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廢物,三十人同去,連個入道境初期都殺不了,只回來你們兩個,平時都是吃干飯的嗎?!?p> 越淵派峽谷,眼看著派出去的人只回來兩個帶頭的,沒能殺死雁離淆,越淵派掌門憤怒不已,當(dāng)即分魂親自動身。
事已經(jīng)做下,可雁離淆未死,若讓其逃了,那越淵派就是引爆南北雁城關(guān)系的導(dǎo)火索,這罪名越淵派掌門可擔(dān)不起。
因此,他不惜以分魂親自出馬,雁離淆必死!
而再說救下雁離淆的江瑚,明明有實力帶她回去南雁城,可江瑚就是停在事發(fā)地山林外的一片山村中,這一住便是一個月。
“外傷總算痊愈了,可你強行靈魂出竅,險些傷及本源,可惜我身上帶的療傷丹藥不多,暫時也只能讓你在這里修養(yǎng)了?!痹俅螜z查完雁離淆肉身傷勢,江瑚喃喃自語,很是心疼。
只是,因為強行分離靈魂逃脫,雖說最后被江瑚強行壓制回了她肉身,但這難免對肉身和靈魂造成雙重?fù)p傷,即便經(jīng)過江瑚的救治,雁離淆仍昏迷著。
看著這個與自己亡妻極其相像的人,江瑚很想了解她,如今見她傷勢初愈,當(dāng)即分出一縷魂念進入雁離淆腦海,引她入夢回憶曾經(jīng)。
“原來是離家出走?。 苯黝D感驚訝,不明白這位千金大小姐不在家享福,何必跑出來受苦受難。
作為南方第一大城,南雁城城主的千金,雁離淆自幼所學(xué)所用無不奢華,直到她二十一歲那年,自覺魂道有成,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她給自己立了一個目標(biāo),那便是成為下一任南雁城城主,甚至是成為有史以來最杰出,最受人尊敬,功勛卓著的南雁城城主。
也是因此,那年雁離淆離家出走,在南方江湖上混了半年有余,最后發(fā)現(xiàn)一直都是家里人在幫襯著自己,始終甩脫不掉南雁城主之女的身份,而后便離開南方,來到了這北方。
之后不久,雁離淆便有了去偷回雁家半部秘法典籍的念頭,化名顏麗,參加越淵派招收弟子,正式成為越淵派弟子。
越淵派與北雁雁家關(guān)系匪淺,成為越淵派弟子,這是雁離淆打好根基,接近北雁雁家的最好辦法。
往后兩年,雁離淆把自己隱藏的極好,直到最近半年,她家里派人來尋她,隱約間這才泄露了身份,后面因一時心急,便潛入越淵派寶庫,最終被發(fā)現(xiàn),走到今日地步。
了解了雁離淆過去,卻一點沒發(fā)現(xiàn)她靈魂深處任何一絲屬于蝶珊的氣息,江瑚魂念失望退出雁離淆腦海。
“你真的不是她么,只是長得像而已?”江瑚還是懷疑,他心知輪回轉(zhuǎn)生中會把靈魂的所有記憶,屬于一個人的氣息完全消磨掉。
但是,那么多次的分神輪回也讓江瑚明白,即便所有的東西都被消磨掉了,只要修為境界強大到一定程度,就有可能尋回前世的自己。
尤其前世是一位主道境,因元神道體的存在,靈魂與大道相融,尋回前世記憶的可能就越大。
現(xiàn)在江瑚只覺得,會不會是雁離淆修為境界太低,所以屬于蝶珊的一切才沒在她身上顯化,到底要不要幫助她修煉。
靈魂,輪回,此二道本就隱秘難悟,如今江瑚也只不過觸及皮毛,他實在不敢確定,不想沾染太多因果,所以猶猶豫豫。
“我也不能時刻保護你,不如……”
江瑚忽將目光落在腰間的青寒扇上,為確保分魂安全,因此將這件道器帶在分魂身上。
青寒扇放在雁離淆懷中,江瑚魂附其上,暗自開辟小片空間,隱藏修煉起來。
不久,雁離淆轉(zhuǎn)醒,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座小破廟里,神異自己為什么會在這兒。
只是一陣虛弱感讓她顧不得別的,立刻調(diào)息恢復(fù),一天一夜后方才見好。
隨即便覺懷里沉甸甸,一掏發(fā)現(xiàn)是把從未見過的青扇子,展開便有寒風(fēng)吹起,凝霜結(jié)冰。
“是誰救的我,如此寶物就這么留給我了?”
雁離淆喃喃自語,不敢相信,懷疑必定是有人救了自己,還賜了這等寶物。
只是神念展開去感知,周邊不過是普通村落,連個修煉之人都不見,那有能救自己的人,這讓雁離淆更覺怪異,隨之走出小廟。
進入村莊里轉(zhuǎn)了一圈,四處打聽,卻都說昨日雁離淆一個人來到這里,在小廟里過了一夜,身旁并無別人。
也虧是江瑚隱藏的好,一點蹤跡不露,蒙騙過了眾人視線。
見打聽不到救自己的是何人,雁離淆也不糾結(jié)了,畢竟現(xiàn)在還沒脫險,立刻向南而去。
但也沒兩天,危險降臨,越淵派掌門分魂親至,一話不說便偷襲雁離淆。
身為主道境,一派掌門,卻還要偷襲一個二十幾歲入道境初期的小姑娘,便是想不露身份,一擊必殺。
但江瑚分魂隨雁離淆而行,又豈會讓她再受傷,風(fēng)法卷裹,便將雁離淆卷出幾十丈遠。
一招偷襲失敗,越淵派掌門不禁感到吃驚,愣在原地。
突發(fā)情況,使得雁離淆更吃驚,怒目看向越淵派掌門,喝道:“郝宿,你這個卑鄙小人,明面放我,忌憚我爹報復(fù)你,卻在暗中截殺?!?p> 人心險惡,雁離淆這才看懂這個世界。
“呵呵呵,好本事,真是沒看出來,你一個千金大小姐也能隱藏的這么深,害我越淵派折了二十多弟子,今日你是必死。”震驚后,越淵派掌門冷靜下來,面對一個不過入道境初期,他完全沒把雁離淆看在眼里。
二話不說,郝宿魂法凝起,分魂魂體頓時變化,竟拔高二丈,化作一尊羅剎鬼神,手中印決一捏,周身魂力籠罩虛空,欲把雁離淆拖入另一層空間。
只是此刻,江瑚并沒有立刻動手,因為他想看看圣魂道界修道人都是如何戰(zhàn)斗,畢竟靈魂大道有別其他大道,內(nèi)修暗里施術(shù)還可,若是正面對敵,江瑚可就不通其竅了。
而眼看著郝宿羅剎鬼相魂法釋放的魂力,不僅僅使空間改換,更加攻人心魂,細感之下江瑚便明了魂法對敵之巧妙。
“以魂法對敵,無非就是控物,引力,無形之間影響對手心魂,這一過程由淺入深,若是在不知不覺間給對手靈魂或是識海打下烙印,制敵之法之多,嘿嘿!”
正在江瑚觀察之際,雁離淆心知自己修為不敵郝宿,當(dāng)即揮舞開青寒扇,全身靈力盡數(shù)輸出,不敢有絲毫保留。
而青寒扇所釋放的寒風(fēng),內(nèi)蘊大道之力,更因江瑚隱藏其中幫助雁離淆,寒風(fēng)凜冽中霜冰凝凍,就連郝宿魂法之力都被凍結(jié),眨眼間化作羅剎鬼相冰雕。
雁離淆呆住了,不敢置信,這是自己打出的一擊,低頭看著青扇,更加明白這件寶貝的了不起。
可她也知此刻危險,魂法凝,吐息間樂音震爆,虛空靈氣涌動,盡數(shù)擠壓向郝宿分魂。
同時,青寒扇立刃,縱劈郝宿,得到反擊的機會,雁離淆絕不敢怠慢,全身靈力頓時劃出一道青光。
厲風(fēng)吹過,堅冰劈成兩半,連帶著郝宿分魂一分為二。
“還好來的只是分魂,若親身而至,恐怕我也不能一擊斬他!”暗里江瑚輕嘆,覺得這已經(jīng)是幸運。
而第二擊便滅了郝宿分魂,雁離淆更加震撼,怎么也不能相信,僅僅一把青扇,就能讓自己有兩擊滅殺主道境分魂的實力。
與此同時,越淵派最深處密室!
“咳噗!”
一聲悶吭,老血噴涌,越淵派掌門郝宿分魂被滅,其真身慘遭重創(chuàng),大怒下立即出關(guān)。
“好個南雁城千金小姐,身上怎么會有這等寶物!”郝宿實在想不通,即便南雁城底蘊再深厚,怎么可能把這樣的寶物給一個小丫頭。
現(xiàn)在,這位越淵派掌門無比后悔,若當(dāng)日沒放走雁離淆,這寶物可就是他的了。
但是,兩次暗殺雁離淆失敗,自己一道分魂還被滅了,這不禁讓郝宿想,還要不要第三次暗殺。
“能把這樣的寶物給這個小丫頭防身,她在南雁雁家地位不低,若是她死了,雖會打擊到南雁雁家,可也必然會引發(fā)南北雁家決戰(zhàn),現(xiàn)在我又受傷……”
分魂被滅的傷勢之重,可不是一般磕磕碰碰能輕易治好,若不及時處理,很可能留下日后無法進境的隱患,這不禁讓郝宿打消了去殺雁離淆的打算。
“罷了,這筆賬晚些再算,哼,也不知是誰偷了我寶庫秘法,必是趁著我注意雁離淆之時行動,務(wù)必要將此人揪出來?!?p> 出關(guān)發(fā)現(xiàn)寶庫失竊,細細思想后,郝宿卻怎么也想不到會是誰偷了他派寶庫。
而此刻的大盜江瑚,正靜靜的貼在雁離淆腰間修煉,一縷魂念依法遁入圣魂道界特殊虛空,引大道之力入魂,使得江瑚魂體更加穩(wěn)固。
本來,江瑚魂道已入主道境,通過吸收無數(shù)個前世記憶和大道之力,他的靈魂境界在主道境之中也算是上游水準(zhǔn),而今修煉這融虛承魂之法,江瑚還是能夠感受到自己魂力正在穩(wěn)步提升,雖說幅度不大,也總算一分收獲。
拋開肉身感受不談,僅這魂體,隨著靈魂提升,感知能力也變得更強,這就使江瑚能更容易施展通靈道法,去感受自然,很有自信能在短時間內(nèi),使自身所悟各種大道得到提升。
“若是得到雁家這完整的秘法典籍,應(yīng)該提升的更快。可惜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開北雁城,早知道,我就該去把那半部秘法典籍偷出來。”雖然遺憾的想著,但不久便能到南雁城雁家,江瑚很期待等閱覽了南雁城這半部秘法典籍,自己能有多少提升。
正如江瑚自己所言,他著急提升自己,已經(jīng)在所不惜!
雁離淆行路的速度也很快,半月內(nèi)出了北方地界,在一條直通南北的運河之上坐船,一路回到南方。
而說起圣魂道界之南,江河不多,多是深山老林,沼澤洼地,每每修道之人閉關(guān)突破,都往深山中去,僻靜無人。
再看南雁城,地處中段,背靠雨林,左是沼澤泥潭,右是奇峰險惡,三面無路,唯向北商陸直通四方。
也因此,在靠近南雁城北百里外,建成了一處四方鎮(zhèn),乃是商戶從南去外的歇腳地,中轉(zhuǎn)站。
數(shù)不盡的奇珍異寶,稀奇古怪的珍玩,修道之人所需,無不在這四方鎮(zhèn)交易。
雁離淆到此,也算是回了家,因她雁家也經(jīng)商,在四方鎮(zhèn)鋪面眾多。
隨便找了一處雁家開的客棧住下,直報了姓名,寫了封平安信,叫客棧老板送回家,便在客棧住了下來。
似乎,雁離淆沒打算直接回家,畢竟在北邊鬧出了不少動靜,她雁家安插在北雁城的一處據(jù)點也因她毀了,她哪里好意思回去。
嘩啦啦……
一桶熱水加滿,鎖了房門,雁離淆立刻褪去所有衣衫,坐進浴桶,長發(fā)披肩,臉兒迅速升起一抹紅霞,泡的通透,泡的身心舒暢。
隨手拿起青寒扇,雁離淆面色凝重,心想:“到底是誰救了我呢,留給我這樣一件驚世駭俗的寶物,卻又不肯現(xiàn)身,此人莫非是個風(fēng)塵俠義,不愿意惹是非才這么隱秘?”
幾番猜測,雁離淆不禁開始幻想救自己的人,到底是位什么樣的人,是仙風(fēng)道骨的老者,婆婆,還是英姿颯爽的女俠,又或者是位俊朗正義的郎君……
其實都不是,只不過是個偷看雁離淆洗澡的淫賊罷了!
“我去,真圓,真大,好漂亮的花兒……”
暗里,江瑚只覺得自己這輩子挺有艷福,不管是桃花劫還是桃花運,總是一個接著一個往自己身上撲,擋也擋不住,躲又躲不開,又美又心酸。
“唉,可惜你不是我媳婦兒,要不……”江瑚只覺得心癢難耐,當(dāng)即封閉了感知,害怕自己一時沖動。
不日,雁離淆家人尋來,竟是其母親至,說什么也要把雁離淆帶回家去。
雁離淆母親名叫碧岸,是一位四十多歲,風(fēng)華不輸二十歲小姑娘的婦人,且入道境后期修為,見著雁離淆就抓著不放。
碧岸性格似乎偏激了一些,言語中數(shù)落女兒:“你個死丫頭,離家出走好受了吧,有本事你別給你娘我寫信啊,就你這點修為,走了三四年都不見長進,還有臉!”
鳳目圓瞪,全不顧女兒顏面,拉著往客站外拖,罵道:“你就是活該,回家祖宗祠堂跪著去,自己反省做錯了什么,一日不知錯一日不準(zhǔn)離開?!?p> “來人,把小姐給我捆了回去?!边@位母親是害怕女兒跑了,居然叫人拿了繩索來。
若是個頑皮大小伙子,犯了錯受這待遇,那到還說的過去,畢竟男人在乎顏面太重,將來難成大事,名聲傳的在壞,也不耽誤他當(dāng)皇帝老子。
可雁離淆畢竟是個女孩子,當(dāng)街被母親帶來的人毛手毛腳五花大綁,今天丟了顏面,來日必被人說三道四,以訛傳訛,說不定這名聲壞了,在世人眼中她將永遠是個骯臟的人。
這人間世道,就這么不公,不在乎你怎么看,而在乎眾人愚蠢的思想怎么看!
面對母親的作為,雁離淆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無奈被抬回了雁家,立馬就到了祠堂跪著。
夜晚,祠堂外走來一人,粗布衣服,頭戴玉簪,拎著食盒,老面上又是無奈又是心疼。
“唉,你個傻丫頭,好好的在南方帶著不好嗎,非要去北方這片險地?!崩险咧苯幼诹说厣希澈欣飪扇啦藬[在雁離淆面前。
“爹爹,您都知道了?!蓖低堤а劭粗矍叭?,這一刻雁離淆恢復(fù)了她這般年紀(jì)該有的氣質(zhì)。
不錯,這老者正是雁離淆親爹,南雁城城主,雁桑!
別看這位穿著打扮普通,更像個門前掃地老人,卻是實打?qū)嵉闹鞯谰?,說一不二的南雁城主。
居家休閑打扮,一點不過分。
雁桑說道:“沒什么大不了的,你能平安回來就好?!?p> “唉,別在這里跪著了,吃完飯回房休息吧,你娘那邊我去言說,你呀也別多想,即便要再離家,總得先通知爹娘一聲?!?p> 多么溫和的人。
可是面對父親這百般疼愛,雁離淆就覺得很難受,因為這不是她想要的,她寧肯被家法狠狠揍一頓,也不想讓父親用這種疼愛中卻不抱任何厚望與幻想的態(tài)度對待。
雁離淆可是勵志成為下一任南雁城城主的人,可她父親對她,似乎并沒有這種期望。
雁離淆還是乖乖的把飯給吃了,在父親慈祥和藹的目光中走出祠堂。
“唉,老天啊,我就這一個女兒,萬萬不能讓她卷入雁家這場自相殘殺的風(fēng)雨之中??!”面對祖宗靈位,雁桑喃喃輕嘆。
可雁離淆畢竟姓雁,還是南雁城主的唯一女兒!
回到自己閨房,立刻就被四個丫鬟貼身圍著伺候,一個人在外闖蕩三四年的雁離淆覺得很不適應(yīng),驅(qū)散四個丫鬟,一跤倒在床上。
“不可懈怠,我一定要成為下一任南雁城主,唯有如此,我才能決定自己的命運……”
只是一會,雁離淆立刻爬了起來,轉(zhuǎn)而到了雁家府內(nèi)寶庫,身為雁家大小姐的她想要什么,在雁家便無人能阻,取了功法秘術(shù),便到修煉靜室修煉起來。
而這一刻,藏在暗中的江瑚便脫離青寒扇,留在了雁家寶庫。
“還挺有上進心,難得給我創(chuàng)造機會,我便在雁家住下了?!苯餍φZ,直往寶庫深處去。
即便,寶庫內(nèi)有很多陣法禁區(qū),僅憑江湖虛空大道,輕而易舉便能隱秘穿越,很快便將雁家寶庫搜索了一邊。
“奇了怪了,怎么沒找到雁家半部秘法典籍呢,這里也沒有密室之類,難道不是藏在這里?”江瑚懷疑著又找了一遍,對于這半部從來沒見過,也不知道長什么樣子的秘法典籍,江瑚完全是把寶庫里所有功法秘術(shù)類都看了一個遍,才確認(rèn)這里確實沒有能幫助自己繼續(xù)修煉的秘法典籍。
因此,江瑚越發(fā)確定,雁家半部秘法典籍應(yīng)該藏在別的地方。
隨之,神不知鬼不覺離開寶庫,江瑚就在雁家城主府瞎晃,也不怕被人發(fā)現(xiàn),因為他感知的到,雁家共有兩位主道境,一為雁桑,第二位正在密室閉關(guān)。
而這二位,都不會刻意關(guān)注雁家府邸,因為這里是南雁城主府,整個南雁城最安全的地方。
至于其他人,還沒有發(fā)現(xiàn)江瑚的資格。
一連半個月時間,江瑚把雁家城主府上下搜了一個邊,但還是沒能找到半部秘法典籍。
“哎呦呦,就剩下雁家祖宗祠堂沒搜過,要么就是雁桑,和深藏在密室閉關(guān)的那位隨身攜帶,這半部秘法典籍總不可能是謠傳吧?”
猜測后,江瑚立刻去了雁家祖宗祠堂,不管是不是機關(guān)暗格,所有地方都仔仔細細搜了一遍,就差把眾多靈位給他掀了。
靈位燈燭香火供案前,江瑚雙手叉腰,翻著白眼,真的很想把靈位給他掀嘍,一探究竟。
“看來,這件事還是得從雁離淆身上找突破口,不如以魂法控制她,直接找她爹娘討要!”實在是沒辦法,江瑚也只能出此下策。
當(dāng)夜,江瑚找上了正在閨房休息的雁離淆,見她那與亡妻一般無二的瞳孔,江瑚連連哀嘆,難以下毒手。
花容月貌,燈光下彩瞳鮮亮,傲氣神色思愁,呆呆看著青寒扇,這似乎成了雁離淆解不開的心劫,她很想知道救自己的人到底是誰,長什么樣子,是男是女。
看著看著,困意席卷,眼眸微微閉合,手里緊握著青寒扇。
見她睡下了,江瑚悲嘆一聲,隨即魂入其夢,不知不覺間將雁離淆掌控。
“對不起了,為了早日回家,只能禍害一下你們家了,不過討來那半部秘法典籍,對你也有好處?!苯髯試@,如今也要行這詭秘之舉。
清晨天不亮,江瑚控制雁離淆肉身來到她爹娘臥房外,直接跪在了地上,等著。
時辰不久,雁桑從房中出來,一身古色錦袍,明顯要外出辦事。
卻見女兒跪在門口,溫和面色心疼道:“傻丫頭,跪在這里干什么,快起來。”
“這些天,女兒想清楚了,確實是我有錯,請爹爹懲罰,否,不足以服眾?!毖汶x淆話音怪氣,完全不像平日里的她。
但也正因變了一個人,這讓雁桑更加深信,在外游歷三四年,女兒長大了,成熟了。
只是,其母碧岸走了過來,罵道:“知道錯了,哼,現(xiàn)在知錯何用,因你,安插在北方的幾處探子據(jù)點,都被北雁雁家連窩端了,你知錯有用嗎?”
“誒!”雁桑阻下夫人,知她性情偏激,肯定又要懲罰女兒,說道:“我已經(jīng)罰過她了,你何必揪著不放,如今女兒又已知錯,正所謂知錯能改,改而過之,不要再說了?!?p> “傻丫頭,快起來吧。”
可雁離淆不起,說道:“爹爹,女兒心里過不去這道坎,只希望爹爹傳授女兒家中秘法典籍,日后女兒便在家中潛修,不有一番成就,絕不出關(guān)?!?p> “呵,原來是為了這個,你個死丫頭心機算盡了吧!”碧岸怒喝,嚴(yán)厲的嘴臉,怎么看都不像親媽。
“是親生的么!”江瑚也不僅懷疑,雁離淆莫非是從垃圾桶里撿的。
可雁桑面色也沉下來,說道:“不是不傳你秘法典籍,可你也知道家中規(guī)矩,再者你修為尚淺,恐悟不出其中奧秘,反而傷了自己根基,此事日后再說吧,為父還有事要去辦,你快起來吧?!?p> 說完,雁桑匆忙走了,那是頭都不敢回。
而這對母女,碧岸怒視雁離淆,伸手揪著女兒臉蛋兒往屋里拽。
“跪下!”只聽碧岸一聲怒斥。
“我靠,真不是親生的!”江瑚應(yīng)聲而跪,心說這是怎么個事兒呀?
卻見碧岸食指直指雁離淆鼻尖,說道:“我和你說過多少遍,你這輩子都別想染指雁家秘法典籍,那是傳家之物,你一個可能外嫁的女兒要它何用,你是不是忘了你堂姐的下場了?!?p> “??!”江瑚沒想到雁離淆還有個堂姐,那又是個什么下場?
可是碧岸氣急了,放開袖子就往雁離淆身上抽,雖然不怎么疼,但是那股子勁兒卻特別嚇人,鬧不好下一次就是巴掌掄在臉上。
打了十幾下,碧岸才消氣坐到了椅子上傷神。
但江瑚也是夠賤,偏要多嘴:“這不是重男輕女么,我要是有強大的實力,誰還能拿我怎么樣?!?p> 啪!
聽了這話,碧岸真掄了一巴掌過來,喝道:“你給我住口,強大的實力,你要多強大才甘心,主道境還是小衍道境,就你這性子,你認(rèn)為你能達到那樣的高度嗎……”
連叫帶罵,被怒揍了一頓,然后就被碧岸親手揪著關(guān)回了雁離淆自己的房間,禁足!
江瑚真不明白這一家人都是個什么勁兒,這么一個有上進心的女兒,卻被數(shù)落成這個樣子,有仇沒有。
卻也是江瑚沒在雁離淆記憶中看見,南北雁家這場自相殘殺的大戲有多么殘酷,碧岸所說雁離淆的堂姐,當(dāng)年也是驚才現(xiàn)世,天賦異稟,已經(jīng)定為雁家下任家主,或許還能成為南雁城主,只因后來被傳授秘法典籍之事走漏了消息,一次外出會面情人,被北雁城之人圍殺,死的那叫一個慘。
正因有了雁離淆堂姐在前,所以從此以后雁家有了一個規(guī)矩,雁家之人,唯入主道境才可修練秘法典籍,且作為下任家主傳承之物。
本來,雁桑和碧岸夫婦就不希望雁離淆卷入南北雁家爭斗,如今當(dāng)然不可能傳她秘法典籍。
江瑚不知道這些事,卻控制雁離淆去討要秘法典籍,能不被禁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