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小路,一對姐妹穿山過河,不知疲倦的慢慢行走。
梳理平順的兩條大辮子搖晃,每走一步,腰間鈴聲都在“叮鈴”作響,短短衣裙飛舞,驚現(xiàn)靚麗風(fēng)景。
身材明顯瘦小些的妹妹很活潑,似乎得了什么寶貝,喜笑顏開,左看看,右看看。
“師姐,你快點走呀,說好的回去后要給我看看你得到的寶貝的。”
“不過,師姐你到底在秘境里得到了什么東西,那么神秘,現(xiàn)在不能給我看么?”
一口一個師姐叫的相當(dāng)清脆,蹦跳跑到師姐面前,挽著師姐手,兩只大眼睛細(xì)細(xì)的瞧看。
但這位的師姐,性情穩(wěn)重,臂彎間托著一柄玉如意,一身青灰色道袍,青絲束攏發(fā)髻,面容莊嚴(yán)不可犯。
師姐緩緩說道:“確實有些所得,靈藥靈材一類還在其次,師姐在那秘境中找到了一處修煉之地,已悟明此界主修大道真意,只是修煉之難……”
話說到一半,師姐連連嘆氣,一想到合歡道界修煉之法,她實在犯難。
師妹耐不住性子,兩條大辮子一甩,駐足摟住師姐腰肢,撒嬌道:“靈截師姐,好師姐,求求你快告訴我,只要能修成此界大道道法,讓我們離開這個放浪形骸的世界,就是殺人我都肯干?!?p> “快告訴我,快告訴我,嗯……”
“好了仇殷,等回到住處,師姐慢慢告訴你,你又在秘境里找到了什么,拿來我看看?!睅熃闵焓郑苯佑懸?。
師妹也是沒半點別心,拿出了不少珍奇靈物,說道:“其實也沒什么,除了靈花靈草外,也就收了些靈石和煉制寶器的材料,不過我在秘境里面發(fā)現(xiàn)了一段記載,是一個叫鸞的人和一個叫鳳的人,如何相愛的故事?!?p> “唉,要說起這個叫鸞的人,可真是個命苦的人,十幾歲就被邪惡修道人抓去做鼎爐,后來即便得救,可也損了一身修煉天賦,一生都沒希望踏上道途。鸞和鳳就好比咱們姐妹倆,不離不棄那么多年,可最后因沒法修成道法,被困合歡道界,鸞鳳二人身死道消,難?。 ?p> 師妹惆帳,不過很快調(diào)整心情,去了路邊采花。
可師妹全不知,她師姐滿面愁容,似乎陷入了某種苦惱之中。
“即便是相愛的兩個人,因為同是女子,就沒可能修成此界道法嗎?”
靈截駐足,面色驚疑不定,看向已經(jīng)跑出很遠(yuǎn)的師妹,只覺得自己和師妹就像鸞和鳳二人,因無法修成道法,恐怕要在此界化作一堆枯骨。
再次證實修煉所感,她無法接受,喃喃道:“不與異性修煉,便很難感悟合歡道法真意,這竟和我的感覺一樣,怎么會這樣。”
為了證實心中所想,師姐已經(jīng)尋找了許久,此刻再一次得到一樣的答案,她感覺到很崩潰。
“難道真沒有別的辦法,難道我和師妹,真要被困死在此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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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為止,我只知道秘境在東邊,但具體位置還不能肯定,我們這么極速趕路,怕是要錯過了。”
“阿雪,停一停歇歇吧。”
兩人同化風(fēng),去速之快,一念千里,奔襲一日之后,江瑚想到許多,攔下了霏雪。
“唉!”霏雪沉重嘆氣,說道:“我不想在此界多留,而那秘境之內(nèi)或許會有大道傳承留下,我們得知消息本就晚,若是再去晚些,大道傳承怕是要被別人搜刮干凈了。”
時至此,二人還是只知道要修合歡道界道法,必須依靠雙修之法才能悟得,除此之外不說沒有可能,悟道的希望卻絕對渺茫。
可,霏雪對雙修之事感覺并不太好,不太愿意用那種方式修煉。
身在陰陽道界時,她也是被逼無奈,此刻她希望秘境內(nèi)有大道傳承留下,助她感悟,所以把希望全寄托在了此界那處神秘秘境上。
對此,江瑚感到很無奈,在他看來雙修之事對修煉效果甚好,為什么非把希望寄托在一處不知兇險的秘境上,霏雪這般分明是在嫌棄他。
江瑚暗暗嘆息,心說:“自從離開陰陽道界,你對我是越來越冷淡了,再也不是沒日沒夜纏著我雙修的阿雪了,唉!”
可嘴上,江瑚只敢說:“可我們并不知道秘境入口確切位置,就這一天,我們已經(jīng)跨過萬里之遙,距離秘境入口應(yīng)該不遠(yuǎn)了,若是不仔細(xì)搜索,怕是要錯過?!?p> “這樣,你先進符紋空間歇歇,我在這方圓千里內(nèi)搜尋一番,找到了我再通知你?!?p> 江瑚打開符紋空間,認(rèn)真看著霏雪,確實是心疼她這嬌弱的身子。
累壞了她,以后還怎么雙修!
現(xiàn)在霏雪的樣子,簡直像極了走丟找不到家的孩子,又急又氣又累。
想一想,霏雪還是進入了符紋空間,有人代勞辛苦事,何必自己勞力。
隨后,江瑚認(rèn)真的去找,但凡空間中出現(xiàn)輕微能量波動,他都親身去查探。
只是搜遍了方圓千里,秘境入口沒找到,卻找到了一座滿是修道之人的大城。
這座城和別地的區(qū)別就是,修道人多如牛毛,高境界修道人也不少,入道后期,甚至一二個巔峰境界,都在城里尋花問柳。
江瑚立刻進城,找到城內(nèi)最大的酒樓,花費靈石打探消息:“這位小哥,你知不知道咱這兒……”
“有有有,咱們這兒什么都有,各色美食,各色好房,好藥,沒有你找不到,只有你想不到,客官您要點啥?”酒樓跑堂一口話很利索。
“你閉嘴,聽我問?!苯鳟?dāng)即黑了臉,問道:“聽說合歡道界東方有一處秘境開啟,我看此城內(nèi)修道之人聚集,秘境入口應(yīng)該離此不遠(yuǎn)吧?”
江瑚拋出一枚靈石,跑堂立刻回答道:“正是,那秘境入口就在再向東一千里外的深山里,很好找的?!?p> “不過,客官怕是來的有些晚,秘境開啟半年有余,合歡道界大批修道之人進進出出,秘境外層,寶貝怕是早就被搜刮干凈了。”
江瑚細(xì)想一下,又問道:“這么說秘境還有內(nèi)層,暫時沒被人搜刮,你知道什么,全跟我說說。”
“其實小的知道的也不多?!迸芴么曛种福€想要錢。
江瑚又丟出幾顆燙手的純陽石:“快說!”
接下來,跑堂發(fā)揮出了他的口才:“小的也是聽別人說的,在那秘境開啟之時,一道浩瀚之音宣告天地,每個人唯有一次機會進入秘境,若要第二次進入,必會被秘境內(nèi)力量排擠。不久前便有人試過,二次進入秘境,直接就被秘境中力量抹殺了?!?p> “而聽那些從秘境中出來的修道人七嘴八舌的說,秘境之內(nèi)空間廣闊,生長無數(shù)靈藥靈材,但秘境之內(nèi)還有不少兇險之處,禁忌更是繁多,最重要一點,取寶可以,可但凡破壞秘境內(nèi)部環(huán)境之人,無不被秘境內(nèi)小衍道境強者所留意識鎮(zhèn)殺。”
“而小的剛之所以說秘境外層已被搜刮干凈,是因在半個月前,有人在秘境內(nèi)找到了一處被結(jié)界陣法保護的宮殿,只是至今無人能破除結(jié)界陣法。”
“額,小的倒是知道一些小道消息,就看客官想不想知道了。”跑堂的又伸手要錢。
江瑚只好再掏一筆。
跑堂的看看周圍,湊到江瑚耳邊說道:“幾天前,兩大外界主道境進入秘境,說是要蒙蔽秘境強者留下意識,破開宮殿結(jié)界陣法,可最后不僅沒成功,還險些遭受重創(chuàng)?!?p> “而就在昨天,一對道侶忽然從秘境內(nèi)出來,說是發(fā)現(xiàn)了一座可直接傳送到宮殿內(nèi)的傳送陣法,只是他們二人運氣不好,又被宮殿里的傳送陣傳送到了秘境外?!?p> “嘿嘿,再過兩天,這對道侶便要公開拍賣那座傳送陣法的位置,客官若是有意,小的倒是可以引薦引薦?!?p> 這生意做的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著實厲害。
“哦!”江瑚略感驚訝,卻不想再花錢了,當(dāng)即離開酒樓,在街道暗巷進入符紋空間。
平原青草地上,霏雪靜坐,通過符紋空間入口看著外界發(fā)生的事,好一番思索。
“剛剛的事你都看見了,有什么想法?”江瑚走過去,坐在霏雪身旁,詢問她的意見。
霏雪直來直去,說道:“去抓那對道侶,問出傳送陣的位置,然后我們就去秘境?!?p> “誒,何必打打殺殺!”
江瑚早已有了更好的辦法,說道:“與其購買消息,或是打劫,到不如隱藏起來,以逸待勞,到時你我尾隨在那些買到消息的人后面,憑你我之能,霸占傳送陣還不是輕而易舉。”
“哼,好主意。可秘境內(nèi)不是還有兩大外界主道,若他們得知消息也用這法子,到時碰上呢?”霏雪另有擔(dān)心,萬一傳送陣傳送次數(shù)有限,萬一那兩個外界修道人實力極強,蠻橫霸道。
可江瑚笑道:“嘿,怎么著,你不信我的實力,難道對自己還沒自信?!?p> “不過話說回來,我總覺得這處秘境的存在很怪異,像極了當(dāng)年我在傲骨道界遇到那處秘境。”
江瑚慢慢敘說:“當(dāng)年進入那處秘境,滿地尸骸,最后雖找到了不少寶貝,可到頭來進入秘境最深處,遇到我那位不靠譜的師父,后來秘境生變,兇險難言。然后我才從師父那里知道,那竟是一方強者布下的絕陣,強者意識化作小世界的意識,而后以獻祭他人生命來令自己達(dá)到另一種特殊的境界,何等的殘忍。”
說起傲骨道界秘境那次,江瑚便感覺細(xì)思極恐,所以特意提醒霏雪,不要沖動??!
江瑚繼續(xù)說道:“哼,而如今我們遇到的這處秘境,其中還有強者意識留存,說不定是想用同樣的辦法達(dá)到某種不為人知的目的,其中兇險未知?!?p> “再者說,秘境外層已被人搜刮干凈,內(nèi)部宮殿被結(jié)界陣法保護,我們著急去了也沒用,與其親身涉險,不如坐山觀虎斗,最后漁翁得利?!?p> 思索一陣,也是覺得江瑚的話沒啥毛病,霏雪說道:“雖然不無可能,但我們終究要去探索一下這處秘境,或許里面會有另一種修煉此界大道的辦法?!?p> “江瑚,雖說我們身處合歡道界,依照此界規(guī)則,我們不得不遵循雙修之法修煉,可我真的不喜歡這里,也不喜歡雙修修煉,若是能找到別的法子代替雙修之法修煉,我們最好用別的法子,你同意嗎?”
聽了霏雪這話,分明是暗含嫌棄自己之意,江瑚頓時就不高興,不愿意了:“不是,那我們這道侶也,也太水了吧!”
霏雪實在是被氣笑了,說道:“我不是說不愿意跟你那什么,可是……反正你就答應(yīng)我吧,以后我慢慢跟你解釋?!?p> 霏雪別過頭,懶得理會江瑚。
可江瑚愁眉苦臉,委屈道:“阿雪,你看啊,咱們都已經(jīng)有了這層關(guān)系了,可以算是如膠似漆,水乳交融的關(guān)系,咱們以后能不能別總是生硬的在一起修煉,道侶之間多少也得有點感情呀!”
江瑚挪移到霏雪眼前,目光偷偷觀察她的神色。
就江瑚這不著調(diào)的,整天就想著談情說愛。
可霏雪始終冷著臉,看看這個不著調(diào)的男人,冰雪美人兒忽地融化了。
將自己投入江瑚懷中,霏雪話語軟了下來,說道:“我又何嘗不憧憬自己的愛情,我又何嘗不想和自己心愛的人談情說愛,畢竟我也是人,是個女人,可……”
“可是現(xiàn)在真的不行?!?p> “江瑚,求求你不要再說情情愛愛的話,至少……至少在我們拯救我們的親人,家鄉(xiāng)之前,我沒有心情,更沒有時間。”
江瑚只覺得等待她這份愛情的時間未免有點長,長到可能永遠(yuǎn)沒法跟霏雪談情說愛。
跟她在一起,就好像和陌生的人談生意,江瑚心里實在沒底兒,沒有感情的關(guān)系,仿佛下一刻就會失去她。
江瑚這心里頭很不是滋味,卻又不知道要去怪誰,不知道怎么辦。
霏雪忽地抬頭,看著發(fā)呆的江瑚,說道:“我可以答應(yīng)你,等我們救了自己親人,只要那時你還愿意,我一定陪著你好好的談一場戀愛,好嗎?”
江瑚并不想答應(yīng),可看著向自己懇求的霏雪,對外那般冷漠的她,都把一生的柔情給了自己,不答應(yīng)又能怎么樣呢?
畢竟他們都面臨著一樣的狀況,親人們生命危在旦夕,哪有時間談情說愛!
“好,好吧!”
雖然答應(yīng)了她,可江瑚心里很不舒服,看著霏雪的目光含著一股難言的狠色。
江瑚也不知道自己發(fā)什么瘋,忽然間就沒忍住,將霏雪撲倒,摘掉她的面紗,直勾勾,欲望望看著這張雪白瑩潤的臉。
此刻,江瑚好想讓她承認(rèn)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說說夫妻之間才能說的私密話。
“江瑚……”可霏雪沒說哄人的話,反而是滿面的憤怒,要把江瑚推開。
制止她的反抗,江瑚硬是說道:“我不想只跟你做道侶,我要你做我的妻子,我要你給我生兒育女……”
“你別這樣……”霏雪感到很無奈,想勸勸他別這樣,可迎來的卻是江瑚放肆侵犯。
兩個人明明要在一起,卻又不能談情說愛,霏雪并不明白這會對一個男人的心理造成怎么樣的傷害。
其實,此時此刻連江瑚自己都不懂自己,內(nèi)心里正承受著怎么樣子的傷害,所以他將這份痛苦轉(zhuǎn)化成了對她的傷害!
或許,這就是沒有感情的男女關(guān)系,他們之間有的只是一份生死契約。
何等的陋習(xí)!
啪!
一個嘴巴子掄圓了,紅印印在江瑚臉上,霏雪強忍怒意推開江瑚:“你居然要強暴我!”
霏雪可不是什么乖乖聽話的小娘子,她自尊心與獨立性是那么強,怎會任憑江瑚侵犯呢。
“不不……我……這……這是哪里的話?”江瑚真被這一嘴巴子抽懵了,也被抽醒了,好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他真的是越來越不了解這個女人。
“咱倆都在一起都多久了,這怎么能算是強暴呢……”江瑚想解釋幾句,卻發(fā)現(xiàn)根本解釋不了。
剛剛,他就是想強暴她!
霏雪冷冷喝道:“在陰陽道界時,你對我是多么尊重,可是現(xiàn)在你……你根本不尊重我,你得到我的同意了嗎!”
“你是不是以為,我們是發(fā)過誓言的道侶,你就能對我為所欲為,把我當(dāng)成你泄欲的工具?!?p> 側(cè)眸冷眼,忽被她凝視,江瑚心底驟然一寒!
霏雪恨色道:“我告訴你,我是一個人,在沒有征求我同意的情況下,不論我和你什么關(guān)系,你都不能對我做出這種事……”
她已氣到無話可說,整理衣服,漸漸走遠(yuǎn)了。
江瑚傻了,整個人都麻了,坐在那里思想了很久。
然后,江瑚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不了解這位冰雪美人。
她不是雙妃,不會像雙妃那樣對他聽之任之,她不是別人,她不會像他喜歡的那些女人一樣對他。
這么樣一個女人,她需要他對她的尊重!
她可以和他在一起,但他必須尊重她的意見和選擇!
就算真的相愛,這份尊重也要不變的保存下去!
“好一個,獨立又自強的女人!”
江瑚很感嘆,因為他明白了自己的錯,他也感嘆,又了解了她一點點,但也發(fā)現(xiàn)越來越不了解她,不認(rèn)識她。
這到底是一種怎么樣子的感覺呢?
他和她的距離,變好遠(yuǎn)!
也還好,江瑚不是個容易鉆牛角尖的人。
山石上,霏雪面對遠(yuǎn)天,憤恨面色痛心疾首,很氣憤,很別扭,很不開心。
心里滋味亂七八糟,忽然想到要么原諒江瑚,要么和他分手。
不然還能怎么選擇呢?
可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心里還在難受個什么勁兒,面對這么簡單的兩個選擇,霏雪不會選!
“哼,真是笨死了,元神里還有一道陰陽靈符,和他分道揚鑣,豈非自尋死路……”終于有一份絕對的理由可以說服自己,選擇原諒江瑚。
“霏雪,那個對不起啊,我沒有把你當(dāng)成泄欲工具……不不,不是……是我誤會你了,那個……”
江瑚只覺得自己越描越黑,只能道:“對不起,是我對你不夠了解,對不起!”
霏雪冷冰冰道:“現(xiàn)在我不想看見你,要么放我出去,要么從我眼前消失?!?p> 都選擇原諒了,還能怎么辦,可霏雪真的不想看見這個人,此刻她好討厭他。
“額……”江瑚還要說什么,可想想她肯定恨死我,便默默走開了。
開啟符紋空間入口,看看正難受的她,江瑚趕緊滾蛋,該干啥干啥去。
“你這個蠢蛋……”江瑚走了,一句好話沒跟自己說,霏雪感覺心里更難受,忍不住狠狠地罵……
女人的心?。?p> “唉,怎么搞成這個樣子了,每次我逼迫雙妃,就是玲玄,蝶珊也沒她這么矯情啊!”
“這姑娘的心,比冰海海底的針的針眼兒還深,還小,我真是……”
江瑚雖知自己錯,但還是忍不住抱怨幾句,隨即放出神識探聽城內(nèi)狀況。
兩天后,一隊五十幾人修道人集體出城,一路向東去,可不正是得到了傳送陣準(zhǔn)確位置的人,要去秘境了。
江瑚尾隨這些人,當(dāng)即把霏雪從符紋空間中放了出來。
就算她還生氣,這時候也不得不與江瑚同路。
小小插曲,把兩人關(guān)系分裂,仿佛不認(rèn)識似的,便是同路也毫無接觸,霏雪連眼神也不給江瑚一個。
深山老林,秘境入口隱藏在樹冠之下,并不突顯,五十幾人一躍而入,卻完全沒發(fā)現(xiàn)在隊伍中多出兩個外人。
秘境之內(nèi)天地廣闊,甚至還有太陽,月亮,星辰,黑白變化,雨雪風(fēng)霜,秘境小世界衍化之完全,堪比道碑道界。
持續(xù)深入,七拐八繞,秘境確實已被搜刮干凈,靈材靈藥不見一株。
終于到達(dá)傳送陣位置,可本是五十幾人的隊伍,周圍居然多出來幾百人,全部都是在秘境入口內(nèi)守株待兔,以逸待勞的人。
“哈哈哈……這傳送陣所在,本也沒打算隱瞞諸位,諸位又何必遮遮掩掩?!?p> “還有那兩大外界主道境強者,難道都是鼠膽之輩,連面都不敢露嗎。”
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語哈哈大笑,這是寧彎保身,那五十多人的隊伍也是知道保不住秘密的,到達(dá)此地后,也不兜圈子。
高天之上兩道氣勢強橫之人現(xiàn)身,一人肥胖,卻胖的壯實,大肚子似個氣球,胸前還頂著兩個顫巍巍的小氣球。
但要說這女人面容,胖是胖了些,卻不失嬌柔,眉眼間滿是情色之欲。
而另一人隱藏在黑袍下,手腳,面容全被掩蓋,他一出現(xiàn)周身虛空都在扭曲,變得灰暗,傳出腐敗之感。
“二位便是蒲茱茱前輩,朽尊者前輩嗎?”一位明顯縱欲過度的男人從人群中飛出,居然是一位入道境后期。
“廢話少說,既然你們也帶了兩位外界主道強者來,那么傳送陣位置便讓出一份給你們?!闭f話的是蒲茱茱,夾子嗓音,和她外貌極其不符。
朽尊者也說道:“傳送陣若是在此,便速速起陣,我等四大主道先入,那二位若是沒有意義,便這般定了吧?!?p> 場中數(shù)百人面面相視,都看不出在場還有那兩位主道境強者。
江瑚和霏雪瞬間就暴露了,只能從人群飛出,見蒲茱茱和朽尊者這般和善,自然是沒什么意義。
并沒有太多解釋,四大主道境鎮(zhèn)場,再也沒人敢有意義,眾人搜索一番,找到傳送陣后,立刻起陣。
“阿雪,靠過來,免得被穿送到不同位置?!苯鱾饕?,卻見霏雪不理自己。
霏雪心里真是氣的要死:“憑什么要我靠過去,你不會靠過來嗎!”
可是不等江瑚靠過去,傳送之力升騰,空間扭曲,四大主道瞬間消失。
黑暗的空間似乎是在建筑內(nèi)部,至陽大道道法化光,同時照耀黑暗,周圍視線明朗。
“誒,阿雪呢!”
……
“糟糕,真被傳送到不同位置了!”
劉劍玄
又被禁了,只是講講男女關(guān)系的道理,你也要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