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不信你叛變了?!?p> 月光影下,刀光影射,溫沅沅往后退了幾步,嘴角掛著僵硬的笑容,
“既然不信,為何王爺?shù)氖掷镞€拿著尖銳之物?”
“你放心吧,不會痛苦的,為了本王的將來,你就下地獄去吧!”
說罷,宋芷嘴角露出陰冷之意,粗大的手一把抓住了溫沅沅的手臂,兩人之間的拉扯,遠(yuǎn)處根本看不清楚兩人在做什么。
眼看著刀子抵在了溫沅沅的后背,就在生死一刻,溫沅沅拿出自己的短刀,同時抵住了宋芷的胸口處,嘴角帶著幾分不屑之意,
“這么在乎自己的將來,我想堂堂四王爺不會因為一個小女子,一同赴命黃泉吧?”
宋芷臉色大變,停止手里的動作,緊張的看向了自己胸口處的鋒利刀尖,“朱果你做什么?”
“朱果做什么?那要看王爺想做什么了!”
“朱果快放下你手中匕首!本王剛才只是同你玩笑而已!”
溫沅沅刀尖逐漸戳破宋芷衣衫,明明手上拿著冰戾刀具,嘴角卻是掛著鮮艷笑容,
“玩笑?那朱果也是同王爺開玩笑而已!”
宋芷緊張的咽了咽喉,指尖不忍顫抖,收回手中的刀具,
“朱果你……你先冷靜,你不是已經(jīng)報仇了嗎?為何還要來找本王的事情?本王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p> “救命恩人?”
“不信你看!”宋芷作勢從寬袖里拿出什么。
溫沅沅不知這兩人究竟有什么勾搭,疑惑之際,宋芷瞄準(zhǔn)時機,抬手就拿出手里的刀子一把刺向了溫沅沅,躲在暗處的白銀思心中暗道不好,趕緊沖了出去,欲攔下宋芷。
就在那瞬間,溫沅沅眼角泛過一絲冷光,速度飛快與刀子擦身而過,不料還是被割到了手臂,露出絲絲鮮血,白銀思一掌拍向宋芷,哪知道宋芷一把扯住溫沅沅腰間薄紗,一把將人扯到自己面前進(jìn)行遮擋。
白銀思見狀立馬收回巴掌,見狀,宋芷抬手用刀子插中了溫沅沅的手臂,隨后陰狠的笑著一把將溫沅沅推進(jìn)了湖水里。
“不好!溫姑娘!”
丹陽左瞧右看的,驚訝之余發(fā)現(xiàn)對面有人落水驚呼,“怎么回事兒???那邊好像有人落水了?”
“不好!溫姑娘!”將長眠驚訝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那瀟楚辭早已不見身影。
瀟楚辭三下五除二越過涼亭,“撲通”一聲跳進(jìn)了湖里救人,而岸上白銀思已經(jīng)被宋芷糾纏不放,宋芷應(yīng)當(dāng)是在拖延救人時機,溫沅沅手臂受重傷,無法自救,而他只需要拖延時間,就能死無對證了!
將長眠一把薅住丹陽的手臂,轉(zhuǎn)頭丟給自己的隨身護(hù)衛(wèi),“送公主殿下安全回宮!”說罷,將長眠原地飛起,折扇合攏,筆直的沖向了湖中庭處,加入了戰(zhàn)斗。
“四哥!楚辭哥哥!不!我不要回宮!”
“公主殿下,莫怪屬下失禮了!”
隨身護(hù)衛(wèi)抬手就將丹陽敲暈,整個人抗在肩上,輕巧的踮起腳尖帶著人消失不見。
而其他人已經(jīng)亂作一團(tuán),五王爺沒有武功,也是早早的就被護(hù)衛(wèi)帶離現(xiàn)場,其他的人也各自逃竄,危險面前誰也不管誰的生死了。
溫沅沅眼看著自己沉入水中,手臂上還插著尖刀,根本沒有任何的力氣在水中游動,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掉入深水湖中。
“我就這么死了嗎?我死了會去哪里?會回到現(xiàn)代了嗎?還是世界上再無我戚羽靜一人?”
氣息逐漸變?nèi)?,恍惚之間,溫沅沅看見對面游來一個漆黑身影,一點點的朝著自己游過來,最后一瞬間,溫沅沅暈厥過去,任憑自己的身子緩緩下沉。
就在那一刻,漆黑的影子游到了溫沅沅面前,一雙有力的大手,直接攬住溫沅沅的細(xì)腰,將人抱在自己懷中,往岸上游去。
——
頭腦昏沉,手足無力,整個人就像是被猛獸撕碎了五臟六腑一般,眼看著自己即將溺死湖中,最后的求生意識還是無法放棄,溫沅沅猛地掙扎,終于從床上醒了過來。
“姑娘!姑娘你終于醒了!”
溫沅沅抬眸晃了眼周圍,自己是在床上,而床邊是紅著眼眶的薔薇,“薔薇?我這是回來了?”
薔薇眼眶淚水終究是憋不住,涓涓而流,“是的!姑娘被公子抱回來,滿手鮮血??!嚇得薔薇夜不能寐,日日守著,終于老天開眼!姑娘醒了過來!”
“是…瀟楚辭救了我?”
“是!瀟公子前日帶著姑娘回來,一身濕透,姑娘昏迷不醒,如今幸好!終于是醒了過來!薔薇得去告訴公子!”
薔薇擦了擦面頰的淚珠,趕忙起身跑向了門外。
溫沅沅嘴唇發(fā)白,面色蒼弱,手不能抬起,也只能費力咳了一聲,眼角向下,瞥見自己的手被包扎的跟個粽子似的,怪不得,她隱約記得,自己掉入水里的時候,那刀子還插在自己手臂里。
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溫沅沅抬眸望去,門口是瀟楚辭。
溫沅沅記得他沒有受傷啊,為何這面色看著如此憔悴,只是游了水,居然黑眼圈都熬出來了,難不成,這人身子比她還要嬌弱?
瀟楚辭看見床上的小人兒終于是睜開了雙眸,雖然看著自己的眼神有一絲莫名的鄙夷之意,不過人終歸是醒了過來,那也是好的。
瀟楚辭走向床邊,伸手探了探溫沅沅的額間,還好溫度正常了許多,“感覺如何?”
“已經(jīng)好很多了?!?p> “那就好,你已經(jīng)昏迷了五日有余?!?p> “嗯?為何我會昏迷這么久?”
“宋芷的刀尖猝了毒。”
“我中毒了?”
“嗯!不過現(xiàn)下已無礙,毒已解?!?p> 看著瀟楚辭一臉的疲勞之意,溫沅沅也能夠猜到,他并不是落水犯病,自己昏迷這么多天,能夠解毒,也是因為他吧,溫沅沅莞爾一笑,手指輕輕的點了點瀟楚辭的衣角。
“那就好,謝謝?!?p> “嗯?”
“我說…謝謝你,瀟楚辭,你果然沒有騙我,你的確是救了我?!?p> “咳…不用,我說了會護(hù)你就護(hù)你,算起來是我失言了,你還是受傷了。”
溫沅沅最討厭聽他這一套廢話,大大方方接受道謝不就得了,還擱那兒裝,溫沅沅癟了癟嘴,再次扯了扯瀟楚辭的衣角,“我口渴?!?p> “嗯?”
“想喝水?!?p> “好?!?p> 瀟楚辭起過身去倒水,溫沅沅眼光撇過,竟發(fā)現(xiàn)瀟楚辭手臂綁上了繃帶,她記得瀟楚辭沒有受傷啊,為什么會有繃帶?
瀟楚辭端著茶杯過來,眼神示意讓薔薇將自己扶起,隨后將茶水遞給了薔薇,扶著喝水。
瀟楚辭叮囑,大病初愈,不能喝的操之過急,容易嗆水咽喉,溫沅沅也只是淺淺的抿了幾口清水。
“瀟楚辭?!?p> “怎么?”
“你的手腕可是受傷了?”
溫沅沅這么一說,瀟楚辭把手臂不自覺往身后藏了藏,
“只是前些時日,不小心扭傷了,恢復(fù)幾天就好了?!?p> “那就好?!?p> 瀟楚辭面色淡定,仰頭輕哼,“旁人還傷不了我。”
“自戀!”
“什么?”
“沒什么,對了,四王爺?shù)氖虑樵趺礃恿???p> “皇上欽定,將他永久關(guān)在南承宮里?!?p> “對了,他到底犯了什么罪,那日我跟他雖有糾纏,卻不明白其中到底發(fā)生了何事?!?p> “三王爺宋曾是四王爺宋芷的同胞兄弟,雖二人同胞兄弟,宋曾為人橫行霸道,欺男霸女,盡管這樣,身為他母親的后宮之主,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對比也就寵溺無比?!?p> 溫沅沅輕微點頭,“原來是溺愛引發(fā)的,那關(guān)四王爺何事?”
“四王爺宋芷性格溫順,為人處世之道多方好評,但身子骨在幼時犯下了疾病,長年舊疾纏身,因為這個皇家對他并不看好?!?p> “然后呢?”
“三王爺從不把他放入眼里,長年處于三王爺?shù)钠蹓豪鄯e之下,母親父親也對他冷言相加,四王爺終究是忍受不住,起了弒兄之意?!?p> “那他到底是怎么殺害的三王爺?”
“四王爺打聽到三王爺有段時間常去舞樂坊尋歡作樂,也就是這一點,讓四王爺抓住了機會?!?p> “四王爺跟舞樂坊舞女青檸勾結(jié),目的就是用溫柔刀,借刀殺人,害死三王爺?!?p> “所以殺死四王爺?shù)钠鋵嵤悄莻€叫青檸的,不是朱果?”
“朱果是青檸遺失多年的同胞妹妹,四王爺在人販子手中將她買下,人就被安插進(jìn)了舞樂坊,目的就是在青檸殺人之后,一刀清理,將所有知情一二的人全部清除干凈?!?p> “怪不得四王爺說他是朱果的救命恩人,居然這么狠!為了一個人,殺了一群人!”
“那朱果為何被他哄騙自殺?”
“朱果不知自己的親人就在身邊,四王爺告訴她,她的姐姐是被三王爺給殘害自殺了?!?p> 溫沅沅憤怒皺眉,十分不爽,“此人心思如此縝密!也就是說,兩姐妹明明在同一屋檐之下,日日相見,卻又日日思念,以為至親之人不在人世間,四王爺手段當(dāng)真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