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美好的季節(jié),男人們最期待的好時節(jié)。因為在這個季節(jié),大姑娘小媳婦兒們,都換上了輕便薄衣,開放的更是抹胸裙絲巾披肩,白花花半個胸膛,惹人眼紅。
有些男人,眼睛里甚至都泛著綠光兒!
帝都風色,繁華美景,人們的開放程度遠超江瑚想象。
因為是騎馬出帝都,時間可就長了。騎著馬行走在大街上,處處都能看見小情侶擁抱在一起,大街上談情說愛。
女子們最愛做的一件事,就是聊男人。
男人們看女人,女人們聊男人,開放的世界,開放的言語,開放的做事風格,處處都在彰顯著這個世界彪悍。
武人居多,佩刀帶劍的都不少,尤其是女子,全都愿意效仿上面那位劍皇陛下,幾乎人人配劍。
妓院、賭坊、煙館之類,嚴禁嚴打,因此城中最熱鬧的地方有兩處,茶館聽書,街頭擂臺比武,民風彪悍,卻處處透著繁榮盛世之感。
從一片建筑群行到一座空曠山中,山道一側湖泊水流,春日鴛鴦戲水,幾只游船靜停,另一側并非荒山,而是一片片石磚鋪就的觀賞亭臺,春游的人不少,帝都城內像這樣的景色也不少,處處是人。
勁裝內束,紅袍飛舞,圍紗笠帽,快馬疾奔過山道。
蝶珊似乎想甩掉江瑚,只要到了人少的地方都會快馬穿過,絕不會給姓江的追她的機會。
“你慢點跑,我還有事跟你說呢?!焙诰剤F花大袍,一路疾行烈烈作響,江瑚在后邊追,馬術不如蝶珊,就是追不上。
但江瑚確實有事要和她說,在出帝都之前,要把身份問題,還有一路上落腳之地,暗號密語告訴她,免得臨陣啞口。
只是,蝶珊心里有氣,帝國這么大,難道就找不到一個高手保護自己,母皇非要讓這個混蛋擔任此責。
根本不停,全當沒聽見,穿過山路,又是一片建筑群,街上人多,蝶珊不得已放緩速度,江瑚才追上來。
兩馬并行,江瑚直苦笑,卻還是說道:“跑這么快干什么,這一路上的事,我可要給你說明白了。”
話音小了些,他繼續(xù)道:“咱娘給咱安排好了新身份,我也不占你便宜,讓你做姐姐好了,你叫珊,珊瑚的珊,我叫瑚,珊瑚的瑚?!?p> 劍皇安排的真是好啊,好到合了江瑚的心,卻把蝶珊氣死了快要。
“你再敢占我便宜,我就放火燒你。”蝶珊的手握在劍柄上,隨時都會拔劍刺了江瑚。
“你是姐姐,我是弟弟,分明是你占我便宜。”江瑚嘟囔一句,只能繼續(xù)介紹道:“咱們自幼與父母失散,流落江湖,十幾歲前打把式,賣藝為生,后來有名師指點,在浩氣大陸東南地帶闖出了小小名頭,人稱“對兒寶珊瑚”,咱們幾乎是形影不離,為人正直善良,懲惡除奸,濟世救人,家喻戶曉,無人不知無人不曉?!?p> “而這次前往蒼坤小陸,其一是因為得知父母有可能是蒼坤小陸之人,因此前往尋找。其二是因為得罪了東南地帶的帝國軍將軍都兒象,遭受追殺,被迫離開浩氣大陸?!?p> 說到這里,江瑚一頓,歪著頭觀察帽紗下的蝶珊,隱隱見她面色沉思,心下松了一口氣。
“這丫頭雖然氣我,但想必她也知道,離不開我的保護,離開浩氣大陸前雖然不會出事,可到了蒼坤小陸,局面可就不一樣了。還放火燒我,量你也不敢?!苯餍南胫?,又打量她。
“姐姐?”
試探著叫了一聲,反正江瑚無所謂,不管年齡,多個大美人兒姐姐也挺好。
“滾!”
她又怒又冷低喝,實在是受不了這個人。
江瑚不要臉,又說道:“先叫著熟悉熟悉唄,萬一露餡了怎么辦?!?p> 他立刻正色道:“出了帝都,咱們一路向東南沿海一帶走,快馬大概要三個月的時間才到,但姐姐若愿意騎我,時間縮短一半不成問題?!?p> 只能說這人太不要臉了,也不長長腦子,還敢調戲蝶珊。
嗆、鐺!
蝶珊終于忍不住拔劍,砍在江瑚身上。
“很好,你果然是個不怕揍的,你等著?!?p> 說著,似乎想到了怎么整治江瑚的好主意,她冷笑道:“哼,既然你要我騎你,我是不是得給你裝個嚼子,配個馬鞍吶!”
胸襟衣袍被利劍割開,可江瑚一點事沒有,手往寬大袖擺一縮,等到蝶珊收劍,“撲棱棱”一束鮮花送到蝶珊面前。
“鮮花配美人,珠華玉器不可比,珊,送給你?!卑ち俗幔€送花兒,這人是得有多賤。
就這一個字,叫的蝶珊心口一睹,口苦喉干,都想吐了。
喳!
剛收劍,又出劍,斬碎鮮花,快馬而去。
“唉,這一路上我非被你揍死,讓我嘴上占個便宜還不行,小氣。”又追去,江瑚心里嘀咕,只要看到那雙眼睛,我就死定了,小丫頭你還這么大氣性,你簡直就是我的克星。
還沒出帝都,江瑚就挨了十幾次揍,一身團花黑緞袍被蝶珊砍得稀碎。
一轉天,蝶珊氣不過,真的去外面鋪子,給江瑚購備一副嚼子,還是量身定制。
誰讓江瑚嘴賤。
藏好了嚼子,叫來江瑚,為了把嚼子給他套上,這次蝶珊忍住了怒火,抓住江瑚的手,拉到近前,直直看他:“瑚,你過來?!?p> 死死抓著不放,英武不凡面容逐漸露出壞笑,卻溫柔言語:“你想讓我騎你是吧?”
江瑚蹙眉,眼看蝶珊如此裝模作樣,心知不妙:“你是想騎我嗎,你是想弄死我吧?!?p> “騎不騎在你,我……”
咔咔!
還想嘴賤,可話都還沒完,嘴被蝶珊用東西堵住,金屬辛辣味難言,頭上被狠狠勒上了三道皮繩。
狠勒韁繩,蝶珊跳上江瑚的背,得意道:“行,你讓我騎你我就騎你,這下子你滿意了吧,瑚!”
這一聲“瑚”叫的綿軟無力,似乎在輕呼吐氣,熱浪噴吐在江瑚耳邊,癢癢的,甜甜的。
一摸頭上的東西,真是一副嚼子,江瑚卻不怒,反而被氣笑。
又聽她說道:“有你在,今晚不用歇腳了,快帶我上路,早去早回,否則我真的要忍不住殺了你?!?p> 勒著嚼子韁繩,蝶珊心狠,抽出腰間馬鞭,“啪”抽在江瑚屁股上。
“誒呦……”
頓時吃痛,江瑚一溜煙竄了出去。
給馬戴的東西,現在放自己嘴里了,這可是人生第一次。
可江瑚并不覺得這種欺辱能對自己怎么樣,反而覺得有趣極了。被喜歡的人欺負羞辱,這感覺好像還有點變態(tài)的爽快。
不過,被折磨欺負,江瑚肯定不能放過她:“哼,你等著吧,上了大街,丟人的也是你?!?p> 一溜煙跑上大街,江瑚跑起來,他還不直跑,繞著“之”字形跑,頓時引來不少人追看。
人戴嚼子,當馬給人騎,這事兒是真的稀罕。
還有這個姑娘,在那人背上騎著,笑開了花,這就更壯觀了。
“誒呦喂,這年頭男人還能戴嚼子當馬騎,小夫妻倆鬧架,可真會玩兒……”
……
“嘿嘿,這招不錯,回頭我也給我男人打一副嚼子,看他還能往外跑……”
……
立刻,街上的小孩子編出了一套童謠,圍繞著江瑚和蝶珊唱:“大哥哥,戴嚼子,小姐姐,騎哥哥,上大街,跑呀跑,跑呀跑……”
……
江瑚不要臉,歡快的奔跑,含糊不清的嚷嚷道:“好不好玩,要不要我跑的再快一點,只要你說的出來,想得到,我一定為你赴湯蹈火,在所不辭?!?p> “嘚兒駕!”
江瑚怕什么,反正也沒人認識他,一溜煙跑過去,別人罵就罵,反正我也不聽。
可,蝶珊不能不要臉,她還年輕,氣性又大,怎么受得了被人說三道四,一瞬間她就受不了了,馬鞭更狠揮打在江瑚身上,卻怎么也不解氣。
當她想下來,放過江瑚,不要再這么丟人的。
那江瑚可就不愿意了,兩手一抄,抱著蝶珊大腿,喊道:“您可騎好了,別掉下來,你騎的舒服,我被你騎的更舒服,走嘍?!?p> “你快放我下來……”
蝶珊越是掙扎想跳下去,江瑚就越是不讓她如愿:“讓你給我戴嚼子,你就等著丟人吧?!?p> “你這個混蛋……”馬鞭狠狠地抽,惡毒話語狠狠的罵,蝶珊快瘋了。
本來是想欺負他,可到頭來受辱的怎么還是我!
天雖然黑了,可大街上張燈結彩,熱鬧非凡,甚至比白天的人還多,被這么多人圍觀,這么丟人的事,蝶珊慢慢把頭藏在了江瑚肩頭,抽泣。
江瑚才不管她是不是害羞,即便掉了眼淚,江瑚也告訴自己:“我不心疼,今天非要平平你的氣性,要不這一路我可要受罪了?!?p> 堂堂公主,又是太子,哪時哪刻不是高高在上,見人規(guī)規(guī)矩矩,禮俗繁多……
蝶珊從來沒有在這么多人面前丟過人,今天算是開了眼界,也把自己的人給丟光了。
大腦一片嗡鳴,耳邊似乎還充斥著路人說三道四古怪嘲笑。兩手捂著耳朵,眼淚啪嗒啪嗒掉。
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的帝都城,蝶珊封閉了自己所有的感知,外界的一切,她都不干再面對。
“殿下,殿下,咱們已經出城了。”把她放在道邊一塊大石上,為了讓已經哭的稀里嘩啦的她不再哭,江瑚連嘴里嚼子都沒摘。
低著頭,雙手捂著耳朵,淚一滴滴掉,抽泣聲隱隱,不敢抬頭。
當一個人丟人時,那是真的恨不得趕緊死,面對著他人嘲笑,諷刺言語,什么勇氣力量都是白扯。
可試想,若丟人的時候能夠雄赳赳氣昂昂的面對他人嘲笑諷刺,結果會怎樣?
是不是更丟人,一丟到底,干脆破罐子破摔?
憤怒早就被恐懼,難受淹沒,丟人丟的恨不得一頭撞死。心里別扭,全身都別扭。
“唉……”江瑚還嘆氣,上去硬掰開蝶珊的手,抬起她的頭。
“噗嗤,鵝鵝……”
“切……”
江瑚還戴著嚼子,模樣實在滑稽可笑,看到他這樣,蝶珊實在忍不住轉哭為笑,卻又氣憤憤別過頭,硬把笑給憋回去。
畢竟只是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年輕,就該這樣敢哭敢笑,敢愛敢恨。
江瑚哀求道:“殿下,請您把嚼子給我摘了吧,難受?!?p> 抹把眼淚,蝶珊氣道:“自己摘!”
江瑚不干,抱怨道:“這可是殿下親手給我?guī)系模以趺锤?,還是借您的千金玉手,給我摘了吧?!?p> 把頭伸過去,合不攏的嘴哈喇子都快要流下來了。
好不容易有個臺階下,蝶珊也不能再僵著呀,親自動手給江瑚摘了嚼子。
“惡心!”滿是哈喇子的嚼子丟出很遠,蝶珊公主范又端起來了。
淚痕雖還在臉上,卻高高昂起頭,高傲,鄙視,輕蔑注視江瑚,一言不發(fā)。
“殿下,明明是你欺負我,你怎么還哭了呢?”
江瑚也不能再過份氣她了,換言道:“我知道你討厭我,可事到如今,我答應了陛下保護你往返蒼坤小陸,我可不能食言。你也該明白,你確實需要人陪你一走?!?p> “可咱們兩個要是再這么鬧下去,恐怕到不了蒼坤小陸,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所以你看,咱們是不是該約法三章,或者直接和好呢?”
“呸,誰跟你好,惡人的家伙,真不要臉!”她怒罵,但又沉默。
道理她明白,可心里就是不舒服,不服氣,不想給這混蛋低頭。
“唉……”江瑚又嘆氣,想想才說道:“為了你我各自安全著想,你不想跟我和好,那咱們就約法三章吧?!?p> “第一,從現在開始,我保證不再氣你,可你也要保證不再生我的氣,好嗎?”
蝶珊立刻道:“可你總是用下三濫的手段氣我,你以為我想生氣么?”
瞪視江瑚,蝶珊神色仇怨,小眼神火苗燃燒。
夜黑了,視線不好,可江瑚還是不敢看她,只能在心里說:“是我想氣你嗎,分明是你一見到我就敵視我好吧。”
可嘴上,江瑚卻說道:“對不起,我再一次給你道歉,為了大事著想,求求你暫時原諒我吧,求你了?”
江瑚多大一把年紀,怎么能跟小孩子一般計較。
一說起大事,蝶珊才正色道:“好吧,為了大事著想,本宮暫時原諒你?!?p> 蝶珊心想:“反正我暫時也沒法子收拾你,不原諒還能怎么辦,母皇也真是,明明知道我討厭你,還要你保護我?!?p> “第二點,我們一定要按照你母皇安排的計劃行事,身份問題你暫時忍耐一下,行嗎?”江瑚提出第二點要求,勢在必行。
可對于這一點,蝶珊想了一小會兒,才道:“行吧,但是你,你以后叫我……”
話有些難以出口,但必須嚴明:“你再叫我姐姐,能不能不要一副色咪咪的樣子?!?p> “不是,我哪兒有色咪咪的?”江瑚有點小急,這冤枉受的。
兩人瞪視,蝶珊忽然從懷中拿出一面小鏡子:“你自己看看,就是這副表情,你每次看著我,都是這副表情,你還不承認!”
江瑚看著鏡中自己,迷離的眼波,直直地,癡癡地盯著蝶珊,確實是色咪咪的。
真是不照鏡子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捂住臉,江瑚暗罵自己真是不著調,怎么會這么不要臉:“我堂堂主道境,居然變成這樣兒!”
“對不起嘛,誰讓你生的這么迷人呢?!苯鞑桓艺f心中那種感覺,每每見她,似乎都是失而復得一樣。
他只是想珍惜她,并沒有想那種齷齪的事。
“第三……”第三點,是蝶珊開口說話,道:“明里你是我弟弟,暗里你只不過是我的護衛(wèi),一切都要以我為主,聽我命令,我保證不為難你,你應不應?”
不想應也得應啊,好容易才給哄好了。
點點頭,江瑚道:“好,殿下說什么就是什么,在返回帝都之前,咱們倆好好相處,擊掌為憑?!?p> 兩人擊掌,總算是渡過了這一劫。
又是個無星無月的夜,風冷氣涼,雨將下。
“要下雨了,我們趕去落腳地,然后再詳細聊聊蒼坤小陸的事?!碑斚忍戮奘靼押蟊乘徒o蝶珊。
“你干什么?”本也要跳下去,忽然被江瑚擋路,雙腳差點沒踹在他背上。
江瑚回頭笑道:“我可不是想占你便宜,距離落腳地很遠,八天都走不到,馬都沒了,我不背你走,還能怎么辦?!?p> “你不是想早去早回,快來?!?p> “本宮是不是應該再把嚼子給你帶上?!钡河钟悬c小氣,這個家伙占人便宜理由還這么冠冕堂皇。
試想,一個姑娘將胸貼在你的背上,一路顛簸……
所以,一個姑娘怎么可以隨便讓人背著。
雖然很不情愿,可蝶珊也沒法子,還是上了江瑚的背,總不能讓他抱著,扛著,那只會更難受。
咔嚓!
春雷撼世,電光剎乍,風雨來襲,正好成為江湖最好的助力。飛躍高空,踏風雨而行。
而再一次感受到這種神奇的事情,蝶珊仔細觀察江瑚,想要看出他是怎么做到的。
只是其中奧秘,難明!
后半夜,到了落腳地,江瑚飛入城中,按照記憶中的地方落去。
農家小院,隨時都有人在此接應,江瑚立刻與那人對上暗號密語,在主房中歇下。
至少在離開浩氣大陸前,蝶珊和江瑚兩人絕對不缺歇腳的地方。
只是到了此時,蝶珊睡著了,趴在江瑚的背上,又累又氣,還哭過一場,精力消耗甚大,她太累了。
因為太晚,江瑚并不像吵醒她,直去背著蝶珊到臥房。
“傻丫頭,我的背有這么舒服么,你都睡著了?!睂⑺旁诖采?,江瑚又露出了那種色咪咪的表情,坐在床頭看著她。
只要是看她,江瑚必定入迷,一夜不睡,就坐著看。
第二天!
蝶珊睜開眼睛,看到有個人在旁邊,清清視線,發(fā)現又是那個一臉色咪咪的混蛋。
騰地坐起來,發(fā)現衣服還在身上沒動過,身體也沒有異樣,大大出了一口氣。
“你又看了我一晚?”很生氣喝問,四下一摸,就要找自己的劍。
被她問,江瑚才回過神,勉強收了哈喇子都快要流出來的神情,正色道:“我可是你的貼身護衛(wèi),當然要好好保護你?!?p> 又是這種占了便宜還義正言辭的話,想想自己睡覺的時候,不管做出什么難看的事情,都被這個混蛋給看光了。
硌應,太他媽硌應人了!
你說,蝶珊一個女孩子能不生氣嗎?
江瑚干的這事,實在讓人不能不氣!
“這個混蛋,本宮一定要想個辦法防著他,萬一哪天他色心大起……”
沒找著自己的劍,只好用殺人的目光瞪著。
江瑚知道自己做錯了,暮氣沉沉說道:“去吃早飯吧,人后聊聊大事,有我這匹日行千里的好馬,不著急趕路?!?p> 大傻子,居然說自己是匹馬,還千里馬。
“切……”被這個混蛋氣笑,可實在不想看見這個混蛋,隨便找個理由打發(fā)走。
“既然不急,我要沐浴更衣,你去準備一下?!?p> 江瑚做起了忠實的仆人,為她準備好一切,心甘情愿的伺候著,簡直比對自己媳婦兒還好。
“這叫什么事兒,對付不了你了還?!弊谠鹤永锖炔瑁髦睋u頭,自己見著女人就心軟這毛病,太可氣。
農家小院,在一條巷子里,位置很隱蔽,數月之前就已安排好,吃的用的準備齊全。在這里駐守的是一對老夫婦,但事實上他們都是帝國諜報人員,普通的身份,卻干著不普通的事。
為了蒼坤小陸一行,劍皇整整準備了幾個月時間,這次除了江瑚一個例外,確實沒有再坑蝶珊。
等她洗完澡,出來吃午飯,江瑚立刻展開地圖,絕不敢說廢話:“十幾個落腳地,等路途過半,到了帝國東南部,都兒象就會命帝國軍追殺我們,當然也只不過做做樣子,會把我們驅趕到東南海岸,大概在兩三個月后,會有一條前往蒼坤小陸的貨船,我們扮成水手上船,船上也會有人接應,做實我們的假身份?!?p> “只是這茫茫大海之上,又要兩三個月才能抵達蒼坤小陸,海上要面對的危險就不是人了,而是自然災害,這一船人能不能到達蒼坤小陸,還是未知數?!?p> 對于航海,蝶珊絲毫經驗無有,要坐兩三個月的船,出海遠游,心中不免擔憂。
江瑚眼尖看出了蝶珊擔憂,說道:“你不需要擔心,出海而已,對普通人很危險,可對我而言,灑灑水啦。”
“哼,你就吹吧?!钡翰恍?,非要跟江瑚杠:“在東宮,一個小小的荷花池都把你凍個半死,到了大海上,若是落海,第一把你淹死?!?p> 被自己喜歡的人質疑,滋味不好受,江瑚貧道:“你是不知道我寫的游記,你要是看完,就不會懷疑我了,修煉這么多年我什么沒見過。”
“哦,拿來給本宮看看。”公主范又起,蝶珊就料定江瑚拿不出來。
“嘶!”江瑚確實拿不出來,因為游記全留給長生道界的樵翁了,上哪拿去。
“你別不信,等談完了正事,我慢慢講給你聽?!彪S后,江瑚又把他從劍皇口中得知,關于蒼坤小陸十六國的事一樣一樣說給蝶珊聽。
只是,劍皇掌控的這些關于蒼坤小陸十六國的信息,都是幾百年前的事,至今蒼坤小陸如何,還需要探查。
所以才派蝶珊前去,這種任務看似不重要,可竊取他國機密,遭人仇恨,行事不能不謹慎。
然后,江瑚就開始講他的自然游記,蝶珊不想聽,可他非說。
在農家小院歇了一天,第二天早上出發(fā),還是江瑚背著蝶珊上路,因為這樣趕路的速度快。
兩人的關系似乎有見緩和,蝶珊也被江瑚講的故事吸引,不時還要問他到底是真的假的,怎么可能呢。
江瑚確實是匹好馬,一天就走了一千余里路,夜晚十分到了落腳地。
但這也只不過是離開浩氣大陸的十分之一路程而已。
前路遙遙,人與人之間相處,終究是可以磨合的。
被江瑚帶著走,避世躲人,遠離江湖紛爭,倒也清靜,行至某處自然奇景,江瑚都要帶著蝶珊去看看,證明自己所言不虛。
這二位,像極了游山玩水的小情侶,在暗中跟隨的任朗看著他們,簡直羨慕的要死。
“唉,他奶奶的,成天看你們打情罵俏,我怎么就沒把錦麗帶出來,真是……”
“哼,都是該死的老魔頭,要不是你,我何必辛苦這一趟。”
畢竟不知老魔頭何在,下回再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