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瑚和雙妃落在客棧的東西,被秦玲玄派人取了過來。
夜晚來臨,江瑚雙妃夫妻和霏雪被秦玲玄安排在了絕風(fēng)雅園最好的住所里。
而霏雪為了避免再撞見小夫妻倆人親熱,甚至免除自己喜歡偷窺的嫌疑,霏雪主動要求自己要單獨住。
絕風(fēng)雅園水榭回廊,江瑚三人便在這里用晚飯,可惜外面的湖泊結(jié)了冰,來的不是時候,欣賞不到滿園春色。
隨后,秦玲玄將江瑚和雙妃帶到了他們的房間前。
“阿郎弟弟,這便是你們的房間了,有什么需要就到回廊西邊的房間找我,弟弟弟妹可千萬不要見外哦?!?p> “請吧!”
秦玲玄外表典雅大氣,端莊賢淑,可嘴上就是不忘占兩人的便宜,推開房門,把小夫妻倆人讓進(jìn)了房間里。
江瑚對秦玲玄笑臉說道:“之后幾日,那就多勞煩秦姐姐照顧,謝謝秦姐姐了?!?p> 江瑚話音落下,雙妃拉著江瑚進(jìn)房,很快關(guān)上了房門。
見此,秦玲玄又招呼了一聲霏雪,道:“霏雪姑娘,你既然要單獨住,那便到回廊東邊的房間住吧?!?p> “請!”
秦玲玄帶著霏雪走了,江瑚和雙妃進(jìn)入房間,這里的環(huán)境可比客棧好多了。
看著一室一廳,起碼有二三百平米大的房間,小客廳內(nèi)有火爐,茶水糕點,筆墨紙硯,珍奇擺件兒,還有幾盆花朵已經(jīng)盛開的盆栽,裝潢簡雅。
剛進(jìn)入房間,甚至還能聞到一股淡淡橘橙芬芳,不知道用的什么混合香料,驅(qū)散了房間里火爐的煙火氣。
“姐姐、姐姐,你叫的可真是親吶!”
雙妃關(guān)上門,立刻不高興起來,今天一天,她可是沒少看到自己老公笑臉討好那個叫秦玲玄的老女人。
雙妃獨自走到椅子前,坐下來瞥了一眼江瑚,說道:“看什么看,有本事去找你上輩子的親姐姐去,別在這里礙我的眼。”
見媳婦兒忍了一整天,到這沒人的地方才和自己翻臉,江瑚實感欣慰,無論怎么生氣,在外面媳婦兒還給自己留面子,是心疼自己的。
江瑚秀氣眉宇,眸中老成之色一變,諂媚走上前去,摟住雙妃肩頭,說道:“你知道的,在外面混,那不是得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么,我要是不討好秦玲玄,人家怎么可能對咱這么好。”
可是,雙妃肩頭一掙,推開江瑚的摟抱,起身坐在了另一把椅子上,說道:“哼,還風(fēng)之極呢,你之前的自信哪去了,腰桿能不能硬氣一點。”
被媳婦兒甩開,可江瑚不管,又走過去,低頭趴到雙妃肩頭,細(xì)聲說道:“行行行,你說要我怎么硬氣,那我就怎么硬氣,從此以后我就對你服軟,你說往西走,我絕不趕往東邁半步,不生氣了好不好?!?p> “好媳婦兒,你說句話呀!”
雙妃側(cè)頭瞪著江瑚,說道:“就會耍嘴皮子,我還不了解你,當(dāng)面一套背后一套?!?p> “你說,你是不是想對那個姓秦的老狐貍精圖謀不軌,看上人家了?”
“還姐姐姐姐,叫的那么親!”
“沒有啊,那不都是場面話嗎?!闭f著,很不老實,說道:“媳婦兒你這么可愛,我憐愛還來不及呢,哪有功夫看上別人?!?p> 一聽江瑚這話,雙妃趕緊起身,脫離江瑚魔掌,之前被霏雪偷窺的事她還沒忘呢。
現(xiàn)在可是在人家絕風(fēng)雅園的地盤上,要是在被人窺視,可就真羞死了。
“整天也沒個正形,到哪兒都想這種事,你羞不羞??!”反正,雙妃現(xiàn)在是真的不敢和江瑚,在這種陌生的地方亂來了。
見媳婦不愿意,江瑚立刻釋出柔風(fēng),卷著雙妃飛入懷中,說道:“走吧,媳婦兒,咱倆睡覺去嘍……”
江瑚強抱著雙妃走進(jìn)臥室,門都不關(guān),一件一件衣服都扔到客廳里來了。
……
另一邊,秦玲玄安頓好霏雪后,自己也回到了回廊西邊的房間,可她剛走到門口便是一愣神。
“這么晚了,師傅叫我過去干嘛?”秦玲玄小聲嘀咕著,隨后離開了住處。
園內(nèi)幽靜獨立的樓閣之中,絕風(fēng)老祖一人在樓內(nèi)大廳擺花弄草,很閑!
“師傅!”
這時候,秦玲玄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跪地磕頭行重禮。
磕完頭,秦玲玄起身,這才問道:“師傅有事吩咐嗎?”
這時,絕風(fēng)老祖回頭認(rèn)真看了一眼秦玲玄,突兀問道:“你今年多大了,好像還沒成婚吧?”
“?。 ?p> 即便在怎么沉穩(wěn),秦玲玄聽到這話還是驚訝,想不明白師傅叫自己來,問這事干什么?
但秦玲玄還是回答說道:“過了今年避風(fēng)節(jié),徒兒就三十一了,我還沒喜歡的人呢,怎么可能成婚!”
聽了秦玲玄的回答,絕風(fēng)老祖又突兀問道:“那你覺得死阿郎這個人怎么樣,喜歡嗎?”
“啊?”
秦玲玄又驚訝“啊”了一聲,即便她在絕風(fēng)雅園做事,招待的客人中皇親國戚,修為高深之人都有不少,算是見過大世面的人。
可是,她還是被師傅的這幾個問題給問懵了,懷疑師傅今天是怎么了,怎么這么怪呢?
“死阿郎今天才剛來絕風(fēng)雅園,師傅就看上他了?”
“難道,師傅是想讓死阿郎做我小師弟?”
秦玲玄心中一陣猜疑,卻也猜不出個結(jié)果,只能說道:“徒兒今天第一次見到死阿郎此人,對他并不了解。”
“不過,這一天相處下來,徒兒覺得死阿郎這個人挺有趣的,善變,感覺上更像個會做生意的人,八面玲瓏的?!?p> 秦玲玄忽然想起,死阿郎和靳星認(rèn)識,便說道:“靳星師兄對死阿郎好像挺熟的,師傅,要不我把靳星師兄叫過來問問?!?p> “不用了。”
絕風(fēng)老祖蒼老聲音響起,說道:“死阿郎這人修為不錯,就是太年輕了,值得拉攏栽培,你要是喜歡這人,不必在乎他那小媳婦兒,有什么手段對他用就是了,最后有師傅給你撐腰呢?!?p> “??!”秦玲玄又驚訝啊了一聲,絕對沒有想到師傅會說這種話。
“你要是不喜歡這人,那他可就便宜別人了,你回去考慮一下,不愿意的話就算了?!?p> 秦玲玄看著今天這個不一樣的師傅,她和靳星一樣對師傅是又怕又敬,想問原因又怕師傅責(zé)罵。
以往,絕風(fēng)老祖吩咐下來的事,容不得他們這些弟子拒絕。
可今天,師傅居然還讓自己考慮考慮。
“師傅怎么連人家有媳婦兒的事都知道,難道真想收死阿郎為徒啊……”
“可是,那也用不著徒兒我給人家做小老婆吧!”
秦玲玄心中想著,嘴上問道:“師傅,您能不能和徒兒說說,您是想收死阿郎為徒嗎,要是的話,為什么不和他直接說,還要我去……”
“人家有婦之夫,我怎么好意思勾引人家嗎?!?p> 面對絕風(fēng)老祖交代的事,秦玲玄不敢違抗,可要說勾引人家有婦之夫,她還真做不到。
“唉!”
可,絕風(fēng)老祖卻是嘆氣,蒼老聲音惋惜,說道:“他與我同境,收他為徒,你師傅我還沒這個資格?!?p> “之所以叫你過來說這事,是看你也老大不小了,今天見你一改往常,對死阿郎的態(tài)度和對其他人大有不同,還以為你是看上他?!?p> “這樣的人才,若能拉攏過來,絕風(fēng)雅園沒了我,有他在,你們這些弟子后世也能無憂了?!?p> “女兒家終身大事最重要,你不愿意,為師不勉強你。”
“但你要記得,死阿郎這人還是交好為上策,別像靳星靳郬兄妹那樣得罪了他?!?p> “下去吧!”
“是!”秦玲玄應(yīng)了一聲,便退出了幽靜樓閣。
而絕風(fēng)老祖卻喃喃自語,道:“可惜讓鐘離老頭捷足先登了,這樣的人才,少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