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所有娛樂都在幾寸電子屏幕上完成的社畜,穿越之前的田澹從來沒有去過戲園子。
唯一能夠了解到這種神秘藝術(shù)的方式,可能也就是在粵老板過年時候,請工人吃團年飯。那時候田澹根本聽不懂臺上人咿咿呀呀唱著什么。
“沒想到再這個異世他鄉(xiāng)圓了我這個一個夢啊?!碧镥T谛蚺_下面看著臺上戲子翻來覆去,而那青衣軟糯的戲腔讓他覺得別有一番風情。
但問過懂行的人,知道了這青衣底下是男人之后,他就覺得索然無味了。
“田老弟真是好興致啊!連聽戲都包場了,好雅興!好雅興!”田澹也不用去看來人,這個能和青衣聲音相提并論的只有張大伴了。
“張老哥??!你是不知道兄弟我現(xiàn)在日子過得有多苦??!”田澹打開了話匣子就開始倒苦水。
“現(xiàn)在蘇軒拿著府里的大小事務(wù)呢,我連什么時候吃飯都要看她的臉色?,F(xiàn)在啊,你送去的那丫頭也合起來伙來孤立我。”
田澹夾了一筷子魚肉,又繼續(xù)說道:“連床都不讓我上了,這日子過得有什么滋味?不然我也不會大年二十九了出來躲清閑?!?p> “田老弟這是富貴愁?。∧憧次覜]家沒婆娘,這過的什么日子?。磕闶遣欢?,打了巴掌還是給課甜棗嘗嘗。”張大伴開始苦心孤詣地教田澹過日子。
“你看你又不去哄哄女人,你這是對她不好。她著急給你臉色看,不然她要是準備給你戴帽子。你可就慘了!”
田澹又喝了一杯酒,仔細想想也覺得不無道理。
“老弟啊,聽老哥一句勸。要不然還是回去給弟妹道歉,這個年就是要家和萬事興才過得去嘛!”
“好!老弟我聽你的一次!不過我可有件東西要管老哥你要,就是那東晉出產(chǎn)的胭脂扣還有北魏來的璨金衣?!?p> “好小子!真有你的!這東西才到我府上不過兩三天你會看上了。不過誰叫我心軟好面子呢?況且給你拿去也是為了和氣?!?p> 張大伴看了看臺上的青衣,笑道:“這青衣唱的的確不錯。不過這出戲叫什么來著?看著很有新意?!?p> “這是東晉來的大班子,在陪都唱了有三個月了吧?蘇軒就是被迷得神魂顛倒,哭著喊著要學(xué)戲。結(jié)果天天累的倒頭就睡了,那天我來看她。”
“的確學(xué)的很辛苦,累的面紅耳赤的?!?p> “你小子盡和我打馬虎眼,這到底是什么戲來著?”
“別心急嘛。這戲啊,是叫十面埋伏。你聽這嘈嘈切切的琵琶聲,是不是越聽越心慌?”
“老弟眼光果然很不錯。不過今天天色也不早了,戲也看了幾出了。我還有事先走了,改天再來聽戲?!睆埓蟀榕牧伺囊路系墓献託?,轉(zhuǎn)身就出了戲院大門上車了。
“可惜啊,這還有一出好戲沒看到呢。”田澹抬頭看了看天色也不早了,起身也回府了。
臺上的青衣唱罷了以后,來到臺后卸妝。油彩下面是一張俊俏的臉龐,雖然兩鬢斑白但是那股子唱戲唱出來的氣質(zhì)極為出塵。
“還好戲班有您這樣的臺柱啊,不然這班子怎么也不可能開到西楚來。今天那客人打賞了二百多兩,全都在這里了。您笑納。”班主不敢得罪這位大神,全戲班的飯碗有一半在人家手上呢。
“這都是小事,那位學(xué)戲的夫人可來了?”這位在東晉小有名氣的何青衣,不知道為什么很關(guān)心那位出手闊綽的夫人。
不過那位夫人來去都是帶著面紗看不起臉。
“來了來了!就在后院等著您呢?!?p> “好,我就去。和以前一樣,院子周圍生熟不論都不得靠近?!焙吻嘁抡f話間就消失在了門后。
“他沒什么懷疑的地方吧?”田澹此刻去而復(fù)返,手里拿著一把短刀架在班主的脖子上。
“回您的話,往日里都是這樣的。今天他肯定也不會懷疑您放心好了?!卑嘀餍χ鴮⒛嵌痰断胪弊舆h一點的地方挪走。
“你放心這是我和他的私事。不會遷怒到你身上的。明日去我府上領(lǐng)錢吧?!碧镥J掌饋矶痰叮謫柕溃骸澳愦_定那暗室只有你一個人知道?”
“公子您放心。這地方是我爹的私產(chǎn),現(xiàn)在留給我了沒有別人知道。原本這暗室是為了有錢人會會野鴛鴦準備的?!?p> 田澹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從打開的柜門后面進入了密室。
“親娘??!早就知道這姓何的不是個好人,沒想到連人都不是!居然勾搭別人家的媳婦!不過看這位爺也不是什么好惹的。我也是早些準備把戲班盤出去吧?!?p> 班主邊擦著冷汗邊撿著田澹丟給他的銀子,不過他身體現(xiàn)在抖得和篩糠一樣,根本拿不住那銀子。
“軒,我好想你啊。一想到你還在那兔崽子的狼窩里,我就心如刀絞!”何青衣抱著蘇軒,撫摸著她的細腰,手不斷地往下游走。
蘇軒一副享受的模樣,朝著他撒嬌道:“你當年不辭而別,害得人家苦等了你好久。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
“當年是有仇家追殺我,要是咱們一起上路。傷了我的性命是小,可害得你這樣的美人香消玉殞是大?!焙吻嘁虏焕⑹桥_上的老手,連善解人衣這個技能都點滿了。
“可我覺得我很對不起田公子,他對我那么好。我卻在這里和你私通,實在是太不知道羞恥了?!碧K軒用此刻身上唯一的手帕捂住臉。
“他哪里是愛慕你?只是單純看上了你的身子罷了。等你老了,他就會毫不猶豫地把你掃地出門。這些天來,他可哄過你一次?”
何青衣將蘇軒抱到床上,自己也開始了回歸到嬰兒狀態(tài)。
“說他干嘛?你還不是一樣饞我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