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嗜血摧命無人知,唯有滿城的花紅柳綠,樓閣燈火照河岸。
江瑚和雙妃夫妻倆,在澄日城內(nèi)坐船游蕩了半個晚上,幾乎看盡城內(nèi)繁華,半夜時分這才回家。
“江瑚,我們何時走?”
可剛到了家門口,霏雪直接從客棧內(nèi)迎了出來,看樣子很著急。
今天,她等了江瑚整整一天,可就是不見江瑚人影,因此也沒有自己一個人,去拜訪水國的修道宗門。
見白衣白裙,如仙女般的霏雪,卻像個不知羞恥情人一般,又來纏著自己男人,雙妃臉色頓時一變。
雙妃上前,含怨先道:“霏雪姑娘,江瑚是你的引道人不錯,但你也不能時時刻刻拴著他吧,他可是有媳婦兒的人,成天和你這位冰美人兒在一塊兒,這事傳出去算什么!”
眼看著自己媳婦兒要和霏雪吵架,江瑚可不敢讓她們鬧。
立刻上前拉架,江瑚說道:“霏雪姑娘,明天一早我們就走,你總得給我一點時間,讓我把自己的事情處理好不是?!?p> “要不,我也不能專心給你辦事啊!”
聽見江瑚這理由,霏雪頓時怒了,什么叫做處理自己的事情,你自己的事情,難道就是成天陪著媳婦兒瞎逛嗎?
霏雪說道:“我已經(jīng)給了你足夠長的時間,你還想要多久。”
“明日一早,你若是不跟我走,別怪我不客氣了!”霏雪的話不容置疑,目光狠狠盯了雙妃一眼,轉(zhuǎn)身回客棧了。
她這意思,明顯就是在告訴江瑚,不順我意,你媳婦兒可就完了!
而且,霏雪也曾和江瑚說過,他要是不能趕走東野嵇寅,她就把他媳婦兒抓起來,永遠(yuǎn)也不讓他們夫妻見面。
只是,雙妃也不是個好欺負(fù)的,看到霏雪那種眼神,她頓時怒道:“喂,你什么意思呀,你也……嗚嗚……”
雙妃本來想說,“你也太不要臉了,纏著我男人不放的臭女人”。
可是,江瑚可不敢讓雙妃把話說出來,要不然最后悲慘的還是他。
江瑚捂著雙妃的嘴,說道:“媳婦兒好了,你別跟她一般計較,咱們回去吧。”
“嗚嗚…咕咕嗚……”
雙妃仍指著霏雪離開的方向,嗚嗚大罵。
見雙妃不依不饒,江瑚小聲說道:“好媳婦兒,回去吧,我給按摩,咱們回去按摩了,昂!”
江瑚強(qiáng)拽著媳婦兒回到了后院的房間,剛進(jìn)屋,他就把雙妃抱上了床。
“哎呀,你別碰我,昨天剛吃的藥,今天不行。”被江瑚解開衣帶,雙妃阻止了他。
“這也不行呀?”江瑚有點不懂,吃藥歸吃藥,還是昨天吃的藥,今天怎么就不行了。
雙妃道:“反正是我娘跟我說的,想要小寶寶,你就等一段時間吧。”
“那親親抱抱,給你按按身體總行吧?”壓倒雙妃,江瑚熱吻奉上。
這個,雙妃沒有抗拒,親就親唄!
可也就在這時,一道冰冷的話語聲傳入房間:“江瑚,到我這兒來一趟,又事商量。”
這道聲音,江瑚和雙妃都聽見了,并且很熟悉,兩人同時想到了一個煩人的人。
可不,正是霏雪!
“要不你等我會,這人我真惹不起。”江瑚起身,想去看看。
“別理她,她算什么東西,叫你去你就去……”雙妃嗔怒道:“我說不讓你去,你敢去嗎?”
兩人直勾勾看著對方,眼見媳婦兒怒色慢慢布滿整張粉嫩面孔,仿佛下一秒就要火山爆發(fā)。
想想媳婦兒生自己氣,和霏雪生自己氣,哪個后果更嚴(yán)重。
江瑚覺得,還是先哄媳婦兒要緊。
江瑚笑說道:“不敢,我聽媳婦兒的,你不讓我去我就不去?!?p> “哼,這才是我的好老公……”
雙妃摟著江瑚脖子又躺了下去,說道:“你不是說要給我按摩嗎,來吧,按按我好睡覺?!?p> “誒,得嘞!”
另一頭,霏雪本來是想和江瑚商量商量,下一個要去拜訪的水國修道宗門,是否敢留自己在宗門內(nèi)修煉。
若是,這些小宗門不敢留自己,那接下來該怎么辦,總不能四處奔波,走遍整個水國修道界吧?
霏雪正在房間內(nèi)等著江瑚,可是左等右等,江瑚就是不來。
啪!
等了好半天,江瑚不來,霏雪憤怒,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泄憤。
隨后,神識攜著一股寒意延伸而出,霏雪竟動用了一點寒雪道法,想要懲罰江瑚一下。
霏雪神識攜寒意直入江瑚和雙妃房間,寒氣令得屋內(nèi)墻布結(jié)霜,就要凍住床上的那對夫妻。
“嘶!”
可是,蔓延而出的神識,隨著霏雪倒吸一口涼氣,戛然而止!
“他們居然又在……”
這一刻,霏雪又看到了自己不該看的一幕,比之上次,清晰程度有過之而無不及。
柔風(fēng)拂過,帶著絲絲異樣暖流吹散屋內(nèi)寒氣,亦是吹入了神識之主的心間。
本應(yīng)該剎那間收回的神識之力,一瞬被這股柔風(fēng)征服。
她的神識散了寒意,不由自主的繼續(xù)向前延伸過去。
“我是瘋了吧……”忽然,她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就要撤回神識。
“只是按摩而已,這應(yīng)該不算……”
此刻,她愣住了,不知道是不是應(yīng)該繼續(xù)感知下去。
可哪房間里的一幕幕,對她來說,卻又是那么的誘人心魂。
“這不算,不算是……”
神識一點一點前移,就要觸碰那粉嫩人兒的意識。
本來還很享受按摩的雙妃,猛地坐起身,四處看了看,那種被人偷看的感覺,居然在心中持久不散。
“怎么了?”見媳婦兒突然起身,給她揉著小腿的江瑚,問道。
雙妃疑神疑鬼說道:“我怎么感覺,好像又有人偷看我!”
“誒呦,我的媳婦兒呀,在環(huán)風(fēng)門的時候,你就說有人偷看你,這都到自己家了,你咋還疑神疑鬼的?”江瑚就不明白了,這大晚上的哪有人,就算是有人,憑他風(fēng)之極的修為怎么可能感知不到。
可是,那種被人偷看的感覺一直充斥在雙妃心間。
但是,這里可是她自己的家,自己的房間,里里外外她在熟悉不過,有沒有人她一眼就能看出來。
而在房間里外,除了她和江瑚,真的沒有一個人??!
“我不會被鬼上身了吧?”雙妃心中懷疑,隨之仔細(xì)的去感知。
但是結(jié)果,憑她那弱小的神念,怎么可能感知出什么呢!
“喂,你要是不想讓我給你按,你給我按按唄,我早就迫不及待了?!边@時,江瑚已經(jīng)按耐不住沖動,雙手從雙妃小腿向著大腿摸去。
“哎,我警告你別碰我啊,你還想不想要小寶寶了……”
雙妃拿這事威脅江瑚,又道:“接著給我按,哄我睡覺,我就不信了,還真鬼上身了不成?”
江瑚忍下心中不甘,接著施展風(fēng)法……
……
咚咚咚!
半夜三更,房門忽然被敲響,本已傾倒在榻,自己擰巴自己,意識迷離的霏雪頓時被嚇了一跳。
雙妃入睡的那一刻,她的神識便已收回,可旖旎令她癡迷,從未有過的感受,第一次徹徹底底得釋放,這一夜她本該沉醉其中。
但這該死的敲門聲,迅速令她收斂心神,下意識的抽過薄被,遮掩勝雪玉體,半掩面龐。
霏雪驚醒,仰頭看向房門處,驚叫道:“誰呀?”
“江瑚!”門外,江瑚聲音響起,說道:“霏雪姑娘,你不是說找我有事商量嗎,現(xiàn)在不晚吧?”
因為得罪不起這位,他把媳婦兒哄睡了之后,自己才收斂心念,想起了霏雪找自己有事。
萬一把這位得罪死了,真害了媳婦兒怎么辦。
所以,江瑚不放心,就跑過來看看,霏雪到底要和自己商量啥事。
“該死的混蛋,這個時候過來干什么……”
站在房門外,江瑚就聽到了這么一聲怒罵,還有細(xì)細(xì)嗦嗦擦拭什么,和穿衣服的聲音。
“嘿,你叫我過來的,我不就來晚了嗎,至于罵我嗎!”江瑚心中想著,卻不敢出聲。
時間不長,房門打開,可與平時不同的是,冰雪美人兒身上原本的寒冷,這一刻卻變成了一種異樣的熱氣。
薄紗遮面,看不見紅白,但眼神迷離,雪般晶瑩的瞳孔,似含著溫?zé)彳浾Z。
即便隔著數(shù)尺距離,江瑚也能感受得到,這一刻的霏雪好像和之前不一樣了。
“干什么?”霏雪發(fā)聲,似一頭母虎,惡狠狠的問道。
“啊……”江瑚被問得一愣,納悶說道:“不是……你叫我過來的嗎?”
見江瑚直看自己,霏雪眼神躲避,立刻轉(zhuǎn)身,向房間內(nèi)走了幾步。
不由多想,江瑚跟了進(jìn)去,可下一瞬,鼻尖居然嗅到了一股別樣的氣味。
“這味兒,怎么有點像……”江瑚心中生出了許多想法,回憶著這熟悉的氣味,好像經(jīng)常聞到。
眼看江瑚走了進(jìn)來,鼻子還嗅了嗅,霏雪頓時心虛,怒喝道:“你進(jìn)來干什么!”
“額,我……”
這一刻,江瑚終于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兒,可有不明白怎么回事。
立刻后退,退出了霏雪房間,江瑚心里言道:“至于嗎?”
霏雪快步走出房間,好像很生氣,說道:“有事出去說,不準(zhǔn)進(jìn)我房間?!?p> 霏雪鎖上房門,立刻下樓去了。
對于霏雪這種瘋癲的態(tài)度,江瑚真真整不明白咋回事,只能跟著去外面了。
來到湖邊浮臺,夜晚清冷的空氣驅(qū)散著異樣,感覺就好多了。
本因偷窺小夫妻倆,而感到心虛的霏雪,站在河邊的昏暗燈火里,身受夜里的涼意,狀態(tài)就好多了。
霏雪說道:“尋找修煉之地一事,你到底有沒有把握,還有東野嵇寅,你什么時候才能把他趕走?!?p> 終于看到霏雪恢復(fù)了往日冰冷常態(tài),江瑚有點慶幸,還好這姑娘沒真瘋。
不過,對這些事,江瑚感覺有點棘手,說道:“霏雪姑娘,我一個寒苦出身,入修道界也才沒幾年,這些事對我來說,辦起來確實有點難?!?p> “您就寬宏大量,多給我點時間,行嗎?”
其實,霏雪認(rèn)識江瑚算早的,她也是看著江瑚怎么入的修道界,因此心知肚明。
霏雪不在為難江瑚,只言道:“盡你所能,助我修成水法,我早一日離開風(fēng)水道界,你我各自也能早一日解脫?!?p> “你盡快想辦法,行嗎?”
霏雪目光偏轉(zhuǎn),看著江瑚,雪眸中只有詢問,而非逼迫。
“額……”
被霏雪這樣的目光看著,江瑚真不適應(yīng),說道:“這樣吧,如果下一個宗門不肯留我們,那我就帶你去水國國都找老頭子,讓他直接教你水法,霏雪姑娘,這是我最后的辦法了,你看?”
霏雪答應(yīng),又說道:“好,但你也別忘了東野嵇寅的事,我想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體會到被人糾纏的滋味了,不好受吧。”
“呵呵……”江瑚只能尷尬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