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是和南宗主一道的?”
金線繡青袍,袍上樹花盛開,黑色發(fā)冠矮束,突顯俊秀眉宇,臂彎中抱著一柄銀制拂塵,大有年輕小道士的風(fēng)采。
江瑚話語剛出,臺下眾人目光才落在南廣原身上。
只見,南廣原身體抽搐,衣袍染血,嘴里吐著血沫兒,要是沒人去救,恐怕命喪當(dāng)場!
隨后,一隊禁軍,直接將南廣原拖走。
看到南廣原這樣的下場,眾人目光又回到了江瑚身上,這一次不在是猜測、狐疑。
眾人目光變得震驚,畏懼!
什么樣的仇,什么樣的恨,下這樣的狠手。
年紀(jì)輕輕,就這般狠辣了,修為在強一些,且不是要翻天了。
“我認(rèn)得那柄拂塵,他是前幾日和絕風(fēng)老祖決斗之人!”
……
“什么,是他!”
“……”
頓時間,看著江瑚此刻的模樣,有人想起了前幾日絕風(fēng)老祖在國都上空和一人打了一架,那人用的恰巧也是銀制拂塵。
如此,見過那日一戰(zhàn)之人,就把江瑚的身影,和那天那人的身影重合到了一起。
“你們在說什么,絕風(fēng)老祖不是幾十年都沒出過手了嗎?”頓時就有人問道。
高臺之下,眾人議論紛紛,高臺之上,坐在高空風(fēng)影之上的女子,她緩緩飛落,就落在了江瑚近身前方。
看著這女人落在了自己身前。
江瑚當(dāng)即便肯定,這女人肯定連胸衣也沒穿,就穿了這么一件棕色秀鳳的袍子。
這女人一頭秀發(fā)不做任何裝飾束縛,四六分,少的一分?jǐn)n于耳后,多的一分高高翹起,發(fā)絲回落側(cè)顏。
落地之時,女人看著江瑚,頓時拋了個媚眼,說道:“我當(dāng)然不可能和那禿老頭一道,小女子乃是影風(fēng)山山主,霜落梨!”
見霜落梨向自己拋媚眼,內(nèi)心本就澎湃的江瑚,當(dāng)即后退。
有了秦玲玄前車之鑒,江瑚是真不敢在外面,再去撩騷別的女人了。
何況,還是這么騷的女人,相貌也不輸秦玲玄,連內(nèi)衣都不穿,披著一件袍子就敢到外面浪。
因此,江瑚避開霜落梨目光,側(cè)身走到一旁,嚴(yán)肅說道:“那么,請問霜落梨山主,到這里來為何?。俊?p> “當(dāng)然,是為了鐘離景伯而來,不過……”霜落梨話語一頓,再次靠近江瑚,說道:“現(xiàn)在見到了你,我很想說,我是為了你而來。”
“誒,你躲什么,剛剛那么狠,現(xiàn)在怎么還怕我了?!?p> 江瑚一直在高臺上打轉(zhuǎn),躲避霜落梨的靠近。
可是,霜落梨就一直追著江瑚跑,像是兩小無猜,青梅竹馬的男女,在眾人面前嬉戲打鬧。
而像他倆這樣追下去,一會兒說不定,還能在這高臺上,演一出女霸男娼的好戲!
“霜落梨山主自重,我是個有媳婦兒的人,不宜和別的女人靠的太近?!?p> “山主,別追了!”
江瑚立刻下了高臺,剛剛還心狠手辣,大有獨霸一方氣勢的他,下一秒,居然被一女人追得到處跑。
這頓時驚艷掉了在場一眾人,一地的下巴和眼珠子!
“這他媽就是剛剛哪個心狠手辣的風(fēng)之極,居然怕一個女人!”
“哼,討厭……”
見江瑚跑下高臺,霜落梨不追了,氣得她站在高臺上直跺腳,胸前波濤起伏。
霜落梨怒罵道:“怎么我喜歡的男人都有媳婦兒,難道這天底下,就沒我喜歡的單身男人了嗎!”
江瑚跑到了鐘離景伯面前,說道:“老頭,這人我真應(yīng)付不來,你上?!?p> 此刻,高臺上就剩下了霜落梨一人,鐘離景伯怒視江瑚,這下丟人可是丟大了。
鐘離景伯走上高臺,說道:“聽說幾年前影風(fēng)山換了新山主,現(xiàn)在見到,真是驚為天人!”
這話,也不知道是在罵霜落梨,還是夸她,古古怪怪。
“你就是鐘離景伯?”霜落梨上下打量鐘離景伯,滿臉嫌棄。
鐘離景伯道:“是!”
“我奶奶說了,讓你把國師之位讓給我……”霜落梨?zhèn)饶慷⒅婋x景伯,說道:“你說吧,你讓是不讓?”
“不讓!”鐘離景伯回答。
“哼!”
霜落梨冷哼一聲,取下腰間的大包裹,交給了鐘離景伯。
霜落梨說道:“奶奶讓我交給你的,她老人家說了,你要是不把國師之位讓給我,就帶這個親自去找她?!?p> “要不然,她就把你當(dāng)年做的那件見不得人的事,給抖出來!”
霜落梨很是得意,但是說完話,她又看向了江瑚,暗送秋波。
而鐘離景伯接過包裹,打開一看,是一個像女人裝飾品用的木盒子。
啪!
鐘離景伯打開盒子,看了一眼,卻又突然把盒子關(guān)上了,胡須之下的老臉一紅,面現(xiàn)尷尬。
“她還說什么沒有?”鐘離景伯問霜落梨。
“沒有,你自己看著辦吧,反正奶奶的話我都帶到了?!?p> “我走了!”
這突然到來的霜落梨山主,明顯也是沖著鐘離景伯國師之位而來。
可,她居然沒有為難鐘離景伯,說走就走。
只是,霜落梨臨走前,又回頭看了一眼江瑚,媚眼明拋,嘴唇暗撅!
霜落梨就這么架著一片帶有影子的風(fēng)走了,輕輕的來,靜靜的走。
只是,看著這個騷到骨髓里的女人,臨走前還不忘給自己拋個媚眼,送個暗吻。
江瑚抬手捂著眼睛,實在不敢看。
一場鬧劇就此落幕,因為江瑚以鐘離景伯小師弟的身份出現(xiàn),他還心甘情愿當(dāng)鐘離景伯的擋箭牌。
同時,也因為江瑚的心狠手辣,有了南廣原的榜樣,一下就震懾住了在場眾人。
即便,是那些還在暗中緊盯著國師之位,沒出手的人,都不得不掂量一下自己的有沒有那個實力。
國師繼任大典接著舉行,一切如常。
只是,鐘離景伯一直抱著霜落梨送的那個盒子,神神秘秘,心不在焉的舉行完了國師繼任大典。
祭天拜祖之后,鐘離景伯帶著江瑚,又與各方勢力領(lǐng)頭人寒暄幾句,天色便已經(jīng)入夜。
夜晚來臨,酒宴早就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前來觀禮的賓客,盡數(shù)去到了絕風(fēng)雅園茶樓,參加酒宴。
因為酒宴太大,人太多,絕風(fēng)雅園茶樓今夜不對外開放,內(nèi)里燈火通明,酒肉香氣飄散。
雅園內(nèi)里,絕風(fēng)老祖和鐘離景伯并沒急著去參加酒宴,這種場合,他們都不怎么愿意應(yīng)付。
尤其是絕風(fēng)老祖,甩開眾人之后,直接回到了幽靜樓閣,沒有要去參加酒宴的意思。
而江瑚,自然是跟在鐘離景伯身邊,貼身保護。
“老頭,白天那個風(fēng)騷女人誰呀,居然還是風(fēng)之極,你給我的名單里也沒這人??!”
江瑚好奇,接著問道:“風(fēng)騷女人給了你一個盒子,你臉色都變了,盒子里什么東西?!?p> 一聽江瑚打聽這事,鐘離景伯說道:“臭小子,看上人家霜落梨就說看上人家了,瞎打聽什么?!?p> “狼心狗肺的東西,有倆媳婦兒還不夠?”
“誒,你……”
江瑚想罵鐘離景伯,可今天畢竟是這老頭成為國師的大喜日子,罵他總不太好。
江瑚忍住了沒把話罵出口,說道:“我不管你了,我找我媳婦兒去酒宴玩兒去。”
“老頭,我告你啊,一會要是有人找你尋仇,叫我我也不理你,哼!”
說完,江瑚反身,向著水榭回廊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