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起碧涵的住處,顧靜湖聽到天香樓時,頗有些訝異。
倒是顧寒之時刻注意著他的神情,好奇地問了句,“怎么了?”
“你知道青樓妓館嗎?”顧靜湖坐著的姿勢端正了些,眼神上下打量著顧寒之,眼中帶了些新奇。
被打量得不自在,顧寒之摸了摸鼻子道,“知道,但是未曾去過?!?p> 顧寒之知道那些地方是做什么的,未遇到顧靜湖前曾在山上聽碧涵說過。后來遇見了這個人,顧寒之自然而然地忽略了這個地方。
“是天香樓有什么問題嗎?”
也難怪顧寒之會不知道,他去的時間早,并未到天香樓開始營業(yè)的時間。尤其知道他的身份后,遇到的姑娘們也頗為正經(jīng)。即使奇怪里面女子頗多,屋內(nèi)陳設太過夸張,也并未想到這個方面。
從顧靜湖的神情中,顧寒之得到了答案,一時間竟至啞口。
片刻,顧寒之借著給顧靜湖倒茶的功夫,有些無措地問,“會影響你的聲譽嗎?”
畢竟,那些話若是傳到皇帝耳朵里,若是皇帝真的成全了他的“真愛”,那么所有人都知道顧家二公子要娶一個妓子做正妻。
怔了下,顧靜湖,“聲譽?”
“你倒是想得挺多,無妨,不過是門婚事罷了?!?p> 顧寒之:“……你就這么不在意?那若是其他姑娘家,比那位,那位明姑娘賢淑溫柔些的……抱歉,我說多了。”
眼皮抬了抬,顧寒之偷瞄了眼顧靜湖的神色,被捕捉到,索性坦然地看著他。
“沒關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鳖欖o湖垂眸,衣袖垂落,卻是想到了母親。
“身不由己?”顧寒之追問。
“我說,你今天怎么了?”顧靜湖奇道。
被問得一噎,顧寒之沉思了下,開口,“碧涵說,肌膚之親,是只有夫妻之間才有的。”
對上顧靜湖忽然睜大了些的眼睛,顧寒之別開臉,耳朵悄悄地紅了紅。
“人妖殊途?!鳖欖o湖垂在衣袖里的手指蜷起,嘆息道。
“那我們算什么?”顧寒之平靜去問。
這次,顧靜湖更沉默了。
屋內(nèi)漸漸昏暗,顧靜湖坐在窗下,一半在陰影里。鴉羽般的睫毛垂落,在眼下遮下一片陰翳。
他也不知。
顧寒之忽然想到了碧涵,碧涵喜歡的人,大多愿意給她名分。即便后面不愛她了,在一起時甜言蜜語也是張口即來。
這些都是顧寒之在碧涵喝醉時照顧她被迫聽到的,此刻看顧靜湖,顧寒之覺得這人似乎更真些,但也更可惡些。
他不愿意騙我。顧寒之想。
顧寒之身形消失,黑貓在地上踱了兩步,一下跳到顧靜湖膝蓋上,扒拉著他衣襟往上。顧靜湖雖然疑惑,但也托著黑貓臀部,讓他更湊近自己。
兩只貓爪墊按在臉上,顧靜湖沒敢動,看它,“發(fā)什么神經(jīng)?”
毛茸茸的臉頰碰了碰他臉頰,有些軟軟的癢,顧靜湖眼睛閉上。
碧綠色的圓眸里帶了些算計,黑貓“喵嗚”一聲,喉間發(fā)出“呼嚕呼?!钡穆曇?。
趁著顧靜湖出神,黑貓一躍而起,牙齒叼在了顧靜湖耳垂。
顧靜湖下意識在肩膀接住貓,下一刻,尖銳的疼痛從耳垂傳來,瞳孔皺縮,眼睛疼得霎時帶了水光。
折蘑菇
國慶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