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之和對方約定的地點就是這個墓園。
對方是墓園的守門人,此時早已經(jīng)在門口等著了,看見姜之一身道士服站在他面前時,這個面相老實的中年男人臉上也不免有些抽搐。
顯然他和之前的王主任一樣就姜之的形象想叉了。
姜之也不在意,像是沒看見李福面露懷疑的神色一樣。
當然她作為捉鬼道人自然不允許別人懷疑自己的身份。
于是她走上前先開口說:“你是李福先生吧,我叫姜之?!?p> “你真的是姜之,姜道長?”李福有些不敢相信。
畢竟他約的是捉鬼道人和眼前這位二十歲上下一臉無害的小姑娘還是有很大出入的。
姜之無視他懷疑她是個騙子的眼神,面無表情的沖著他說:“我是,要不你打個電話看看?”
李福見姜之都這么說了,連忙收起懷疑的眼神一臉不好意思地沖著姜之笑了笑。
突然他只覺得背后一涼,似乎被什么東西盯上了讓人毛骨悚然。
李福嚇的臉色都變了。
姜之則掃了一眼始作俑者,站在她身后的顧淮準示意他適可而止。
顧淮準見她視線落在自己身上便
收回了盯著李福的視線,轉而無辜的看向姜之。
哼,不喜歡別的男人對著你笑,哪怕那是個可以做父親的中年男人。
姜之:……
顧淮準扯了扯姜之的衣袖,湊近她耳邊用氣聲說:“之之我們快點進去吧,都這么晚了。”
刻意壓低的聲音帶著沙啞的磁性讓姜之有些不適應。
不過顧淮準的話倒是有道理。
于是她往旁邊挪了一步后就看向李福說:“李先生帶我們進去看看吧順便和我們說說情況?!?p> 李福被剛剛顧淮準那么一嚇顯然還沒反應過來所以并沒有發(fā)現(xiàn)姜之說得是我們而不是我。
倒是顧淮準發(fā)現(xiàn)了,剛剛還在為姜之挪一步而不高興現(xiàn)在卻因為我們二字頓時被安慰好了。
這樣的好心情一直保持著他們進入墓園,周圍寂靜的環(huán)境也讓顧淮準安分了許多。
李福帶著姜之往里面去一路上給她講自己的經(jīng)歷。
原來就在前幾天他晚上去巡夜的時候突然在里面聽見了一陣歌聲。
這里是墓園又是大半夜的根本不會有人在這里唱歌,除了……
李福頓時嚇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想著自己作為守墓人,他必須保護墓園的財產(chǎn),萬一是有人故意的呢?
于是李福壯著膽子往里面去,那歌聲斷斷續(xù)續(xù)地從小聲再到大聲。
李福越往里走越發(fā)的覺得陰冷,好不容易到了地方他發(fā)現(xiàn)墓碑前站著一個女人。
那女人看不清長相但穿著打扮絕對不是這個時代的。
李福嚇得冷汗流了一地,這個時候女人似乎發(fā)現(xiàn)他了沖著他點點頭。
李福渾身一哆嗦嚇得趕緊往回跑。
之后幾天李福每晚都能聽見歌聲并且看見女人但他確定女人不會害人。
只是畢竟不是人每晚都這樣也是個困擾所以李福才打電話叫了姜之來。
說話間他們已經(jīng)到了這個墓碑前,女人今晚沒出現(xiàn)像是知道姜之要來所以躲起來了一樣。
有個外人在始終不方便,于是姜之讓還想看熱鬧的李?;厝チ?。
等李福一走,姜之盯著這塊墓碑語氣壓低了聽起來有點兇。
“不打算出來嗎?”
顧淮準:兇嗎?我覺得奶兇奶兇的可愛極了。
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動靜,顧淮準似乎沒什么耐心剛想走過去幫姜之一把。
他準備強行把這人逼出來。
結果姜之一把抓住他的手,溫暖的手覆蓋在他冰涼的手上讓顧淮準一怔。
第一感覺就是好
暖,手好小而且是柔軟的。
“怎么了?”顧淮準緊緊盯著姜之白嫩的手語氣不由自主地溫柔了許多。
姜之完全沒察覺到,看了一眼墓碑上一個男人的照片說:“這鬼雖是厲鬼但沒害過人還是先別輕舉妄動?!?p> 李福說他看見的是穿著旗袍的女人,可這墓碑上刻著的卻是一個男人的名字并且照片也是男人的。
這塊墓碑準確無誤就是這個男人的,可是女人為何會在這里?
這點很奇怪,姜之看了許久隨后拉著顧淮準離開了。
姜之走在前面,顧淮準被她拉著走在身后臉上浮現(xiàn)著前所未有燦爛的笑容。
“大師這么快就解決了嗎?”李福見姜之出來連忙走上前問道。
姜之搖頭,冷淡道:“沒有,今天她可能不在明天我們再來。”
李福連連點頭,只希望快點將那只女鬼抓走。
據(jù)說只有死后有執(zhí)念的厲鬼才會遲遲不肯去投胎,那只女鬼怕是有些年份了,李福想到這里頓時毛骨悚然。
見姜之要離開,李福連忙喊道:“大師你可一定要將那鬼收走啊?!?p> 雖然現(xiàn)在是不害人,可那畢竟是只厲鬼誰能預料到之后會不會發(fā)狂。
姜之頭也不回的點頭。
李福這才放松下來,他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姜之的姿勢有些奇怪。
右手放在身后虛握著像是抓了個什么拉著走,李福有些害怕心里又不得不覺得姜之肯定能力很強。
姜之和顧淮準出來時末班車已經(jīng)離開,所以他倆只好走路回去。
幽暗的路上,昏黃的燈光照亮了行人的路。
姜之一身道士服背著小布包走在路上,旁邊還跟著一個生魂顧淮準。
剛剛姜之將他的手放開著實讓顧淮準不開心了許久。
“之之明晚我們還要來嗎?”顧淮準撇了撇嘴幾步追上姜之的腳步。
“嗯。”
姜之冷淡的點頭之后就不在說話,她本來就是話少一時間氣氛有些寂靜。
好在顧淮準什么也沒察覺,側頭盯著姜之的側臉繼續(xù)說:“之之累嗎?要不然我背著你走?!?p> 姜之想也沒想的就搖頭,他現(xiàn)在只有姜之能夠看見要是讓他背著在外人看來那就是姜之懸浮在空中的還不得嚇死人。
顧淮準被拒絕有些不開心,抿了抿唇,不開心道:“之之是不是討厭我?”
姜之搖頭,“沒有?!痹S是怕他傷心她解釋道:“你現(xiàn)在是靈魂狀態(tài)別人看不見要是背著我會把人嚇著的。”
“好吧。”沒背到人顧淮準勉強答應著。
隨后他又伸出一只手到姜之面前,姜之疑惑的看著他,顧淮準說:“那之之拉著我好不好?”
姜之本想拒絕,可顧淮準像是算準了姜之看不得他無辜的模樣。
所以特意用清澈的眼睛看著姜之,果不其然姜之抿唇伸手將他的手牽著。
兩人一路緩慢的走回去,到小公寓時已經(jīng)是凌晨。
小桃子早已經(jīng)在姜之的肩頭呼呼大睡起來,姜之將她放在枕頭上自己也蓋上被子睡了過去。
第二天晚上來臨,姜之再次和顧淮準一起出現(xiàn)在墓碑前。
等了一會兒也是沒人來,姜之哪來那么好的耐心有了一次那絕對不可能有第二次。
于是她沖著墓碑喊道:“快點出來,占著別人的位置是不道德的?!?p> 話音剛落一道嬌嬌的女聲便響起。
“這里本來就是我的地方。”
緊接著姜之旁邊就出現(xiàn)了一個女人。
女人身材勻稱,穿著旗袍更是好看的很,頭發(fā)燙成了波浪卷的模樣但這絕對不是這個時代的造型。
顧淮準掃了她一眼便將視線落在姜之身上。
而姜之指著墓碑上男人的照片說:“這塊墓碑是他的?!?p> “可是是我先來這里的。”女人又說。
姜之無意和她爭辯這些,話題一轉轉回正題。
“你沒害過人為何不去投胎?”
哪知女人聞言竟然哭了起來,美人就是美人哭起來也是美的。
但這里只有一個直女心腸的姜之和一個滿眼姜之的顧淮準沒人注意她。
女人哭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沒人安慰她只好自己停了下來。
最后她瞪了一眼姜之,至于為何不瞪顧淮準因為他渾身冒著金光讓她畏懼。
“我不去投胎,我要在這里等人。”
她活著的時候沒害人,死后應該有個好去處可是她執(zhí)念太深了。
玉玉匆匆
補個心情,暴雨天! 我就純粹找虐,為什么手賤要打開QQ為什么還打開空間,心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