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這次撞車,文玉歌在家歇了不到一個月,業(yè)績什么的,徹底不行了。
而且天氣炎熱,景庚淑常來看文玉歌,一看就是在文玉歌家窩一下午,閑聊,喝茶,看話本。
業(yè)績,也沒有業(yè)績可言。
這樣到了第二個月,兩人回去很是努力可一番!
不知不覺,就到了冬日里,南姐手下的小姑娘沒有文玉歌她們做得好,開始出歪門邪道了,又給存銀的商戶送銀子,又是送稀罕玩意兒的。
因都要在銀莊的前廳辦理,她們兩個送這么多,基本賺的錢都填進去了,文玉歌和景庚淑一看,這是要搞事情?。?p> 我們這樣累死累活,風里來雨里去的,一送兩不送的,一個月掙得那點月銀,和去一些商行做個文書差不多。
那人家又不用往外跑,不用壓力巨大的去讓存銀子的商戶買他們這個!
又不用每日清早起開會,晚上時了卯了還要臨時開會,說是時間自由,其實想多賺銀子是要把人忙的是團團轉的!
現(xiàn)在因為她們多送商戶銀子,導致大家都不能多賺了!
更惡心的是,這倆小娘們兒還對那能當自己爹自己爺爺?shù)纳虘?,摟著胳膊往人身上貼!
把文玉歌和景庚淑可真真是,惡心壞了!
兩人一合計,垃圾八倒吧!,我們不干了!
本來冬日里就凍的不想動,還要跟你們這幾個歪門邪道的斗法,最后都掙不到錢,何必呢?!
兩人一說不干,這個月立馬和花姐說了,下個月就不來了!
辭工也是很利索,銀號也沒有卡大家的月錢,高高興興來,利利索索走!
不像之前那家,鬧得很不愉快!
辭工的文玉歌和景庚淑,也不想再找地方上工了,因為已經(jīng)十月末了,再有兩個月,該過年了,基本也沒什么地方要人了。
過年得多發(fā)月錢,多發(fā)年節(jié)禮不是?
只要不是特別忙的,誰要新人???
兩人安安心心在家休息,家中給這倆姑娘安排的也是明明白白!
去相親!
文玉歌還好,她也想找一個合適的夫君。
景庚淑就頭大了,她和她那個寒門情郎,家中不同意!
死活不同意!
不光寒門,還不是學子,父母不管不問,祖父年紀大了,他就躲今天東家,明天西家的打個短工。
宅子也就兩間破瓦房!
景庚淑家中簡直是都看不過眼!
我家雖不是大富之家,但是給每個兒子都建了一座一進的大宅子,我們庚淑現(xiàn)在和父母一起住,那也是一座一進兩層的院子!
以后還要給庚淑陪嫁一座文玉歌家那種,小宅子的!
你家現(xiàn)在,連我家的門檻都摸不上,我家嬌養(yǎng)長大的姑娘嫁過去,跟你吃苦受罪嗎???
但是景庚淑就跟被下了降頭一樣!
非他不嫁!
景庚淑說,這孩子對她好,能哄她開心,她和他在一起,不會煩悶!
以后要過一輩子呢,要找個在一起能開心的人呀!
當然,這話是對文玉歌說的。
景庚淑在家中,說起這個事,就是沉默以對。
家中給她安排相看,她也去。
不去不行,正面反抗不去,景庚淑不敢。
相看的其實很多都不錯。
景庚淑大哥在衙門供職,景庚淑父親也有些生意。
所以給她介紹的,有在府城衙門的,有在汴梁城衙門的,有商戶,有小富之家。
反正都是和景庚淑家,門當戶對的!
可是她看不上。
不像文玉歌,有她看不上的,有看不上她的。
景庚淑就是,心里有人,誰都看不上!
期間,她硬著頭皮,和一個在府城衙門供職的男子,處了幾個月…
沒讓文玉歌見。
反正聽景庚淑復述,真是把她煩的夠夠的!
越處越惡心!
都要恐男了!
那孩子也試著去相看別的姑娘。
可是那孩子對景庚淑說:“我和別人相看,想到的都是你,我忘不了你!”
景庚淑的情郎叫什么,文玉歌依稀記得景庚淑給她說了一次,但是沒記住。
反正兩人說起來他,都是以“那孩子”代稱。
所以在景庚淑相看期間,兩人還是一直有來往的。
最后,景庚淑還是和府城的那個男子說了兩人不合適。
府城男子,氣急敗壞,堅決不同意,還非要和景庚淑發(fā)生點什么!
最后事情鬧得不太愉快,但是也沒有很難看。
景庚淑給文玉歌說的時候,想了想。
“我后來想了想,大概是因為我和府城的在一起的時候,都是很溫柔,對他努力保持依賴和表現(xiàn)出好感,才讓他誤會的…”
“啊……”這樣,文玉歌想,是不是有些渣?
相看從年前,持續(xù)到年后。
加上景庚淑和府城男子的幾個月,不禁讓人感慨,時間如流水!
之前說去找個大師算卦的,等春暖花開的時候,兩人終于成行。
在白衣閣外,一個小屋子。
大師看著年紀有五六十了,一個胖胖的老頭兒。
給文玉歌生辰八字,起了一卦,說她過了今年的生辰,婚姻就透了,一定行的,然后多在臥室擺百合花,也會促她的姻緣!
景庚淑算的,不怎么樣,說她還要困頓好久。
過沒一個月,兩人又去算了,這次去的是文玉歌求學時,找的那個大師。
大師已經(jīng)忘了文玉歌。
也是生辰八字,給兩人起的卦。
與前一個說的,大差不差。
后續(xù)的,文玉歌又和景庚淑兩人,去汴梁大小寺廟道觀,看香拜佛求神。
很是神神叨叨了半年。
文玉歌母親也急,文家鄰居有一家嬸子,弄了易經(jīng)八卦的書什么的,自己在家也很是學了一番。
文玉歌母親去找她閑聊時,她也黑文玉歌起了一卦…
也是說,今年就有結果了!
文玉歌和母親把這些鄰居大師們的批注一對,嘿!還挺高興的!
然而,不知是卦不準,還是出了什么變數(shù),別說文玉歌過了生辰了,到了又一年的生辰,也沒嫁出去!
不但沒有嫁出去,連個合適定親的都沒有!
文玉歌去年的時候,又找了一家書院供職。
不過不再教書,而是做一些宣傳和整理文件的事。
經(jīng)常要去汴梁城周邊的縣城鄉(xiāng)鎮(zhèn)跑。
每日里忙的,腳不沾地,還要抽出時間去相看。
書院院長看她每日里除了上工就是相看,排的滿滿當當,調侃她:“文玉歌,你這每日里,不是在相看,就是在去相看的路上?!?p> 文玉歌心想,呵!你天天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出來掙銀子就夠了,我們這幾個還都沒著落呢!
耽誤了這幾年,你掙了好多銀子,我們可是除了一點點月銀,啥都沒有的!
不過終于,景庚淑和那孩子是修成正果了!
據(jù)景庚淑說,她父親和她進行了一次長談。
父親說她,怎么樣都是一生,這個時候感覺離開了誰,活不下去,可是以后會發(fā)現(xiàn),離開了誰,都能過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