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想著就發(fā)了呆,以至于金毛拉拉撲過來的時候毫無防備。整個人被壓住,還得擋住那濕潤的大舌頭在臉上游走。
虞慶漫幫著拉開黏人的拉拉,陳澹則伸手把賀夢越拉了起來。
開學前的準備工作也挺繁雜,盡管考上的大學離寶井并不遠,但陳澹依舊收拾了兩天才把東西拾掇完。
主要還是鄭媽和鄭叔太多憂心,處處都想照顧周全。
“這藥箱得帶著,你一個人沒了大人照顧,要多為自己考慮,知道嗎?”鄭媽拿著準備齊全的小藥箱,給陳澹塞進了行李箱。
老鄭坐著輪椅,嘴里念叨著:“沒事別總回來,自己的事情為重。我和你阿姨在賀家都挺好的,沒什么不放心的?!?p> “是啊,多聽你鄭叔說。吃飽穿暖,學習的事也不用我們操心了,照顧好身體就行。對了,快降溫了,給你買的保暖褲帶上了么?我再去看看?!?p> “偶爾打個電話到家,或者讓你阿姨去看看你去,知道個平安就行了?!?p> “叔叔阿姨不用忙活了,我能照顧好自己的?!标愬D芨惺艿洁嵤迨遴嵃⒁探o自己的溫暖,反倒覺得有點壓得喘不過氣。
勸住了叔叔阿姨,陳澹自己打了車去的學校。虞慶漫也早早到了學校,虞爸虞媽和虞慶慈都來了。
來到寢室看見了陳澹,幾個人又問候關心了一番。
陳澹應付了一會兒便覺得沉悶,找了個借口離開了寢室。
他太習慣一個人,哪怕在身邊有人也會想要一個人靜靜的。大家對他的愛,對他來說就像一塊烙鐵,你知道那很灼熱,甚至可以說是那種很真摯的灼熱。但同時那種痛,也是真實的。
在學校逛了一圈,陳澹問了路,來到了校志愿者的招新棚。
過分熱情的學長學姐,倒沒讓他覺得不舒服。因為那種熱情,陳澹覺得是一種你知我知的帶有目的熱情。
填好了表,旁邊的學長便讓他挑選一個小禮物帶走。
他看了一圈,眼睛鎖定在那個熊貓樣式的鑰匙扣上:“我可以拿這個嗎?”
那位學長有些驚訝,愣了一會兒才道:“可以,當然可以。”
陳澹道謝后,轉身去看不遠處告示欄上貼著的各種校園資訊及各異的社團招新海報。
那位驚訝的學長低聲對身旁一同招新的隊員道:“剛剛那男生長的挺帥,但性格好像有點娘啊。”
隊員也低聲回道:“是啊,這不還有茶杯、毛巾、鋼筆么,怎么就一眼看中那鑰匙扣了。”
一旁短發(fā)的女生聽到兩人的議論,喝道:“這么有空說人閑話啊?來,發(fā)傳單去!”
低聲議論的兩人苦著臉,捧著一沓傳單便開始發(fā)傳單去了。
陳澹站在告示欄前看了許久,忽然被幾張海報下,沒完全遮住的一張舊海報給吸引了過去。
他盯著看了半晌,才認出那露出的一個小角落上被模糊掉的字跡。
短發(fā)女生正交代著招新事宜,剛說完就見剛剛那位長相俊朗的男生正站在告示欄前扒拉著上面張貼的海報。
她心下一緊,一個箭步上去就抓住了那個男生的手。
“嘿!你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