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必須幫我把東野嵇寅趕走,除此之外,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霏雪冷冰冰說道:“今天晚上,你就留在我這兒吧,你必須表明你的立場,讓東野嵇寅走!”
說著,霏雪起身,走到床前,收拾起床鋪,放下了一側(cè)的半透明紗帳。
看那模樣,像是在為江瑚鋪床一般!
噗通!
頓時間,一聲極沉重的跪地聲響起,江瑚已是雙膝跪地,給霏雪跪下了。
“堂堂男子漢,怎么能輕易下跪,你起來。”
聽到這跪地聲,霏雪回頭看去,雪眸詫異!
“我不……”江瑚雙手作揖,語氣倔強說道:“霏雪姑娘,我知道你不喜歡東野嵇寅,為了趕走他,你甚至愿意用我給你出的餿主意?!?p> “我知道你信任我,所以才肯聽我的主意,此刻你已經(jīng)沒有了辦法,但……”
“但是,你也不能誤入歧途,你別忘了,我可是有兩個媳婦兒的男人,我江瑚絕對不能做出對不起媳婦兒的事。”
“霏雪姑娘,我求你放了我吧,我……我真的不能再娶了!”
“什么?!”
聽了江瑚這話,霏雪頓時懵了,不自禁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剛整理好的床鋪,再想想自己之前的話。
這一剎那,霏雪頓時明白,江瑚竟以為自己要和他發(fā)生關(guān)系,然后以這種方式趕走東野嵇寅。
“你……”
一個“你”字出口,霏雪話語止住。
因為,霏雪忽然意識到,自己之前確實是想讓東野嵇寅誤會,自己和江瑚有關(guān)系的。
反正,自己黃花閨女的名聲已經(jīng)被江瑚的餿主意給敗壞了,那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在東野嵇寅這里坐實自己的壞名聲,到時候還不氣走東野嵇寅。
可是,霏雪沒有想到,剛剛可能氣走了東野嵇寅,現(xiàn)在居然又讓江瑚給誤會了。
“這……這豈有此理!”
霏雪聲音忽冷,殺意盡釋,冰聲寒語道:“江瑚,你怎么……你……”
這一刻,霏雪怒極,氣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別……別別……別別別……”
感受到房間內(nèi)殺意濃重,見霏雪對自己動了殺念,江瑚連連擺手,跪著后退。
“她……她不會是想要先奸后殺吧!”江瑚心中犯嘀咕,他真的看不懂霏雪。
“虧我把你當朋友,你竟把我看成這種……”
雪潤皓齒緊咬,最后幾個字從牙齒中擠出,道:“你竟把我看成下賤女人!”
“沒……沒沒沒,我沒那個意思……”江瑚深吸一口寒氣,立刻解釋道:“我沒把看成那種女人,我……我……我……”
緊張之下,一時間江瑚找不到解釋的詞語,平時很會耍嘴的他,此刻只會“我我我”。
“我……我是把你當成最好的朋友,開玩笑而已,你不用那么認真……”
嗚嗚……嚓啦啦!
寒風吹雪,江瑚最后的話還沒有出口,身上便起了一層冰雪,動作僵直在那里,變成了一個跪地求饒的雪人。
“你不用解釋了,你只要留在這里,讓東野嵇寅誤會你和我有關(guān)系就足夠了?!?p> 霏雪聲音愈加冰冷無情,仿佛一座入云的絕壁雪山,冰冷、絕望、無可攀登,目光都不可觸碰,褻瀆分毫!
霏雪繼續(xù)說道:“到時候,你和東野嵇寅,不是他死就是你亡,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你不趕走他,在我離開冰雪道界之前,每個晚上我都把你變成雪人!”
霏雪的話,通過神識傳入江瑚神念,讓他聽得一清二楚。
而在冰封之中,江瑚用不上一絲一毫的力量,除了神念還能微弱感知之外,身體完全沒有知覺。
體內(nèi)靈力已被冰封,想要調(diào)動風法,卻被寒冷壓制意念,一丁一點,一絲一毫的反抗余地都沒有。
冰封了江瑚,霏雪去到了床榻上休息,紗帳完全放下。
朦朧中,冰白雪影褪去雪衣,她竟完全不在乎江瑚是否能感知到她的一舉一動。
而在另一個稍微大一點的房間,這一夜,雙妃和秦玲玄很難過,因為她們沒有等到江瑚回來。
按照雙妃的想法,江瑚和霏雪肯定在干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
而秦玲玄卻是嘆息半晚,他們新婚夫妻,完婚才不過十余日,江瑚就陪別的女人去了,這算什么事兒。
夜里,二女只穿著胸衣互相擁抱,取暖,同時等江瑚回來,可雙妃累得不行,在秦玲玄懷抱里睡了。
此刻,秦玲玄自己也是眼簾打絆,她想等江瑚回來,可又實在熬不住。
最后,玉白的眼皮拖著卷翹的黑色睫毛輕閉,于昏黃燈光中睡去。
翌日!
其實,昨天夜里春雨便已停歇,月朗星稀。
可是,第二天早上,江瑚并沒有立刻上路回家。
因為,昨天夜里江瑚被霏雪用寒雪道法冰封了一整晚,直到第二天太陽出來,霏雪睡醒才解了江瑚的冰封。
早上,江瑚全身冰寒,哆哩哆嗦的,似喪尸一般走回自己房間,見到已經(jīng)起床吃早飯的倆媳婦兒,江瑚直接倒地。
之后,江瑚在倆媳婦兒懷里緩了個把時辰,身上的寒冷這才散去,時間便到了正午。
家是要回的,但江瑚確實還走不了。
之后,雙妃在小縣城里雇了輛大馬車,這才再次上路。
但要說起來,東野嵇寅不負癡漢之名!
昨天受了刺激之后,他出城到荒郊野外發(fā)泄了一陣,上午又回來了,依然纏著霏雪,各種討好。
而這一回,霏雪為了避開東野嵇寅,直接上了江瑚夫妻三人的馬車,沒臉沒皮一般,根本不和江瑚夫妻三人講道理。
可即便都這樣了,東野嵇寅也還是追著霏雪,在天上慢慢飛。
馬車車廂內(nèi),江瑚和雙妃與秦玲玄擠在馬車一側(cè),距離霏雪遠遠的,三人同時目視這個冰冷女人。
江瑚說道:“霏雪姑娘,現(xiàn)在還沒有出城,要不我再給你雇一輛馬車吧,你和我夫妻三人擠在一輛馬車上,不好吧?!?p> 雖說,昨天被霏雪凍了一晚上,可江瑚也不敢對她怎么樣。
畢竟,人家實力強大,對自己還不是說殺就殺,說打就打,所以江瑚還是對霏雪客客氣氣的。
對江瑚,霏雪愛搭不理,說道:“不必,我想與秦玲玄和雙妃說話,你不愿聽,可以走?!?p> 江瑚坐直了身,還想說話,可是兩只小腿肚子忽然一顫。
看著霏雪冰冷目光,江瑚立刻蔫了。
“霏雪姑娘想和我們說什么?”秦玲玄問道,但也不太在意。
霏雪情緒沒有波動,說道:“你們可想知道,昨晚江瑚和我都做了什么,我猜你們想知道。”
這時,江瑚忽然瞪大了眼睛看著霏雪,眼神里再說:“你不要胡說八道啊,咱倆可什么都沒有!”
可是,雙妃和秦玲玄一聽這話,兩人立刻對視一眼,同時點了點頭。
“想!”
“想!”
霏雪冰聲,繼續(xù)說道:“要說起來,你們這邊這個男人,很好色!”
江瑚立刻攥緊了拳頭,惡狠狠瞪著霏雪。
但是,雙妃和秦玲玄的目光飄向江瑚,這倆人兒居然都一副認同加懷疑的目光。
霏雪欲言又止,止而又言道:“昨天,我叫他過去,是想讓他幫我擋擋東野嵇寅,你們都知道,東野嵇寅對我戀戀不舍,念念不忘,可我根本無心談論感情之事?!?p> “而后,我讓江瑚為我想了個辦法,可他說只要讓東野嵇寅誤會我和他有什么,坐實了我不會喜歡他,日后他便不會再纏著我,所以江瑚就留在了我的房間?!?p> “之后,我不放心這個好色的男人,便已寒雪道法冰封了他,但是沒有想到……”
“什么?”雙妃和秦玲玄同時問道。
聽霏雪話說到這里,雙妃和秦玲玄兩人已經(jīng)能猜到,好色的江瑚肯定對霏雪做了什么!
“我沒有想到,為了不傷害到他,我只是限制住了他的行動能力?!?p> “可第二天一早我才發(fā)現(xiàn),他居然眼睜睜看我一整晚,如何脫衣、睡眠、蘇醒,穿衣服……”
“可氣的是,這一晚上他明明能用神念告訴我他能看見,可他居然什么都沒說,就那樣看著我……”
“我信他,可上了他的當!”
聽了霏雪這話,江瑚手掌哆嗦著,抬起指著霏雪,怒道:“你血口噴人,明明是你……”
不等江瑚辯解,霏雪忽說道:“你敢說你昨天晚上沒有看著我睡覺?你敢說你不能動用神念嗎!”
“我……”一個我字出口,江瑚說不下去了。
昨晚,他確實是親眼目睹著霏雪在紗帳脫衣睡覺來著,直到第二天早上看著她起床穿衣,解開自身冰封的那一刻為止。
而且,這一晚自己確實能動用微弱的神念,傳個信還是沒問題的。
雖然,霏雪講述的事有點扭曲,明明是她把自己留下的,反過來還怪自己,這讓江瑚有點狠他。
可是,最后的結(jié)果沒錯,自己確實眼睜睜看著人家黃花大姑娘睡覺,一整晚!
無論怎么說,到了最后,這事都是江瑚不占理!
而且,最重要的是,霏雪明顯是有心報復江瑚,不擇手段的報復!
呯啪!
頓時,雙妃用胳膊肘給了江瑚側(cè)臉一下子,恨聲說道:“江瑚,你這個死不要臉的,你氣死我了!”
而秦玲玄也說道:“江瑚,你剛剛?cè)⒘宋?,居然還……你確實太不要臉了!”
江瑚捂著臉,連聲兒都不敢吭,看著兩位背對著自己的媳婦兒,江瑚著急,又惡狠狠瞪向霏雪。
霏雪雪眸含笑,傳音說道:“我把你當成最好的朋友,開玩笑而已,你用不著這么認真惡狠狠的吧?!?p> 昨天江瑚最后的話,霏雪添彩奉還。
霏雪又傳音說道:“再者說,看著我睡覺看了一晚上,這便宜可讓你賺大了,以前我欠你的可就算還完了?!?p> “不服氣,你開口說話試試!”
江瑚也傳音說道:“卑鄙的女人,我跟你絕交!”
霏雪傳音道:“好啊,你先把東野嵇寅趕走,助我修成水法,我立刻和你絕交!”
江瑚分明能看到,霏雪面紗下的容顏在笑,很好看的笑。
沉默了片刻,還是成熟穩(wěn)重的秦玲玄打破了車廂內(nèi)的安靜,說道:“那么霏雪姑娘,江瑚這樣對你,你想要什么補償?”
“或者,你嫁給他!”
霏雪還沒說話,雙妃先道:“不行,絕對不行,讓你嫁給他,那還不如現(xiàn)在殺了他呢!”
江瑚抱怨的看向雙妃,眼神在說:“你就這么不信任你老公的為人嗎?”
可是,江瑚不敢說話,這個時候也不該是他說話。
“當然不……”霏雪收斂笑意,說道:“我說過,我現(xiàn)在還不想談論感情之事,我只有一個要求,你們幫我擋住東野嵇寅,別讓他再來騷擾我,早日助我修成水法,這事便算是了了?!?p> “可你們要是不答應,那我便只能殺他,保我名節(jié)。”
“好……”
這時,秦玲玄一口答應,說道:“我替我丈夫答應你了,一定早日助你修成水法,同時幫你趕走東野嵇寅?!?p> “并且,我秦玲玄代我丈夫和雙妃保證,這件事絕不外傳,如有泄露半字,我夫妻三人任憑霏雪姑娘處置。”
劉劍玄
沒錯,感情戲,我寫了五十多章,我估計二百五十章的時候第一卷能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