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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寰宇之玄始道碑

第六百四十四章 萬世皆休還債清,礦山中二爺?shù)靡?/h1>
七寰宇之玄始道碑 劉劍玄 6343 2023-09-19 11:52:47

  錦衣繡袍,黑發(fā)如瀑,卻長了一張秀氣臉龐。

  只是臉色蒼白的像一張白紙,氣息虛浮的從醫(yī)館里出來,手里還拎著大包小包,幾十斤配好的藥。

  此人可不就是江瑚,如今萬事皆平,他不去煉器,想法入小衍道境,今天來了醫(yī)館看病。

  話說,修道之人靈力修為越深厚,身體就越不容易生病,每每病灶生出,靈力自可護(hù)身祛穢,何況是一位肉身小衍道境。

  可是江瑚,他臉色蒼白,氣息虛浮,人看上去一點(diǎn)傷勢也沒有,活動自如,也不知道得了什么大病。

  回到住處便開始熬藥,不料一根長鞭卻從腰間順著后背爬升,鞭梢輕輕撫摸著他蒼白臉色,似乎很是心痛。

  “滾滾滾,你不要再搞我了,那一百次我都還你了,還鬧!”江瑚怒氣,說起話來卻虛聲虛氣,仿佛一口氣上不來就能憋死。

  不錯,江瑚正是被嬰妍連著吸了一百次精氣,才變成這個鬼樣子的,為了不讓嬰妍打擾自己煉器,江瑚連著做了一百次,一次還清債務(wù)!

  話說,自從器魂塔出來,嬰妍可要江瑚老命,而不僅僅是嬰妍,就連那柳娘,也不肯放過江瑚。

  因沒有器魂塔之力溫養(yǎng),更因?yàn)榱锉倔w玉壺材質(zhì)原因,讓她不能像嬰妍那般肆無忌憚以靈氣養(yǎng)護(hù)自身,所以她就必須吸食靈魂,就像普通人需要吃飯才能活一樣。

  本來,江瑚給柳娘找了些阿貓阿狗,雞鴨魚啥的讓她吸食靈魂,但這些動物不是靈性未開,就是靈智低下,靈魂弱的可憐,效果實(shí)在不太好,江瑚便冒險(xiǎn)分了一縷微弱分神給柳娘吸食。

  就這么,在肉體和靈魂的雙重摧殘下,終于江瑚支撐不住,到醫(yī)館給自己開了些大補(bǔ)藥。

  “嗯,人家心疼你么,人家都說不要了,可你非要硬給,一百次呀,本來我還想慢慢的享受呢!”嬰妍化出靈體,小貓撒嬌般依偎著江瑚。

  經(jīng)過器魂塔這十幾年分別,似乎,嬰妍已經(jīng)離不開江瑚這口行走的飯鍋了!

  可氣的是,柳娘也在此時出來搗亂:“夫君,都怪柳娘不好,吸食了你的分神,害你變成這個樣子,對不起,我真的忍不住,都是我那本體能力在作怪,夫君……”

  一個嬌柔像個小貓,一個可憐楚楚溫如水,被兩個似鬼魂兒的娘們兒纏身,江瑚真覺得自己這身子骨熬不住。

  他是個男人,怎么受得了這般色誘!

  “你們趕緊去符紋空間呆著吧,在這么下去,我早晚讓你們吸干,沒事別出來?!毕硎芰艘粫簻厝崂p身,江瑚立馬決斷,不能再這么下去。

  符紋空間開,嬰妍和柳娘不情不愿走進(jìn)去,分明還想吸江瑚精魄。

  可看著江瑚蒼白的臉,卻又覺得這么下去確實(shí)不是辦法,把他吸干了,上哪找這么心甘情愿讓她們吸的人去。

  喝了補(bǔ)藥,休養(yǎng)十日,憑江瑚肉身境界很快恢復(fù)飽滿,從而著手準(zhǔn)備煉制道器的材料。

  “這次不管收到什么樣的煉器材料,我都必需計(jì)劃好要煉制的道器契合何種大道,在煉制過程中,又會不會和大道之力燃起的火焰發(fā)生屬性上的沖突。”

  “不過也還是我自身經(jīng)驗(yàn)不足,沒能熟悉大道之力灌注器物中之時的變化,只可惜煉制道器的材料難尋,價格昂貴,實(shí)在是消耗不起?。 ?p>  游蕩在大街上,種種店鋪將近過半都是售賣煉器材料的,不過在這種地方,江瑚也是瞎貓碰死耗子,想碰碰運(yùn)氣,正向著長期合作的夏侯府進(jìn)發(fā)。

  可忽然間,一位壯漢從街頭行來,肩扛巨石,石上閃爍火紅晶光,巨石猶如小山般大,行人紛紛給其讓路。

  江瑚目光頓時就被吸引過去,瞎貓撞死耗子,還真讓他給撞上了。

  “兄臺,請問,這塊巨石你賣不賣?”江瑚走上前去,攔住壯漢。

  只見這壯漢人高馬大,十尺身高,滿身肌肉,面相橫氣,開口呼吸一口鋼牙倒是漂亮。

  壯漢氣息平穩(wěn),說道:“當(dāng)然賣,不然我扛著它干嘛?!?p>  街道太狹窄,巨石放不下,壯漢只能扛著它,臉不紅心不跳,可見其修為深厚。

  江瑚笑說道:“你出個合理的價碼,我買了!”

  壯漢自賣自夸道:“這可是從西北礦脈深山至深處挖出來的,內(nèi)蘊(yùn)火焰大道晶石,雖然提煉后數(shù)量不會太多,但這里面蘊(yùn)含大道之力,是不可多得的寶物,少說一億斤黃金不賣?!?p>  一億斤黃金,那可不是兩,可比幾座金山??!

  “西北礦脈深山,還有這種好地方,一直以來怎么沒發(fā)現(xiàn)?!苯飨肓讼?,一億斤金就一億斤金,蘊(yùn)含大道之力的寶物,可遇不可求。

  “成交,不過我暫時拿不出黃金,用靈器換算行不行?”

  只能說,這二位一個比一個敗家,蘊(yùn)含大道之力的寶物,一億斤黃金就賣了。

  這可倒好,又來個敗家子,要拿靈器換算黃金,怎么說呢這是!

  這一幕看得街上人目瞪口呆,說三道四。

  但江瑚和壯漢才不在乎這些,生意成交,兩人當(dāng)即沖上天空,一手交貨一手交錢。

  不過話說回來,現(xiàn)如今江瑚自己也能煉制靈器,所以他根本不稀罕這玩意,身上攜帶靈器多了也是多余。

  而得到火晶巨石,江瑚不禁想:“現(xiàn)在我要煉制道器,大道之力化作火焰,其中力量轉(zhuǎn)化較慢,煉器時屬性相沖,很可能導(dǎo)致失敗,我缺一熔爐輔助,或許,可以五行之力煉成一方熔煉,相生相克之力運(yùn)轉(zhuǎn)下得以平衡,煉器時屬性相沖的問題應(yīng)該會穩(wěn)定些?!?p>  經(jīng)過上次煉制道器失敗,江瑚總結(jié)出了許多經(jīng)驗(yàn),此時又想到了一種辦法。

  隨即到了夏侯府,與夏侯府主夏侯辟開交談才知,夏侯紳吏正在閉關(guān),并且攜帶了大量煉制道器的材料,或許是要沖擊小衍道境,因此夏侯府暫時也沒有煉制道器材料的庫存,所以江瑚是白跑了一趟。

  臨走時,江瑚下了訂單,轉(zhuǎn)而又去了離爐城十幾家勢力府上,最后輪到擎家,江瑚卻不知道該不該去。

  畢竟和那擎二爺有些梁子!

  不過想一想,離爐城是鑄火道界中心,無論修道界還是煉器界都是,如今跑了十幾家勢力都沒有收到太多煉器材料,即便有些梁子,這擎家也不得不去。

  來到擎家府門前,銅鑄的大門,雕刻饕餮浮雕,門環(huán)龍頭,這等氣派,在離爐城可是獨(dú)一戶。

  上前敲門,報(bào)上姓名,門房通報(bào)后,立刻把江瑚迎進(jìn)了府中。

  廳堂中座椅臨排,角落中水仙花芬芳,高坐上擎家大爺擎不為面色虛浮,明顯元神傷勢還沒好轉(zhuǎn)。

  見擎不為傷重,江瑚心中頓時有些想法:“在下江瑚,特來拜會擎大爺,談一筆生意?!?p>  “道友請坐,上茶?!鼻娌粸樵捯籼撊?。

  江瑚坐下,直言說道:“見擎大爺這般,似乎傷勢還未好轉(zhuǎn),在下這里正好有恢復(fù)元神的丹藥,不過在下特有所求。”

  江瑚取出數(shù)瓶丹藥,放在身旁的小桌上。

  既然得罪了擎家二爺,那就和擎家大爺打好關(guān)系,總之這生意還是要談的。

  別看擎不為外表粗獷,可內(nèi)心卻精細(xì)的很,看了看江瑚的藥,便說道:“不知,江道友所需何物,只要我擎家能拿出來的,愿與江道友做這筆生意。”

  江瑚語出驚人,道:“別無所求,只求些煉制道器的材料,以及金木水火土,應(yīng)合五行之力的奇珍異寶,不知道擎家府上可有這些?!?p>  煉制五行熔爐,江瑚勢在必行,因此想早早做好準(zhǔn)備。

  可擎不為面色為難,想了好一會,說道:“煉制道器的材料,我擎家確實(shí)能拿出一些,不過這所屬五行之力的奇珍異寶,可就難求了?!?p>  “無礙,大爺能與在下交換多少便是多少,這些丹藥,便當(dāng)與大爺討個人情。”江瑚大方啊,現(xiàn)如今可謂是財(cái)大氣粗。

  一聽這話,擎不為深思熟慮一番,說道:“江道友客氣了,雖說我擎家拿不出五行所屬的奇珍異寶,卻知地產(chǎn)有出,是否能取得寶物,便要看江道友本事了?!?p>  你看看,求人辦事,即便是做生意,還是得送禮不是!

  一番交談后,江瑚得知在什么地方能集齊五行屬性的寶物,便離開擎家,當(dāng)即便去。

  “西北萬里外,想不到還有一片山脈作為礦山,范圍之大不亞于幾座離爐城,得到離爐城許可便能入山開采,現(xiàn)在才知道,可真是虧死了。”想想之前耗費(fèi)錢財(cái)購買煉器材料,如今卻能自己去開采原礦,江瑚想想就虧。

  可江瑚不知,就在他離開擎家后,二爺擎可為滿臉怨氣走出來,看向打大哥,問道:“即便大哥想要這些丹藥,也沒必要把怎么弄鑄火道界,最大的礦產(chǎn)開采地告訴一個外界人,還讓他去開采。”

  “再說了,這么好的機(jī)會,你就不能好好敲這小子一筆,給我出出氣,為什么這么輕易放過他?!?p>  可擎不為搖頭嘆氣,說道:“今非昔比,他可是能成功煉制出道器的人,即便是深居礦脈中的百里前輩,如今也是將成未成,以和為貴的道理,你還不懂么?!?p>  擎不為拿著恢復(fù)元神的丹藥查看,很是滿意。

  但擎可為怨氣更重,嘀咕道:“當(dāng)年古墓一行,讓這小子搶了先機(jī),最后我費(fèi)了半天勁兒什么都沒撈到,我實(shí)在咽不下這口氣。”

  “哼,不行,我也要去西北礦山,給這小子搗亂,讓他也吃吃癟?!?p>  說著,擎可為便走,即便他大哥攔都攔不住。

  一路向著西北荒涼之地飛去,跨越萬萬里遙遠(yuǎn),停落在一片山脈外。

  山脈廣闊,一望至天邊,但其中許多礦山似已被人占據(jù)挖掘,山中大大小小的洞窟,看上去十分瘆人,似有妖魔居住。

  神識之力展開搜索,在山脈外圍什么都找不到,因?yàn)檫@里已經(jīng)被人挖空,再往山脈內(nèi)部去,可見許多礦工,幾乎挖空了山脈十分之一的面積。

  這只是地面的面積,還不算地下的礦物。

  “好家伙,礦產(chǎn)豐富,這怕是鑄火道界煉器材料最大的開采地了?!?p>  “而在這山脈最深處,居然蘊(yùn)藏著這么多未曾開啟靈智的寶物?!?p>  江瑚連連驚嘆,這二三十年卻沒發(fā)現(xiàn)鑄火道界還有這樣的地方,不禁覺得虧本了。

  江瑚直往山脈最深處而去,只是五行屬性的寶物不是那么好找,一般的江瑚看不上眼,可珍貴的都隱藏極好,極難被發(fā)現(xiàn),就是江瑚以五行大道之力感應(yīng),也有些沒法確定準(zhǔn)確方位。

  “山中有天然屏障阻隔,使我查探不夠清晰,似乎是此界規(guī)則形成的?”江瑚又有些不理解,鑄火道界規(guī)則分明是針對各類器物生出靈智,可這山脈內(nèi)天地規(guī)則卻在保護(hù)這里的各類礦物,甚至一些已經(jīng)生出大道之力的寶物。

  天地的規(guī)則,萬千大道組成,實(shí)在讓人摸不清頭腦!

  當(dāng)即,江瑚飛落在一座十幾丈高的小山坡頂上,土法之力向著地下探查而去。

  不久,江瑚滿面驚喜,自語道:“土精與金精共存,難得??!”

  當(dāng)初在風(fēng)水道界,江瑚便遇見過土靈與水靈共存,像這種不同屬性的靈物共存一地的現(xiàn)象,極其少見。

  而像今天這種,土精與金精共存,五行之中土生金,難得中的難得,正好是他需要的五行寶物。

  當(dāng)即,江瑚便要潛入地下,抓取土、金精華。

  卻不料,就在江瑚調(diào)動土法之力時,不知從什么地方,一桿鏟杖飛來,剎那把小山坡削平,阻斷江瑚施法。

  須臾人影至,全身上下連頭都被黑布包裹,帶著黑色眼罩,不已真面目視人,周身釋放主道境氣息,兩掌上烈焰炸響。

  一來,此人便氣勢洶洶說道:“道友,難道你沒有看見山上插的那桿旗,此山早已被我占了,請道友速離?!?p>  黑衣人指指山坡一則的黑旗,還是一件寶器,扎根泥土中與山連為一體,黑旗面迎風(fēng)舞動。

  “嗯?”江瑚這才看見那桿旗,心說:“之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什么時候……”

  這神不知鬼不覺的突然出來一個人,說這山早就讓他插旗占了,江瑚心里這叫一個不服氣。

  寶物近在眼前,飛了!

  “好,既然是道友先占的山,在下這就走?!?p>  江瑚忍不住打量幾眼黑衣人,總覺得很是古怪:“這人的氣息,怎么那么熟悉呢?”

  江瑚還是走了,并不想因?yàn)閷毼锱c人結(jié)仇。

  茫茫大山,只好再去尋找,但這山脈之中寶物確實(shí)是多,很快江瑚便找到一處蘊(yùn)藏水行寶物之地。

  一處深澗,此地被四座大山串聯(lián)包圍,山之高遮天蔽日,古樹草叢胡亂蔓延,一眼看去不起眼,卻需再往下,溪水流入深潭,青幽幽,深的好似黑洞。

  但江瑚剛到此地,本欲入水取寶,忽現(xiàn)四人,各個都是入道境后期境界以上,攔住江瑚。

  其中一位麻衣老者抱拳說道:“道友,十分抱歉,此處機(jī)緣我等已經(jīng)先占了,還望你另去別處尋找?!?p>  這兩次被阻取寶,再好的脾氣也受不了,江瑚黑著臉色,問道:“請問,在這深山中,是不是每處有重寶之地都已被人占了,若是如此,在下也不必勞力奔波了?!?p>  只聽那老人說道:“十之八九多是如此,道友初到此地自是不知,還請見諒,此處寶物尚未成長成熟,因此無法出售?!?p>  見老者說話也還算客氣,江瑚沒有多做計(jì)較,當(dāng)即離開。

  卻是不知,這四人隱去,當(dāng)即便和從頭到腳都被黑衣裹著的黑衣人見面,一人一份錢財(cái),隨即散去。

  而黑衣人則是自己跳下深潭,取了寶物,緊隨江瑚方向追去。

  “哼,想尋找五行寶物,這山脈我比你熟悉……”

  另去別處,搜索了七十里方圓左右的山脈,江瑚又尋到一處金精礦脈,但這次他沒有著急動手,而是先以神識感知,看看有沒有人占。

  山上山下一番探查,確認(rèn)無人占據(jù),江瑚當(dāng)即調(diào)動土法之力,展開符紋空間,想把這山一起收走。

  “呦,這不是江道友,怎么著,這次可是我擎家先占的寶物,你也要硬搶嗎?!?p>  這突然間,一聲怒吼,只見擎可為飛至,腳踏山峰,主道威壓鎮(zhèn)山。

  “我去,還來!”江瑚這是忍不了了,喝罵道:“擎老二,別以為我不知道前兩次都是你暗中作祟,給足了你面子,這次還要惹事生非,你這是自己找死?!?p>  早就發(fā)現(xiàn)有人跟著自己,但江瑚也沒多想,可這接二連三碰見這種事,擎可為又自己現(xiàn)身,江瑚可就不會再給他面子了。

  當(dāng)即,土法之力散開,青寒扇入手,頓時風(fēng)雨飄搖。

  “哼,是我找事么,分明是你欲豪奪我擎家礦山,姓江的,別以為你是小衍道境,就沒人能制服你,你敢在此動手殺人不成!”擎二爺趾高氣昂。

  江瑚冷笑道:“殺你倒還不至于,只是想把你這個兔崽子鎮(zhèn)壓在此?!?p>  青寒扇展開,雖江瑚揮舞寒風(fēng):“這道器煉成后,還未試其威力,今天就拿你當(dāng)靶子!”

  話落時,颶風(fēng)烈烈,當(dāng)即便將擎老二籠罩,青寒扇揮舞,股股寒風(fēng)吹落,風(fēng)過之地,空間頓起寒霜落雪。

  江瑚不僅動用風(fēng)法,更以寒冰大道欲將擎老二冰封,給個教訓(xùn)。

  只是,明知道不敵,擎二爺當(dāng)然不可能跟江瑚硬碰。

  但他敢現(xiàn)身,自也有底牌靠山。

  只聽擎可為大喊道:“百里前輩,有人破壞山中規(guī)則,救命??!”

  “嗯!”

  江瑚詫異:“擎老二這是在向誰求救,這山中難道還有某位強(qiáng)者隱藏,可是入山之際卻一點(diǎn)發(fā)現(xiàn)也沒有?。俊?p>  不由多說,寒風(fēng)還未近到擎可為身前,空間之中熱浪洶涌,隨風(fēng)盤旋,霎時間將此地變成一片熱浪炎海。

  而一位全身被火焰包裹之人,身影逐漸清晰顯化,小衍威壓與江瑚氣勢對沖,似有較量之意。

  見來人是小衍道境,江瑚收扇抱拳,禮敬道:“未曾想,山中還有前輩坐鎮(zhèn),在下江瑚,失禮了?!?p>  “不過,我與擎老二有些過節(jié),前輩非擎家之人,還是莫要多管吧。”

  江瑚自信,自己已是小衍道境,便是與這位一戰(zhàn),該也能戰(zhàn)個旗鼓相當(dāng)。

  而來人也是非常講道理,立即收了氣勢,顯出真容來,只見那人身披蓑衣,長長的黑胡子垂落胸間,半白發(fā)絲一絲不茍木簪緊束,相貌寶莊,往那一立似是一座神像。

  “百里航一,見過道友!”

  先禮后兵,百里航一又說道:“山中自有山中的規(guī)矩,不得動武,不得爭搶,但擎老二屢次壞你機(jī)緣,卻也是他的不對,你二人就此作罷,即便有恩怨也在山外解決,否則一并逐出西北礦山山脈,百年內(nèi)不得再入?!?p>  “至于此地金精,確實(shí)是擎老二先到此地,該歸他所有,不過他三番壞你機(jī)緣,不如你二人平分金精,到此為止!”

  都是小衍道境,誰還沒點(diǎn)自信,百里航一維護(hù)山中規(guī)矩,自認(rèn)這樣判決很是公平。

  這時候,擎可為得意揚(yáng)揚(yáng),似早有預(yù)料,對著百里航一禮拜,言語討好。

  可江瑚卻在暗想:“這老貨什么都知道的清清楚楚,擺明了在救擎老二,可這臺階我下是不下呢?”

  “既然,這老貨對這片山脈這么熟悉,不如……”

  江瑚思想許久,最后決定,說道:“百里前輩說的正是,只是我一個外界人初來乍到,如今又有這擎老二從中阻我,日后免不了要因他壞了山中規(guī)矩?!?p>  “不過,我缺一些五行之物煉制熔爐,若百里前輩能告知何地一次取得,我這便出山去?!?p>  “只是擎老二若再阻我,在下也就不客氣了!”

  氣氛瞬間就變,百里航一看看擎老二,也在做決定,最后說道:“向東北方百里左右,有幾座山中蘊(yùn)有五行之物,你自取便是,但切記,只可開采山峰,不可向地下挖掘,破壞此地自然規(guī)則?!?p>  一回頭,百里航一嚴(yán)喝道:“擎老二,你若再生事,五百年內(nèi)你擎家別想進(jìn)山開礦?!?p>  留下了話,百里航一立刻就消失不見,身居山中,即是規(guī)矩的維護(hù)者,也是在此地潛修。

  “恭送百里前輩!”擎可為隔空大喊,斜眼看向江瑚,兩三次占便宜的他,很是得意開心,自覺古墓之仇怨,今天算是報(bào)了。

  擎二爺不知死活,挑釁說道:“江道友,此山金精便全數(shù)送給你吧,這點(diǎn)東西,我擎家二爺還看不上呢,告辭!”

  眼看擎可為要走,江瑚這個氣呀,喝道:“二爺慢走,在下送你一程!”

  說話間,風(fēng)法驟卷,卷著擎老二吹向不知什么地方。

  “姓江的,二爺我一定會回來的!”

  “氣死我了!”這回這癟吃的,江瑚身心都不痛快,日后在這山中大肆收寶,便是見著一片樹葉蘊(yùn)含丁點(diǎn)靈氣他都不放過,卻怎么也開心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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