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坐~兄弟”
吳柴柴左顧右盼,神情有些膽怯。
身子微顫地坐到椅子上,看起來十分緊張。
“緊張啥,就隨便問問而已。首先給我說一下,你的姓名,年齡和職業(yè)吧?!?p> “吳柴柴,26,一代碼農......”
“碼農?從你發(fā)量看,水平應該一般般吧。哈哈”
柯藍的打趣換來的就是尷尬的沉默......
“咳咳,下一個問題,你的夢想是什么?”
吳柴柴略顯困惑地望著柯藍,心想,“這是審訊么?這偵探怕是《中國好聲音》汪峰那季看多了吧……”
然后不假思索地回應道。
“呃,夢想?現(xiàn)在就一個,希望現(xiàn)在一切都是夢,醒來在公司,然后連敲一萬行代碼,我都樂意”
柯藍笑而不語,又問道。
“那你覺得什么人會去精心設計,這一場謀殺呢,受害者還是一個七歲的男孩而已”
吳柴柴兩眼一轉,思慮了片刻。
“我覺得應該不會是這個男孩的親生父母吧,除去我們這五個“異界者”,兇手應該是在做客的鄧局一家人身上?!?p> 柯藍瞇起眼睛,微微一笑。
“看來你這小腦袋瓜也是有一定推理能力的嘛。好了,一會有個游戲,記得出剪刀昂,就是石頭剪刀布那個。還有,叫一下林夫人上來吧。最后,千萬記住一切保密!”
吳柴柴點了點頭,便大舒一口氣,走出了門。
......
凌亂的頭發(fā),微顫的嘴唇,蒼白的臉,還有那似乎看向地獄的眼神......
林夫人緩緩地坐了位置上,微微駝著背,兩眼無神,沒有任何表情。
“呃,林夫人,雖然我知道這句話您現(xiàn)在肯定不愿意,但還是要提一嘴,節(jié)哀,保重身體,兇手,我必然就在這兩日給你找到。”
“是他。他還是做了?!?p> 柯藍一臉茫然,沒有聽清,只看見林夫人嘴唇似乎在言語什么。
“什么?林夫人,您在說什么?”
突然間,林夫人側著臉,露出惡狠狠的眼神看向柯藍偵探。
“他??隙ㄊ撬J撬麣⒘宋覂鹤樱 ?p> “是誰!”
柯藍迫切想要知道答案......
“那老不死的林善,他每到生氣的時候,就會說讓小寶殺死!”
“什么?!林董?!”
柯藍雖然察覺到受害者小寶可能不是林董的親生孩子,但是自己家去設計謀殺自己孩子,這不合乎邏輯。尤其還在鄧局一家人在的情況下。
“為什么你說林董是兇手?那可是林董的親生兒子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癲狂笑聲從林夫人口中出來。
“他?哈哈哈哈,我嫁給他之前,他就因為那里得癌,做了切除手術了!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娃!”
柯藍震驚之余,立刻詢問道。
“那這個孩子是誰的?領養(yǎng)的?”
這個問題,讓剛剛還處于癲狂狀態(tài)的林夫人沉默了下來,眼神游離。
沒一會兒,林夫人開始邊笑邊哭,哭泣中帶著笑聲,笑聲又伴著割心裂肺般的神情與淚水。
幾次想要打斷林夫人的柯藍,看此情形,感覺已經問不出什么了。
柯藍抽出幾張紙,走到林夫人跟前,勸慰著,表示審訊結束了。
“節(jié)哀,節(jié)哀。審訊就這樣了,至于你說林董是兇手,我會進行調查的,您還是要保重身體?!?p> 漸漸地,林夫人又變成那兩眼呆滯且無神的模樣。
“林夫人,本次審訊,切記保密。一會會做一個游戲,您記得出剪刀石頭布中的布就好。如果可以的話,麻煩幫我叫一下,鄧夫人......”
林夫人沒做什么回應,只是步履沉重地走到門口時候,輕輕地點了一下頭,便離去了。
......
鄧夫人坐下后,仍然低著頭,閉著眼,雙手合十,念叨著“阿彌陀佛”,向著佛祖禱告。
“鄧夫人?要不然,咱先暫停幾分鐘禱念?我有幾個問題,希望鄧夫人試著解答一下,可否?”
鄧夫人繼續(xù)禱念著。
“兇手可能是你丈夫,鄧夫人”
這一句,讓鄧夫人嘴巴停止了禱念,緩緩張開了眼,抬起了頭,注視著柯藍。
“他是個警察。他還是我孩子的爹,我們一家人很幸福?!?p> 柯藍聽后則后搖了搖頭說道,“據(jù)我短暫的觀察,您在保護孩子的時候是背對著鄧局,這在心理學上來說,是一種逃避躲避的心理,如果你和鄧局夫妻關系還平等的話,我覺得你會正對著鄧局,討論小古有沒有受傷的事?!?p> 鄧夫人沉默了一會,隨后又反駁道。
“即便如此,那也是我們家里事。跟林董這邊,尤其林董的兒子小寶,有何關系?”
柯藍并沒有回應鄧夫人這個反駁,而是突然話鋒一轉。
“鄧夫人信佛。而佛教八苦中,哪一苦是鄧夫人正在磨練和經受的呢?”
鄧夫人低下頭,慢慢哽咽了,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悲傷之事。
“愛恨離,怨憎會,求不得吧……”
“鄧夫人不妨一說,或許能得到一些解脫?!?p>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鄧夫人已經沉默了十幾分鐘,而一旁的柯藍,卻跟面對其他人不一樣,出其的安靜。
“8年前,我出差前往深圳,大兒子小殼就留給了鄧天照顧,那時他還是個處長而已,結果我再次回來時,發(fā)現(xiàn)......”
鄧夫人突然嚎啕大哭起來。
調整了片刻,便繼續(xù)補充道。
“發(fā)現(xiàn)小殼已經身子發(fā)硬,渾身冰涼了。我急忙帶著小殼趕往醫(yī)院,得到的卻是一紙死亡證明,而當我打電話問鄧天時,他卻說,他專心抓賊,把小殼給忘了。醫(yī)生說,應該是發(fā)燒多日,休克而死的......”
這時,連柯藍內心都有了一絲哀傷。
“而第二個孩子,并不是我自愿的。但生下小古,我不會再讓悲劇發(fā)生!”
柯藍點了點頭,然而神情更加困惑。
“那按理說,你倆的夫妻關系,怎么會一家人來林董家做客呢?”
“小古和小寶是同月出生,也是同班同學,關系很好,經常在一起玩,尤其林董家寬敞,倆人經常玩捉迷藏,或者用樓梯練習跳一跳游戲?!?p> 柯藍一愣,“什么是跳一跳游戲。”
“就是樓梯下有個桶,倆人在樓梯上彈起彈簧球,然后能跳到桶里就算成功?!?p> 柯藍聽后,若有所思。
還沒等柯藍繼續(xù)問,鄧夫人突然嘴角上揚了一下。
柯藍捕捉到這個細節(jié),急忙問道,“您想到了什么快樂的事?”
鄧女士恍惚一下,說道。
“只是想起了林董的孩子小寶,這孩子很聰慧還善解人意,有時在我陷入苦悶時,總能做個鬼臉逗我開心,所以,除了小古和小寶經常在一起外,我也挺想見見小寶,有些時候,我感覺小殼回來了……”
說到小殼,鄧女士又是哽咽了起來。
柯藍陷入了深思,要不是鄧女士打斷了柯藍,還不知要度過多長時間。
“我可以走了嗎?”
柯藍回過來神,又詢問道。
“在小寶出事之前,有誰離開過客廳?”
鄧女士想了一會兒。
“鄧天去了一次廁所,林夫人去樓上拿珍藏的紅酒,小古和小天如往常般在樓上玩耍。”
柯藍點了點頭,笑著對著鄧夫人說道。
“審訊結束,您可以撤了,記得審訊內容保密,而且一會做游戲里,記得出剪子石頭布里的布?!?p> “好,那下一個我叫誰?”
柯南還真沒想好下一個叫誰,想著還剩一個女性,就一通先審訊完。
“就那陌生五人組里那個黑色襯衣的女生吧”
鄧女士雙手合十,虔誠鞠了一躬后,便緩緩走出了書房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