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很遙遠(yuǎn),因為任金河體型變換,江瑚害怕回去了遭到任朗和錦麗責(zé)罰,這一路走的更是慢悠悠。
而經(jīng)歷了千金湘這么一件事,任金河似乎是開竅了,吃得少了動的多了,一路上不斷像姐夫討教修煉之事。
對于合歡道界大道,江瑚是沒法教,但是正常修煉還是可以引導(dǎo)引導(dǎo)的。
最后途經(jīng)十個月時間,任金河終于讓自己身體恢復(fù)正常,雖說還是胖,但相比以前,現(xiàn)在的他只能算是,死壯!
而經(jīng)過這段時間,任銀河也有所提升,已經(jīng)步入醒神,每一步走的都非常踏實。只是可惜,合歡道界的道,確實不適合小孩子修煉,銀河境界被卡死在悟境醒神,要等到他真的長大了,或許才能再做突破。
小舅子和小姨子都這么努力了,江瑚自然也不敢懈怠,自從離開陰陽道界之后,他還從沒像現(xiàn)在這般修煉過。
符紋空間,日月交替流轉(zhuǎn)速度極快,整個天地陰陽變幻,仿佛有了它自己的時間,結(jié)合江瑚自然大道道法之變,符文空間內(nèi)的花花草草無不快速生長枯萎,春生,夏茂,秋枯……
只可惜,江瑚并沒有掌控寒雪或是寒冰道法,即便憑借清濁大道混元氣衍化,也只能變幻出一片虛幻冬日,衍化不出真正能令花草樹木枯藏的冬天。
不過這一刻,江瑚將自身所修融會貫通,符紋空間日月變化頓停,但陰陽所衍化的日月不散,一出一隱,以正常速度交替,自行流轉(zhuǎn)。
抬手畫符,天地自然風(fēng)水沃土符內(nèi),一陰一陽兩道小符分合,層疊更密,又一份新的力量匯入其中,使整個符紋空間陰陽之氣變化更加穩(wěn)定。
“以我道法衍化這樣一片空間實屬不易,如今能融匯多種道法輪轉(zhuǎn),讓這符紋空間變得真實,如此修煉下去,有朝一日必能入小衍道境?!?p> “但是這還不夠,日月交替,四季變換,還差一道寒雪道法,若是修成契合自然之道,距離小衍該是不遠(yuǎn)了。而我若想去冰雪道界尋她,也必先修入寒雪或寒冰道,才能引來冰雪道界道碑古文。”
江瑚又沉沉嘆氣道:“只可惜,當(dāng)年她給我的冰雪二宗令牌沒了,不然……”
當(dāng)年在天地道界,符紋空間險些崩毀,內(nèi)里事物皆被摧毀,當(dāng)初還在風(fēng)水道界,霏雪送的令牌自然也沒能逃過一劫。
此刻,江瑚只覺得自己太蠢,居然什么都留不住。
“唉,現(xiàn)如今我卻是不該想這些,畢竟合歡大道我還沒有修成?。 ?p> “呵呵呵……靈截,你不會讓我失望的,等我回去你應(yīng)該還在吧?”對靈截和仇殷的恨,江瑚始終放不下。
但現(xiàn)在耽誤之急,還是把小舅子和小姨子平安送回家。
離開符紋空間,出現(xiàn)在客棧內(nèi),現(xiàn)在合歡道界還是黑夜,金河銀河各自安睡。
看著這兩個孩子,江瑚嘆息著,他總是想,這要是在風(fēng)水道界,他們要是自己的孩子多好。
求而不得!
江瑚心中存著許多事,夜晚對他而言無疑是最痛苦最難熬的。煎熬到天亮,又可以上路送孩子們回家了。
而這一次,江瑚不再慢吞吞的,他耽誤的時間已經(jīng)太久。
一日跨越過大好山河,回到家中,放下金河銀河,看著他們和父母團(tuán)圓。
“娘,我回來了!”
“爹,告訴你一件好事兒!”
金河,銀河沖進(jìn)門,但此刻的任朗和錦麗似乎剛睡醒,披著衣服從臥房出來,昏昏迷迷。
“爹娘,送你們個禮物。”不由分說,銀河直把禮物塞進(jìn)了爹娘懷里,還說:“我哥這個笨蛋,我送給了他一個好寶貝,他卻用來裝吃的,還好我有先見之明,沒送他刀啊劍的,不然他非拿去當(dāng)菜刀不可?!?p> “靈器,哪兒來的?”錦麗一看手中的劍,頓時就醒神兒了。
銀河興高采烈道:“當(dāng)然是我姐夫給我的生辰禮物嘍,你們看……”
銀河好一頓顯擺,因為她有兩件寶貝,更是三句話不離她姐夫。
只是一瞥眼,任朗面色沉下,喝問道:“小胖子,這近兩年你都在外頭干什么了,你居然入道了!”
“說,那個不著調(diào)的混小子是不是帶你去不該去的地方?”
金河立刻解釋道:“沒有,我正要和你們說這事兒呢?!?p> 金河在妹妹助攻下好一頓解釋,把認(rèn)識千金湘之后的事一天天說給爹娘聽。
可任朗和錦麗不太相信,自己兒子到底有多會吃,能吃出來一個入道境!
不過,金河在實際行動證明之下,任朗和錦麗不得不相信,這才打算放過江瑚。
而在外面,眼看二老不打算找自己算賬了,江瑚立刻溜了,門兒都沒敢進(jìn)。
穿過小片樹林,今日入秋,落葉飄蕩如雨,江瑚并不著急回到自己住出,因為他還沒想好以什么樣的態(tài)度面對靈截。
“我到底是該跟她做場一笑泯恩仇的大戲,還是繼續(xù)扮演失魂落魄不理會她呢?”
“還是后者吧,也正好試試這么長時間不見,她到底有沒有變回以前那個靈截?!?p> “哼,如果你還是只為了你師妹著想屈服于我,那就再讓你感受感受什么叫做痛不欲生,嘿嘿嘿!”
什么樣的恨,能讓一個人經(jīng)過十幾年時間都不能放過另一個人。
想必,這種恨與痛就像根看不見的刺扎在心里,除不掉,時不時就要刺痛一下。
木屋就在眼前,在秋風(fēng)落葉的季節(jié),還是建在樹林里,整棟房子可以說是一塵不染,高高的煙囪還冒著煙。
見此,江瑚邪笑:“果然,你還在呀,可你到底是為了誰呢?”
收斂著氣息,江瑚沒有立刻走進(jìn)去,現(xiàn)在已經(jīng)傍晚轉(zhuǎn)黑,他要等天黑進(jìn)去。
站了許久,江瑚就顯得極其疲憊,風(fēng)與落葉將他頭發(fā)吹得亂糟糟,滿臉大胡子顯得落魄,這才一步一腳印走進(jìn)了木屋。
砰!
木門推來,飯菜的香氣伴著幾縷花香撲面,屋內(nèi)打掃很干凈,幾盆種植綠蔥紅黃鮮艷的盆栽裝飾,燈火明亮。
旗袍修身,袍擺窄薄,靈截的妝容可以說是清新脫俗,她居然將長發(fā)剪短,連肩頭都不曾觸及,多余發(fā)絲束攏腦后,淡淡唇紅,淡淡的眼線,她就坐在桌前端著碗筷,目光呆呆的望著江瑚。
江瑚面色黑下,生疏說道:“你還在!”
可是,此刻的靈截居然露出一副笑容來,放下碗筷,快速起身迎上。
“你回來了,這一走就是兩年,該是累壞了吧。”攙扶著江瑚左臂,仿佛生怕他跑了,靈截把江瑚拉到桌前坐下。
“來,我剛做好的飯菜,你快嘗嘗,這兩年我的廚藝有沒有長進(jìn)?!膘`截遞上新的碗筷,還給江瑚夾菜,簡直溫柔到比水還柔。
單獨過了兩年,靈截居然還能服服帖帖的對待江瑚!
那么她到底是為了誰呢?
江瑚沒有動,顯得很憤怒,說道:“就算你做的再好,就算你像條狗一樣聽我的話,我也不可能放了你師妹?!?p> “不過,你為什么還不走,是想知道你師妹的生死么,那我告訴你,這兩年來我只是把她囚禁,沒有碰過她一下,現(xiàn)在你可以安心的滾了嗎!”
江瑚怒目瞪著她,卻是在看她面上神情變化。
但令江瑚失望的是,靈截很平靜,就仿佛她師妹生死已經(jīng)和她毫無關(guān)系。
靈截坐在一旁,淡淡說道:“其實,你走的這兩年來我也想了好多,我確實是擔(dān)心師妹的性命安危,所以我不走,就是你打我罵我,對我施暴我也是不會走的?!?p> “但你并不知道,在你走的這兩年時間,每當(dāng)入夜,我都會想我是不是該放棄一切,就這么在這方道界等死,反正你也會殺了我?guī)熋?,我們一起上黃泉路便是??墒俏矣窒?,我是不是該去找個修煉伴侶,待修成此界大道再回來找你,救我?guī)熋?。?p> “可是經(jīng)受了那么多個寂寞的夜晚,忽然間我明白了,我固然在乎我?guī)熋?,可這并不是我忍受你虐待我的理由,因為救我?guī)熋?,我能想到太多辦法,只是我沒有勇氣去做?!?p> “哼,你瘋了,你一定是瘋了!”江瑚怒瞪靈截,此刻他居然判斷不出靈截說的話是真是假。
可靈截直視江瑚,鄭重嚴(yán)肅說道:“我之所以留下,是因為我想留在你身邊,就算你對我不好我也可以忍受?!?p> “曾經(jīng)我們確實是傷害了你,但也在那一刻我不是也變成了你的人么?!?p> “所以我就做了一個決定,我要用我的下半輩子來補償你,就是你把我殺了,那我也情愿死在你的手里?!?p> 江瑚實在不懂這女人在想什么,心里居然變得空落落的,這似乎并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
如果,靈截只是為了她師妹說這些話騙江瑚,即便是蛛絲馬跡,江瑚也能看出一些東西。
可是現(xiàn)在不知不覺,就被靈截握住了手,那股暖意直竄江瑚心底,絕對假不了的。
如此,江瑚真不知道到底該不該狠心對付靈截。畢竟靈截已經(jīng)知道錯了,她甚至心甘情愿用她的下半輩子補償他。
或許,真正的恨與迷茫,不是上天讓你的仇人勢大,永遠(yuǎn)壓著你一頭,而是仇人知錯了,你的仇人要對你認(rèn)錯,甚至用他的生命補償你。
而這個時候,你根本不知道該不該報仇,不知道該不該饒恕仇人。
饒恕知錯認(rèn)錯的仇人,你心里始終不甘,過不去那道坎。
可要是繼續(xù)報仇,甚至把知錯認(rèn)錯的仇人殺了,你良心上又會受到譴責(zé)與不安的折磨。
這個時候,你到底該怎么辦?
一切都只能怪曾經(jīng)受到的傷害太痛,痛到是死都放不下!
“哼,為了你師妹,你當(dāng)真是豁的出去??!”江瑚不想在看靈截,抽回手,撇過頭,他告訴自己靈截只是在做戲罷了。
好演技罷了!
人的心啊,真的不信,偏要信假的,眼前的不在乎,偏要惦記著過去的。
靈截淡淡道:“你當(dāng)我在騙你,那你為什么不求證,你想要我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呢?”
不管靈截怎么做,江瑚就是不相信她。揮手間,江瑚把仇殷放了出來,沒有束縛也沒有管她。
如今的仇殷,人形更似鬼,濃厚妝容已被洗去,露出的是一張娃娃臉,兩條大辮子一半都散開著,身上穿的只能用布條來形容,衣不遮體,一雙豐腴卻又肌肉線條突顯的雙腿,光滑細(xì)膩白如珍珠。
她一出來便大口喘息,隨后不由分說,抓起筷子插向江瑚眼睛。
可江瑚抬手一掌,把仇殷拍飛。
仇殷本就重傷,被囚禁,被折磨這么多年,此刻再受江瑚一掌,她已無力反抗了。
“師…師姐……”再也動彈不得,仇殷才看清楚場中的人,難以置信那人還是她師姐么!
“你……你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師姐你……”
江瑚恨聲道:“看看你師妹,看見我就想殺我,你要我相信你,倒不如讓她相信你。”
“而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見到你師妹了,你還要裝嗎?”
痛惜看向仇殷,靈截不在意笑笑,忽然轉(zhuǎn)目看向江瑚,她突然起身主動坐到了江瑚腿上,拿起江瑚的手放在自己如玉柱般的腿上,隨意他怎么樣。
靈截輕輕說道:“仇殷,是我們做錯了事,是我們傷害了他,是我們對不起他,那就要對他認(rèn)錯,給他補償。”
“現(xiàn)在,師姐欠他的師姐已經(jīng)想到辦法來還,你欠他的就要你自己來還了。”
輕輕趴伏在江瑚耳邊,靈截小聲說道:“就這樣吧,你不相信我,我也只能拿這條命一次性還清了,謝謝你還能讓我再看我?guī)熋靡谎?,我已?jīng)沒什么好說的了?!?p> 在靈截坐在自己腿上那一刻,江瑚早有防備,立刻抓住她的手,從袖口里抽出一柄匕首。
“準(zhǔn)備的倒是挺齊全,為了今天你想了好久了吧。”江瑚不屑一笑,女人尋死覓活這一套,江瑚已經(jīng)不知道經(jīng)歷過多少次了。
“是啊,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久了,難道我死你都不讓么?”靈截毫不猶豫就承認(rèn),她想今天確實想了好久,只是沒想到江瑚會這么著急阻止她。
“本我想就這么死了也好,可你卻阻止我,不要我死,那么現(xiàn)在我就是你的了!”
呼吸著靈截身上淡淡的荷花香,江瑚低語道:“你可千萬別死,我還沒玩夠呢,放你走你不走,偏要跟我在這里講真心,玩尋死覓活,既然你想繼續(xù)玩兒,那咱們就繼續(xù)玩兒。”
抱起靈截去臥房,全不管已經(jīng)半死不活仇殷。
此刻的仇殷已被靈截的變化驚傻了,這一夜聽著那種聲音,仇殷簡直快要被逼瘋了!
“師姐,你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你怎么能……”仇殷泣不成聲,她熟悉的師姐,怎么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
徹夜不停嚎叫,痛苦卻又爽快,一遍一遍喊著“救命”,似乎在傳遞著某種信號。
當(dāng)靈截再次穿著那暴露的衣服從臥房走出來,仇殷已經(jīng)不認(rèn)識這個人了。
走到近前,將被子蓋在仇殷身上,靈截笑意說道:“仇殷你看到了嗎,他并不是一個多么丑惡的人,只因為我們傷害了他,所以他才折磨我們,可只要我們向他認(rèn)錯,真心的認(rèn)錯,他就會原諒我們,不會再折磨我們,我們欠他的就要給他補償,然后他就會對我們好?!?p> “你也看見了,師姐現(xiàn)在很好,你也向他認(rèn)……”
“你閉嘴!”仇殷怒斥道:“你不是我?guī)熃?,你是被他控制了,師姐求你醒醒吧……?p> 至此時,仇殷還是不能夠相信,她寧肯相信靈截被江瑚控制了心神。
靈截沉沉嘆氣,說道:“仇殷,你不要這么頑固,師姐沒被他控制,你就聽師姐的話給他認(rèn)個錯,是我們錯了?!?p> “你想一想,師姐有害過你么,你仔細(xì)想想,你不給他認(rèn)錯他是不會放過你的,等哪一天他修成此界大道,他就會殺了你,可如果我們對他認(rèn)錯,把矛盾解開了,我們一起好好的修煉,一起離開這個道界,這不是很好嗎。”
靈截沒被控制心神,她也不是傻子,知道怎么樣子才是雙贏,更知道此時此刻的自己,從今以后必需依賴江瑚。
“那就讓他殺了我!”仇殷怒吼,她是真的寧肯死。
“哼,殺你,殺你都解不了我心頭之恨!”
江瑚穿著衣服,拿著一面鏡子走了過來,蹲在仇殷身旁,用鏡子照著她:“你自己好好看看你自己,再看看你師姐,看看你和你師姐的差距有多大?!?p> “而你師姐就聰明多了,真心跟我認(rèn)錯,她還要用她的下半輩子補償對我的傷害,和我一起修煉離開這個道界,因此也能免了我對她的折磨?!?p> “而你,你不肯給我認(rèn)錯,那我就一直折磨你,直到我和你師姐一起離開這個道界時,我在殺你。當(dāng)然,只要你肯給我認(rèn)錯,真心的用你下半輩子補償我,我就不再折磨你,對你就像對你師姐一樣好?!?p> 回身摟住靈截的腰,一手捏著她的下巴,輕輕親了一口。
靈截目光瞥了一眼仇殷,卻是笑著回敬江瑚一口,顯得那么親密。
“你回避一下,我單獨和你師妹聊聊?!苯鞑唤冻鲆荒ㄐ靶Α?p> 靈截面相仇殷,既心疼又冷漠說道:“仇殷,你就給他認(rèn)錯吧,不然師姐是不會救你的?!?p> 靈截真的離開了木屋,一直走到樹林,忽然間就失去了所有力氣,倒在地上抱頭痛哭起來。
身為主道境強者,還高高在上,清心寡欲的修煉那么多年,如今卻淪為江瑚的玩物,甚至不得已坑害自己師妹,靈截何嘗不對自己惱怒。
可是錯了終究是錯了,誰讓她們做錯了事呢!
“哼,仇殷,你知不知道你師姐為什么對我卑躬屈膝,你以為她被我控制了,還是她瘋了?”
“不,都不是,你師姐這么做全都是為了你,為了你們的以后和未來啊!”
江瑚高高在上看著仇殷,似笑非笑說道:“你師姐沒有勇氣去找別的人修煉,憑她的實力根本打不過我,可你的命又在我手里,她唯一能救你的方式就是成為我的玩物,讓我滿意,然后我才不會殺你?!?p> “可是你呢,真是辜負(fù)了你師姐,你為什么就不能想想,你師姐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有多痛苦,知道昨天晚上,她為什么叫那么大聲,為什么要一直喊救命嗎?”
“她就是想讓你知道啊,如果你愿意給我認(rèn)錯,你就能幫她分擔(dān)一半的痛苦,你師姐為你做到如此地步,可是你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想明白。”
“仇殷啊仇殷,你可真自私,害了你師姐,也害了你自己!”
殺人誅心!
江瑚不殺人,只誅心,他還沒玩夠呢。
聽了江瑚這段話,仇殷徹底傻了,她想不明白,師姐怎么會這樣做,這么做不是更痛苦嗎?
江瑚可沒有放過仇殷,立刻帶她走出木屋,站在樹林外看著她師姐痛哭不止。
“看到了沒有,這就是你的好師姐,可你還算她師妹嗎?”江瑚誅心言語不止,看著昨晚還對自己歡言樂語,百依百順的靈截,此刻卻在樹林里痛哭,身邊的仇殷也被自己的話刺激的呆若木雞。
他終于真正的報復(fù)了這姐妹倆,江瑚開心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