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陸樞修還是要被判死刑?
審判局的階梯上。
一個年輕俊美的男子,咧嘴,露出了整齊的牙齒,笑的比花兒還要燦爛。
他半蹲下來,指著自己肩膀,“昭歌,上來。”
女人微搖頭,無奈的,挨上男人的背。
他雙手向后交叉,托著女人的屁屁。向前走著。
“昭歌,你一點都不重,很輕,昭歌,以后,能不能一直讓我來背你……”
男人興奮極了,一直說個不停。
他說要一直背著她,他說喜歡這樣背著她,他說喜歡她溫暖的體溫。
他還說,喜歡與她相處,喜歡人的味道。
他說他沒有一個人類朋友,他說他渴望交朋友。
他說,她是他第一個在人類中結(jié)交的朋友。
他說,她能不能當(dāng)他的好朋友……
他說了很多,然而,她一個字都沒有回應(yīng),趴在他的肩膀上。
夜昭歌沉沉的入睡……
他的嘮叨就像一首吹眠曲,竟讓她入睡。
鹿翎七沒有放下夜昭歌,他知道她睡著了。
他徑直走進(jìn)了審判局的大門,他走進(jìn)審判局的門檻,有人攔住了他。
“請拿出邀請卡,才能進(jìn)去。”
鹿翎七背著夜昭歌,扭頭看著還在他背部睡覺的夜昭歌,唇角飛揚。
回頭對著血奴,鹿翎七刻意壓低了音量,說道:“邀請卡在我兜里,我的手沒有空,你幫我拿出來?!?p> “要拿,自己拿,我們不會幫你拿的?!薄皣u……你小聲一點,你會吵醒她的。”
血奴皺了眉頭,充耳不聞,嚷嚷的不悅:“少廢話,把邀請卡拿出來。否則,你給我滾出這里!”
血奴的音量比之前更大聲了。
夜昭歌瞇著眼,微睜開了眼縫,嘟噥著:“誰在說話……”
有點吵……
她的心情開始有點煩躁了。
這有點不好。
“快點拿出邀請函,不然現(xiàn)在給我滾……”血奴鄙視的嚷嚷著。
夜昭歌已經(jīng)從鹿翎七的背部,滑下來,緩慢,極其優(yōu)雅走到血奴的面前。
她微張著艷紅的唇,輕吐著:“合上你的嘴!跪下……道歉!”
女人的聲音不大,三分的冷氣,七分霸氣側(cè)漏,渾身散發(fā)的居高臨下的尊貴氣息。
隨著女人女人的說話,一道紅光從斗篷帽震懾出來。
紅光一閃而過,消失了。
但是血奴,看到了。
血奴眼睛像是看到了魔鬼的驚恐,屈膝,撲通,跪在地上。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小的該死,小的罪該萬死……”
鹿翎七吶吶看著眼前一幕,愣是驚愕得半響說不出話來。
第一次竟然感覺到爽、逼、了、天。
那種壓抑的悶氣,有人替他給發(fā)、泄出來,實在太爽了。
太嗨了。
第一次,鹿翎七是在夜昭歌這里體會到,那種無語言喻極度爽逼的感覺,是說不出來。
鹿翎七看著血奴,眼底止不住的得意,拿出審判局的邀請卡放在了血奴的面前,晃了晃,“睜大的你狗眼,看清楚,下次你再吵醒我姐姐,我就對你不客氣?。?!”
血奴哪敢看邀請卡,慌張亂點頭,“我剛才錯了,我真的做錯了。”
“有錯能改,善莫大焉哈?!甭刽崞邔W(xué)著夜昭歌一派幽冷。
忽然間~~
鹿翎七臉色變了一下,回頭看向了夜昭歌,看向斗篷帽里的那張精致的臉。
她生氣了嗎?
剛才他一時太得意,太嗨了,竟然當(dāng)著血奴的面,稱她是他的姐姐。
她是不是已經(jīng)生氣了,怎么一個字都沒有說。
上次,她變臉的呵斥過他一次,不準(zhǔn)叫她姐姐。
他記得,記得很深。
只是剛才得意忘形了,又一時改不了口。
盯了她好半響兒,她似乎沒有不高興,那~~她應(yīng)該沒有聽到,所以才這么安靜。
其實,夜昭歌聽到了,她眼底閃過幾許的暖意,并無厭惡,算是已經(jīng)默認(rèn)鹿翎七這樣稱呼她。
只是鹿翎七自己在耿耿于懷。
既然她沒有聽到,鹿翎七干脆佯裝不知道這件小插曲,站在了夜昭歌面前,蹲下身來。
“昭歌,我來背你。”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了?!?p> “那好吧!”鹿翎七忍不住又失落了好一陣,走在了夜昭歌的面前。
“我來帶路,我們現(xiàn)在要去的是審判廳,那里是執(zhí)行死刑犯的地方?!?p> “嗯……”
夜昭歌跟在了鹿翎七的身后,向前走。
又想起了陸樞修的事,鹿翎七顯得沉悶,靜靜走在前面,步伐顯得凝重了幾分。
他問:“瑟路家族的人明明搶了戒指,為什么不承認(rèn)。”
“……”夜昭歌沒有回答,沉默跟在了鹿翎七的身后。
“你說,阿修會不會死……”憂郁的低音量。
鹿翎七喃喃的自言自語,像是對著夜昭歌說,像是對自己說。
“不會死!”張嘴,夜昭歌看著他失落的背影,眸光流轉(zhuǎn),還是忍不不住應(yīng)了他一下。
鹿翎七像是得到了一個糖果的孩子,眼睛眨亮,“昭歌,你說真的!”
“嗯……”她說陸樞修不會死,他就不會死!
鹿翎七眉開眼笑,隨之想到了什么,暗淡無光,低垂著腦袋,“我知道昭歌在安慰我的?!?p> 他們繼續(xù)向前。
審判廳到了,這個大廳,看不見天花板,頭頂上是淡藍(lán)的天空,奇異的是外面的陽光沒有照進(jìn)來。
里頭已經(jīng)站滿了人,黑壓壓的一片,圍著審判臺。
他們有的穿著斗篷衣,有的穿著高貴的禮服,有的摘下了斗篷帽,露出了面容。
鹿翎七走了進(jìn)去,搜索一番,看到了白旭煥所站的位置。
鹿翎七說:“昭歌,煥,在那里,你跟我過去!”
鹿翎七扭頭一看,夜昭歌已經(jīng)不見蹤影了。
鹿翎七慌了,臉色白了,夜昭歌人已經(jīng)不見了。
她去哪里?
鹿翎七環(huán)視一圈,還是看不到那個讓他熟悉的背影。
他著急向白旭煥方向走去,看著白旭煥的神色揪緊。
鹿翎七本來打算告訴白旭煥,夜昭歌跟丟的事。
一看白旭煥正擔(dān)心陸樞修的事,鹿翎七到嘴里的話,深深的咽下去了。
他選擇不告訴白旭煥,夜昭歌跟丟的事。
免得讓白旭煥除了擔(dān)心陸樞修的事,還要擔(dān)心夜昭歌的事。
鹿翎七在白旭煥旁邊說道:“煥,阿修什么時候?qū)徟??!?p> “還有一個小時?!卑仔駸〝Q頭,看向了鹿翎七,“你說戒指被瑟路家族的搶回去了,有什么證據(jù)?”
“戒指被他們搶了,我是看著他們把車開進(jìn)了瑟路家族的城堡,絕對沒有錯?!?p> “嗯?!卑仔駸ò涯抗饪聪蛄藢徟信_,曜黑的瞳孔怔怔的看著,像是在思索著什么?
“阿修,真的要被判死刑了嗎?”
“是!”
“可是,東西已經(jīng)還回去了,為什么瑟路家族還是不愿意承認(rèn)!”
白旭煥沉重的呼了一口氣,小七,還是很天真。
“小七,保護(hù)好自己,等一下,也許會有一場戰(zhàn)斗要開始了?!?p> 戰(zhàn)斗要開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