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毒神教,總教!
因為爭斗平息,九位毒老祖都回到了總教,他們也聽說了江玉燕正在泰斗群山內(nèi)四處搶奪寶骨,已經(jīng)取得不少,九位毒老祖終于能夠坐享其成。
可這一日,一名探子帶著信件回來,直接上交給了九位毒老祖。
而看了信之后,九位毒老祖震動,又在開會。
“這個姓江的確實(shí)不是省油的燈,現(xiàn)在也不知道帶著圣子跑哪兒去了,還敢密謀對付我教。”
“找,上天入地都要把這個混蛋給找出來!”
大怒之人是蝎王茍榆,一張尖嘴已經(jīng)怒得扭曲。
可陰母老祖嘆道:“急什么,不是已經(jīng)有人替我們?nèi)フ伊?,那傻子?dāng)真是好用極了,他若是能和姓江的拼個你死我活,不是正好。”
“現(xiàn)在,我們還是快些籌備開啟秘境時需要調(diào)動的人馬,還有那些未曾暴露的細(xì)作,關(guān)鍵時刻必定能給泰斗群山各大宗門致命一擊。”
“哼,想要對付我們,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本事?!?p> 雖然這么說,但九位毒老祖都清楚,現(xiàn)在泰斗群山各大宗門必定是要和姓江的聯(lián)手明里暗里對付他們,但各大宗門具體要怎么做,信上沒有說明,九位毒老祖也只能猜出個十之五六。
到底是要在秘境開啟時截殺他們?
拿圣子要挾他們?
還是有別的計劃?
所以,九位毒老祖不敢大意,暫時只能按兵不動。
忽然,陰暗中一個女子走出,她那腰細(xì)的就像是蟒蛇的腰,走起路來屁股扭來扭去,幅度極大,簡直軟若無骨。
可是,她面相長得并不好看,兩眼似大紅棗,鼻梁塌陷,鼻孔也很大,尖尖下巴似個錐子,卻有一張大厚唇。
但這女人也知道自己的長短,身上只有一件小小的圍胸,絲巾包臀短裙,把自己的傲人身材展露,卻用圓扇遮臉。
此人正是蛇君海曼,每次開會她從來都是隱藏在陰影里,要么就是易容,這次居然露出了真容,蒼白臉色明顯帶傷。
海曼道:“你們的話說,雖然都有道理,但是有件事我卻不得不提醒你們,靈毒毒素在我們體內(nèi)堆積過多,始終是個隱患,若是沒有了圣子,日子久了我們便要毒發(fā),還是要盡快將圣子尋回,秘境一開還不知要周璇多久,萬一毒發(fā)可是沒命了?!?p> “我已重傷,體內(nèi)毒素堆積也夠久了,其他幾位狀況也近似,誰愿意就這么坐著苦等?!?p> 這話也是提醒了眾人,五毒神功是把雙刃劍,靈毒雖然神奇,主道亦可被毒殺。
可靈毒毒素對修煉五毒神功的人也是顆定時炸彈,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炸。
普天之下,唯有百毒不侵之體修煉五毒神功才能平安無事,他們絕不能讓圣子落入他人之手。
可是,要找已經(jīng)失蹤的圣子,現(xiàn)在確實(shí)很困難,要想把圣子平安帶回,更難。
從來不說話的蛛皇竟也開口,道:“等,現(xiàn)在還不是迎接圣子回來的時候,也找不到她。至少要等到姓江的和那傻子大戰(zhàn)之后,我們再動手?!?p> “另外,為了秘境之寶,泰斗群山各大宗門必定不會輕易交出所有寶骨,但為了開啟秘境,我們是不是應(yīng)該和各大宗門談?wù)劇?p> “待到秘境開啟,我便留在教中坐鎮(zhèn),不論各大宗門有何動作,都要保住我教基業(yè)。馥子,屆時你可要快些掌控秘境,兩邊失手,各大宗門之人必定大怒,你盡量帶著秘境里的寶物回來助我,就算送給各大宗門一些也沒關(guān)系,利益見人心,他們?yōu)榱藸帄Z剩下的東西,我教危機(jī)定解。”
“保住基業(yè),才最重要!”
妃馥子,正是陰母老祖的名字,蛛皇竟叫的這么親密。
“呵呵呵……”陰母老祖老臉微紅,笑道:“老蛛,你今天的話可是多了些,難不成是擔(dān)心我?”
——
天雷滾滾,風(fēng)雨狂烈,大地熔巖流淌,竟是一副世界末日景象。
天地昏暗,不時有雷霆電光忽閃,他們依偎在山洞里看著外面,面色憂愁。
“還有一個月,你精神中的毒又要毒發(fā),這可怎么辦?”
“前兩次我不都撐過去了,這次也沒事的,我不會死的。”
她擔(dān)心他,可他卻堅定的很,道:“這些蘊(yùn)含肉身大道道韻之力的礦石也夠我用的了,再閉關(guān)半個月,我便可修成化鎧術(shù),到時候境界必定能夠提升,說不定毒就解了?!?p> 兩人目光落在洞里的一堆散發(fā)光芒的石頭上,這些石頭似橢圓鵝卵石,有大有小,每一顆都散發(fā)著大道氤氳之光。
這正是四絕山地下特產(chǎn),蘊(yùn)含肉身大道道韻之力的礦石。
“真是辛苦你了,好好休息吧?!?p> 獨(dú)手撫過她散落長發(fā),白到透明的發(fā)絲更濃。
他知道她已經(jīng)元?dú)獯髠?,每隔半個月她都要以損失大量精氣的代價救他。再這樣下去,對她的身體損傷只會越來越嚴(yán)重,甚至?xí)λ龥]命。
江瑚知道自己一定要盡快解毒,而他只能將希望寄托再肉身大道境界突破,以大道之力灌身,化解身體里的噬身反元毒。
只是,他們都心知肚明,即便他身體里的毒能化解,元神里的毒呢,恐怕沒法子。
她起身推倒他,又跨坐在他腰間,雷光忽閃,黑暗中兩人竟都一絲不掛。
她蒼白臉色勉強(qiáng)笑道:“這半年來就我一個人陪著你,?!?p> 可,他卻阻止,將她抱住,道:“我的傻小花兒,沒關(guān)系的……我知道你很累了,快睡一會兒吧。等以后,你不用再給我緩解毒發(fā),我也會滿足你的,可現(xiàn)在不行?!?p> 他居然阻止她的好意,這可不是他不行,而是不能。
只要他看到花藍(lán)咫蒼白到?jīng)]有絲毫血色的臉,還有那一頭快要半白的頭發(fā),他的心好痛,痛得壓過了所有欲望。
可花藍(lán)咫氣虛的話音響起,含笑道:“我喜歡和你在一起,本來我很討厭這種事,因為我……”
她搖搖頭,掩蓋下自己的痛苦,還是笑著道:“可是現(xiàn)在我開始慢慢喜歡了,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才喜歡……”
“有些事我不能告訴你,因為我害怕,真的好害怕……”
“你不用說,什么也不用說……”江瑚也笑道:“只要我知道現(xiàn)在的你是真心對我就夠了,是不是?”
雙手摟著江瑚脖頸,害羞垂下頭笑。
可她又高冷抬起頭,傲然道:“南媛說的果然沒有錯,你是個傻男人,有時候看著挺精,但面對女人的時候就傻了,你怎么知道我是真心對你,而不是在騙你呢?”
江瑚卻是將耳朵貼到她的胸脯上,過了一會才說道:“因為我看得見,也聽得見,心跳是不會騙人的。”
她急忙道:“萬一呢,萬一也是假的,騙你的,修道人想要心跳加快不是難事?!?p> 江瑚還在聽她的心跳,道:“這樣的心跳不會騙人,那是一頭小鹿在你心里面亂撞,它不會騙人的。”
她冷冷不服氣,又道:“哼,真傻,我就是騙你的,我故意的。”
江瑚點(diǎn)頭稱:“是是是,你騙我吧,我甘愿受你的騙。”
“不管你以前怎么樣,你是個什么樣的人,我就是愛上你了,我的心不都已經(jīng)在你手里了么,你還要騙我什么?”
“不管你要騙我什么,我都給你……”
話未完,江瑚翻身壓倒她,……卻發(fā)現(xiàn)她面上一絲疼痛之色在隱忍。
他知道她累,身體虛弱,一躺下眼睛就快要閉上,睡著了。
感受他停下,花藍(lán)咫微聲抱歉說道:“對不起,我真是太弱了,沒辦法了……要是南媛在就好了?!?p> 她已將睡著,卻還是強(qiáng)撐著。
江瑚解釋道:“說什么傻話,我跟南媛雖然曖昧,但我和她卻什么也沒有,一次也沒有……以前她和你說那些話是為了氣你,你還真信啊?”
“呵呵……”她笑了,很開心很開心,可她還是勸說道:“南媛也是可憐女人,你要了她我也不怪你,我們倆的命太像了,太……”
夢里,她到底在經(jīng)歷什么?
過往,她到底發(fā)生過什么?
看著她這樣痛苦,江瑚當(dāng)然能猜得出什么把她變成這樣……
但,他不問她,不愿觸及她的痛苦。
等她睡的平靜些,江瑚到一旁修煉,他要趕快令肉身大道境界突破,他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