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你趕緊把我家客棧這幾年的損失賠給我,否則……”
江瑚腦筋一轉(zhuǎn),說道:“我就把你忘恩負義,恩將仇報的事告訴全鎮(zhèn)的人,到時看你該怎么立足?!?p> “對……”
這時,雙妃配合江瑚,說道:“百爺,你也太過分了,當初我們走的時候,把客棧交給你,那時客??蛇€好好的呢,你怎么能給我們搞黃了?!?p> “你辜負了我們對你的信任,我們回來,你連一聲對不起都不說,所以你必須賠!”
百松坐在炕上,悠閑喝茶,對江瑚和雙妃的話充耳不聞。
而這時,秦玲玄也說道:“爺爺,這就是您的不對了,江瑚外出前把客棧交給您,您應(yīng)該盡心盡責(zé)幫他管理好才是?!?p> “剛剛看您踹江瑚,您應(yīng)該也是修道之人,就算是客棧黃了,您也應(yīng)該找到江瑚,告訴他一聲才對。”
“可是,您不聲不響的就把客棧弄黃了,見到江瑚還這樣對他,講道理,您確實過分了!”
正所謂幫理不幫親,秦玲玄雖然還不太了解事情原尾,但怎么看都是這位老人家的不對。
“嗯,小姑娘,你是誰呀,這么向著死小子說話?”百松正眼打量了一眼秦玲玄,只覺得這姑娘是個外人。
秦玲玄自我介紹道:“小女子秦玲玄,是江瑚的媳婦兒,見過爺爺!”
“嗯?”百松轉(zhuǎn)頭看向江瑚,又瞥了一眼雙妃,覺得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雙妃這種小女人,居然會允許江瑚娶第二個老婆,真是天下奇聞啊……”
百松心中暗道:“看來這些年,這小子也不是一點本事都沒學(xué)嗎!”
聽秦玲玄的話,雙妃一臉不屑,粉唇嘟起,很不開心。
而江瑚說道:“玲玄,這老頭叫百松,就是當年打遍風(fēng)水道界無敵的那個百松。”
“可是現(xiàn)在,他就是一個忘恩負義的臭老頭,當年我爹娘救了他的命,我照顧他十幾年,可現(xiàn)在他居然這樣對我。”
“他要是不賠咱家客棧,不用跟他客氣!”
啪!
百松一巴掌拍在炕桌上,怒道:“死小子,我還欠你一輩子了,忘了我當初怎么教你修道的了?!?p> 江瑚冷哼,回嘴道:“哼,就你教我那六年,連悟境都沒突破,你再看看我自己修道這六年,就你教的那些破玩意兒,都等于沒教?!?p> 明明是江瑚自己不好好學(xué),現(xiàn)在反怪百松。
江瑚又說道:“我警告你啊,趕緊把我家客棧這幾年的損失賠給我,不然你別想好,你賠不賠!”
這時,江瑚夫妻三人都瞪眼看著百松,就好像老頭兒敢說一個“不”字,三人就上去把他活吞了一樣。
看著三個年輕人的眼神,百松都覺得,好像是自己理虧了。
百松無奈,說道:“你現(xiàn)在都是風(fēng)之極了,用不了多久可破入主道境,你確定你還有時間管理客棧生意?”
“我倒覺得,你還是專心潛修為好,有了強大實力,好保護自己的家人。”
百松話語忽然變得嚴肅,說道:“別怪我沒提醒你,這幾年水國出了不少亂子,有些事關(guān)系到整個風(fēng)水道界的安危,風(fēng)水道界可要變天了,亂世之中唯有強者才能自保?!?p> 這話說的似有其實一般,話音落下時,百松面色都變得凝重起來。
但是,江瑚不信,雙妃也不信,他倆只想讓百松賠他們家客棧。
至于秦玲玄,對百松的話更是不以為意,水國出不出事跟她沒關(guān)系。
她師傅可是風(fēng)國國師,即便風(fēng)水道界要亂,絕風(fēng)老祖也一定能護她和她男人平安。
江瑚說道:“老頭子,你少給我打岔,你到底賠不賠我我家客棧的損失?”
秀氣眉宇含怨,下嘴唇包著上嘴唇,江瑚很是生氣。
“你還想要什么,我這點老本這幾年可都讓你掏光了?!睂?,百松真的很無奈。
不教他,自己真成忘恩負義之徒了,可教他,這死小子得寸進尺,還不著調(diào),教了也等于白教,太麻煩!
“嘿嘿嘿……”
江瑚笑著,脫鞋上炕,盤膝坐在百松對面。
回來之前,江瑚正想怎么求老頭子辦事兒,現(xiàn)在機會來了。
“掙錢這方面,我也不能讓你一個老頭兒上街賣藝去,那我都成什么了?!苯鹘o倆媳婦兒倒了兩杯茶水,自己也喝了一杯。
江瑚接著說道:“有幾件事吧,我辦不了,要不還是您出馬,幫我想想辦法,順便給辦了唄!”
“這第一呢,我的雙雙對風(fēng)法沒有絲毫悟性,到現(xiàn)在她修為還停留在悟境八醒,老頭子你想想辦法,讓她學(xué)學(xué)別的道法也行。”
“第二呢,我的玲玄,她的修為雖然入了入道境,可好像一直卡在這一境界,你看有沒有什么丹藥呀,辦法之類,能讓她修為繼續(xù)提升。”
雙妃和秦玲玄頓時看著江瑚,沒想到他向百松提出的前兩個要求,不是為了他自己的,而是為了她倆。
江瑚繼續(xù)說道:“我還有個朋友,她想修煉水法,等我們從水國游歷回來,你能不能幫忙演化一下完整水法,到時候我也跟著學(xué)學(xué),還有就是……”
“你還有完沒完!”百松老目一瞪江瑚,他就知道這死小子會得寸進尺。
就江瑚說的這些事,是人力能辦到的嗎!
“哎呀,最后一個了……”
江瑚給百松空杯子里倒茶水,說道:“我覺得吧,您說得對,我確實需要強大的實力來保護我的家人?!?p> “因此,求百爺把本事都教給我,這一次我一定認認真真的好好學(xué),行嗎?”
江瑚忽然變得嚴肅,求人卻又不低頭,像在說一件不打緊的事兒。
“不行!”百松將茶水一飲而盡,拒絕了江瑚。
江瑚有點氣憤,問道:“為什么?”
百松說道:“我有傷在身,不能演化道法,我又不是神仙,你媳婦兒修煉之事,我只能看看。”
“還有,就你小子幾斤幾兩,什么性情,我是看的明明白白?!?p> “你自問,你真能安安心心,跟我好好學(xué)本事嗎?!”
江瑚肯定回答,道:“我當然能,現(xiàn)在的我今非昔比,再說你不是說風(fēng)水道界要變天了嗎,我要是不學(xué)好本事,怎么保命。”
這時,江瑚又好奇起來,問道:“你說水國出了大事,到底什么事,你可是風(fēng)水道界第一人,連你都這么重視,肯定不是小事。”
“也巧了,正好我要去水國游歷,你跟我說說唄?”
見江瑚這么認真的問自己,居然還關(guān)心起跟他自己沒關(guān)系的事了。
百松覺得江瑚變了,可好像又沒變,還是以前不著調(diào)的樣子。
“哼!”
百松冷哼,又問道:“現(xiàn)在還不是該你知道的時候,不過你還記得,傲骨道界來的那位主道境吧?”
江瑚想了想,想起當初那位姓獅的客人,還在自己這里購買了好多符箓。
并且,當時江瑚就發(fā)現(xiàn),那位姓獅的客人,身上有一股濃濃的殺意,必定是去找人尋仇的。
想到這里,江瑚問道:“記得呀,我還賣了那人好多符箓,他身上殺氣特別重?!?p> “他出事了嗎,不會連累到我吧?”
一位主道境能出什么事,再大的事,就幾百張符箓,應(yīng)該也不至于連累到自己。
江瑚這么想。
百松搖了搖頭,想起了自己去水國經(jīng)歷的事情,說道:“客棧黃了的這幾年,我去過水國一次,正巧我遇到了那人?!?p> “而當時,那人正在追殺水國國王之師,聽說最后還得手了,兩位主道境大戰(zhàn),破壞了水國命脈禁地,因此引發(fā)了另一件,很可能讓風(fēng)水道界大亂的事?!?p> “現(xiàn)在嗎,那人因為重傷,已被水國國師,聯(lián)合水國修道界數(shù)位水之極聯(lián)手擒拿,正在審問意圖……”
說到這里,百松停頓了一下,老眸一轉(zhuǎn),說道:“你覺得,那人會不會把你賣他符箓的事情供出來,水國之人把你當成他的同伙兒?!?p> “這件事,可是不小啊!”最后,百松又感嘆了一句,想借此激發(fā)江瑚對修煉的上進心。
忽然間,江瑚沉默了,他把自己與那位姓獅的客人接觸時的一幕幕都細想了一遍,在結(jié)合老頭子所述。
江瑚覺得,自己可能又有大麻煩了!
不過,不管水國出了什么大事,江瑚不打算放棄水國一行。
因此,江瑚問道:“我跟你學(xué)本事的事,你教不教?”
百松搖了搖頭,說道:“那要看,你能不能認真學(xué)?!?p> “好!”
江瑚低喝一聲,從懷里拿出了一個扁平的小木盒子,盒子純黑,一尺左右長,半尺多寬,兩三寸厚,沒有任何花紋。
“這些藥,能不能把你的傷完全治好?”江瑚問道。
木盒子里,是江瑚在風(fēng)國時,給百松找的治傷丹藥,其中就有霏雪送的幾顆治傷丹藥,另外還有幾種從其他地方買的。
百松打開盒子,里面一格一格的,一個格子內(nèi)有數(shù)量、大小不一樣的藥丸,全部都被蠟丸封存,藥性和藥氣不會混雜。
可即便被蠟丸封存,也能一眼看出這是五六種丹藥,都是治愈內(nèi)外傷的好藥。
“唉……”百松長嘆一聲,只說道:“半年之內(nèi)吧,但我現(xiàn)在有另外幾件事情要做,時間可能會更久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