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人有三個,其中一位是淬秘宗掌宗。
另外二人,一個灰衣青年,面相平淡,卻是位主道境強者。
一個是位仙風道骨,白發(fā)白須的老者,只是他那雙老目,時不時透露出狠辣神色,會告訴別人,他絕不是一位好說話的人。
江瑚神色有些驚,想不到這些位,竟會守在這里等自己出來,簡直了。
江瑚道:“此地便是五毒教總教,周圍山林中霧氣有毒,不可久留,請移步說話?!?p> 是的,地裂山崩,毒霧卻仍未散,漫山遍野的大霧與卷起的塵土混合,相當混亂。
而這三位也早已經(jīng)知曉,此地一定是五毒教總教,不然江瑚也不會留在這里這么久,此刻這么狼狽。
說實話,現(xiàn)在江瑚的樣子并不太好,只有一件薄衫罩身,可見渾身流著膿血,簡直面目全非。
幾人翻過兩座山頭,空氣清新了不少,才停下來。
“五毒教總教已毀,消息已經(jīng)傳出,相信十大分教那邊很快也會動手了,不久就會有好消息傳來,額……”
說話的是那位灰衣青年,明顯要面子,后面還有話沒有說。
這青年說不出口的話,那目光狠辣的老者都承包了,道:“不知道這總教之中可有財富留下,五毒教傳承將近千年,這其中可是有數(shù)不清的利益??!”
聽了這話,江瑚也明白這三人為什么要親自在這里守著了,原來是為了五毒教的財富。
掌宗竟也開口,道:“想必江道友已經(jīng)取得了不少東西,剩下帶不走的,自然是由我們?nèi)藥椭烙褎澐謩澐至恕!?p> 真是無利不起早,比鳥還要早!
蛛皇跑了他們不去對付,現(xiàn)在卻在這里“算賬”。
江瑚只是淡淡道:“這里的東西我已全部帶走,十大分教與秘境難道還不夠諸位搜刮,就這點東西也要與我分分?”
聽了這話,灰衣青年和那老者面上一僵,有些不快。
但掌宗不怒,笑笑道:“哈哈哈……江道友單槍匹馬,孤闖龍?zhí)痘⒀?,獨占一份自認應該?!?p> “但,江道友還不知道,開啟秘境的寶骨缺少一顆碎片,秘境至今未開,日后也不知何時才會開啟?!?p> “而要不了多久,五毒教的那些老毒物應該就會帶人回來,到時候一場惡戰(zhàn)難免。畢竟,跟五毒教抗衡,還要依靠各大宗門,若是沒有足夠的利益,誰會拼命呢?!?p> “此次,若是不能徹底鏟除五毒教,讓其東山再起,這麻煩恐怕……”
不等掌宗話完,江瑚手中一物顯現(xiàn),白森森的骨頭碎屑。
江瑚淡笑道:“江某不才,也不會看著天大機緣白白給了別人,最后一片寶骨,到了秘境入口,江某自會拿出。”
寶骨收回了符紋空間,卻看得灰衣青年和那老者神色激蕩。
這可是最后一片寶骨,拿去秘境就能打開秘境,收回無數(shù)重寶,還有天大機緣等著,誰不想要呢。
可是,主道境都有自己道法之力開辟的小空間,只有特殊方法才能開啟,他人絕對別想窺探。
江瑚把寶骨收到了符紋空間內(nèi),這三位也是別無他法。
而唯有掌宗,看著江瑚的目光是贊賞,誠懇道:“江道友好心機,佩服佩服!”
十三家宗門合謀,趁著五毒教內(nèi)部空虛進行剿滅。
此刻,這三位在此,另外十大宗門當然是分別針對五毒教十大分教。
而這三位也是害怕江瑚這邊有個閃失,這才親身前來。
可得知五毒教總教財富已經(jīng)落在江道友之手,根本別想要出來。
留在這里也沒什么用處,掌宗,灰衣青年和那老者很快離開,他們要趕去十大分教撈撈油水。
至于江瑚,他實在太狼狽了,必需找個地方好好養(yǎng)傷。
而且他也要等到五毒教十大分教被滅的消息傳來之后,才能前往秘境。
那寶骨碎屑,可是他好不容易從一塊布滿裂痕的寶骨上撬下來的,可不能這么輕易拿出來。
此次,五毒教把所有都壓在了秘境上,九位毒老祖都在等秘境開啟,尋求破鏡之機。
甚至,十大分教的教主,也都是入道境巔峰境界,就差一個破入主道境的機會。
秘境就是這個機會。
若,五毒教真能有這么多主道境強者,在這傲骨道界上天入地,誰還能管得了。
雖說,無人知曉秘境到底有什么,但機緣必定是少不了的,就算是徹底的兇險之地,對那樣一群修煉肉身大道之人而言,那也是一處福地。
想要突破肉身強度的極限,承受打擊,也是一種修煉方式。
眼看著這三位急匆匆離開,江瑚也不去管他們,就想趕緊找地方休息休息。
被關在地牢里,讓毒蟲啃咬,可不好受。
可是一回頭,他還來不及帶著花藍咫走,一個熟悉的人影踉蹌飛躍而來。
“她怎么回來了?”江湖有些吃驚,不明白為什么。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離開不久的南媛!
已經(jīng)說好要在北海再見,她也答應說,他交代的事,她一定會做好。
可她回來干什么?
距離慢慢的拉近,因為太熟悉了,江瑚也知道這個女人不會害自己,就直接讓她臨近到了尺余之內(nèi)。
此刻,南媛十分狼狽,頭發(fā)披散,亂糟糟的遮蓋住了面孔,衣衫多處破損,背后還有好幾個大洞,像是被人強了一樣。
“你怎么又受這么重的傷,回來干……”
江瑚還在問話,可只聽“噗嗤”一聲,尖銳物體刺破血肉的聲音。
話語戛然而止,江瑚瞪圓了眼睛,難以相信的看著她。
“南媛!”一旁,花藍咫驚喝,沖上去一掌推開她。
扶住江瑚,只見他胸口一個血洞噴血,胸骨都被擊碎。
南媛這一手,誰也沒有想到,她怎么會這樣,為什么要對江瑚下毒手?
共患難到了這一步,卻突然要殺死江瑚,她到底在想想什么?
可見,南媛的手里在滴血,江瑚的血。
可,那并不是刀,而是一根尺長的骨刺,像是蜘蛛腿的尖端,從她掌背穿透掌心,木偶提線本控制著她,也有她的鮮血在滴落。
噗嗤,咔!
“啊……”
血淋淋的一幕,四根骨刺刺穿她四肢,四根骨刺將她身軀緊縛,又猛地沖向江瑚。
“你是誰?”
江瑚驚怒,推開花藍咫,身影暴退。
他正以神識觀察南媛,發(fā)現(xiàn)此刻的她已經(jīng)不是她自己,似乎被某種東西控制了。
那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