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真正的強者,打破一切束縛,無敵于萬世!”
黃玉宮白玉殿,一直生活在此,等待著他的他們,這一日忽然看見一道人影驚現(xiàn)道碑混沌界,引得混沌能量匯聚,下一瞬間似乎打破了規(guī)則秩序的束縛,遁入未知之地,這一家人被驚嚇在原地。
但還好,那白洞沒有對周圍造成破壞,只要不靠的太近,憑著一家人主道的實力,觀看了許久。
而后,花藍咫就和她的女兒說了這樣一句話:“那才是真正的強者,你父親又算什么。”
眼看著,耳聽著,親娘說出這樣的氣話,江冷花雖然不太愿意看著母親自怨自艾,但也著實沒法子。
可誰又懂花藍咫的內(nèi)心,事實上她想成為那樣的強者,便不必遭受曾經(jīng)的地獄。
而現(xiàn)在,她更想讓女兒成為那樣的強者,以此為目標(biāo),便不會發(fā)生未知的悲劇。
只是,個人有個人心之所愿所想,有些人他只想和家人團圓,并不想成為什么強者。
直到白洞消散,混沌界回歸平靜,一家人也回到了黃玉宮中,一如既往,各自修煉,等待……
而他們并沒有發(fā)現(xiàn)其余事,仿佛那兩個也因白洞出現(xiàn)的妖,并不存在。
不知道又過去多久,一身黑衣裝著颯爽的江冷花實在是等的失去了信心,愁眉苦臉的看著玄始道碑,惆帳而迷茫。
“不去勸勸她嗎,這都幾百年了,她一直如此,怎能進境?!弊鳛闋敔斈棠痰乃乐搴徒嫹驄D,看著孫女每天不開心,他們都很擔(dān)心小娃娃會沖動,更怕她會恨上她的父親。
只是,花藍咫孤立在一旁,搖頭說道:“不必,她走出來才會有進境,這是她的執(zhí)念?!?p> 忽冷忽熱的態(tài)度,模棱兩可的關(guān)心,作為江冷花的母親,花藍咫可以說得上是一個怪人。
死之瑰和江畫夫婦也感覺的出,這對母女的關(guān)系若近若離,全天下就再沒有她們這樣的,這其中必定有秘密。
可是二老更明白,這樣的事不問最好,就像現(xiàn)在這樣,至少還是一家人,并不會發(fā)生嫌隙。
一個不會讓人生惡的秘密,何必去探尋呢!
可也就在這時,混沌云霧中忽地飛來一道婀娜多姿的美妙身影,落在花藍咫身后,躬身禮拜道:“宗主大人萬安,屬下有事稟告?!?p> 來的人正是姜歡歡,濃妝下一副神秘,似乎又是不懷好意的笑容。
“你來干什么?”花藍咫很不想見到這女人,清明神色黑愁。
可姜歡歡四下看了看,那種得意又帶著幾分看好戲的笑容很是玩味,什么都不是說,走到了宮中玉亭下。
花藍咫本不想理會,可姜歡歡那種明擺著要看好戲的樣子,讓她心中一顫,隨即跟了上去。
“說!”花藍咫冷音,姜歡歡再不說話,她真的要出手了。
姜歡歡應(yīng)聲,笑道:“是,不過看來,那個負(fù)心漢并沒有來這里?。 ?p> 聽到負(fù)心漢三個字,花藍咫立刻想到了江瑚,驚問道:“別再賣弄玄虛,仔細(xì)說。”
得意著,姜歡歡不緊不慢說道:“話說,那男人的滋味著實不錯,也難怪宗主大人和南媛那個死女人都肯為他搏命,現(xiàn)在想想,我的小心肝兒還狂跳哩?!?p> 只是話落半響,花藍咫平靜依舊,見她這態(tài)度,姜歡歡氣道:“你就不問問……”
花藍咫斷語道:“問什么,你會說什么。”
平靜的態(tài)度,卻讓二人劍拔弩張,但互相間又都知道對方想干什么。
頓時,這場戲就唱不下去了!
事實上,無論是在當(dāng)年的五毒神教,還是在現(xiàn)在的閑云宗,姜歡歡永遠比花藍咫低一等,這就導(dǎo)致姜歡歡心里不服氣,一樣的出身,一樣的命,只不過少了一個完全抗毒的體質(zhì),自己就永遠比花藍咫低一等,不公的事態(tài),讓她不管在什么時候都想刺激刺激花藍咫,找找自己的地位和存在感。
可花藍咫同樣明白,所以不管姜歡歡怎么說,她都平靜以待,唯有如此才不掉了身份和地位。
姜歡歡不服氣說道:“那男人回來找你了,恐怕是想女人想瘋了,非把我給要了,現(xiàn)在……”
鳳目死盯花藍咫表情,見她仍無動于衷,姜歡歡不解,又不太相信:“你該不會是徹底死心了吧,用了那么多手段,等了這么多年,你真的會死心?”
花藍咫回語道:“有事快說,無事便滾。”
“反正他回來了,你愛信不信?!苯獨g歡氣怒,沒有氣到花藍咫,頓覺自己很失敗。
不過一轉(zhuǎn)身,姜歡歡便去找了江冷花,她唯一的溫暖……
而獨立在亭中,花藍咫無動無言,甚至連目光都沒有變化,對姜歡歡說的話她更是半分不信。
自她二人為伍,爭艷斗氣從無休止!
可是,世事無常,遠天霧氣中疾飛來的人影,讓花藍咫感到意外,甚至懷疑自己,那是不是幻覺。
姜歡歡前腳剛到,他后腳便來了,難道都是真的嗎?
清秀眉宇正如離別時,滿面的急色苦相,忽地臨近至身前,迎面撲來的氣息好似那晚敞開身心與他相愛,無比真實的感覺,帶來無比遙遠的夢幻。
“花兒……”
直到這一聲叫出口,方才讓她回過神,腳下踉蹌后退了兩步。
醒醒目,定睛看眼前的人,沒有消失,沒有虛假,只是蒼桑了許多,但那是真的。
“花兒,我……”
“你住口……”花藍咫打斷他的話,顫抖的嬌軀,伸手將一把西瓜刀拍在了他胸膛,咆哮道:“要不是你還叫我一聲花兒,我就一刀砍了你?!?p> 突然而來的江瑚被這一幕嚇到了,他緊趕慢趕來到這里,找到她,他知道她必定恨自己。
可怎么也沒想到,她竟真的拿把刀子出來!
一時間,江瑚沒法子開口,因為他對不起她,即便道歉現(xiàn)在也晚了。
可花藍咫語出驚人,雙目燃起怒火,問道:“你真的睡了那女人?”
江瑚不明所以,震驚道:“誰!”
他睡過的女人多了去了,心虛之下,哪知道花藍咫問的是誰。
“唉,完嘍!”宮門口,死之瑰一聲哀嘆。
雖多年不見兒子,但他們一眼認(rèn)得出江瑚來,激動無比的心情,卻看看傻大兒對兒媳婦這樣一副缺心眼兒的表現(xiàn),二老失望至極。
“跟你一樣不著調(diào)!”江畫抱怨,但不打算上去摻和,因為他們知道,當(dāng)公婆的,在兒子跟兒媳婦吵架的時候,不管幫誰,最后都要落下埋怨。
而幾百年沒見,即便是親生的,父母和孩子之間,親情終究會疏遠,更不用說從沒見過面的父女。
面對花藍咫的問候,江瑚只好狡辯:“不要聽別人瞎說,為了回來見你,我得罪了不少人,不管是誰造我的謠,請你都不要相信,因為你要信我。”
此刻,花藍咫已經(jīng)冷靜下來,想清楚了姜歡歡那番鬼話是為了殺人誅心,也不計較,反正男人都一個樣子。
花藍咫冷淡說道:“你父母在那邊,過去吧?!?p> 雖然很想和花藍咫談?wù)?,但父母在旁也不能扔下不顧,江瑚說道:“一會我們談?wù)劇!?p> 正所謂報喜不報憂,走出涼亭,江瑚換上一副笑臉,來到父母面前,看著和記憶里沒什么變化的爹娘,一時語塞。
“額…爹,娘!”只是叫了一聲,江瑚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誒,平安回來就好,額……”江畫開口,笑了笑,可也不知道怎么往下說。
當(dāng)年,他們夫婦同時破入主道境,本來可以留在風(fēng)水道界,那時的江瑚畢竟才是個十二歲的孩子,但他們夫婦沒有留下,為了那點不重要的小事,他們的二人世界和更過闊的天地,走了。
他們這樣的決定,在三人心里留下了隔閡,解不開的結(jié)!
“孩子,對不起!”死之瑰一聲道歉,作為父親,他應(yīng)該有這個擔(dān)當(dāng),和自己的孩子道歉。
看著自己這位大光頭,還紋身,像個不良中老年的父親,居然給自己道歉,江瑚知道這是為什么,一時間心里的酸楚味兒淹的他說不出話來,更加不知道怎么面對父母。
他想原諒,可父母走后,他的傷心,以及往后面對的所有苦難,誰又懂江瑚心里多難過。
一個留守兒童!
而將心比心,江瑚想到了花藍咫,和從未謀面的女兒,回頭看去,花藍咫仍站在亭子里,側(cè)著身,誰都不知道她有沒有看見江瑚在看她。
“都平安就好,至少我們還能團圓。”很久,江瑚就憋出這么一句話。
眼看兒子如此,死之瑰和江畫也知道自己虧欠孩子太多,就是彌補也不知道從何處入手。
江瑚看了看周圍,目光才鎖定了道碑前兩道人影,目光掠過姜歡歡,盯著那個黑衣女孩兒。
“爹娘,我想先和她們談?wù)?,那個,能不能……”江瑚不好意思開口,好不容易跟父母團圓,卻要先和媳婦兒談話。
江瑚自覺虧欠著花藍咫,和那個女兒!
死之瑰一臉不滿意,可還沒說話就被江畫攔住,江畫說道:“快去吧,把你媳婦兒和女兒哄好,咱們這一家人才算是真的團圓?!?p> 可惜二老不清楚,江瑚到底有幾個媳婦兒。
江畫拉著死之瑰離開,一邊耳語竊竊……
江瑚再來到玉亭中,站在花藍咫身后,不知道她還愿不愿意接受自己:“對不起,我該向你道歉,當(dāng)年什么都沒和你說我就走了,更不知道我們有個女兒。”
“寂寞空杯留與誰,只是今宵立岸頭。望白首擲空撇袖,月陰星遁燈冷花?!?p> 這是當(dāng)年江瑚返回傲骨道界,留給花藍咫的詩,如今花藍咫一句一句念出來,話音間冷意寒人。
“哼,狗屁不通的東西,這就是你留給我的。”花藍咫回身看向江瑚,高高在上的目光,亦如當(dāng)年那個絕世無雙的好人。
江瑚開不了口,他不敢繼續(xù)傷這個人兒。
可他不主動,花藍咫走上近前,伸手撫摸江瑚面頰,看了幾眼,花藍咫忽然道:“當(dāng)年我依賴你,自以為那是愛情,可如今想只不過是互相利用?!?p> “現(xiàn)在,我忽然發(fā)現(xiàn),我沒那么喜歡你了,我喜歡的是這個家,屬于我的家,至于咱們,湊合過吧?!?p> 他心心念念想著她,雖然不止想她一個女人,但至少是真的想。
可她,如今卻只想擁有這個家,才和他湊合過……
江瑚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絕絕沒想到花藍咫會這么樣子說,一顆心被這話語刺了個對穿。
“我想和你好好過!”握住花藍咫的手,看著她那因自己而白的發(fā),江瑚堅決。
但是花藍咫接下來的話,更刺人:“和別的女人一起,一個還是兩個?”
宛如被鐵錘轟頂,江瑚一懵,他好后悔!
大腦一片混亂,江瑚想了許多,他想著挽回,可該做的事一定要去做,恐怕會是死別,難道還要再傷這女人一次。
漸漸的,江瑚默認(rèn)了如今跟花藍咫的關(guān)系,就是自己死了,應(yīng)該,她不會像之前那么傷心吧?
花藍咫強硬收回了手,說道:“我給咱們的女兒娶了個好名字,叫江冷花,她一直都想見你,想著父親的陪伴,只可惜她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
“你最好別傷她!”
最后這話像是威脅,轉(zhuǎn)而,花藍咫叫來了江冷花,介紹道:“他便是你的父親,姓江名瑚字阿郎,這就是你的女兒,江冷花!”
江冷花,看似沒什么寓意的名字,可對他們?nèi)硕?,卻有著說不盡的苦楚,酸疼與煎熬!
“你真是我爹?”上下打量眼前的男人,江冷花明顯不太相信。
身為主道境,許多隱秘都在感知中隱隱浮現(xiàn),血脈之系又怎會感受不到。
只是他們就是感受不到血脈之系,像是見到了個陌生人。
但,花藍咫說這是他的女兒,那江瑚就信這是自己的女兒,說道:“我是你的父親,我……”
內(nèi)心忽然很慌亂,更古怪,和女兒相認(rèn),卻并沒有想象中的歡聲笑語,甚至也沒有埋怨淚水……
這太平靜了!
“怎么會這樣?”看著眼前的女兒,江瑚不知道為什么會這個樣子。
“呦呦呦,你們一家子總算是團圓了,我都替你們開心哩?!苯獨g歡突跑了過來,言語味道復(fù)雜。
“姜歡歡,你給我滾!”
花藍咫怒言,此時此刻,她可不希望有人打擾他們一家團圓。
“是是是,屬下這就翻幾個跟頭給宗主大人看,只不過跟頭翻多了,難免會摔跤,宗主大人您可給報銷醫(yī)藥費呀!”言語古怪,可姜歡歡行為更怪,竟真的翻著跟頭一路遠去,滑稽的很。
“干嘛讓我干娘走,剛剛干娘說有個爹和娘的秘密還沒告訴我呢?!苯浠ú粯芬?,可追已經(jīng)追不上。
但聽了這話,花藍咫恨色急道:“別聽那女人胡說,你不是一直都想見你爹,現(xiàn)在見到了還在乎旁的?!?p> 面對一直對自己嚴(yán)厲的親娘,江冷花不敢有絲毫反駁,只是再看向江瑚,她的心里也感覺很古怪。
“爹!”
“誒!”
她叫一聲,他就答應(yīng)一聲,陌生和疏遠感,配上這親近的稱呼,十分的十分怪異……
“你們聊聊吧!”留下話,花藍咫竟然獨自走了。
看著這種冷漠態(tài)度,不僅江瑚心里苦,江冷花心里十分不解。
“娘平時想爹……想爹你想的發(fā)瘋,現(xiàn)在恐怕是怨爹你這么多年不回來了吧。”看看江瑚,這一聲聲“爹”,江冷花都覺得自己叫的生澀僵硬。
突然間多出來一個好大女兒,江瑚顯得緊張萬分,道:“你,額……能不能和爹說說,你和你娘這些年怎么過的,你和她都好嗎?”
可江冷花也沒幾句話可說,因為在她記憶力,跟親娘還不如和干娘相處的時間多,說來說去,都在說花藍咫長年閉關(guān)修煉,即便見面也都是在談修煉之事。
這就讓江瑚明白,這些年她們母女過的并不好,正所謂愛屋及烏,恐怕也是恨屋及烏?。?p> “爹?”江冷花靠近距離,叫了一聲,打量著江瑚,問:“你回來,還要走嗎?”
這問題,江瑚掐斷了十指,想了好一會兒,點頭道:“我還有事沒做完,不能久留?!?p> 江冷花原本期盼的臉色變了,失望問道:“為什么,什么能比娘和我都重要,爺爺奶奶也都在,你還要離開。”
江瑚聽得出這話里帶著怪罪,他解釋道:“我要去救人,一些不能不救的人?!?p> “你的那些女人么?”江冷花很大膽,不明之事就該探明。
江瑚無法開口,只能點頭,這可是他的女兒,這種事情,在女兒心中自己該是怎樣的形象?
江冷花確實生氣,父親怎么可以有那么多女人,冷落她的娘,甚至為了那些女人,都不能陪伴她。
江瑚很想給自己一巴掌,最擔(dān)心的事還是發(fā)生了。
“我對不起你和你娘,但我也對不起那些女人,這么多年都沒能救出她們,自己還……”
江瑚只覺得不堪回首,沒有再說。
可江冷花卻說道:“聽我干娘說,你和我娘有個大秘密,可就是不告訴我,爹,你要是告訴我你和娘的大秘密,我就原諒你,說不定我還能幫你勸勸我娘,怎么樣?”
紅唇笑顏舒展,仿佛還是一副孩子樣兒。
見自己女兒是這么開朗,江瑚笑道:“我和你娘能有什么秘密,估計是姜歡歡胡說八道,當(dāng)年一點小誤會,那女人可恨我了?!?p> 回想當(dāng)年,估計只有花藍咫那不能視人的身世算是個秘密。
而這一切,絕不能讓江冷花知道,否則,她將如何看待她的母親。
“是嗎,你們都不肯告訴我!”江冷花暗自嘀咕,是認(rèn)定了爹娘之間有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年輕人,對秘密都很感興趣的。
只是話題聊完了,場子瞬間變冷,父女站在一起,時不時看看對方,都覺得很靦腆,似乎說什么都是錯誤,不作為也是錯。
忽然,江冷花伸手扯了扯江瑚衣角,小聲道:“這么多年不見,娘肯定很想爹,就是礙于面子不說,又有點氣你,要不爹還是去陪陪娘吧?!?p> 看著眼前的女孩,她果然不再是小孩子,江瑚看不透她想什么,甚至古怪的感情,更讓他覺得疏遠。
“我…我能抱抱你嗎?”江瑚還是覺得,這是自己的孩子,直到今天才見面,欠她太多,不僅僅是個擁抱。
可她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又怎么能不問問。
“嗯!”江冷花輕輕點頭,以她的性子并不喜歡和剛認(rèn)識的人親近。
但這畢竟是她父親!
將女兒攬入懷中,可感覺并沒有多歡喜,因為填滿江瑚內(nèi)心的是愧疚:“對不起,我并不知道她生下了你,更不知道你們是這么想念我,可我仍然無法陪伴你們?!?p> 同樣抱著父親,江冷花的感覺更奇怪,事實上她并不想和這個男人擁抱,沒有任何感情,更不想接受這個道歉。
“嗯,沒關(guān)系,能讓我見見你就好了,因為你是我爹呀!”她就用這么一個理由,安慰自己,接受現(xiàn)在這個事實。
留在黃玉宮中,江瑚沒有著急離開,之后就是陪伴家人,仿佛要永遠沉寂在這種短暫的幸福里。
“爹娘,我是不是很無能,很軟弱,多少年了,可我還是無能為力……”面對父母,江瑚卸下了所有堅強的偽裝,他已經(jīng)很累了。
可江畫和死之瑰何嘗不知,自己兒子面對的事,實在太艱難,豈是他軟弱無能。
江畫說道:“別這樣說,你是最棒的,可你的對手是天地間秩序規(guī)則,誰面對這樣的阻礙,都不容易?!?p> 死之瑰也說道:“百老頭把你教的很好,是這天錯了,不是你的錯,若……”
死之瑰本想勸勸,若是來不及,要江瑚看開些,畢竟他已經(jīng)有女兒,還有其他家人。
可是話到嘴邊,死之瑰實在不忍心打擊兒子……
“你一定能行!”江畫鼓勵江瑚,不然還能怎么辦呢。
可是,回頭看看那被冷落的兒媳婦,再看看兒子江瑚,江畫忽然突發(fā)奇想,說道:“你是不是還沒有和藍咫成婚?”
“啊?”江瑚沒想到母親會突然問這事。
一看江瑚的表情就知道了,江畫道:“女兒都給你生了,你欠她一個婚禮,名正言順在一起生活的理由,所以你最好趕快去辦?!?p> 江瑚想想,確實是欠花藍咫一個名正言順的,只有感情沒有利益的婚禮。
這對女人而言很重要!
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成婚是讓一個女人擁有一個屬于她的家,地位,資產(chǎn),掌控自己生活的權(quán)利,更重要的是情感的依托,絕不該是對女人的束縛。
江瑚不禁想,自己能給花藍咫什么?
再看看道碑,他想,或許能創(chuàng)造一個更好的未來!
“我知道了,不過婚禮的事,還得麻煩爹和娘布置布置,我去和她說說。”江瑚知道,花藍咫這個人并不喜歡別人替她做決定,即便生米都成熟飯了,舉行婚禮,也得問問她愿意不。
江瑚轉(zhuǎn)身便去找了花藍咫,二老看著江瑚這傻樣兒,江畫苦笑道:“傻孩子呀,你可是她男人,她怎么會不喜歡你給她個驚喜呢。”
女人更了解女人!
白玉殿二層其中一間房中,被布置成了茶室,此刻花藍咫便半臥在玉榻上,一手托腮,一手托書,白發(fā)垂落,好似仙兒靜處。
江瑚走進來,便見她光潔玉足半透粉嫩,青衣卷裹中,身材曼妙如魔鬼。
“花兒!”江瑚走去,蹲在足前看她。
“去陪你父母去吧,要不就去和江冷花聊聊?!崩涞瓚B(tài)度,當(dāng)即將玉足掩蓋在衣裙下。
“我知道你還怪我當(dāng)年不告而別,拋下你,和冷花,我不會解釋,因為你知道我是為什么。”
“可現(xiàn)在我回來了,而……”
“可你還會走,甚至一去不回!”花藍咫一語見血。
江瑚羞愧的垂下了頭,他確實還要走,恐怕回不來了。
但也正因此,江瑚想珍惜現(xiàn)在,此刻,此時!
“你說的一點也沒錯,我確實太不負(fù)責(zé)任,但是這一次,就現(xiàn)在,我想跟你成婚,就像俗世里的普通人,拜天地,拜父母,你和我,對拜為夫妻,我們在一起,即便很短暫?!?p> “如果你愿意,那……”
可還是不讓江瑚說完話,花藍咫坐直了身子,說道:“現(xiàn)在我可以明白告訴你,當(dāng)年我是為了利用你,后來嘗到了被愛的甜頭,才會傻到跟著你,可許多年過去,我已經(jīng)沒那么傻了?!?p> “再者,我從來沒有和你生過孩子,她不是我生的,和你也沒關(guān)系?!?p> “而現(xiàn)在,我很享受有家的感覺,所以我會等你,愿意湊合著和你過,可這并不代表我會如你的愿,從始至終,你們都是我利用的工具,明白了吧!”
江瑚很無語,看著花藍咫半響,只以為她是在說氣話,曾經(jīng)一起的經(jīng)歷,怎么會換來今天這樣無情的話。
江瑚很無奈,態(tài)度忽轉(zhuǎn),強硬起來:“既然要湊合過,那我還是你男人,娶你,這是我必做之事!”
“我臟,你大可不必!”花藍咫又是這樣一句見血的話,似乎就是要故意激怒江瑚。
可是,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許多苦難的江瑚,學(xué)會了一件事,放下曾經(jīng)已經(jīng)了結(jié)的事,珍惜現(xiàn)在的感受。
“曾經(jīng)的事已經(jīng)結(jié)束,何必糾結(jié),可現(xiàn)在我們應(yīng)該向著快樂和幸福走去,我愿意接受你?!苯髯杂X自己能打動花藍咫,讓她原諒自己。
可花藍咫話語太狠:“那你還能碰我嗎,當(dāng)你那些女人,和我一起服侍你的時候,你會怎么看我?”
“沒有性的愛情,不是愛情,只不過是兄弟姐妹之間的情義!”
這話著實刺到了江瑚,那些不好的記憶確實無法遺忘,扎在心里,很硌應(yīng)。
好半響,江瑚實在忍不住,問了一句:“那你還能接受我碰你嗎,當(dāng)我和我那些女人歡樂時,你又會怎么看我?”
這是要相愛相殺??!
可江瑚的本意是,我沒那么好,你又何必貶低自己。
花藍咫并沒有憤怒,看著江瑚,嘴角忽地?fù)P起一抹笑,詭異中帶著無奈,得意中又有幾分無所謂。
她懂他!
直接上去撲倒江瑚,花藍咫溫怒道:“你想怎么樣,是想看看你我誰先受不了對方,然后不歡而散嗎?”
突然,所有錯誤就都落在了江瑚頭上,這讓他很無措。
“既然你想試試,那便如你所愿,姓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