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云寨里,獨眼山匪大馬金刀坐在正堂酸棗木扶手椅上,其下眾人面色各異,但俱是安靜沉默。
一伙人昨晚攔截了州官老爺要留的人,此時正商討接下來該如何行動。
沒過多久,就有打扮成普通百姓衣服的山匪下了山。
黔安城州官府邸
一身官服迎出,州官陳寧攜著師爺以及眾家眷在府上宴請晟王易琛。
一路雕欄玉砌,假山樓閣,流水亭臺,一派錦繡富麗之景。
在正廳接待,陳寧面白體寬,又是副慈祥愛笑的臉。眼睛瞇縫成線,一笑起來,仿佛彌勒一般。
“殿下,多年未見,您依然和老臣記憶中的一樣吶。”舉起酒杯,陳寧朗聲道。
手中酒杯凌空一舉,易琛嘴角勾起一絲笑,“陳大人依然是當年的模樣?!?p> 幾番敬酒,兩人又都是各種辭令爛熟于心的,很快就把彼此愿意透露出的情況摸了個清楚。
易琛品著酒,眼睫下的眼眸依然銳利,只在抬眼時露出醉意朦朧的模樣。
但凡是大宣的子民,都知道當今圣上的弟弟晟王殿下是個風流倜儻的人物,酒色都愛,尤其愛美色。
體態(tài)輕盈的佳人纖纖玉手,暖玉溫香。喝醉模樣的易琛斜靠在床上,任由佳人輕解衣帶,暖香盈鼻。
緊實的胸膛露將出來,古銅色的皮膚泛著熱氣,讓佳人忍不住羞紅臉頰,低頭湊近。
美人沉迷美色,卻沒有注意到,本該醉著的人卻是斂下黑密眼睫,遮下眼底危險。
客棧里
看著死皮賴臉在自家公子身邊的某人,谷雨想趕卻不能。
首先,打不動。
其次,吵不過。不是他吵不贏,是這家伙不跟他吵,木頭一樣。
嘴巴氣得撅起來,鴨子一樣地走到自家公子另一邊,谷雨哀怨地道。
“公子公子,你最喜歡的是我嗎?”
顧靜湖沉默不語,男人安安靜靜仿佛靜默的巖石。
谷雨:“……”
他一定是在嘲笑我。
上手一把攙住自家公子的手臂,谷雨晃啊晃,搖啊搖,“公子,你看看我嘛?!?p> 顧靜湖看他一眼,收回目光繼續(xù)整理著手邊的藥材。
“公子……”
男人忽然開口,打斷了谷雨的話。
“他都看你一眼了,你怎么還不滿足?”
一臉你任性你胡鬧你不可理喻的樣子,谷雨險些氣炸了。
被兩人擠在中間的顧靜湖額角一跳,手上動作一頓,抬起頭。
兩人瞬間安靜。
指了指顧寒之,顧靜湖語氣非常冷靜,甚至有些冰冷了。
“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別跟著我。”
又指了指谷雨,“給我燒碗梨湯,降火?!?p> 谷雨瞬間美了,“哎”了一聲幸災樂禍地看男人一樣,喜滋滋地領命去了。
顧寒之并沒有聽他的話離開,顧靜湖看著木樁子一樣杵在跟前的人,真是恨不得一把藥給他毒暈了。
說也說不動,動武也沒可能,顧靜湖干脆把他當隱形人。
只是到了晚上就不行了,這家伙硬要變只貓偷摸從窗里進來要陪他睡。
折蘑菇
顧寒之:貓貓注視.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