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教我點風(fēng)法秘術(shù)也行啊,不就是身化風(fēng)中,借取自然之力嗎,這些東西我早就會了……”
下山的一路上,江瑚跟在百松身后念念叨叨,著實煩人。
江瑚所修風(fēng)法柔和,親近自然,想從自然中借勢并不困難。
因此在江瑚看來,百松教他的這些東西,他早就會了,根本沒啥用。
下了山,百松也是思考一路,快到家了,才說道:“等你悟得水法后,我在教你點別的,別煩我了?!?p> 進(jìn)了家門,百松不在說話,返回了自己房間。
“這小子,天賦這么好,怎么就是不著調(diào),現(xiàn)在你讓我教你點什么呢?”百松關(guān)上房門,正尋思著。
站在院里,江瑚卻是叫喊道:“老頭子,你這也太唬人了,能不能來點實際的,教到一半就不教了,你這算什么!”
“唉!”
見老頭子不理會自己,江瑚看了看客棧樓上,也只能嘆氣了。
這下,東野嵇寅這個麻煩,自己是真解決不了,要是讓霏雪知道,還不又把自己凍成雪人!
“誒誒……”
想想被冰封的那幾晚上,江瑚背脊打顫,然后趕緊回自己房間了。
現(xiàn)在,客棧衛(wèi)生打掃的差不多了,就等著以前的伙計們給自己回信。
而且,秦玲玄也寫信給絕風(fēng)雅園,調(diào)人過來幫忙,一切就只等伙計們回來,客棧重新開業(yè)。
家里的事處理不好,江瑚是絕對不會走的。
要說起來,現(xiàn)在的霏雪也是有耐心,并沒有在去催促江瑚與她去水國修煉水法。
每天,為了避開東野嵇寅,霏雪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假借修煉之名,足不出房。
至于江瑚,為了避開這倆人,整天陪倆媳婦兒到外面瞎晃,要不就是在家修煉,畫符。
可以說,這段時間過得很平靜卻不枯燥。
一晃,半個月時間過去!
如平常,江瑚躲在房間里畫符,但并沒有動用靈力,只是熟悉熟悉不同符箓的符紋。
咚咚咚!
可敲門聲在這時響起。
門開,秦玲玄走了進(jìn)來,便說道:“雙妃說,客棧以前的伙計回來了,叫你出去看看呢?!?p> “哦,這就去?!苯鞣畔鹿P,立刻去了。
客棧大堂,雙妃氣哄哄的面對四個背著包裹行禮的人,這四人三男一女,差不多都是中年,客棧以前的伙計。
“就你們四個回來啦,紀(jì)嬸,劉師傅不是跟你同鄉(xiāng)嗎,他沒回來?!笨粗膫€伙計,雙妃很不滿意。
以前,她夫妻倆可是沒虧待過客棧的伙計,現(xiàn)在江瑚誠心實意寫信招他們回來。
可回來的就這四個人,這就實在氣人了。
四人中,唯一的中年婦人一身藍(lán)色印花的衣服,體態(tài)肥胖了些,但面相還算溫和。
紀(jì)嬸說道:“唉,劉師傅一年前就到別的酒樓幫廚去了,聽說待遇不錯,他家那口子也不愿意讓劉師傅總是換地方,這不就沒回來嗎?!?p> 雙妃又問道:“那你們知不知道鄭大廚去哪兒了?”
“哦,我聽說鄭大廚好像搬家,改行了,現(xiàn)在自己做小生意,可能也不愿意回來了?!彼娜酥?,外表看上去年紀(jì)最大的人說道。
“小老板娘,我說句實話,你可別見怪,其實這幾年,就我們幾個沒找到工作,聽說客棧要重新開業(yè),我們才回來的,其他人早就找到營生了,肯定不愿意回來?!?p> “小老板娘,你還是趕緊寫個招人的牌子掛上,客棧要是不趕緊開業(yè),我們恐怕也……”
四個伙計面面相視,他們也是為了謀生計,不得已?。?p> 面對四個老伙計,雙妃很為難,招新人太費時間,可現(xiàn)在就這幾個人,立刻開業(yè)人手不夠,到時肯定出亂子。
秦玲玄那邊,調(diào)人過來估計還要大半個月呢。
“這可怎么辦?”雙妃犯難起來。
“你們先在后院,原來的房間住下,把客棧收拾干凈,工錢照舊,等客棧重新開業(yè)之后,我們在細(xì)談?!?p> 這時候,江瑚牽著秦玲玄的手,走了過來,問道:“四位覺得呢?”
“小老板,你這待我們也太好了……”又是那位最年長的人說道:“行,照你說的,工錢照舊,我們干活?!?p> 來到雙妃身邊,江瑚一左一右,拉著倆媳婦兒的手,說道:“我和雙妃你們都熟悉,而我身旁這位,是你們的另一位老板娘,秦玲玄?!?p> “大家都認(rèn)識認(rèn)識吧!”
“小老板好福氣呀,這是什么時候又娶了一位新媳婦兒?。俊?p> “是呀是呀……”
認(rèn)識了一番,談妥了事情,客棧里總算是有了一點朝氣。
“雙雙,咱家還有多少錢,撐得下去嗎?”江瑚小聲問道。
撐住了場面,一溜煙和倆媳婦兒回到自己房間,江瑚心里又沒了底兒。
“哼,反正這些年掙的都搭進(jìn)去了,以后能不能掙回來,還沒譜呢!”雙妃怨氣橫生,這幾天算賬算下來,她的金庫已經(jīng)見底了。
這時,秦玲玄勸說道:“其實,咱們也不用這么麻煩的,直接從……”
“臭女人,你閉嘴……”不等秦玲玄話說完,雙妃怒喝道:“要幫忙你就出錢,不準(zhǔn)圖謀我家產(chǎn)業(yè)?!?p> “雙雙,你別誤會,我真沒那意思……”秦玲玄輕輕搖了搖江瑚的手,委屈撒嬌道:“江瑚,你快幫我解釋一下呀,別讓雙雙誤會我了。”
“誒呀,別吵架嗎……”江瑚夾在兩人中間,勸道:“玲玄,其實雙雙說的也沒錯,我不是不愿意接受你的好意,也沒有排擠你的意思,就是……”
“我身為一個男人,搞事業(yè)這事怎么能全靠自己的女人呢,客棧就是咱家,我必須靠自己把客棧,把咱家撐起來,這是身為一個男人的尊嚴(yán),你明白吧?”
江瑚把秦玲玄軟玉小臂夾在臂彎側(cè)肋,緊緊握著她的手,不想讓她誤會自己和雙妃是在排擠她。
同時,江瑚也給秦玲玄暗示了自己的意思。
吃軟飯,江瑚絕不干,至少絕對不能讓別人說他吃軟飯,因為這是男人的尊嚴(yán)!
而秦玲玄眸光看向江瑚,左眼睫毛輕眨了眨,再告訴江瑚:“我就想逗逗雙妃,你可別誤會我?!?p> 看到她這樣的眼神,江瑚立刻心領(lǐng)神會,明白了秦玲玄的意思。
只是,再回頭看向雙妃,她那小模樣兒太可愛,讓人禁不住想要逗弄逗弄。
“喂,你什么意思……”雙妃給了江瑚胸口一巴掌,粉嫩小臉兒憤憤道:“你花我的錢就不算吃軟飯了是吧,這兩天花的可都是我的錢!”
江瑚辯解道:“那不一樣,你看啊,我娶了玲玄之后,我連彩禮都沒給她呢,客棧重新開業(yè),要只讓玲玄一個人出財又出力,咱倆能過意得去嗎?!?p> “玲玄,客棧的事,你幫我出點人力就行了,其它的有我呢,我可是你男人,給我尊嚴(yán)留點發(fā)揮的余地,昂!”
“哦!”秦玲玄只是微笑點頭,顯得很是乖巧聽順。
她還真沒看出來,江瑚這么善變的人,還自居是個生意人,現(xiàn)在居然也要面子,還男人的尊嚴(yán)……
江瑚接著說道:“雙雙,咱倆開客棧這么多年,賺的錢咱倆不是都有份嗎,一半客棧是你的,也有我的一半兒,咱可說清楚,我不能落個吃軟飯的名頭。”
“為了維護(hù)我男人的尊嚴(yán),算是為了咱們家,玲玄你出人力,雙雙你出一份資金,我也出一份資金,然后咱們一起努力努力,不就萬事大吉了?!?p> 可是,雙妃不貧,說道:“哼,還不是吃軟飯嗎,有本事自己招人,弄錢去,別花我錢!”
“唉!”嘆了口氣,江瑚推門進(jìn)屋,來到炕邊和倆媳婦兒一起坐下。
江瑚說道:“雙雙,你這話就不對了,我要自己找人、弄錢,把客棧開起來,客棧不就沒你份了嗎。”
“你看啊,玲玄有絕風(fēng)雅園,完全可以自立自主,可你不一樣,你要是不管客棧的事,還要自己找個營生做,要不只靠我養(yǎng)著你,那多傷你女人的尊嚴(yán)。”
“咱們家這點事,玲玄給出了人力,是為維護(hù)咱們家。你給客棧出資金,這樣你即有了自己的營生,算是自立自主,又是為咱們家出了力,你女人的尊嚴(yán)才能豎立起來,對不對!”
雙妃回嘴說道:“哼,你是我男人,養(yǎng)著我怎么了?!?p> 對這種想法,秦玲玄并不認(rèn)同,說道:“雙雙,江瑚的意思是說,他一個大男人為了維護(hù)尊嚴(yán),不愿意吃我的軟飯,我們女人也應(yīng)該有這樣的尊嚴(yán),一個女人完全依靠一個男人,和一個男人完全依靠一個女人,這都是不對的。”
“夫妻之間,應(yīng)該每個人都自立自主一些,這樣面對自己的愛人,也能更有自信的去愛呀。”
秦玲玄情意綿綿望著江瑚,問道:“江瑚,我說的對嗎?”
看著他倆含情脈脈的眼神,雙妃氣得不說話了。
而就論江瑚和秦玲玄這些話的道理而言,其實是有道理的。
只不過,雙妃的自立自主卻是要和江瑚綁在一起,算不上真的自立自主。
三個人坐在炕邊許久,雙妃生氣,她就覺得江瑚有了秦玲玄,不愿意要自己了,話里的意思好像要和自己分家似的。
過了好一會兒,雙妃氣消了一些,又想自己和江瑚在一起,好像確實沒有秦玲玄和江瑚在一起那么有自信、有尊嚴(yán)。
“該不會真是因為我自立自主的能力很差,所以才沒有秦玲玄那么有自信吧?”
“他倆的話,難道真的為我好,哼……”
雙妃暗暗想著,回頭瞥了一眼江瑚和秦玲玄,卻看見這倆人無視自己,互相暗送秋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