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過一覺后,南宮盈靈冷靜下來,現(xiàn)在確實不是難過的時候。
她要等太子他們來,讓那些人得到他們該有的下場。
“致哥哥,太子他們還要幾天才能來?”
溫遠致抱住她,低聲說,“還要七八天。”
她反身抱住溫遠致,悶悶的問,“致哥哥你知道謝師兄他們會怎么樣嗎?”
“靈靈,他們是生是死只能靠他們自己。你要做的就是照顧好自己。”
溫遠致靜靜地抱著南宮盈靈,事已至此,無路可退。
就在溫遠致陪著南宮盈靈平復(fù)心情的時候,危機已經(jīng)悄悄逼近。
小茅屋對面的山丘處,塞隕木孜眼神深邃的看向?qū)γ嬗行┢茢〉姆孔印?p> 沒想到大梁皇帝最寵愛的福悅郡主竟然會躲在這里??磥韨餮圆豢杀M信,所謂大梁皇帝的寵愛也就一般般而已。
“大哥,我們動手嗎?”
“嗯,抓活的。”
塞糾嘎達點點頭,帶著人圍剿茅草屋。
他們逼近門口,屋里卻連一點動靜都沒有。塞糾嘎達立馬感覺到不對勁,加快速度沖了進去,卻一個人都沒有。
“麻蛋,被發(fā)現(xiàn)了,我們追?!?p> 剛準備出門去追,那張破破爛爛的門忽然倒地,整個茅屋突然燃了起來。闖進來的幾十人趕緊往外逃結(jié)果卻不知道觸到了那里,各種機關(guān)接踵而至。
不遠處的塞隕木孜看見大火也感覺到不妙,帶著人趕緊下去查看。
茅草屋從外面看起來很破敗但里面都是經(jīng)過溫遠致特意布置過的,跑進去的人基本沒幾個出來。
塞隕木孜到對面的時候,就有暗處的人給溫遠致示警。他布置完機關(guān)就帶著南宮盈靈跳窗逃走。
此時他們已經(jīng)逃進山林里。
但不論是溫遠致還是南宮盈靈都知道他們的危機都沒結(jié)束。
“溫二,你說他們在青州駐軍里有沒有人?”
溫遠致抱緊南宮盈靈,笑著說,“南宮小姐不論什么情況我一定會保你平安?!?p> 南宮盈靈也摟著他的腰,悶悶的說,“不,溫二,你武功高強一定可以平安逃出去。如果實在沒辦法,你就帶著這本賬冊去找太子殿下?!?p> “南宮盈靈,你信我,我一定會保你沒事的?!?p> “嗯”
南宮盈靈靜靜抱著溫遠致,別人可以死她其實也可以,不是嗎?
夜很黑,也很冷,現(xiàn)在不敢點火。
溫遠致點了南宮盈靈的睡穴讓她繼續(xù)休息。閉上眼,聽外面的各種聲音,風聲,水聲,動物聲還是人的腳步聲。靜謐又吵鬧。
唰,溫遠致瞬間警惕起來,他們追上來了。
幸好,還沒發(fā)現(xiàn)他們,他移步離開這個山洞。
運氣輕在夜風的遮擋下慢慢遠離。
時間一閃已經(jīng)三天三夜過去。
塞隕木孜的人沒能抓住溫遠致他們,溫遠致也沒能成功帶著南宮盈靈逃走。
“溫二,我們不能被這樣圍困在這里?!?p> “太子還有四天能到,我們明天就去脫困?!?p> “那樣會死很多人,我們現(xiàn)在身邊本來就沒有幾個人了,不能在犧牲?!?p> 溫遠致垂下眼,悲涼的笑,“南宮小姐你還沒接受這樣的事嗎?暗衛(wèi)本來就是把命放在身后的人。每一次出任務(wù)都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南宮小姐不要想太多,你如果出事了,我們就算現(xiàn)在活下來回京后也要一死謝罪。”
南宮盈靈有些沉默,她可以殺掉她認為該死的惡人,也可以吩咐別人處理掉背叛頭的叛徒,但她好像背不起那些信任自己,守護自己人的性命。
“我知道,所以我會保護好我自己,你該知道我在山林里的生存能力,不過是四五天,我一個人可以。”
溫遠致盯著南宮盈靈,南宮盈靈淺笑的回視他。
雖然她依然還是一幅犯病時的裝扮,但不論是神態(tài)還是氣度溫遠致都知道她是哪位名滿京都的南宮大小姐。
“怎么做?”
“你帶著賬冊找到太子把東西交給他,然后帶他來救我。駐州軍肯定不敢明目張膽的反?!?p> “我讓別人去?!?p> 南宮盈靈抬眼,鼻子有些酸澀的說,“溫遠致我現(xiàn)在只信任你?!?p> 溫遠致狠狠的吸一口氣,“后天我再走,就這樣說定了。”
計劃總趕不上變化,就在溫遠致準備帶著賬本去找太子時。塞隕木孜說通了青州州長放火燒山,溫遠致有些送了口氣又有些煩躁。他們現(xiàn)在不得不拼死一搏。
南宮盈靈望著灰暗的天空,不由的苦笑一聲,“果然人為財死鳥為食亡?!?p> “溫二你說他們是不想活了嗎?”
溫遠致帶著南宮盈靈向一個突破口逃去。
“人總是心存僥幸?!?p> 南宮盈靈瞅向溫遠致已經(jīng)恢復(fù)容貌的臉,抿抿唇。
“我們向扎營的地方去,哪里火小,我也想看看是誰在哪里?”
溫遠致點點頭,現(xiàn)在對他們來說其實那個方向都一樣。
不過那個地方如果足夠幸運的話也許可以抓個人質(zhì)。
溫遠致帶著自己的兄弟和南宮盈靈直接從火里沖進州長的營地。
南宮盈靈直接把火在營地里給點上。
州長眼里狠色一閃,“來人,快把截殺郡主的賊人就地格殺。”
溫遠致他們僅僅只有八個人,但個個以一頂百。
溫遠致眼睛一瞇,直接向州長殺去,擒賊先擒王。
他的武功是這里最高強的,不過幾瞬間就捉住了州長。
“讓你的人都停手?!?p> 四下的人都面面相覷,不知該怎么辦,紛紛看向陳營長。
陳營長臉色難看的盯著溫遠致。
“爾等賊子還不束手就擒,竟然敢挾持州長大人。”
“你們要是還想要州長大人的性命就按我是說的做。給我們幾匹快馬把路讓開,要不然…”
溫遠致直接給州長身上來了一刀,警告周圍的人。
“陳宇快讓人去準備?!?p> 州長臉色慘白的說,他感覺到了劫持他的人隨時都想了解他,根本不在乎什么談判。
陳營長臉色難看正讓手下人把路讓開,準備溫遠致要的東西。
其余青龍衛(wèi)護著南宮盈靈慢慢向讓開的地方移動。
“唰”
就在他們即將上馬時,遠處箭矢突然朝南宮盈靈射去。
幸虧南宮盈靈身邊的人一直警惕,直接打掉。
塞隕木孜鷹隼般的利眸射向南宮盈靈。南宮盈靈攏了攏自己的斗篷,免得被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