樾⌒值?,看似沒什么,可聽在現(xiàn)代過來人的張礪耳中。
深明白對方已經(jīng)改變了對自己的態(tài)度。
前者是居高臨下的姿態(tài),后者則是尊稱,哪怕仍然持老自重。
比較可惜,天龍世界乃北宋年間發(fā)生的故事,若非如此,張礪完全可以像某些小說一樣,抄詩顯圣。
但其實,他覺得自己以后肯定會有這樣的機會。
也就沒有那么遺憾了。
心念急轉(zhuǎn)間,張礪氣定神閑道:“前輩高人,我受托夢而來,但夢只是夢,并沒有給我真正的答案?!?p> “亦因此,小子我希望前輩高人能為我好生解釋一番。”
無崖子沒有應(yīng)聲,乃是直勾勾的俯視著底下的張礪。
哪怕是旁邊待著的蘇星河,也是一臉異樣。
張礪還是渾然不懼,迎上無崖子那銳利的目光。
然后,無崖子忍不住再一次為之贊賞道:“好氣魄?!?p> 話音一落,無崖子的氣勢就變了。
他不再像之前那般卓而不群,儼然間,像是蒼老了許多。
“這事說起來,”無崖子頓了頓后,整個人陷入了回憶的歲月長河。
對方把和星宿老怪丁春秋之間的事情給原原本本道了出來。
知道內(nèi)里具體情況的張礪不由暗松了一口氣。
開玩笑,如果不是這樣,對方若真和他論起道來。
不說什么破綻百出了,至不濟,事情會偏離既定走向。
雖然他也很想仁義。
可真那么做,就遠離了他此行來的目的。
哪怕最終還是能成功完成相應(yīng)的世界任務(wù)。
卻也使自己的奇妙諸天之旅失色不少。
而這絕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心里想著,張礪在無崖子述說完相應(yīng)的過往后。
他十分機靈道:“也即是說,此番天意差遣我過來,就是替前輩高人主持正義的?”
那懸坐在半空中的無崖子也不疑有他:“應(yīng)該是如此?!?p> “問題是,我在聚賢莊亦聽過丁春秋的名聲,對方實力高強,我又怎么幫忙呢?”
張礪煞有介事的出聲,令對面無崖子和蘇星河不由對視了一眼。
而后,無崖子也沒有再去關(guān)心別的細節(jié),乃是直接劃重點。
“本派有一門神功,只需要我逆轉(zhuǎn),便能把我體內(nèi)七十載的功力灌輸于你?!?p> “以你資質(zhì),想來是可以幫我親手除去他,以消我罪業(yè)!”
張礪雖然等的就是這話,但表面上還是做足功夫:“前輩高人,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無崖子扳臉。
邊上聰辯先生蘇星河幫著出聲:“游少莊主,既然老天都托夢給你了,便是天意如此。”
“你又何須像之前星河般拘泥于形?”
張礪也就是做做樣子,聽到兩師徒所說。
他直接朝面前無崖子跪拜下來:“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好,好,好?!睙o崖子開心了起來:“好孩子,你過來。”
連磕了九個響頭后,張礪也沒有畏縮,乃是徑直行到了對方身前。
無崖子身形落下,抓住張礪手腕,上上下下仔細打量起他。
就當張礪為之疑惑時,他突覺自己脈門上一熱。
一股內(nèi)力陡地自手臂上升,迅速無比沖進他心口。
張礪不用想,也知道對方要開始給自己灌輸內(nèi)力了。
事實上,他覺得在這之前應(yīng)該沒有那么簡單。
例如還需要跟對方學(xué)習(xí)北冥神功等等。
畢竟在劇情里,當時谷里是受到星宿老怪丁春秋的逼迫,情急之中,對方?jīng)]時間。
但現(xiàn)在呢?
距離真正時刻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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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本書除自己外第一個活人書友(時間穿越者)的推薦票!
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