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陸風(fēng)更加吃驚。
他看著那合同一時間有些沉默。
與此同時,三姨等人聽到安亦笙這個名字驚掉了一地下巴。
安亦笙是全國500強集團安世集團的老總。
他的大名赫赫,誰要是救了她,那可是一步登天。
三姨母子倆看著陸風(fēng)面前的合同酸的咬牙切除,恨不得代替陸風(fēng)簽上自己的名字。
他們心想,如果當(dāng)初是他們救了安亦笙,恐怕現(xiàn)在站到她面前的就是自己了吧?
三姨站起來道:“安總,那個其實是我...”
“閉嘴?!?p> 安亦笙強大的氣場瞪了一眼三姨,輕描淡寫道:“你算是個什么東西?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嗎?”
三姨的臉色瞬間鐵青,一屁股坐在那兒不敢再吱聲。
她在燕都的確是有點兒實力,可他的實力在安亦笙面前不值一提。
人家一句話就能讓他灰溜溜的滾蛋。
但她坐下,還是不自覺的嘟囔一句。
“這小子真是踩到了狗屎運了?!?p> 有沒有踩到狗屎運,不知道,陳久霖看著陸風(fēng)笑道:“小陸啊,我在你門口看到了車,我記得你這車,不是被偷了嗎?是誰這么大膽,敢偷我的車?”
陳久霖一說,陸風(fēng)立馬眼珠子一轉(zhuǎn),義正言辭的搖頭:“不知道啊陳爺,你知道的,我昨天就暈過去了,什么也不知道。那車子在外面呢?”
“是啊,現(xiàn)在的小偷膽子也太大了,不光敢偷我的車,還敢把我的車撞成這樣,這是在向我挑釁呢?要是讓我逮著,非得把他們沉到江底去?!?p> 陳久霖說話的時候散發(fā)出了一陣殺氣,三姨聽到此話忍不住心頭一跳,看著陸風(fēng)驚呼道:“那車不是周家的嘛?”
“不是啊?!标戯L(fēng)迷茫的看著三姨:“我就是陳爺?shù)乃緳C,哪里買的起這樣的車啊,對了三姨,這車該不會是你們開過來的吧?”
“不是,不是我們!”
一聽那大眾輝騰不是周家所有,三姨就被嚇破了膽。
她們母子一直以為這車是周家的,所以開起來一點都不顧惜,那車都被他們開的快成廢鐵了,要是陳久霖追究起來,將近300萬的車,這誰能賠得起?
三姨他們一聽這話就急了,連忙看著周心香,卻不想,周心香此時眼觀鼻鼻觀心,就當(dāng)自己啥都沒有聽到。
不是她不想管,是不敢管。
自家弟弟能不能出來還有看天龍集團呢,這要在把陳久霖得罪了,誰能付得起這個責(zé)任。
再說,張若雪出的事,和他周心香有什么關(guān)系?
這時候,廖波終于打完了電話,說笑著過來打圓場:“陳爺,不過300萬車而已,陳爺你總不會為了這么點兒小錢斤斤計較吧?”
“你是...”陳久霖頭歪過去看著廖波,廖波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優(yōu)雅紳士的說道:“小子廖波在這兒見過陳爺,安小姐。”
廖波對陳九霖和安亦笙道:“陳爺,我想這就是一場誤會,300萬對您來說就是一頓飯錢。您何必在意這么點兒小錢呢?這樣那輛車的錢就放在我的身上,由我賠給你,可以嗎?”
“小錢?你看來是有點兒錢??!300萬對你來說,居然只是一點兒小錢?不錯,不錯!”
陳九霖冷笑一聲道:“既然你想要賠這筆錢,那就賠吧。不過我話還沒有說完,我那車上還有一塊兒平安石。也將近有三四百萬,同樣的,還有一串金絲楠木的手串,這兩樣?xùn)|西,起碼價值600萬,你要一起賠嗎?”
300萬又300萬,陳久霖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撇在三姨母子倆身上。
立馬,他們倆作則心虛的捂住自己的身子。
將平安石與手串藏起來,但顯然這只是自欺欺人。
廖波聽到陳久霖的話怔了一下,看著張若雪母子那模樣心頭一陣火大。沒想到這三姨母子倆居然如此貪心,那不是自己的東西,就敢隨意拿嗎?
眼瞅著事情敗露,三姨母子忍不住道:“你騙人,那兩個東西哪里有那么貴?”
“閉嘴!還拿的其他東西嗎?”廖波瞪了他們一眼,不耐煩道:“還不趕緊把東西拿出來還給陳爺?”
三姨母子倆不情不愿的將那塊兒平安石與手串兒交出來,陳九霖卻冷笑道:“廖公子,你是不是太看不起我老人家了?我這人可沒有習(xí)慣用別人用過的東西。”
陳九霖冷笑著看著廖波,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如鐵鍋一般漆黑。
他明白陳久霖這是逼著自己掏錢了。
想他廖波何時這么窩囊過?什么事都沒有做,就要掏出近一千萬,這簡直就是恥辱啊。
可偏偏陳爺那是說一不二的主,這里又不是西市...
說實話,就算是西市,陳久霖也未必會虛他,更何況還有安亦笙在。
看著陳久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廖波知道今天這錢他不出都不行了。
于是,廖波臉色一沉,從口袋里拿出一張支票,刷刷刷寫了幾下,遞到陳久霖的面前:“陳爺不愧是陳爺,姜還是老的辣,這么會功夫就賺了九百萬?!?p> 陳久霖拿起支票,彈了一下,吹了口氣,道:“我老了,這江湖是你們年輕人的,哪里能比得上廖公子里呢?近千萬的巨款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拿出來?!?p> “你看我,吃頓飯都不敢吃好的?!?p> 廖波臉如鐵鍋,冷哼一句甩手就走。
三姨他們看到自己的大金主走了,立馬追了上去。
等他們一走,現(xiàn)場就只剩下了陸風(fēng)、陳久霖,安亦笙以及顧秀英。周心香跟著他們一起走了。
陳久霖此時給了陸風(fēng)一個眼神,示意他跟著自己過去。
陸風(fēng)見狀拉著顧秀英,但這時,陳久霖卻攔著顧秀英,只讓陸風(fēng)和安亦笙一起走。
陸風(fēng)給顧秀英說了兩聲,隨后,二人到了一間房間。
等進去了房間,陸風(fēng)就繃不住了。
看著那安亦笙,眼神一下子變得婆娑起來,顫顫巍巍道:“你、您真的是我的小姨嗎?”
陸風(fēng)的母親叫安以軒,是安家的大小姐,但安以軒和安家不和,在很早之前就離開了安家下嫁到了陸家。
陸風(fēng)只在小的時候聽母親說過安家的一些往事,但從來沒有見過安家的人。
往事里,他就聽過他安亦笙的名字,卻不想在今天見到了自己的小姨。
陸風(fēng)就像是個失落的孩子一樣,看著安亦笙,淚眼一下變得婆娑起來。
安亦笙此時也有些動情:“風(fēng)兒,是我,我是你小姨。我,我也終于是見到你了?!?p> 親人相見,安亦笙冷峻的臉龐瞬間融化,一下子抱著陸風(fēng)道:“我還是在你很小的時候見過你,你的母親把你的照片兒給我看過,那時候,你才幾歲,卻不想,一轉(zhuǎn)眼你居然都已經(jīng)這么大了?!?p> “更沒想到,居然是你救了我們母女倆。風(fēng)兒,這是緣分,緣分吶!”
說起這事,陸風(fēng)一陣唏噓。難怪他當(dāng)時看到安亦笙的時候總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原來,竟然是自己的親人。
親人相見,總是有說不完的話。陸風(fēng)和安亦笙聊了一下子,不知落淚多少。
陸風(fēng)道:“媽在臨走之前,最想看到的就是小姨,可惜,她至死沒有看到?!?p> 安亦笙淚流滿面:“姐她還是太倔強了,當(dāng)初爸已經(jīng)原諒了她,可她卻...”
說著說著,說起了正事兒。
安亦笙問道:“小風(fēng),你什么時候回去繼承你母親的遺產(chǎn)?”
“母親的遺產(chǎn)?我不是已經(jīng)繼承了嗎?”
在陸家,陸風(fēng)的父親另娶了那個狐貍精之后,就劃分了一部分財產(chǎn)給他的母親。
嚴格來說,陸風(fēng)沒有繼承陸家的家業(yè),而是繼承了他母親的遺產(chǎn)。
所以安亦笙說這話的時候,陸風(fēng)有些糊涂,隨后恍然大悟:“小姨,你說的遺產(chǎn),是指我媽在安家的遺產(chǎn)?”
安亦笙道:“姐雖然離開了安家,但你外公一直對你母親懷有愧疚之情,在你母親死了沒多久之后,你的外公就去把一部分遺產(chǎn)分給了你母親。只是因為那時候你失蹤了,所以一直沒有找到你?!?p> “外公最近身體不太好,你外婆執(zhí)掌了安家,但是外婆對你母親十分的不喜歡。最近我們安家遭遇強敵,家里面有人就想著把你母親這份遺產(chǎn)拿回去,小風(fēng),你現(xiàn)在決定要怎么辦?”
陸風(fēng)沒想到安家居然還有如此的事情,一時間沉默住。
按照道理來說,他是不想去安家的。
自己母親的死,除了那個男人,安家也有責(zé)任。
但外公已經(jīng)醒悟,這份遺產(chǎn)又是母親應(yīng)該得到的東西,陸風(fēng)一時間也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
安亦笙看出了陸風(fēng)的猶豫,道:“小風(fēng),這本來就是你該拿到的東西,你何必去拱手送人呢?拿著吧,想辦法奪回他!”
安亦笙道:“其實我這次來的目的就是為了找你,你可不能把這錢隨意拱手送人?。 ?